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好姐妹
清大齊看著她,咽了咽口水,細長的小眼眯了眯,說道:“那好,我就等著你。”
說著,轉身疾步離開了銀子的房間,銀子原本笑意盈盈的粉麵立刻冷了下來,狠狠啐了一口,冷聲說道:“老娘不發威,你還當我是hello kitty!”
沒多會,花愁進來了,她看見銀子的臉色有點不大對,便問了一下,銀子將事情跟她說了,花愁聽了頓時暴怒。
她寒著臉說道:“該死的奴才,老娘會叫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銀子咬咬牙,說道:“姐姐,我感覺我們好像不該來。”
花愁點點頭,麵色凝重地說道:“是,這個清猛虎一定有問題,這裏的一切弄得跟皇宮一樣,簡直就是他的小朝廷,哼,現在我們就好像進了狼窩一樣。”
銀子一臉悲涼地說道:“姐,我們現在怎麽辦?在他們的地盤上,我們鬥得過他們嗎?”
花愁一臉正經,微微沉吟了一會,說道:“鬥不過也要鬥。”
風起軒走了進來,見她們兩個在,便問道:“王兄呢?”
花愁笑了一笑,說道:“他在外麵跟清猛虎在說話,二弟有事?”
風起軒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的凝重,說道:“有點事。”
“那二弟是要等一等,還是出去找找看?”
“我出去找找看吧,你們聊。”
雖然他現在心情十分沉重,但是依然麵帶微笑,保持著一貫溫潤的風度。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銀子突然說道:“姐,如果二殿下看上你了,你會不會喜歡他?”
花愁一怔,說道:“你怎麽會問這麽稀奇古怪的問題?”
“問那麽多幹嘛,你就直接回答吧,會不會?”
“自然不會,我心裏隻有大殿下,怎麽可能再敞開心扉去接納一個二殿下?這種事情估計也就隻有你才做出來的。”
銀子聽了使勁地撇撇嘴,說道:“在姐的心中,難道我就是這樣的形象?”
花愁一笑,說道:“當然不是,在我眼中你從來就沒有形象。”
銀子趴在了她的身上,膩著說:“姐,現在我們應該同仇敵愾,將這一家人收拾得幹幹淨淨,然後趕緊回到京都。”
花愁眼光輕輕一瞟,琉璃般純淨的眼眸盯在銀子的身上,淡淡地說道:“你的話怎麽好像有點怪怪的?難道我們之間本來不和,現在要麵對同一個敵人,所以要齊心協力了?”
銀子怔了一下,然後輕輕一笑,說道:“好吧,姐姐,你真能沉住氣,你狠,我服了你了。得,我承認吧,我一直想勾引風吹花,隻是他不喜歡我罷了。姐姐,我很嫉妒你,真的很嫉妒,可是又沒辦法,誰叫你是我姐姐,誰叫風吹花不喜歡我,唉,其實,我想的更多的,是不想失去你這個好姐姐罷了。”
花愁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說道:“好了好了,我也是不想失去你這個好妹妹啊,很多事情我是知道的,隻是不想說,我怕失去你這個好妹妹。真的,我真的將你當成了我的親妹妹,真的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也不想失去你。”
銀子聽了很感動,抬起頭,那雙大大的眼睛裏隱隱可見有淚光閃現,說道:“姐姐,以後,我再也不跟你搶風吹花了,你跟他好好過一輩子吧。”
花愁微微一笑,說道:“以後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好姐妹,不管如何,都是。”
她口中雖然這樣地說著,但是心中卻是有點犯著嘀咕,以後如何,誰也不曾料到,好姐妹為了男人翻臉成仇的,簡直多如牛毛。
銀子甜甜地笑著,如春花般燦爛,花愁看在眼中,心中卻是一陣的酸澀,她不能確定銀子這看似甜美清純的笑容背後,隱藏著的到底是什麽。
花愁嘴角便浮現出一絲的冷笑,說道:“妹妹,你聽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麽?”
