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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人性卑微,亮劍精神

  縹緲星,禹飛單方麵製裁殺死皓月狼族的消息,在諸多大勢力的運作下,徹底發酵。


  天樞城,軍事重鎮,也是七大行星級陣法陣腳之一,防禦工事比之天璿城更加牢固,此刻大量的人群正圍在一個雕像前,那雕像立了一個青年,白衣黑邊的俠客服,以劍指天,看神態似是在高呼著什麽。再看下方的介紹文字,正是禹飛來到飄渺星後所經曆過的事情及說過的話。


  圍在個雕像前的人群,舉著刻有禹飛二字的牌子,隻是那牌子上畫了一個鮮紅的叉叉,所有的人都在叫囂著、怒吼著,在一陣歡呼聲後,禹飛的雕像被一根繩子拉扯,轟然倒塌,砸在地上碎裂成片。


  隨後衝出一群年輕人,高舉頭顱示眾,其餘部位則被瘋狂踩踏。


  人群見此歡呼聲如雷動山崩,不停的鼓掌慶賀。


  這一幕不僅僅是在天樞城發生,而是在全球各地上演,此前為禹飛立下的無數雕像,此刻全部推倒、傾塌、踩踏。


  垃圾桶裏塞滿了曾經用來宣傳禹飛的雜誌、書刊,臭水溝裏時而可以看見禹飛那張曾經鼓舞人心的笑臉,大量的畫像被用來鋪路,供人踩踏,與禹飛相關的周邊產品也盡數被下架,那些已經賣出的則被人們蓄意毀壞,甚至當中銷毀。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而銀幕上,與禹飛有關的所有的廣告也都被撤下,市麵上甚至還出現了許多種用來紮針詛咒的巫毒娃娃,一經上市便一路脫銷,各地政府對這種詛咒娃娃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以處理。


  在大街上,全球各地幾乎所有城市每天都有大量憤怒的人群上街遊行,高舉殺死禹飛的牌子,嚷嚷著處決這個戰爭罪犯,以平息皓月狼族的憤怒。


  不僅如此,民間的請願活動也在各大勢力的暗中組織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數以億計的人簽名請願要求處決禹飛,僅此一條就將庇護禹飛的森羅院,推向了水深火熱當中。


  燕開更是感覺每天都被油鍋煎炸,壓力不僅僅是來自民間的憤怒,更多的是各大勢力的施壓,還有來自水蓉、仙韻、安和三星的催逼。


  作為命運共同體的他們,怎麽都不願意在危難時刻去得罪皓月狼族,若是犧牲一個禹飛能換來皓月狼族的和平,那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哪怕希望很小,也應該立刻處死禹飛,緩解當前局勢。


  而燕開這邊雖說也據理力爭,但收效甚微,因為從理性出發,處決禹飛確實是當下最好的措施,之所以強保,更多的還是出於感性。如此一來,說理站不住,哪怕他燕開有八張嘴,也辯解不過。


  誰能想到,前幾日還被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被奉為救世主的禹飛,轉眼間竟淪為萬人唾罵的戰爭罪犯,從神壇跌落到地獄,也不過如此。


  禹飛被全民唾罵,瞾盟自然也逃不掉,所有的委托都被終止,正在執行任務的瞾盟成員則被中斷任務,然後驅逐。無數的人群圍在森羅院外要求交出瞾盟管理,將他們一並送入天牢,接受審判。


  瞾盟總部內傅左等人忙的晝夜無休,但誅殺皓月狼族,讓人族麵臨滅亡危機,這份罪責太大了,也太容易做文章了,想扭轉民心難如登天!


  就算是那些受過禹飛恩惠或被禹飛拯救過的人,此刻也絕大部分陷入沉默,他們實在無力為偶像辯解,畢竟為人類招來更大的敵人,是不爭的事實。


  那極少數為禹飛辯解的聲音也迅速被憤怒的人群唾罵淹沒,很難掀起一絲浪花。


  這些天,全球除了禹飛,好像已經沒有別的事了,政治、經濟、文化、甚至是戰爭,都很難吸引人群的注意力和關注度,唯有與禹飛有關,或與瞾盟相關的消息,才會被各大平台加量推送,並引來無數的點讚和關注。


  這也使得大量的自媒體甚至是官方媒體,都竭力報道與禹飛相關事件的進度;個別自媒體甚至編撰虛假消息,或對小道消息大加渲染,竭盡所能的抹黑禹飛及瞾盟,以此博取關注,吸引粉絲,這也催動了事態進一步惡化。


  朦朧的月色下,傅左望著遠處城市的霓虹,絢爛依舊,可是如今沒有一盞是為瞾盟而亮,他歎了口氣,“處決禹飛的聲音已經形成大勢,如曆史潮流一般不可逆轉,不管我和森羅院再怎麽努力,也無法違背潮流。”


  “瞾盟危矣,禹飛危矣!”


