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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天牢峰內,廢物皋言

  禹飛見施勇軍等人對這老者這般客氣,又聽他說寧書劍是娃娃,怎能猜不到這老頭是個老妖怪,不對,老前輩,忙客氣道:“晚輩禹飛,見過丁前輩,初來貴地,多有叨擾。”


  丁老頭忙道:“不打擾、不打擾,我就喜歡你這種年輕人,從我這裏走一遭,那成長,蹭蹭的,絕對終身難忘!”


  他環繞禹飛看了一圈,滿臉堆笑,隻是那笑看起來有點不大和藹,到有點像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番。


  禹飛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抱拳笑道:“前輩,這個修身養性怎麽個養法?”


  丁老頭好像想起正事了,對施勇軍他們揮了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不然也丟進去‘修身養性’一番。”


  施勇軍等人一聽,連連告辭退去,腳不沾地,立馬飛走了,好像在逃跑?


  禹飛越發覺得不妥,看著丁老頭也越發覺得不是善類。


  丁老頭整了整他那件不怎麽整潔,甚至有點邋遢和汙漬的道袍,本就偏矮小的身子,傴僂著在前方帶路,“跟上我,落腳錯了,會死。”


  禹飛聽言,自是不敢輕慢,緊盯丁老頭的腳步,踩在他腳印上,亦步亦趨走向天牢峰。


  穿過層層霧靄,忽然眼前景象大變,禹飛木然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哪裏還有什麽仙山氣派。


  山清不見、黑岩聳立,水秀皆無、陰風呼嘯,更別說百花爭豔、層林盡染了,都是幻象。


  上方劫雲密布天雷滾滾,猛然劈下,落在全是黑岩的山峰上,隨之而來的是一圈圈肉眼可見電流,霹靂傳導而下;中間除去呼嘯的陰風,還有火龍張牙舞爪,銀針時隱時現;下方又有鉛水流動,沸水翻騰;在這之下,還有千年寒冰望不見底

  丁老頭見禹飛佇立不動,笑著安慰道:“別怕,這些隻是看起來唬人,其實也就那樣,真正體驗後才知道酸爽。而且這肉眼隻能看見一部分,少了許多樂趣,沒什麽意思。”


  禹飛嘴角抽搐,勉強擠出兩分笑容,你這是在安慰我?


  丁老頭嘿嘿一笑,“不信你將這雷霆、火龍、陰風呼嘯等聲音全部刻意忽視,去仔細聽聽這山峰內其他的聲音。”


  禹飛聞言照做,仔細傾聽了一下,很快發現從山峰中有傳出隱隱約約的咒罵聲和慘叫聲,這些慘叫不像是有所失去後的悲泣之音,也不像戎嗣死亡之前的恐懼之音,而是充滿了暴戾的憤怒,像是在以慘叫的方式發泄心中的怒火。


  丁老頭翻了下火簽令,輕“哦”了一聲道:“居然讓我把你丟在那個廢物旁邊,這一屆院長有些意思,抱負不小啊,是打算重開這扇門嗎?”


  “哼,別落得和那廢物一樣的下場,到時候三代人剛好湊一起,還能鬥個地主,成為這飄渺星的一大笑談。”


  禹飛越來越覺著不對勁,試探著問道:“前輩,這修身養性在這?是不是晚輩走錯地方,觸發了啥幻境?”


