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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蝕骨的折磨

  吱呀——


  門扉輕開,很快安寧的禁足便解除了,管家熟悉的身影走進來,看著安寧憔悴的模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側妃娘娘,哦不,安姑娘,請吧。”


  這是要接她去南宮雪的宮中做奴婢了。


  阮沐恒輕輕握住了沈穆清的手,掛了下她的鼻頭道“我帶你去看戲,但你要乖,等這出戲唱完也該你上場了。”


  被阮沐恒這樣安撫著,沈穆清突然感覺自己的情緒得到了穩定,微微點了點頭,默認了阮沐恒提出的要求。


  她看著安寧麵無表情地起身,一大早就帶著安寧來到了冷聽雪的院子。


  一身素白衣服打扮,即便此刻已經不是側妃的安寧就算為奴也沒有半絲卑微的樣子,慘白的小臉讓人根本分不清是衣服更白還是她的小臉更白。


  來到竹清樓之後,入目的紅牡丹讓安寧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她以前也和逸明軒說過她最喜愛牡丹花,可葉軒隻送她滿天星,還與她講這代表她是他的滿天星,現在想來真的是好笑,在他看來不過是她不配成為那棵牡丹罷了。


  現在看著那滿園的牡丹如同她們如今的主人一樣,花開正旺。


  院子裏的秋千時不時的晃動幾下,整個院子都充滿了生機,與她望月閣的冷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然,現在望月閣也已經不是她的了。


  她都能想象出冷聽雪坐在秋千上被逸明軒輕輕蕩起來的場麵,曾經逸明軒也這樣為她蕩過秋千,但那都隻是曾經了,即便他做過也是她央求著做來的。


  “王妃,老奴奉王爺之命將安小姐給您送來了,請您為安小姐分配事務。”


  一句安小姐將安寧拉回了現實,是啊她現在是妾室了,連奴婢都不如的賤妾,再也不是曾經盛寵不斷的側妃娘娘安寧了。


  曾經她因為逸明軒的寵愛所以不用向冷聽雪請安,現如今怕是免不了要行禮了。


  “管家,是哪個安小姐啊?”冷聽雪的貼身丫鬟巧柔自房內走出來。


  “回大丫頭的話,是原側妃安寧安姑娘。”


  “哦?原來是側妃娘娘啊!”


  “她現在已然不是側妃娘娘了,王爺讓老奴帶她過來請王妃娘娘在竹清樓分配點差事給她,王爺說王府不養閑人。”


  “管家,側妃姐姐身份尊貴,我這邊隻有些粗使活了,怕側妃姐姐難以接受。”冷聽雪溫婉的聲音自門內傳來,隨即便見她身著粉色琉璃衣緩步走出來,與門外臉色煞白的安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什麽難以接受?”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穿著玄色宮裝錦袍的男人從門外走來,眉眼深邃,如星如辰,英挺的鼻梁下顏色淡淡的薄唇抿著,渾身都是淩然的英銳之氣。


  他好像才剛剛從宮裏回來,衣袍間依稀還有絲絲寒氣,修長的身形從她麵前掠過絲毫不曾停留,在冷聽雪身邊駐足,逸明軒也自門外走了進來,路過安寧時滿眼的嫌棄一點都沒有遮掩。


  “外麵風大,你怎的又穿這麽薄出來了?巧柔,還不給你家主子拿件披風?”


  逸明軒熟練的為冷聽雪披上了風衣,動作流暢的樣子在告訴安寧他不止第一次這樣做了,一旁看著的安寧輕輕抬眼看著那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忙不迭的垂下了眼眸。


  她強忍著眼裏打轉的淚水,她不想讓最後的尊嚴葬送在這裏。


  “臣妾參見王爺,臣妾是怕側妃姐姐不聽管教,到時候管理起來很麻煩。”


  冷聽雪不傻,當然不會讓安寧來她的院子了,逸明軒在她這院子裏進進出出的,萬一舊情複燃了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

  “哦?不聽管教嗎?本王隻想著給你弄個賤婢了,倒忘了這點!”