  ————


  話說蔡雲嬌這邊出了奚家大院,對弓淶和魏隆二人道:“將該帶上的都帶上,傍晚時分返回瞾盟臨時總部。”


  弓淶問道:“這麽急?上水鎮民眾還沒安頓好,我們突然走會不會發生變故?”


  采芸嬌回道:“發生變故了,我就再回來喝杯茶,現在得趕回去,禹飛斬殺皓月狼族之人已經在民間發酵了,民怒幾乎要掀翻瞾盟這艘船,雖然傅左和森羅院都在極力平息扭轉,但無奈所有大勢力都在針對瞾盟,加上這次借口又好,形勢急劇惡化,傅左那邊撐不住了。”


  “具體情況我還要回去和他們接洽一下,但是目前瞾盟兩萬餘人,竟有七成的人申請退盟,傅左在極力挽留中。”


  弓淶訝然道:“七成!就算有一萬人是最近幾個月招的,那頂破天應該也是五成,這七成申請退盟也太高了!”


  采芸嬌笑道:“七成還是因為事情才剛剛發酵,隨著形勢的進一步惡化,恐怕還會更多呢。”


  弓淶無語:“這你還笑得出來,如果退盟人數繼續增加,我瞾盟就名存實亡了。”


  采芸嬌依舊掛著笑意:“常言福禍相依,你怎麽知道這不是件好事呢?我和傅左態度就不一樣,他要極力挽留,那是因為盤子越大,他所能操作的空間越大,所能賺的錢也越多。”


  “但是在我眼裏,九個孬兵不如一個精兵,咱又不是要聚攏一群烏合之眾,這些牆頭草留他們幹嘛?想倚仗他們去征戰宇宙?開玩笑,就是搭台唱戲都嫌他們拳腳功夫不好。”


  “若不是怕影

  響飛哥往後的謀劃,我甚至想給他們發筆路費,退盟七成都嫌少了。”


  弓淶尬笑一聲道:“那你這急急忙忙的趕回去,根本不是為了解決瞾盟七成人員退盟的事,而是促成啊”


  見采芸嬌點了點頭,弓淶無奈笑道:“若是傅左知道他喊你回去幫忙穩定大局,結果卻是火上澆油,不知道會不會腸子都悔青。”


  采芸嬌露出一抹壞笑:“那隻能怪他自己,對於我的人物模型搭建的不夠完善,對我不夠了解,以為我會最大程度遵循禹飛一貫的方針政策呢。”


  “然而我在陰靈地界長大,又是鬼王的徒弟,從小就處在權利中心,可以說,在權謀鬥爭和狠辣果決方麵,飛哥是不如我的,至少現在不如。”


  “讓聯盟向成員妥協,並請求他們留下來,天方夜譚!放在陰靈地界,這群人會被殺光!現在根據趙盟的規矩,就算不殺,那也絕不可能卑微的挽留,不然以後盟主及一眾核心管理的威嚴,將被大大削弱。這對一個本就鬆散的聯盟而言,是一個致命的禍根,我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埋下這顆種子。”


  弓淶點頭沉思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有時候聽你們說話,往左說是理,往右說也是理,反倒弄不清左和右哪邊才是正確的方向了。”


  “聽你說的在理,但是這道理難道傅先生他不知道嗎?我覺得他應該知道的,可他為什麽還是選擇了和你相反的道路呢?”


  采芸嬌看了弓淶一眼,想了一下,還是解釋道:“左邊是路,右邊也是路,路雖然不同,但並不能說這條路就是錯的,因為他們隻是抵達的終點不一樣而已。”


  “傅左要的是人,要的是威望,是想將瞾盟這個盤子做大,如此一來,就能攝取到更多的利益,利益更多了,其他的問題就可以慢慢解決。”


  “他和我隻是道路不同,手段不一樣罷了,但目的都是為了瞾盟,並無對錯之分,隻是選哪一條路存在差異。”


  “若是飛哥在,那就由飛哥來決定;飛哥不在授權給我,那就由我來決定;若是沒有我,那就是由傅左來決定。我們都認為自己是對的,隻是很可惜,飛哥走前委托的是我,而我也堅持己見,若是錯了,後果一力承擔便是。”


  當晚,采芸嬌帶著瞾盟成員連夜返回位於森羅院的瞾盟臨時總部,隨後召集了傅左和費子墨等管理人員,彭古、呂振、司城等一眾老牌心腹也被采芸嬌喊了過來議事。


  傅左不滿道:“你怎麽可以同意那些帶去地方的官員退出瞾盟呢,他們都是經過精心培養的,耗費了瞾盟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是我們瞾盟重要的一步棋,現在他們有六成都退出了,近乎將計劃給腰斬了!禹飛回來問及,如何交代?”