  丁老頭嘴角帶笑,搖頭道:“沒有沒有,你觀察力很好,一步都未錯,這‘修身養性’也是真的,就是這裏,老好使了,我送你下去。”


  禹飛想拒絕,但是想想又拒絕不了,隻好堆笑道:“那,有勞前輩了。”


  丁老頭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抓起禹飛的衣領,猛然向下擲去,砸向那黑岩山峰!禹飛剛剛試了一下,根本無從反抗他的抓擲,隻得激發靈力形成一圈護罩保護自己。


  可就在要撞上黑岩山峰時,突然出現一陣靈力波動,像是觸碰了陣法一般,下一秒,禹飛身形悠然消失,待他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經出現在了山體之“內”。


  整個身軀都被鑲嵌在了山峰內,隻有一個頭顱露出,這幅場景,瞬間讓禹飛想起了被五指山壓住的孫猴子,簡直一模一樣,四肢成大字擺開,十分不舒服。


  禹飛發現靈力還在體內流動,穴位沒有被封住,便以靈氣馭力,嚐試掙脫出來,至少換一個舒服點姿勢也好,卻發現身子完全被壓死,哪怕用盡全身的氣力,也一絲一毫無法挪動,唯一能慶幸的是,脖子和頭還能動。


  禹飛無語,就這,修身養性?這種姿勢維持幾天,就算是修士也要手麻筋痛吧,難道他說的修身是物理修身?嚴絲合縫的被山體壓住,這想長肉也長不了啊。


  禹飛無奈,暫且放棄,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離他不遠處,還有一個頭發淩亂,一臉落魄,閉目低眠的中年人。禹飛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打個招呼,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一人露個頭,在外麵打起招呼來,會不會顯得很尷尬?


  但是禹飛又想弄清楚這裏的大致情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揮手打個招呼,一動之後反應過來手根本無法動彈,隻得無奈開口道:“這位前輩”


  話未說完,天空突然落下一道雷霆,擊中這黑岩山峰,熾亮的霹靂電光順著山峰,如電圈一般,從上橫掃而下。


  很快,這圈雷霆便到達了禹飛身邊,並從他身上穿了過去,刹那間雷霆流遍禹飛的四肢五髒六腑,如萬蟻噬身,破壞禹飛的肌體組織,令禹飛瞬間疼的青筋顯露,不覺張大了嘴,雖然忍著沒有叫出聲,但心中悍然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這與在雷海中修煉時很像,但操蛋的在於這股雷霆之力一閃而過,隻帶來了劇痛,卻完全無法吸收。


  禹飛喘了幾口粗氣,心中暗罵,這是修的哪門子身,養的哪門子性?心中那不妙的猜想再無懷疑,這就是一處特殊的監獄,而且還無端懲治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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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禹飛不遠處,那頭發淩亂的中年人好像是被雷霆電醒了,張嘴仰天怒罵道:“你們這幫畜生,行為如禽獸,心黑像砣墨。敢撈扶貧款,敢撈救濟糧;撈得私囊飽,撈得民財盡。紅傘護黑幫,認財不認理‘’坐地來分髒,祖宗萬年臭。表麵裝人樣,實際乃盜娼…”


  “這破天牢也就

  這點破手段來回用,別說千年,就是萬年,我也初心不改,每日詛咒爾等,喝水塞牙,練功走火,男仆女娼,不得好死!”


  “一幫自以為是的廢物,自認為製定了完美的規則,穩定了江山和統治,護住了權勢和利益,卻腐朽了我人族的精神和意誌,禁錮了我人族的思想和自由,斷送了我人族的未來!你們禍國殃民,遺臭萬年,其罪當誅,萬死難辭其咎!”


  男子反複喝罵著,絲毫不覺疲憊,而且順口之極,好像罵了千百遍。


  此時丁老頭忽然出現,看了眼喝罵中的男子,黯然一歎,“皋言,1300年了,你還沒罵夠嗎?你真的就不明白,像你這樣永生永世都別想離開!外麵的花花世界,你真的不想再出去看一眼嗎?”


  那頭發淩亂的中年人見到丁老頭,瞬間怒火上湧:“你也是個廢物,是個走狗,是個懦夫,你的靈魂比你的外貌更加醜陋,你的心靈比你的笑容更加肮髒,你和他們一樣,都是我人族的蛆蟲!”


