第92章假扮

  兩人簡短的聊天內容，徹底推倒警方的調查結果。


  洛時羨目光在短信發送的時間停留片刻後，收回視線，他問道“顧佳偉還跟你說了什麽？”


  “廖荔枝的頭顱藏了半年，一直沒被人發現。我問他為什麽要轉移，顧佳偉給我帶來溫倩倩死掉的消息，為了防止東窗事發，我肯定沒有意見的。”林玨解釋了原因後，又說，“顧佳偉沒跟我聊幾句，曉婷就回來了。當時，她站在門口，顧佳偉什麽都沒有交代起身就走了。”


  說著，他的眉頭突地一緊，猛地回神，繼續說道“難道曉婷的魂不守舍是因為溫倩倩被殺？不對啊！警察同誌，溫倩倩是什麽時候遇害的？”


  “前天。”洛時羨回答，他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


  林玨腦中虛構的真相有了證實，他的眼瞼微垂，模樣自責地說道“當時，曉婷一定害怕極了，我卻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太沒用了。”


  男人一臉的沮喪，洛時羨沉聲給予安慰，開口道“林玨，你很有用，因為你正在幫萬曉婷找出殘害她的凶手。”


  “對，她為了我付出那麽多，絕對不可以死無全屍的。”林玨空洞的眼神燃起微弱的光，點頭道。


  見此，洛時羨想了想，又開始問道“林玨，萬曉婷天天都會來看你，她10號沒來找你，你為什麽不去找她，偏偏等到11號？”


  林玨的確很悲傷，說話是條理清晰，他回應道“我……”語頓後，輪椅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後，他給出了理由，說，“一直以來，我跟曉婷的相處模式都是她在主動，哪怕出了廖荔枝的事情，她對我依舊是全心全意。我……習慣她的付出，拉不下臉去找她。”


  兩性在交往過程中，愛得深的總要付出多些，遲愛的人的確是被動的。


  洛時羨看著林玨懺悔的模樣，目光一頓，開口道“你是因為這個理由才給她發了短信，對嗎？”


  “你怎麽會知道？”林玨正要說這事，沒想到被男警率先說出口。


  洛時羨麵色沉穩，解釋道“你跟萬曉婷的聊天信息是在10號晚上7點30分發送的。”


  “警察同誌，你觀察真夠仔細的。”林玨自嘲地說了一句，因為自己沒留意到這一點。


  “職業關係。”洛時羨注意到他的情緒，交代一聲後，又問，“後來呢？”


  林玨感受到男警的暖心行為，調整一下情緒，開口道“我等了曉婷一天，她一直沒回答我的問題。在她回複後，我嚇得馬上去她的公寓，門沒有鎖，我一進來就看見曉……曉……曉婷變成這樣了。”


  萬曉婷回複林玨的短信在今天下午4點，差不多3分鍾後，洛時羨接到白齊衡的報案電話。想到這裏，男人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是晚上6點30分。


  從時間上推算，林玨的口供是合理的。


  洛時羨心想，很快又給出新的疑惑，詢問道“犯人真的跟顧佳偉長得一模一樣嗎？”


  “沒。”林玨悲痛的搖頭後，認真思考後給出答案，他說“我跟顧佳偉不熟悉，上一次見他在半年前，當時……我們正在殘害廖荔枝，我不可能一直盯著他看的啊！不過……”語頓，男人組織一下語言，補充道，“兩人的身影和語態都挺像的，顧佳偉喜歡戴帽子遮住臉又留胡子，他跟犯人真的很相像。”


  “林玨，廖荔枝的愛慕者中有沒有這樣的人？”洛時羨深思過後，詢問道。


  一提到厭惡的人，林玨沒掩飾臉上的恨意，開口道“警察同誌，像她這樣到處禍害別人的騙子，怎麽會有人愛她！”說著，腦中跳入一個人，他沒有任何隱瞞，直言道“除了湯豫那個傻子之外。”


  洛時羨的腦中閃過一件事，沉聲追問道“林玨，萬曉婷曾向警方表示湯豫會殺死她，溫倩倩也是被他所害。在你看來，顧佳偉有沒有可能是湯豫假扮的？”


  “什麽！湯豫要殺曉婷和溫倩倩，這是不可能的。”林玨幾乎是一口否認，隨後，他看見男警困惑的眼神，馬上給出原因，他說，“警察同誌，我知道湯豫常常去咖啡廳鬧事，但是，每一次都是虛張聲勢。我跟他認識很久了，我相信他不是這麽殘暴的人。”


  洛時羨沒想到林玨會幫湯豫說話，開口道“這麽看來，你們的感情很不錯。”


  “是。”林玨點頭，想了想，開口道“犯人不是湯豫假扮的，兩人的身高跟體型差太多了。”


  庫江市警局調查過湯豫的基本資料，洛時羨知道殺人犯不是湯豫，他會這麽問原因隻有一個。


  男人開口道“萬曉婷為什麽一口咬定湯豫是凶手？”


  “我也不知道。”林玨表情一懵，搖頭回複後，想了想，他又詢問道，“警察同誌，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如果你們允許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問一下湯豫的。”


  對話進行到這裏，洛時羨不禁感歎林玨的想法有些天真。即使如此，他在審訊時也不敢掉以輕心，他開口道“不用了。對了，你知道溫倩倩跟顧佳偉交往的事情嗎？”


  “什麽？！”林玨大吃一驚後，十分不可思議地開口道“警察同誌，你們確認過這件事嗎？不可能啊！溫倩倩那麽強勢高傲的性格，不可能喜歡顧佳偉如此貪財的人啊！”


  “這件事還在調查當中。”洛時羨解釋一句，沒交代這個消息的來源。


  對此，林玨並沒有多心，開口道“十之是假消息。”


  洛時羨沒在這件事上深究，繼續問道“林玨，你們幾個人怎麽處理廖荔枝的屍體了？”


  話落，林玨麵色一僵，下意識回避這個問題道“警察同誌，你們不是要問曉婷的事情，怎麽又提到那個狐狸精了！”。


  “林玨，你說殺了廖荔枝是為民除害。事實上，她觸犯法律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你們卻自行選擇最激進的方式。”洛時羨開口時，目光注視輪椅上的男人，留意到對方身上的戾氣減弱，他又說，“如今，凶手用同樣錯誤的方式結束萬曉婷的性命，你確定還不肯坦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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