  采芸嬌強硬道:“精心培養的,大難臨頭時,居然扭頭就跑,這種人留著幹嘛?遲早壞了一鍋粥,走的好!”


  “計劃腰斬了,甚至死了都可以重來,但是精神和靈魂絕不能在困境麵前改弦更長,守不住初心的瞾盟是走不遠的!”


  “不僅那些新培養的地方官員,還有那些正在申請退出瞾盟的,都放他們走!我們盟主持的是正義之劍,日後必然與各大勢力產生劇烈衝突,那這條路就注定充滿坎坷。”


  “眼前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麽?往後肯定還會經曆更大的風浪,難道每一次危難來臨?我們都要去奢求他們留下嗎?”


  “大浪淘沙也淘金,我們留金就可以了。凡人的一生都做不到一帆風順,都要經曆起起伏伏,何況是一個遭人記恨的聯盟,長期在風雨裏飄搖才是我們該習慣的生活。”


  “而且飛哥不是那種衝動無腦之人,在動手之前,必然能預料到如今的局麵,是卑微的留人,還是火煉真金,我想飛哥選的一定是後者。”


  一眾人在幾經討論,一番爭吵過後,終歸還是手握權柄的采芸嬌獲得勝利,讓發展迅猛的瞾盟來了一個急刹車。


  翌日,一則重大消息傳開,瞾盟一天之內清退成員七成之多,瞬間成為熱搜頂流,在縹緲星掀起不小的動靜。


  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隻是這歡喜的一方,遠遠勝過愁容一方。


  采芸嬌看著卷宗,對傅左道:“這些被扒出黑曆史的瞾盟成員,好好調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大勢力在背後操縱,我記得每個人申請瞾盟,都經過你這裏細細的盤查,怎麽會漏了這些,放他們進來了?”


  傅左尷尬的回道:“確實都經過篩選,我可以保證,他們此前肯定沒有這些黑料,應該是大勢力臨時做上去的,一時間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但是現在的局勢,民眾都願意相信是真,他們利用的是民心做局。”


  采芸嬌點頭:“這些人全部記下,然後暗地調查他們背後的勢力,調查清楚後,這些人一個不留,派人殺光!錢不是這麽好拿的,尤其是踩著我瞾盟拿錢。至於背後的勢力,等飛哥回來,告訴他讓他處理,現在不是時候。”


  森羅院,燕開看著院外混亂的人群,搖了搖頭,問平社道:“一個種族想要強大,需要什麽?”


  平社想了一下回道:“需要很多,領土、人口、科技,資源,強大工業能力、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運轉正常的國家機器和有力的監督機製,還有文化和精神,以及必要的犧牲和英雄等等。”


  燕開又問道:“那最核心,最根本的呢?”


  平社當即回道:“文化和精神,這是塑造一個種族信仰和靈魂的所在。”


  燕開轉身向天院踏空而去,示意平社跟上,“不用看了,沒得意義,哪怕喉嚨喊破,在死亡的威脅麵前,民眾是缺乏人性和理智的。”


  “確實啊,一個民族想要真正的強大,首先就讓文化上和心理上變的強大,這才是強大的根本。而縹緲星的人族,不,是巨雲星係的人族,恰恰缺乏的就是根本,沒有足夠的信仰,也沒有強大的靈魂。”


  “退一萬步說,那皓月狼族死亡的消息,即使通過星宮的星際傳訊,也要個把星期才抵達皓月星。然後他們得商量對策,如何對付我等,又受限於巨神族立下的規矩,這一過程定然不順暢。想要將策略定下來,並派人來巨雲星係執行,至少也是兩個月後的事,如果手段複雜點,那就是半年後的事。”


  “可是,事情才過去三天,敵人連死亡通知都沒收到,我們這邊就全球暴亂,簡直卑微到了骨子裏啊!”


  “這要是皓月狼族發一封威脅的信件,那豈不是要嚇的集體自殺?”


  “說實在的,咱們的首要敵人還是百獸星係,這一對象是沒有改變的,不管他皓月狼族如何憤怒,也不敢違背巨神族定下的規矩,咱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思考對策。”


  “但直到現在為止,從民眾到修士,能想到的隻有一條,就是如何平息皓月狼族的憤怒,根本不敢去想象如何應對。”


  “我聞劍客們在與對手狹路相逢時,無論對手有多麽的強大,就算對方是天下第一的劍客,明知不敵,也要亮出自己的寶劍。即使是倒在對手的劍下,也雖敗猶榮,這就是亮劍精神。這是何等的凜然,何等的決絕,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氣魄!”