  “王爺,王妃,奴婢倒有一個辦法,是以前奴婢的教養嬤嬤教的,馴養奴性。”


  安寧靜靜的聽著他們一言一語的商量著如何處置她,現如今的她連空氣都不如,可有可無的站在院子裏,當聽到逸明軒準許巧柔馴養奴性的時候安寧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早該想到的冷聽雪沒那麽容易放過她。


  “說說看怎麽個馴養法?”


  “王爺就請和王妃進內堂瞧著便罷。隻是奴婢想知道,若側妃娘娘不聽使喚,奴婢是否可以實刑?”


  “巧柔,不得胡鬧放肆!”冷聽雪嚴厲的聲音響起,聽上去她好像是在為安寧著想一般。


  “雪兒,便由著這丫頭去吧,你身子弱,別在外麵吹風了,巧柔,別打死就好。”逸明軒隻留了一個冷漠的背影給安寧,便陪同冷聽雪走進了內堂,那樣子好像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下人一般,不過她的確是個無關緊要的下人。


  “管家,拿鞭子來!”巧柔居高臨上的站在安寧麵前,眼裏全是得逞的目光。


  “側妃娘娘,哦不,安小姐,奴婢得罪了!”她惡狠狠的看著筆直站立著的安晴婉,滿眼的厭惡毫不遮掩,以前安寧盛寵,逸明軒每次冷落冷聽雪,冷聽雪可沒少因為她拿自己出氣,現在算是報仇了!

  一鞭子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安寧身上,巧柔也算是打人的老手了,鞭子隻打在安寧身上被衣服遮掩住的地方,,絕對不打暴露的地方。


  安寧咬緊了牙關死活不吭一聲。這是她最後的驕傲了。


  “巧柔,雪兒沒讓你吃飽飯嗎?靈,你去。”


  逸明軒不耐煩的叫來身邊的侍衛,讓他過去替下巧柔,身為大琴王朝的七皇子,逸明軒身邊的侍衛豈是等閑之輩,一鞭子下去便能要了安寧半條命。


  鞭子無情的打進了安寧的血肉中,盡管她還在咬牙堅持,但在一旁觀看的管家已經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得不停的冒汗了,自從安寧嫁進王府,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血腥的事。


  鞭子是沒有眼睛的,抽打的侍衛也是無情的,剛剛的一下便狠狠地抽在了安寧剛剛愈合的傷口上。


  瞬間鮮血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潔白的外襯早就被弄得髒亂不堪,她整個人也變得淩亂不堪。


  如同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餓鬼般,鮮血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現如今的安寧活脫脫就是一個血人了。


  “好了!別打死了,巧柔,接下來要做什麽?”逸明軒隻是不耐煩的看著一旁的巧柔,誰都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包括一直很了解他的安寧,也看不懂現如今的逸明軒究竟在想什麽。


  “回王爺,需要安小姐自門外爬向內堂,跪伏在王妃腳下求饒。”


  “來人,將她潑醒,拖到門外。”


  醒來的安寧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全身撕裂的疼痛讓她再也支撐不起整個身體的重量。


  “安小姐,請爬到王妃那求王妃收留你吧!”


  聽到巧柔的話安寧原本僵硬的身子變得更加僵硬了,逸明軒是真的一點情分都不留了,現如今竟然要她如此屈辱的事,她拚盡全力搖頭,她不要做這種事。


  她的師父曾和她講過,她的母親是西域花國的王女,父親是那裏的王,因為一場戰役,回到大琴王朝守孝的父母才會被皇室一夜間屠殺了滿門。


  她生來高貴,絕不願做為活著而彎腰的麻雀,她是鳳,鳳誓死都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


  原本她的師父是打算待她成年之際隨她回西域的,可是她因為愛上了葉軒,放棄了回國繼承王位的機會,隻想著誕下逸明軒的孩子之後再和他說明起因,由他做抉擇。


  可現如今逸明軒做的事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這是對她靈魂和精神上的折磨。


  從她嫁入王府那天起,打破她底線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或許是因為她的隱忍才有了如今這般結局吧。


