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虛偽的女人
“怎麽可能，我能會跳的還都是你教的。”
我看月華笑的僵硬，有些過意不去，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大家才會吵起來。
“葉子姐，練舞房本來就公用的，我不能獨享，要不我跟阿燦去我房間練，那裏也挺大的。”我直白的把心裏話表達出來，我讓步的話其她小姐就沒理由再計較了吧！
哪知道我剛說完，姑娘們的反應更大了，即使葉子姐在我旁邊都沒能鎮壓住。
“你說不用就不用，我們還在乎一個你用剩的練舞房？”
“阿燦大大是大家的老師，你怎麽不說也不獨享他了！”
無數口水噴濺而來，好在她們顧忌著葉子姐沒有罵髒話，也沒有上來打我，我忍不住放鬆的吐了口氣，發現阿燦把我護在身後擔憂的目光直接而真誠。
葉子姐最終還是發火了，冷冽嚴肅的樣子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並且發話隻要參與鬧事的人一周內不準接待客人，這無疑是對姑娘們最嚴重的懲罰。
“葉子姐，我們錯了，你知道姐妹們平時花錢大手大腳，一周沒收入不是要餓死我們嘛！”所有姑娘開始認錯，然後有的人甚至熱情的拉我手，說剛才鬧著玩，以後要做好姐妹。
我心裏忍不住惡寒，好在阿燦眼疾手快幫我掙脫她們的手，她們跟淳樸的龍泉村村民是兩個極端，我無法理解她們說變就變的虛偽態度。
葉子姐嗤之以鼻:“我麗人行什麽時候少你們一日三餐了？”
我覺得在麗人行我最喜歡的就是吃飯了，麗人行的夥食堪比五星級酒店，有愛好西餐的小姐，麗人行特地請了外國專業廚師。
這下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一個一個都灰溜溜的回自己房間了。
隻有月華走的時候說，阿燦再大也大不過四哥，氣的葉子姐哆嗦。
我問怎麽回事，阿燦笑的很勉強，然後留下跳舞的錄製視頻離開了。
我搞不清楚月華一句話怎麽能有這麽大反應，葉子姐不像是為了阿燦才生氣，而是因為月華拿四哥來說話，他們都知道些什麽，大概因為我是新人所以沒人告訴我。
拋開一切煩惱，我開始按照視頻認真學習舞蹈，還好我柔韌度好，阿燦也誇過我悟性高，所以自學起來不算太難。
還有兩天到聚會，我開始慌亂的準備，又問橙橙我該買什麽衣服，但是她說什麽都不需要準備，一切東西王子都會為公主準備好。
公主？我沒有附和橙橙，而是我覺得我永遠不會是公主，也成不了灰姑娘。童話終究是童話，而我隻是龍泉村的一個孩子。
況且，在四哥心裏，公主隻能有一個吧？
果不其然，聚會那天早上，四哥一大早就讓葉子姐送來了禮服跟鞋子。
禮服是跟那個胭脂斜肩禮服完全相反款式的白色束腰抹裙，之前葉子姐說那件胭脂禮服我穿起來最好看，雖然這件衣服也不差，但並沒有之前那件適合我。
按理說不管四哥送來的衣服是什麽樣的，我都該跟橙橙一樣羨慕，歡喜。畢竟衣服很貴重，專業設計師設計，獨一無二。
但我不喜歡，我開始嫉妒那個叫婉如的女人，她連我穿一件衣服的權利都無形之中剝奪了。
“橙橙，你有喜歡的男生嗎？”我茫然的抱著衣服，摩挲上麵清晰的紋理。
“怎麽，你有喜歡的？四哥嗎？”橙橙抹著葉子姐新給我買的口紅，她最近很喜歡來著試用我的東西，我倒是都不在意，在這裏橙橙算是我第一個朋友。
“我……嗯，好像是。”被人直白的戳中心事，我有些尷尬。
“哦，也難怪，四哥人那麽帥，又有錢，關鍵有氣質，咱們這喜歡他的人多了。”橙橙渾然沒有在意我羞澀的心情，她忙著感受新口紅的質感。
我仗著她背對著我，看不到我熟透了的臉，開始大膽開口:“我是真的喜歡，跟那種喜歡他的錢，他的身份的感覺不一樣！”
橙橙終於放下口紅認真的看著我，我被她看的發毛，然後就見她哈哈大笑:“真喜歡？那又怎麽樣，在麗人行還想清清白白談戀愛？哪個男的願意真心對你？他們要的就是享受，就是短暫的你的百依百順，你的熱情潑辣。然後，他們最終都會跟清白人家的女孩子結婚生子。”
我看到橙橙笑著笑著哭了，我沉默的抱著衣服鞋子，心酸的跟著一起落淚。
她說的對，即使我是清白之身，但在麗人行待過，出去後誰會願意相信我的清白呢？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泉都不信，何況別人！
“小姝，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喜歡一個男孩，他帶著眼鏡，老實乖巧，每天都給我送牛奶。我知道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們相約一起考高中，一起上大學，我們天真的規劃了未來，我知道那時候也不過是年少純真的幻想，但它真的很美好。”
我傻愣愣的問:“後來呢？”
然後橙橙怔住，說錯話的我也不知所措，後來很明顯橙橙因為一些意外進了麗人行。這樣的回憶對她來說也是傷疤吧。
就如意料之中的，橙橙蜷縮在沙發裏，用特有的娃娃音冷靜仔細的陳訴她的過去，那種麻木淡然的態度讓我害怕。
“我爸好賭，欠了好多好多錢，我媽被他逼得自殺了，他帶著剩下的錢跟小情人跑了，債主上門要錢，我家裏除了我什麽都沒了。”
“小姝，你知道我最開心的事是什麽嗎？”橙橙笑臉盈盈的問我，我搖頭。她嘻嘻一笑，並沒有告訴我。
之後橙橙被匆匆而來的葉子姐趕出去了，她請了全城最好的造型師給我化妝造型，又是讓其她一幹小姐羨慕嫉妒恨。
“下午六點四哥來接你，你快準備準備，先去沐浴，然後化妝，記得要洗仔細！”仿佛四哥如皇帝一般要寵幸我，葉子姐就差沒謝主隆恩，在準備了牛奶浴之後又讓我泡了花瓣浴，差點洗掉我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