  “我巨雲星係人族差的就是這個啊,不僅不敢亮劍,甚至連想法都不敢生出來,敵人都沒正眼瞧上你一眼,就棄劍投降了,簡直荒唐!”


  “一個沒有信仰,沒有精神,沒有靈魂的種族,怎麽可能走向強大,那皓月狼族瞧不起我們,侮辱我們,是理所當然的。”


  平社跟在身後,長籲一口氣,對此他是無能為力的。


  回到天院,燕開駐足看向天牢峰,繼續說道:“現在他們口口聲聲嚷嚷著要我們交出禹飛,可曾記得禹飛在末日危機中救過他們?”


  平社回道:“想必是忘了。”


  燕開搖頭:“不,他們記得,隻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們選擇性假意忘記,並默契的不提及這茬,這就是人性的自私之處啊。”


  “前些日子,禹飛在廢墟城市,血染征袍,一敵五千,喚起全民生的希望和戰鬥意誌,全世界都在捧他,就差奉他為至高神明了;而眼下,為了活命,將禹飛踩入腳底的還是他們。”


  平社無奈道:“要求人性不忘恩負義,就像請求狼吃素。當你不再為他們做事,他們就會把你對他們的好忘的一幹二淨,並且產生新的仇恨。”


  燕開無奈點頭,對著天牢峰自語道:“如果不能讓巨雲星係的人族擁有靈魂,那這裏的人族,永遠都走不出巨雲星係,永遠隻是低賤的肉食罷了,你說呢?”


  ————


  天牢峰,一條巨大的火龍盤旋在空中,朝著天牢峰噴出橫跨萬米之寬的火焰旋渦,熊熊烈焰呼嘯而下。下一刻,黑色的岩石山峰溫度急劇升高,變得一片通紅,像一座紅色晶體聳立在天地間。


  禹飛全身的皮膚像山體一樣變得通紅,五髒六腑也跟著被灼燒,感覺隨時會融化,這是真正的烈火煉獄,把人當金子一般熔煉。


  很快,天牢峰各處,再次響起囚徒們痛苦的嘶吼和叫罵。


  一個時辰後,烈焰退去,高溫消散,又迎來半個鍾頭的休息時間。


  禹飛笑著問向那頭發淩亂的中年人道:“前輩,這丁前輩是經常下來,讓你罵一頓,再罵你一頓,然後走嗎?”


  那中年人不耐煩的看向禹飛,他已經不記得這年輕人第多少次問出這句話了,此前一次都沒理會,這次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丁老兒,讓你什麽都別問,什麽都別說,更不要理我,你都忘了?”


  禹飛笑著點頭道:“忘了,完全不記得他有說過這句話。”


  中年人瞳孔微張,多瞧了幾眼禹飛,這年輕人有點意思,明知道這丁老兒對這裏看的一清二楚,還這般說話,不怕被穿小鞋啊,想了一下回道:“極少,幾十年甚至百來年才來和我對罵一次,你一直問這個幹嗎?”


  禹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確實是別有用意,看向那中年人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對等的,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如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是?”


  那中年人想了一下,道了聲好。


  禹飛笑著回道:“既然他極少下來罵你,卻偏偏在我過來時,刻意罵你一頓,很明顯,是想讓我對你產生好奇,不然沒必要多此一舉,還故意激將;其次燕院長若是不想讓我了解你,隻需要把我關在別處就好,刻意‘插’關在這裏,肯定也是因為你。問你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確定下心中猜想。”


  中年人不滿的哼了一聲,頭撇過去,不再言語。


  禹飛淡然一笑,這定然又是嫌自己心計多了

  當下也不追問,和他一樣閉目休息,現在明白為什麽初見他時,他正在低眠,恐怕這裏所有人都是這樣,抓住這消停的半小時,好好恢複一點精神狀態,不然遲早被這種折磨逼瘋,失去理智。


  又一個小時後,禹飛甩了甩頭,將強忍痛苦產生的冷汗都揮去,向那中年人問道:“前輩可是欠我一個承諾,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中年人沒有看禹飛,隻是說道:“我做人言而有信,你問吧,能說的我會說。”


  禹飛好奇的問道:“晚輩禹飛,敢問前輩大名?”


  那中年人疑惑的看了眼禹飛,反問道:“難得有次提問機會,你就問這?”


  禹飛點頭笑道:“交朋友當然得先報名字,哪有上來就交心的?”


  中年人不置可否,回道:“李皋言。”


  說完特意觀察了下禹飛,發現年輕人隻是微笑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並沒有繼續追問,心中生出一絲好感,他倒是很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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