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因誤成災
南榮玄桀帶著耒塵和鍾淮植一起前往麒麟村,此時天大亮,麒麟村看起來熱鬧非凡;有村民認出了鍾淮植,於是驚訝叫道:“啊,鍾大夫,你沒事啊…”
“李叔,麒麟村今天怎麽了?”鍾淮植抓住那個認出自己的大叔,問道。
李叔拉著鍾淮植往麒麟村的半山腰走,也是鍾淮植的小木屋方向;在路上,李叔說道:“大夥兒都以為你昨晚上出了事呢。”
“李叔,我出了事?”
“鍾大夫,你是不知道吧,昨晚上你家裏來了好多人,然後就是聽到尖叫聲,嚇得我們都不敢靠近,等到天亮後才看到你家裏都被人砸得亂七八糟了。”李叔解釋地說,又和旁邊的人打招呼,麒麟村的人看到鍾淮植都紛紛圍攏過去;耒塵警覺地擋在南榮玄桀身邊,怕這裏麵混有亂黨對皇上不利。
一行人來到木屋,果然還能問到血腥臭味,耒塵立刻擋在他們身前,喝道:“主子,讓我先去看看,你們在外麵等著。”
鍾淮植點頭說道:“也好。”
南榮玄桀隻好答應在外麵守候,於是耒塵先一人進入木屋裏麵,看到院子裏裏外外全都混亂不堪,很明顯是打鬥的場麵,可見這裏昨晚上有一場廝殺,而這場廝殺隻看到有血跡卻找不到一具屍體,不得不令人心生疑竇。
耒塵從木屋裏麵跑出來,南榮玄桀緊張地追問:“怎麽樣?”
“沒有看到一個人在裏麵。”耒塵謹慎地說,而後又詢問旁邊的李叔:“對了,李叔,你們早上發現這裏的異常時有沒有看到屍體?”
“哦,我們隻看到血,沒見到屍體。”李叔走上前說:“不過朝著上山的路上倒是還能見到一點血跡,估計是被昨晚下的雨雪覆蓋了不少,現在也瞧不見任何痕跡了。”
“耒塵,到底是怎麽回事?”南榮玄桀慌張地拉著他說:“沒有看到如兮嗎?”說完,南榮玄桀飛奔進入木屋,他眼看著腳底下觸目驚心的血痕,頓時心裏掠過一陣寒意。
鍾淮植和耒塵跟著進入,特別是鍾淮植他一邊搜尋如兮他們的下落一邊自語:“怎麽會這樣?這裏…我…我那天來的時候他們還好好地。”
“主子,我看是有人先我們一步對付了如兮他們。”耒塵敏銳地說。
“對付他們?”南榮玄桀驚詫地怒問:“什麽叫做對付他們?究竟有什麽人要對付他們?”
“是殺手。”鍾淮植冷靜下來,沉沉地說。
耒塵和南榮玄桀循聲望去,隻見鍾淮植蹲在地上,用枯枝翻動地上的血跡,他抬頭看著南榮玄桀說道:“這裏的氣味我一進來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到屍體的殘骸我能肯定這裏出現過殺手,並且這些人冷血無情,殺人如麻。”
“什麽意思?”南榮玄桀走過去又問。
南榮玄桀扔下枯枝,站起來說:“這裏不是沒有屍體,而是被人用某種東西把屍體化成了血水,這個東西就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聖血曼陀羅’,是一種極其陰毒的毒藥,能將屍體化成血水,不留一絲痕跡…隻是…”
“隻是什麽?”
“這種東西絕不是中原的毒藥,所以相傳是從西域國的殺手帶來的毒物。”
“又是西域國。”耒塵切齒啐道:“上一次出現在天牢的殺手也是西域國的刺客。”
“這些人恐怕早已經暗藏朕的身邊。”南榮玄桀捏緊雙拳,惡氣騰騰地罵道:“到底是誰?朕卻毫無頭緒。”
“可是皇上,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如兮他們吧。”鍾淮植說:“我想就算是有聖血曼陀羅,但是不見他們的屍體,就不能放棄。”
“當然不能放棄。”南榮玄桀說道:“剛才李叔說他們有人看到上山的路上有血跡,那麽朕以為他們就算受了傷還是逃脫了致命追殺。”
耒塵擋住了南榮玄桀說道:“皇上,既然有村民看到血跡,當然那些殺手勢必也看到了血痕,所以山上現在肯定還有殺手,您不能上去,還是由微臣上山解救吧。”
南榮玄桀推開耒塵,怒斥:“朕絕不能坐以待斃,就算要與那些該死的殺手對抗,朕也必須親自解救。”
“皇上…”鍾淮植和耒塵拗不過南榮玄桀,隻得一起追隨他往山上跑去。
***
“侯爺…侯爺…”萬俟侯和如兮坐在一旁稍微打了個盹兒,蟬嫣聽到玉汐呼喊的聲音,不由得嚷道:“侯爺,玉汐xiaojie醒了。”
萬俟侯和如兮噌地站起來,奔過去看著草垛上的玉汐。
“玉汐…”萬俟侯坐在地上,將玉汐扶著摟在懷中,說道:“玉汐,我在這兒…”
“不要走,侯爺…”玉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緊緊地抓住萬俟侯的手,而此時的萬俟侯也全身心地擁著玉汐,他憐憫地說道:“我沒有走,玉汐,你睜開眼看看我,我就是侯爺啊…”
“侯爺…”玉汐睇著萬俟侯,抬著手吃力地撫摸萬俟侯的臉頰。
“玉汐,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
“侯爺,對不起…”玉汐突然說道。
“不,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好好照顧你…”萬俟侯自責地閉上眼。
如兮也忍不住地抽泣,蟬嫣低著頭默默流淚。
“侯爺…”玉汐抽噎地哽咽:“玉汐的胸口有一樣東西…”
萬俟侯和如兮麵麵相覷,然後由如兮伸手從玉汐的胸口掏出一個麵熟的令牌;萬俟侯拿著令牌陡然變了臉,如兮好奇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什麽意思。
玉汐氣若遊絲地說:“這是我從其中一個黑衣人身上翻出來的…我知道這是屬於皇宮裏麵的令牌…”
萬俟侯冷著臉說道:“這是大內侍衛的令牌。”
“什麽?”如兮震驚地問:“大內侍衛的令牌?”
“要殺我們的人是皇宮裏的人?”蟬嫣脫口而出。
玉汐瞥了一眼如兮,艱難地說道:“是我,是我那天跟鍾大人說將我們的行蹤告訴皇上…因為我自私,是我不希望如兮留在侯爺身邊,所以…才會讓鍾大人告訴皇上我們隱藏的地方。”
如兮掛在眼角的淚水猛然決堤,沿著她的臉頰流個不停;萬俟侯咬牙切齒地閉上眼,而蟬嫣更是驚愕地怒問:“難道追殺我們的人是皇上派來的殺手?皇上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會的…”如兮咬著唇,淚眼盈盈地抽噎:“他不會這麽殘忍…”
“可是這塊令牌的確是大內侍衛的令牌,除了他難道還有人可以調動皇宮侍衛嗎?”萬俟侯低吼道。
如兮捂著臉,心如刀絞地哽咽:“為什麽要這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