銀子點點頭,笑著說:“姐姐,這個隻要是中國人都聽過的……”
花愁抿著嘴一笑,附在她的耳邊如此這般了幾句,銀子聽了滿麵的笑意,說道:“放心吧,姐姐,這事交給妹妹我了,妹妹我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會勇於獻身。如果讓我去做謀女郎,我一定能生出個小魔女出來。”
花愁伸手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一說正經事,你就從來沒有個正經的。”
銀子摸摸頭,說道:“誰說的,怎麽可能呢,我現在就是百分之兩百的跟你正經。”
燕兒走了進來,看見她們姐妹情深地膩在一起,笑著說:“公主,娘娘,您們的感情可真好,叫人羨慕啊。”
驚雷站在了身後,麵色淡淡的,不說話,也不笑。
銀子說道:“來來來,我們玩牌吧,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們沒有酒,可以拿牌來替代。”
花愁倒是不吭聲,笑嘻嘻的,但是驚雷有點猶豫了,說道:“可是我們身負重任啊。”
銀子很不屑地說:“那是大殿下和二殿下的事,跟我們沒有關係,來來來,我們趕緊玩牌吧,我們可是任重道遠啊。”
驚雷不大明白銀子的話,花愁自是明白,她眼波輕轉,微微一笑,很是嫵媚,淡淡地說:“驚雷,銀子的話不錯,你就過來吧,一起坐著玩就是了。”
見到花愁發話了,驚雷方才坐了下來,燕兒取來了麻將,幾人搓了起來。
一時間,眾人皆忘記了心中的擔憂和苦惱,特別是銀子,那個囂張的自摸聲,簡直可以用衝破雲霄來形容。
若非現在正值中午,並且她的聲音很是好聽的話,別人一定以為是遇見吊死鬼了……
驚雷不好說什麽,隻是那眼睛瞟著她,麵上一如既往的冰冷,隻是嘴角多了一絲的微笑。
花愁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妹妹,就算你今天的手氣好,也不必這樣興奮吧?知道是我們在玩牌,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有人在吊頸子哩……”
再說了,要不是她在暗中幫忙,銀子的牌能有那麽的炫麽?
銀子伸手自摸了一把,然後尖利的叫聲再次穿越了雲霄,響徹了大地,幾乎將屋頂上珍貴的琉璃瓦衝飛掉。
燕兒捂著耳朵,等她的尖叫聲停止了,才揉著耳朵,拍著胸口,說道:“娘娘,您的聲音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是傳說中的奪命吼聲。”
銀子拍拍胸口,然後將胸部一挺,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不這樣怎麽有效果?你們看,出成效了吧?”
花愁抬頭一看,隻見外麵有個人走了進來,正是清大齊。那賊眉鼠眼的樣子,花愁見一次就記住了,心中不由十分地厭惡,隻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銀子故意笑嘻嘻地說道:“那個誰……誰來著……過來,本宮教你玩牌。”
說著,將身子慵懶地扭動了幾下,眼波如水,明亮嫵媚。
清大齊自然是敵不過銀子的誘惑,本就是想偷腥的人。
銀子站在清大齊的身邊,一邊教他怎麽抓牌,一邊跟他很是親近的感覺,讓本來就色膽包天的清大齊,更加蠢蠢欲動。
花愁輕輕瞟著一眼,心中不由不暗暗稱讚銀子的演技高超,雖然心中對這個色狼厭之如蛆,但是此刻,在外人的眼中,他們就是最親熱最恩愛的一對情侶。
從未賭過的清大齊對這個新玩意兒十分的感興趣,並且又有銀子這樣的大美人在一旁指點,紅唇軟語,吹氣如蘭,自然又是別有一番風景,讓本來就好玩的遊戲,更加的其樂無窮。
正玩著,有下人進來,說吃飯的時間到了,清猛虎老爺請幾位過去用膳。
清大齊正在興頭上,於是很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快滾!”
待這牌結束了,清大齊正要理牌,銀子輕輕搖搖他的手臂,說道:“齊齊,人家餓了啦。”
本來嘛,這都幾點了,清猛虎就算是準備山珍海味也用不著這樣的久吧?明顯就是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清大齊一見銀子發嗲,立刻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他見過的女人無數,像銀子這樣的極品,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由羨慕起風鎮南,豔福不淺啊。
他說道:“好,既然小心肝說餓了,那我們就去吃飯先,吃完了再玩。”
銀子很嬌媚地瞟著他,說道:“好,我一定要教會你。”
其實,她的心中氣憤憤地說道:“奶奶的,教頭豬也比教你省心……”
確實,都教了這麽久了,他連個開門都沒學會,更不要說別的,基本就是等於銀子在一邊打,他坐在主位上看著。
如果說風起軒家的宴會廳比較精美典雅,那麽清猛虎家的宴會廳就可以用奢侈豪華來形容了,進去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正對著廳門的一幅很大的猛虎出山圖。這幅圖的裝裱非常精美華貴,四周是白銀製成的邊框,中間的那隻栩栩如生的猛虎是有黃金鑄造而成,而那些明月山巒樹木,則是由各色的寶石裝扮而成的。
風吹花看了這幅圖後,嘴角透出一絲的冷笑,然後看了看身邊的風起軒,沒有說話,他們彼此間一個眼神的交流已經明白了各自的內心。
花愁幾人進來的時候,風吹花和風起軒剛剛坐下,花愁笑著在他身邊坐下,說道:“不知清大人都準備了什麽好菜,害得我現在都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