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醉心迷
“啟稟西太後，殷夫人求見。”太監通傳一聲。
“傳。”西太後正襟危坐地喝了一聲。貼身宮女芷荷立刻領著殷夫人匆匆忙忙地進入重華宮。
“民女殷氏叩見西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殷夫人跪拜之禮依然不可少。
西太後伸手笑道：“起來吧。芷荷，給殷夫人賜坐。”
“是。”芷荷宮女安排太監搬來一張偌大的椅子，殷夫人小心翼翼地坐下來，始終保持警惕。
西太後睇著殷夫人，嫣然笑道：“好了，這裏隻有哀家和你，就不要那麽緊緊張張。”
“殷氏不是緊張，是時刻保持最清醒的頭腦，以此回答的問題能讓太後滿意。”殷夫人認真地說。
西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做的事情，哀家都滿意。”
“不過殷氏沒有好好照顧侯爺，還懇請太後降罪。”殷夫人俯首說道。
“這孩子就是個倔脾氣，也不能怪你。”西太後拿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地啄了一口，品嚐說道：“這是剛進貢來的茶葉，稍後走的時候帶一點回去，麟兒這孩子最喜歡喝了。”
“還是西太後關心侯爺，什麽事情都想著他。”殷夫人說道：“不過這幾日侯爺出府遊玩，怕是好些日子才會回府了。”
“是嗎？”西太後思慮片刻，說道：“是因為那個女孩的事情，他又不開心了？”
殷夫人頓了頓，照直說：“實不相瞞，侯爺對那個女孩的確關愛有加，曾還想自己親自教女孩琴棋書畫，好在殷氏發現後及時製止了。”
“是該製止，免得又要多情傷神。”西太後籲了一口氣。
殷夫人抿了抿嘴，試探地問：“不知道西太後可見過這女孩？”
西太後搖頭說道：“暫時哀家還不想召見她，如今采女剛進宮，學的東西還多著呢，雖然她樣貌有優勢，但是不能再像那個成妃，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她必須通過在驊羽宮的學習，衝破層層關卡才能有資格麵見哀家。”
“太後說的是，要想在後宮立足必定要學會一身過人的本事。”殷夫人說道：“不過，這倒不是殷氏擔憂之事，殷氏擔心的問題反而是對她的全麵掌控，這個丫頭與冷翠姑娘大不相同，性格倔強，不好收服。”
“哼，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三頭六臂？”西太後自負地說：“隻要她能幫助哀家對付東太後，哀家定當不會虧待，如若不行，還是趁早回去，免得丟人現眼。”
“希望她不會再讓太後失望。”殷夫人歎息地說。
“失望不失望，這之後才能見分曉，現在，你還是要給哀家看好了侯爺。”西太後冷厲地叮囑：“侯爺是哀家的心頭肉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哀家為你是問。”
殷夫人霍地站起，恭恭敬敬地說道：“殷氏竭盡所能看好侯爺，絕對不會讓西太後再操心了。”
“忙完皇上選妃的事情，哀家也會給他找個女子了。”西太後眯著雙眼，冷啐道：“女人嘛，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哀家就不相信，他和皇上都是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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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喝酒喝酒…”瓊仙居的簫音塢是萬俟侯包下的地方，每一次他都會在簫音塢不醉不歸。瓊仙居的媽媽老鴇視萬俟侯為大財神爺，絲毫不敢怠慢，有好姑娘一定是先奉上伺候著。
萬俟侯的酒肉朋友們都一人摟抱一個歌姬在簫音塢賣醉，萬俟侯也不例外，隻不過他看不上瓊仙居的歌姬，都紛紛退了出去。急得老鴇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讓她的財神爺隻身一人吧，那是對瓊仙居最大的恥辱啊。
“花媽媽，侯爺說…我太瘦了。”前期的花魁也被退了出來，老鴇雙眉蹙著，將花魁支開，然後自己走進去，越過地上糜爛的男男女女，靠近萬俟侯身邊跪著笑道：“侯爺，不知道您到底要怎樣的姑娘啊，這…”
“什麽？瓊仙居沒有姑娘了？”萬俟侯半醉半醒地冷笑道：“不是聽說，花媽媽最有本事，什麽姑娘都弄得來嗎？”
“嗬嗬。”老鴇尷尬笑道：“侯爺過獎了，可是今日花魁您也過目了，就連上一期的花魁您也看了，全都不入眼，這…這瓊仙居真不知道該拿怎樣的姑娘伺候侯爺您了。”
“好，既然沒有，那本侯爺現在就走。”萬俟侯賭氣說道：“別想我再光顧你瓊仙居。”
“誒，侯爺，侯爺。”老鴇子舍不得她的財神爺，趕緊拉住萬俟侯，諂媚地哀求道：“侯爺，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別生氣。”
“不生氣也行，叫姑娘出來伺候。”
“是啊，花媽媽，侯爺一個人都坐了半天了，你看看你，這都是什麽招待？”侯爺的朋友也跟著起哄。
“這樣吧，還有個姑娘侯爺沒見過，隻是這姑娘今天有點生病，希望侯爺別見怪。”老鴇沒轍，無奈地說：“香香，去把如昔姑娘叫出來。”
“如兮？”萬俟侯頓時怔住了。
“侯爺，這姑娘…”老鴇還想解釋什麽，卻見萬俟侯等不及地說：“快點叫她出來，本侯爺要馬上見到她。”
“呃…”老鴇子先是一愣，而後好像看到救星一樣，點頭哈腰地說：“侯爺您稍等片刻，馬上就來，如昔姑娘馬上就來。”
老鴇幾乎是跳著出門，她好說歹說求生病的歌姬如昔姑娘出麵接待萬俟侯，當然如昔也聽聞萬俟侯的豪邁與英俊，自然是滿心歡喜，稍作打扮後，她由老鴇親自攙扶著進入了簫音塢。
“侯爺，如昔姑娘來了。”老鴇笑嗬嗬地說，然後她將身後的如昔推上前，被酒精迷住神智的萬俟侯此時滿腦子都是如兮，然而他想念的如兮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如昔，兩人不過湊巧名字的音相近，可是萬俟侯卻深深地陷入自己編織的美夢中。
他一伸手，將如昔擁入懷中，嗅著如昔身上的香味，喃喃地低語：“雖然我們相識不久，可是我已經無法自拔地想著你。”
如昔欣喜若狂，卻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緊握著萬俟侯的手，深情款款地說：“侯爺，如昔也是，如昔第一眼看到侯爺就被侯爺的俊逸所吸引，如果此生可以常伴侯爺左右，如昔甘願來生做牛做馬。”
“不，我不會讓你做牛做馬的。”萬俟侯醉意濃濃地說：“我隻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不要再被當做棋子任人擺布。”
如昔還以為萬俟侯真的是深愛著自己，於是自告奮勇地獻上一吻，幾乎是先把萬俟侯推倒；接下來的事情也順理成章地發生了，萬俟侯借著酒意狠狠地要了如昔，他在她身上的馳騁仿佛是壓抑許久的宣泄，如昔歌姬不懂，當然，這等良辰美景不需要追問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