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無心插柳
魏公公瞥了一眼名單上麵的人名，不解地問：“餘姑姑，這兩個采女…是怎麽回事？”
餘姑姑笑了笑，和氣地說：“魏公公，你有所不知了。這兩個采女其實我觀察了一段時間，覺得他們還不錯，特別是這個叫如兮的姑娘，她上一次還救了另一個采女，如此看來，她一定能討得東太後的歡心。”
魏公公頓了頓，說道：“可是他們二人什麽都沒有交上來，你卻破格這麽做，隻怕會引起其它采女的不滿。”
“驊羽宮還不是魏公公您說了算，其它采女能有什麽不滿？”餘姑姑奉承地說：“再說了，這其中的乾坤豈能是這些稚嫩的采女看得透徹？”
“好吧，既然是餘姑姑推薦的人選，我看應該不錯。”魏公公抿嘴笑道：“那這幾天，這五個采女得加緊熟悉宮裏的禮儀和規矩，免得在東太後麵前出糗。”
“是，奴婢這就去辦，魏公公隻管放寬了心。”餘姑姑聰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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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兮和尤玥待在雲夢齋安靜地看書，須不知餘姑姑安排宮女前來通傳：“如兮姑娘，尤玥姑娘，餘姑姑有請。”
聽到宮女的話，兩人丈二摸不著頭，但是不敢怠慢，放下書籍立刻跟上宮女一起去往餘姑姑的地方。
宮女將二人帶去驊羽宮的花園，那裏有餘姑姑和其餘三個采女，宮女將如兮他們送到後便走開了。芙青冷冷地睇著如兮和尤玥，餘姑姑看到他們，含笑說道：“好了，都到齊了。”
“如兮姐姐。”程霜霜就是禦史大夫的外甥女，雖然她愛吃，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對音律很有造詣。
尤玥和如兮麵麵相覷，顯然還未搞清楚狀況，於是餘姑姑說道：“你們五個就是我和魏公公精挑細選打算在東太後的賞花宴上露麵的采女。”
“啊？”如兮和尤玥大吃一驚，他們還打算安安分分地呆在驊羽宮，沒料到餘姑姑竟然會這麽安排，可是自己並沒有交出什麽得意之作，為何餘姑姑會這麽決定。
餘姑姑見如兮他們麵色疑惑，便說道：“你們二人臨危不懼，在情況危急之下還能救人，可算得上是奇女子，所以我在魏公公麵前推薦你們，你們斷不可丟了我的臉啊。”
“如兮….如兮自問沒有資格出席賞花宴。”如兮為難地支吾。
“誒，你這是謙虛了。”餘姑姑拉著如兮的手，莞爾笑道：“別擔心，還有好幾天可以學習，我相信你們可以的。”
尤玥看了一眼如兮，而後欠身笑道：“多謝餘姑姑。”
“好了，大家都是如此，這幾天好好地學習花卉知識。”餘姑姑鬆開手，對著其他采女交代：“東太後最喜牡丹，你們至少要清楚栽種牡丹的方法，這幾天你們都必須過來花園看著我如何栽種，然後每人拿一盆牡丹回去好好培植，記住，千萬要細心嗬護，這盆牡丹是當日要獻給東太後的。”
“是。”五人的應答聲回蕩在整個花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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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蹲在花園學著如何移栽花盆，還有修剪也是一門藝術，要想盆栽好看，就必須懂得如何修剪。盆子裏的牡丹與栽種在土地裏的牡丹不同，似乎更加嬌貴一些，開得沒那麽燦爛，卻有一番含蓄的美。
“阿嚏——”如兮突然打了個噴嚏，身邊的尤玥驚訝地問：“怎麽了？”
如兮揉了揉鼻子，說道：“我好像對花粉過敏。”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如果是陳晴那都無所謂，可是如兮的身子似乎對花粉敏感。
尤玥站起來左右顧盼，看到離牡丹花卉不遠的地方栽種了不少百合，於是說道：“是不是那邊的百合花粉吹過來，你感覺不適？”
如兮也站起來朝著百合花園望去，一陣微風拂過來，帶著不少百合花花粉，果不其然，如兮忍不住地連打好幾個噴嚏。餘姑姑好奇地走過來，關心地問：“如兮，你怎麽了？”
“如兮對百合花花粉過敏。”尤玥擔憂地解釋。
芙青歪著頭，看著如兮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由得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還好東太後不是喜歡百合花，否則如兮姐姐就慘了。”程霜霜嘟囔說道。
“可是賞花宴上會有很多名貴的花卉，百合花自然不會少。”餘姑姑想了想，冷峻地說：“所以那天，你要格外留意，千萬不要靠近百合花，如若東太後說話時，你發出聲音，那是死罪的。”
“啊？”尤玥嚇得捂住嘴，瞅著如兮說道：“如兮，你千萬要注意啊。”
“是啊，如兮姐姐。”程霜霜也拉著如兮叮囑：“我看還是找太醫治療一下。”
“現在治療太晚了。”如兮平靜地說：“餘姑姑，你放心吧，我會十分小心的。”
“依我看，不如就取消她去的資格。”芙青眨了眨眼睛，冷淡地說：“免得到時候腦袋都保不住。”
如兮對視著芙青，似笑非笑地說：“多謝關心，不過我想我這顆腦袋還算堅固，所以應該保得住。”
“好了好了，狀況是肯定會有的，就看你們自己是不是小心謹慎。”餘姑姑說道：“不但是麵見東太後的那天該注意，如果哪一天要見皇上了，你們也該打起一百個精神，拿出最佳狀態。”
“是的，餘姑姑。”
“既然都學得差不多了，那就一人帶一盆牡丹返回庭院，好好培育，賞花宴上就靠她如何添彩了。”餘姑姑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然後又對著如兮吩咐：“你也是，這幾天養足精神，說不定那天也不會對百合花花粉過敏了。”
“我會的。”如兮感激地說：“謝姑姑關心。”
餘姑姑離開了花園，如兮和尤玥挑選其中一盆打算返回雲夢齋，豈知芙青堵在他們身前，不安好氣地啐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冒這個險。”
“不過可惜的是，你不是我。”如兮不甘示弱地說。
芙青隱忍一口氣，悶哼一聲便撅著屁股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