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陰謀

  “進去。”門外,花梓皓一臉壞笑,微微挑眉,示意手下人開門。


  “是。”小北點頭,恭敬地為他打開了房門。


  屋裏,張曉曦和陸羽辰早就失去了意識,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裏。他漫不經心地走到張曉曦身邊,捏緊了她的下巴,眼裏閃著精光。


  一出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上演了,遲安澤害得他損失了幾百名手下,還差點廢了他一隻胳膊,這仇怎麽能不報。


  “張曉曦,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男人太心狠手辣。”花梓皓骨節分明的大手很用力,捏的她白嫩的肌膚上猩紅一片。


  “動手。”他微陷的桃花眼上挑,悠閑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定。


  手下人一邊將陸羽辰抬上床,一邊抱起張曉曦狠狠地扔在了床上。他們扒光了兩人的衣服,擺出各種曖昧的姿勢,然後用相機挨個兒拍了下來。


  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十五分鍾,可就是這十五分鍾將會帶來一場巨變。好不容易平靜點的生活即將被打破,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


  “皓哥,都解決了。”小北拿著相機走了過來,將相機遞到了他手上。


  花梓皓仔細的檢查了照片,然後將相機丟給了小北,“找個娛樂周刊的記者,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我們管了。”


  那些個狗仔隊應該會對這件事情非常感興趣,堂堂環球集團的總裁夫人跟陸氏的公子哥在賓館私會,這新聞夠勁爆吧。


  他也是有仇必報的人,動不了遲安澤,還動不了他身邊的人嘛。而且事情這樣發展才會更有趣,他要讓遲安澤嚐盡被所有人背叛的滋味。現在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要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所有的債都討回來。


  “皓哥,少爺怎麽辦?”小北看了眼穿戴整齊,依舊躺在床上的陸羽辰,問道。


  “馬上送回美國。”花梓皓斜睨了一眼床上的人,起身走了出去。


  陸羽辰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個棋子罷了,要不是為了演這一出戲,他怎麽會跟幹爹求情,讓這小子回來。他自甘墮落,為了一個女人弄成現在這副模樣,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要的是是結果,是最後的成功。任何阻礙他達到目的的人他統統都要除掉,不管是誰,不管對他有過什麽恩情。陸羽辰醒來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站出來解釋,在這之前把他送回美國,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決定。


  “雨柔,接下來到你上場了,要好好表現。”花梓皓走出賓館,對著車裏的程雨柔說了句。


  程雨柔點點頭,衝著花梓皓不懷好意地笑笑,下了車,慢慢地走到了賓館的房間裏麵。


  她看了看手表,隨後坐在沙發上盯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張曉曦,眼神裏滿是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射穿了似的。


  昨天晚上花梓皓請她幫忙時,她還猶豫了一小會兒。但當花梓皓告訴她所有的真相時,她所有的猶豫都化為了灰燼。怪不得這個姐姐不再疼她,也不再由著她的小性子,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要不是這個女人恨她的父母,求花梓皓幫忙,雨萌姐姐就不會死。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她要讓這個女人身敗名裂,被世人唾棄。她才不會承認她這個姐姐,一輩子都不會。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程雨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著一杯白水走到床邊,毫不留情的潑在了張曉曦的臉上。


  “咳咳……”張曉曦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雙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來抹去。


  “姐,你終於醒了啊。”程雨柔故作緊張,擔憂地凝視著她。


  她見自己衣衫不整,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暗自覺得有些不妙。再看看這諾大的雙人床,床單皺巴巴的,枕頭也是東一個西一個,更是堅定了這種懷疑。


  她到底是怎麽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腦袋會這麽疼,好像斷片了一樣。她隻記得自己跟學長喝了一杯酒,然後就不省人事了。學長哪裏去了,怎麽就剩她一個人在這裏,而程雨柔怎麽也會在這裏?