  丁老頭被迎麵一頓痛罵,氣的嘴角抽搐,雙肩聳立,抬手一揮間,又是一道雷霆劈下,而且隻針對於他。


  那中年人被劈的咬牙低吼卻並未叫出聲來,隻是雙眸中的憤怒更深了,全部投射給眼前的丁老頭。


  雷霆過去,丁老頭指著那落魄中年人罵道:“百無一用是書生,你才是真正的廢物,空有理想無手段,思想超前又愚昧,孤高自傲又呆板,若不是森羅院看你可憐,你以為你有資格在這裏叫罵?早死一萬遍了,連個埋骨之地都沒有,連個上香祭墳的都沒有!”


  “而且你有什麽資格對老子吼叫?當初瞎了狗眼還覺得你孺子可教,空費老子半生精力對你多加栽培,沒想到你是個紙上談兵,呸,你連紙上談兵都不會!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活該在這裏被鎮壓1300年,你剩下的歲月也葬送在這裏吧!”


  丁老頭說完喘了幾口氣,好像罵他比戰鬥更累,平息了一下看向禹飛道:“這是個廢物,還是個瘋子,你什麽都別問,也什麽都別說,更不要理他,免得他禍害了你。”


  “好生在此修身養性,我看了你的卷宗,了解了前因後果,這一屆院長把你丟過來,是明關暗保,以退為進,你得體會這良苦用心,等風波過去,你身子修了,性也磨了,恐怕就該把你拎出去了。”


  “不過你小子惹事的能力也著實讓我吃驚,但是惹的好,而且處理的也好,不像你旁邊這個廢物,完完全全的廢物,一事無成不說,還把那稚嫩的幼苗給拔了,讓新生的土壤葬送了!”


  “以至於這千年來咳,說這些幹嘛。”


  丁老頭向那中年人方向吐了口唾沫,“媽的,廢物,看著就煩”,罵完之後瞬身而走,消失不見。


  禹飛嗬嗬幾聲,皮笑肉不笑的將丁老頭的送走,轉而向身邊那頭發淩亂的中年人問道:“這丁前輩是經常下來,讓你罵一頓,再罵你一頓,然後走嗎?”


  那中年人微微抬頭,渾濁無彩的雙眼瞥了一眼禹飛,那帶有汙漬的眉頭微微皺起,眼裏充滿了好奇和不解,為什麽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會出現在這裏?就算犯了什麽大錯,那也應該送去地牢峰關押呀。而且以丁老頭那臭脾氣,居然會讚譽他,這太神奇了,眼前這個後生晚輩有什麽奇特之處?

  禹飛見他不語,輕聲笑道:“前輩不用多疑,晚輩無甚驚奇之處,若是聊的來,與您訴說一二也並無不可,隻是前輩好像還並未回答晚輩的問題。”


  那中年人疑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禹飛笑道:“前輩心裏想什麽都寫在臉上呢。”


  那人聞言鼻子出氣哼了一聲,撇過頭去說道:“小小年紀就這麽會察言觀色,你也和那些人一樣,都是那心靈肮髒之人。”


  禹飛心生錯愕,頓時無語,這貨的腦回路怎麽回事?會察言觀色,怎麽就肮髒了?非要愣頭愣腦才是純潔嗎?禹飛突然覺得丁老頭罵他罵的有點輕,這哪是愚昧呆板?這是腐朽固執,情商為零啊!


  看樣子他現在是嫌棄自己,不願意搭理自己這肮髒之人了,但是要解決心中的疑惑,還必須得讓他開口才行。


  不過倒也不急,像他這種空有抱負無手段,思想超前又愚昧的人,是經不起撩撥的,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憋不住,甚至主動過來闡述他的抱負和觀念,人們心中越是得不到認同的想法,隻要他足夠執著,那他一定會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去訴說,嚐試讓別人認同他。


