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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悲傷的琴聲

  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清小姐,估計是躲在房間裏大哭特哭去了吧。


  下午的時候,風吹花跟花愁在花園中散步,風吹花眨眨眼睛問道:“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嘴角一直帶著笑。”


  花愁將上午的事情告訴了他,聽得風吹花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又細細聽了下,說道:“明天,將有一場大變,一切都會好起來。”


  “哦?”花愁聽了麵色漸漸凝重起來,說道:“誰的消息?”


  風吹花隻是笑,一邊搖搖頭,說道:“暫時不能說。”


  花愁拉住了他的胳膊,有點擔憂地說道:“你一定要小心,記得我在你身邊。”


  風吹花點點頭,笑著說道:“無妨,我已經經曆了那麽多的大風大浪,還怕這點小事?更何況有你在我身邊,我怕什麽?上次我麵對地邪王都不曾害怕,因為有你在。”


  花愁點點頭,抿著嘴唇,帶著一抹女兒家的嬌羞,看得風吹花禁不住心中微微一顫。


  他將花愁擁入了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很多事情我比你清楚,隻是我不知道怎麽說出來罷了,可能藏在心中也不錯,至少自己心裏明白的。”


  花愁緊緊抱住他,麵上,她平靜如水,可是心裏,卻已經是翻江倒海,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麽?她不知道,希望一切順利。


  微微抬眼,她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風起軒的臉龐,俊秀逼人,帶著溫和的笑。


  花愁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他來,那種感覺似乎很奇妙,不是喜歡,更不是愛,而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直到風起軒出現,這種感覺才漸漸消失了。


  他和風吹花似乎有著很多話說,而且每次都避開了花愁,這讓花愁的心中又禁不住有了更多的擔憂,自從上次風吹花在假山遭遇了滅神陣之後,她就不大相信風起軒。


  雖然她希望自己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而那一夜也可能是一個巧合,可是,她的心中卻從此埋下了深深的擔憂,那感覺如同一顆炸彈,擔心他隨時可能爆炸。


  遠處,有人影晃動,到了近前,卻是風起軒,身後跟著驚雷。


  花愁突然想起來,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烈焰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風起軒向著風吹花和花愁笑了笑,說道:“王兄王嫂。”


  風吹花淡淡一笑,說道:“二弟,有何進展?”


  陽光鋪在風起軒的麵上,更顯得他麵如冠玉,帥氣逼人。他說道:“暫且一切都在計劃內,請王兄放心。”


  風吹花笑著點點頭,說道:“事情交給二弟去處理,我十分的放心。”


  可是,花愁聽了,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交給他去辦理,她真的很不放心。


  風起軒嘴角微微一揚,陽光而俊朗,說道:“能與王兄並肩作戰,是我的福氣,自當要盡心盡力,全力以赴。”


  說著,他的目光輕輕移到了花愁的身上,帶著一絲難以言表的複雜眼神。


  風吹花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一揚,沒有說什麽,隻是眼神冰冷而犀利。


  花愁隻是微微一笑,然後挽住風吹花的胳膊,以顯示他們正恩愛。


  風起軒臉色微微變了變,卻依舊含笑著說:“那我先告辭了。”


  說著,帶著驚雷風馳電逝般地消失了。


  花愁淡淡一笑,說道:“你們兄弟真的很奇怪,異於常人。”


  風吹花笑著說道:“哦?如何異於常人?常人的標準是什麽?”


  花愁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至於如何的異於常人,我心中還真的沒有一個標準。”


  風吹花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刮,說道:“以後,你以我為標準就可以了。”


  花愁說道:“想得倒是很美,為何你不以我為標準?”


  風吹花趕緊說道:“誰說的?我一直都是以你為標準的。”


  正說著,前麵的一棟樓中傳來了一陣琴聲,那琴聲如訴如泣,十分的憂傷纏綿。


  花愁雖然不精通古琴,但是悲傷歡樂,還是能聽出來的,她說:“不知誰家的女子,琴聲如此的悲傷。”


  風吹花笑了笑,說道:“這裏的女子,除了清猛虎家的,還有誰?”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感覺不像,琴聲如此哀婉,一個女人能彈出如此哀婉的琴聲,她的心中一定有無數的苦悶,卻又無人訴說,隻能用琴聲來發泄。”


  風吹花眼睛亮了一亮,說道:“真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這麽懂琴。”


  花愁白了他一眼,說道:“錯,我不懂琴,甚至不懂音樂,但是我是女人,沒有什麽比女人更懂得女人了。”


  她說著,突然幽幽地一聲歎息,又繼續說道:“那一定是一個寂寞的女人,與心愛的人天涯相隔,卻每天要麵對自己不愛的人,心中的那份悲苦如潺潺流水,從那琴弦之中流露了出來,唉,一定是個苦命的女子。”


  風吹花聽了,拉住她的手,說道:“走,我們看看去。”


  花愁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去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心中居然能有這般的悲苦。”


  兩人剛到那棟樓前,琴聲便戛然而止,隱約可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那一聲歎息,幽怨纏綿,讓人聽了心中頓生憐惜。


  “嘩啦!”