  她記得她以前和逸明軒講過,永遠不要讓她低下頭顱,要讓她永遠做鳳,逸明軒當時還信誓坦坦的說護她一生,讓她做自由翱翔的鳳,現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怎麽?安小姐是想念自己的師父了嗎?”逸明軒見安寧沒有絲毫動靜,便在內堂威脅道“如果安小姐思念師父了,那本王明日便為你取來你師父的頭顱,供你日日觀賞!”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我跪,我爬!”安寧不斷的搖著僵硬的頭,現如今尊嚴和高貴比起來,都沒有她師父的命重要,她相信現在的逸明軒什麽都做的出來。


  安寧一點一點的向前麵爬去,每一步都摧殘著她的身心,眼前不遠處的女孩巧笑嫣然,身旁的男子悉心為她剝著橘子,他們好像在看一出戲,而安晴婉就是那戲中人。


  她再也承受不住的落下了眼淚,眼淚和著血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將要爬過的地方,血淚裏演繹著她和逸明軒的種種過往,最終都化作了悔恨和痛惡。


  安寧本以為爬到了她就可以解脫了,終是她將人想的太善良了。


  “王爺,她好嚇人啊!嚇到臣妾了!”冷聽雪一臉嬌羞的躲進了逸明軒的懷裏,臉上沒有一點恐懼感。


  “王爺,王妃喜愛貓貓狗狗,不如讓安小姐學來聽聽逗王妃開心。”冷聽雪的貼身婢女巧柔總是在適時的時候提出法子折磨安晴婉。


  “隨你處置,雪兒,來吃顆葡萄壓壓驚。”逸明軒滿眼都是麵前憨笑嬌羞的女子,跪在近處臉色慘白的安寧就像一條多餘的狗一般。


  安寧死命的搖著頭,她哪怕拚死拖住逸明軒讓師父逃回西域也不願如此喪失人言。


  “安寧啊,還不叫?在這裝什麽高貴?雪兒昨日同本王講的故事倒是點醒了本王,你同本王說你沒有落紅是因為練武的原因,真是騙得本王好苦,山上隻有你一個女娃子,貞潔怕是早就給了你那群粗俗的師兄了吧!”


  逸明軒好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曾經他有多愛她,現在就有多恨她,她千不該萬不該拿母妃的命開玩笑啊,縱使母妃對她再不好他也都一一補回來了啊,人心果然是永遠都填不滿的。


  “既然你不叫,那便讓靈將你賣到燕春樓吧,那邊自會有人教會你怎麽叫的!”


  逸明軒一連串冰冷的話語砸進安寧的腦海裏,激起了一條又一條的波紋,安寧難以置信的看著逸明軒他怎能真的連最後一點情麵都不留?


  怎能如此這般懷疑她?他怎可以如此輕視她引以為傲的尊嚴?或許自她答應做側妃的那一日起,在逸明軒的眼裏就是個沒有尊嚴的女人了吧。


  “逸明軒,你別後悔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安寧從來都是恩怨分明,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從今往後,你我再無半點情分可言!”安寧怒斥著眼前冷傲的男人。


  “被你愛著都不夠本王丟人的!”


  “哈哈哈,好,就當我安寧錯付了真心,既然你要聽我叫,那我叫便是了,叫完之後你葉軒在我安晴婉眼裏就隻是大琴的七皇子,我的仇人!”


  逸明軒冷哼一聲,聽到安寧說這種話其實他的心其實跟著抽疼的,隻是他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她是間接傷害她母妃的凶手,她的貞潔怕是真的給了山裏那幫野人,她不配再被他愛著寵著!

  沈穆清死死咬著牙看著麵前人畜不如的場麵,眸子裏全是對逸明軒的恨意。


  “汪…汪,汪”安寧死命掐著手心裏早已結痂不知多少次的肉,隱忍著淚水繼續叫著,“喵…喵,喵。。”


  這些聲音聽在沈穆清的耳裏猶如針紮一般,“他真是個畜生。”


  “你不明白逸明軒心中所想,就不要這樣去說,他其實也很難過,隻是他再也做不到閉上眼笑著去寵她。”阮沐恒無奈的搖了搖頭,逸明軒現在就像他一樣,他的寵愛隻能給清兒,出場順序真的好重要,過程也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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