  反正現在再此避難,也不急於一時,禹飛便也隻是淡然一笑,沒有繼續問話。


  隻是才過了一日,禹飛也開始抓狂了。


  先是感覺有一股幾百度高溫的熱流從嘴中流入,可是明眼一看,卻什麽都沒有,那高溫熱流一路從腸道灌入,將五髒六腑燒的通紅,禹飛感覺腹中被灌滿了熔漿一般,絞痛難忍,額頭上青筋暴起,不斷的滲出冷汗,偏偏四肢還無法動彈,隻有憋紅的臉被劇痛攪的上下左右搖擺。


  過了半個時辰,這股熱流才冷下去,可是禹飛感覺他們並未散去,而是凝固成硬塊,將自己的腸道完全堵塞,而且重量驚人,一直死死壓住他的五髒六腑,讓他渾身難受,想伸手揉一下肚子都做不到。


  身旁的中年男人笑道:“不錯,竟然沒有痛苦的叫出聲,這份毅力還是值得讚許的,這是灌鉛之刑,那群畜生想出來的變態法子,一日一次,一次一個時辰。”


  果然一個時辰後,異樣過去,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但禹飛甩了甩頭,頓時汗如雨下,他知道,剛才那股疼痛不是幻術,而是陣法操控,帶給人真實的折磨。


  又半個時辰後,禹飛忽然感覺被水淹沒,而且水溫不斷上升,很快便沸騰起來,這股溫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水該有的沸點,隻是十分鍾後,禹飛的皮膚就被沸水泡的慘白發腫,隨後脫落,而沸水又進一步烹煮禹飛的血肉。


  禹飛露在外麵的頭顱再次痛苦扭曲變形起來,精神卻不得不時刻感知著被埋藏在山體內,正被沸水烹煮著的身軀。


  他看了一眼隔壁的中年人,發現他也是這般表情,痛的齜牙咧嘴,隨後破口大罵,緩解身體帶來的刺痛。


  一個小時後,沸水退去,迎來半個小時的安寧。


  而後又有千百根銀針穿身而過,一遍一遍又一遍,每一處角落都不曾放過,痛得禹飛終於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以發泄心中的怒氣和減輕心理上的疼痛。


  這他娘是哪門子修身養性,瑤清峰那日子才是修身養性,這他媽的是修殘身,養惡性!

  以至於像禹飛這種好脾氣又耐得住痛苦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些折磨要是對修行有好處還好,禹飛倒也樂意承受,但雷霆不能吸收,銀針不能淬體,鉛水不能練魄,簡直一無是處!

  純粹為懲罰而生,不留一點好處。


  非要說有,那就是長此以往,自己硬抗折磨的能力變強了,忍耐痛苦的能力變強了,意誌力也被迫變強了,但這些素養都可以在雷海中一邊修行,一邊鍛煉獲得,何苦在這邊單純的吃苦果子?

  隻是無論禹飛怎麽喊,丁老頭都從不現身,而通訊設備自打進來後,就完全失去作用,也聯係不上燕開,隻能同這天牢峰內被關押的其他犯人一起,每日哀嚎、怒罵、忍耐並咆哮。


  ————


  上水鎮奚家主殿內,采芸嬌微笑品著香茶,聽著奚家家主和水家家主的訴苦,無外是他們家族怎麽怎麽難,沒有多餘的錢財去補貼上水鎮的難民,也沒有錢財去修繕他們的房屋,此事應該上報國家,讓中央財政撥款,他們全力在地方配合。


  二人一唱一和,絮絮叨叨半個鍾頭,共同給采芸嬌施壓。而采芸嬌隻是不住的點頭,似乎非常認同他們的說法。


  身後的弓淶傳音給魏隆道:“你看,我說的吧,這兩家才不願意吐出錢財去賑濟災民呢,即使這上水鎮的房屋基本都是他們兩家打壞的,但我和你說,這些修真家族,與學院、宗門比較起來,小氣的很,對內嚴格管理,對外一毛不拔。都指望著傳承千年萬年呢,所以處處算計,能摳一分是一分。讓他們吐錢出來,難哦~”