  一聲脆響,仿佛有杯盞被人擲在了地上,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甩耳光的聲音。


  清猛虎邪惡的聲音傳來,他說:“老子買了你來,不是叫你天天彈這些哭喪的曲子,從明天起給老子彈唱喜慶一點的!”


  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了來,說道:“自從蓉兒進了這裏,就再也不知喜慶為何物,你叫我如何彈奏?”


  “賤人!”清猛虎又狠狠甩了她幾個耳光,罵道:“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喪氣貨,老子絕不會買你回來!”


  “清猛虎!你這個狼子野心的家夥,你強行霸占了我,還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為何世間還有你這樣的男人?為何你這樣的男人都活得好好的,而不被天打雷劈?”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起老子來,老子叫你今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清猛虎罵著,傳來衣裳被撕裂的聲音,看樣子他正在對那個女子動粗,但是並未聽見女子咒罵的聲音。


  “啊!”清猛虎一聲慘叫,似乎受了傷,他叫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咬老子!”


  接著傳來了毆打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的慘叫聲,但並未有求饒的聲音,看來她雖是個柔弱的女子,但亦有錚錚鐵骨,寧折不彎。


  風吹花輕聲對花愁說道:“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救救這個可憐的女人?”


  花愁點點頭,滿臉的悲憤,說道:“好,走!”


  風吹花抱著她,從樓下衝了上去,直接衝進了房間,這下使得正在對那個女人施暴的清猛虎不由怔住了。


  花愁一臉冷笑地看著一臉憤怒的清猛虎,他正揚著手想要繼續抽打那個女人的臉,在他的手上已經是斑斑血跡,有明顯被咬傷的傷痕。


  而那個被打的女人,此刻正蜷伏在地上,渾身不住的抖動,她滿麵的悲戚,目中帶著無比的憎恨和憤怒,卻無淚痕。隻是,她的臉已經紅腫了起來,雖然依稀可見她原本的花容月貌,但是已經慘不忍睹。


  花愁心中一陣惱怒,十分氣憤清猛虎下手居然如此之狠毒,簡直是將她往死裏揍。


  女人口角的鮮血,一滴滴地落在那一襲的白裳上,仿佛是雪地裏灑了一點點的胭脂,鮮紅得奪目,格外刺眼。


  清猛虎緩緩放下手,說道:“殿下和娘娘怎麽到了此處?”


  他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怪怪的,並沒有半點驚慌和尊重。


  風吹花不說話,隻是冷著臉站在一邊看著,花愁一臉的冷笑,說道:“我們被琴聲吸引而來,我們正在感歎究竟是何方神女,能彈出如此讓人驚豔的琴聲,就被清大人粗魯的行為從仙樂飄飄中拽了回來。”


  清猛虎冷冷地說道:“這個女人隻是一個下賤的歌姬而已,並非娘娘口中的巫山神女。”


  風吹花突然說道:“清大人,來到府上已經數日,對府上還是陌生得很不如我們出去走走,這裏就交給花愁處理吧。”


  清猛虎答道:“是。”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屋內剩下花愁和那名叫做蓉兒的歌姬。


  花愁趕緊攙扶起蓉兒,說道:“你沒事吧?”


  蓉兒搖搖頭,滿臉的悲戚,說道:“我沒事,多謝娘娘相救。”


  她掙紮著坐在了床上,又對著花愁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我早已料到清猛虎會沉不住氣,會露出他平時精心偽裝的君子麵目,他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狼,豺狼!”


  花愁說道:“你怎麽會到了此處?我覺得你不像一個歌姬。”


  蓉兒咬著牙,說道:“我以前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後來家父被奸人陷害,我也被迫淪落風塵,但我隻賣藝不賣身,縱使在那汙濁之地,我也要如蓮花般的清雅。”


  花愁聽了她的話,心中不免有些感歎,這些柔弱的女子,身在這樣的社會,能有這般的氣節真是非常難得。她說:“那後來你是不是遇見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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