  魏隆點頭道:“看看副隊長怎麽應對吧,這兩個老油條明顯是要撒手不管了。”


  采芸嬌始終淺笑著,待他們說完後,起身行了一女子禮,“芸嬌不才,最近學了個小法術,給兩位表演一下,順帶聽聽兩位道友的建議。”


  說罷白嫩細手輕拍兩下,地上開始滲出絲絲血跡,隨後長出一顆顆血色嫩芽,又快速化成一顆顆幾十米高的血色枯樹,不僅僅是在大堂內,整個奚家大院都長滿了血色枯樹。


  奚家家主頓時緊張道:“芸嬌仙子,你,你這?”


  采芸嬌笑著安慰道:“奚家主莫要緊張,雖然此樹確實歹毒,可以在一瞬間將奚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盡皆殺絕,但是我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畢竟奚家家主仁善愛民,在十裏八鄉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剛剛還承諾,要出錢財幫上水鎮受難百姓修繕房屋,度過困難呢。如此大好人,我怎麽會狠心屠你一家老小,讓你步那祝家後塵呢?”


  奚家家主一愣,內心哀嚎,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幫上水鎮的難民修繕房屋了,明明就是拒絕了半個小時啊,你這…


  采芸嬌輕聲哀歎道:“唉,你看那祝家,管事之人被我殺了八成,還有那些參與劫掠災區糧食的祝家兵勇,更是被我殺的一個不剩,那叫一個慘哦,整個祝家大院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哀嚎震天,我看的,嘶,心疼!”


  奚家家主扯起嘴角,勉強笑了兩聲,算作回複,心疼你還手起刀落殺的血流成河?這般明著演戲。又看了一眼遍布奚家全院的血色枯樹,現在奚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命都在她手裏捏著,哪裏敢背著采芸嬌心意說話?

  當下隻好抱拳笑著附和道:“芸嬌仙子說的在理、在理呀,我奚家人崇尚仁愛,自然要幫上水鎮難民修繕房屋,幫他們度過困難!”


  “哦,對了,雲嬌仙子,這水家也素來廣施仁義,愛護鄉裏,這麽好的表現機會,你可不能忘了他們。”


  水家家主一驚,頓時雙眼冒火,瞪了一眼奚家家主,卻又不敢發作,畢竟這裏是奚家地盤。


  心中輕歎一聲,知曉他這是想拖自己下水,一起來承擔這份重擔,以免水家突然做大。


  采芸嬌燦爛一笑,看向水家家主道:“哦,是嗎?原來水家也是此等仁善之家,那你們兩家也不用爭了,就一人一半吧。幫上水鎮難民修繕好房屋,再開倉濟民,攢下此等大功,造福子孫。你說是不是呢?水家家主。”


  水家家主能坐上這家主之位,哪會不明白眼下局勢?嘴裏但凡說個不字,恐怕采芸嬌就要拿了他,然後去水家喝茶了,到時候這血色枯樹一鋪開,與現在奚家局勢有何區別?

  與其到時候可憐巴巴求饒,不如現在賣個人情,麵上過得去。


  當下也隻得故作大方笑嗬嗬的回道:“雲嬌仙子說的在理、在理啊!幫上水鎮難民修繕房屋一事,我水家義不容辭,必須算我一份,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水家。”


  采芸嬌掩嘴一笑,收了法術,連聲道好,又捧起茶杯道:“好茶好茶,兩位家主別愣著,共飲此杯。”


  奚家家主和水家家主內心苦澀,臉上卻笑吟吟道:“雲嬌仙子請,若是喜歡上水鎮的茶葉,回頭讓人給你送一些過去。”


  采芸嬌笑著點頭:“如此甚好,那便多謝兩位了。”


  身後的弓淶和魏隆互相看了一眼,又是無奈,又是欽佩,又是尷尬,內心活動精彩的很,臉上卻得憋著不露聲色,以免失了體統,惹得在場幾人尷尬,難以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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