  “陸羽辰呢?”她伸手按壓著太陽穴,柳葉眉微蹙。


  “走了啊,是他給我打的電話,說你喝多了,要我把你接回去。”程雨柔裝作一臉無辜樣。


  “你說什麽,學長沒有喝醉?”她眉頭緊皺,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姐,看來你真是喝多記不得了。陸羽辰根本就沒醉,而且你們之間還……還發生了一些事情。”程雨柔咬著下唇,麵露難色。


  “發生什麽事了?”她下意識地抓緊了程雨柔的手,急迫的問道。


  “發生什麽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啊。我來的時候陸羽辰已經穿好衣服了,他說他對不起你,沒有控製好自己。希望你原諒他,就當是給他的臨別禮物。他怕你醒來會怪他,所以就先走了。”


  “你說什麽,你是不是在騙我?”


  她記得學長好像也有些不對勁,靠在輪椅上沒有動作。難道是她喝醉了,所以看錯了。但學長是殘疾人,若是沒有別人的幫助怎麽可能跟她做出那種事。空口無憑,她不會相信的。


  “我騙你幹嘛啊,真的是他打電話讓我來帶你回去的。”程雨柔目光有些閃躲,但沒有露出大的馬腳。


  “不可能,你怎麽跟他認識的,他為什麽要通過你來找我,而不是直接打電話給我?”她美眸圓睜,抓著程雨柔的手很用力。


  這件事疑點太多,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當時也沒有多想。現在細細想來,學長為什麽不在美國接受治療,突然跑了回來?又為什麽要通過程雨柔來見她,還是約在這種地方?難道說有人從中搗鬼,策劃了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害她?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找到我的,他跟我說怕讓姐夫知道他找你,會對你不利,隻好求我幫忙。我看他挺可憐的,所以就幫他了。”


  “真的是這樣,你沒有騙我?”她仔細地盯著程雨柔的臉,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表情。可是程雨柔看起來很淡定,好像真的沒在說謊。


  她該怎麽辦?如果這件事讓遲安澤知道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原諒她的背叛。就算事情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遲安澤解釋。她喝昏了,壓根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聽到的也隻是程雨柔的一麵之詞。


  她和遲安澤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關係才稍微緩和了一點,不能就這樣全部放棄。遲安澤把整顆心都交給了她,他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她身上,她不能對不起這個男人。不管怎麽呀,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遲安澤知道。


  “雨柔,我求你幫我個忙。”


  “姐,你說吧,我能做到的都會幫你。媽媽已經跟我說了你的身世,你是我失蹤了十多年的親姐姐,我會幫你的。”程雨柔反握著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這件事不管你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你統統都忘掉。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你能理解嗎?”她眼巴巴的望著程雨柔,精致的五官擰成了一團。


  “姐,我會幫你隱瞞的,你放心好了。”程雨柔滿口答應。


  果然,所有的事情都在花梓皓的意料之中,那個男人就像神一樣,長得帥又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對她很好,不像遲安澤,總是對他不屑一顧。就算不為了死去的姐姐,他也會幫助花梓皓,因為她喜歡這個男人。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自己回去。”她感激地看了程雨柔一眼,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好讓這顆跳動不安的心安靜下來。她有太多的事要弄清楚,有太多的謎要去解開。且不說學長不會對她用強,就算是用了,最起碼也會給她一個交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走了之。


  她要去找學長弄明白,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早上遲安澤還在籌劃跟她出國旅行,她不想因為這件事破壞了兩人的感情。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隱瞞,可她若是說了,遲安澤可能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失魂落魄的將衣服穿在身上,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她快速地走出了賓館房間。剛出電梯,前台的接待小姐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請稍等,這裏有您的東西。”接待小姐微微一笑,將一封信交到了她的手上。


  “給我的?”她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將信封接了過來。


  “是1043的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學長,這信是學長寫的?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滿以為自己會看到一長串的字,會得到滿意的解釋,至少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但信上隻有四個字“珍重,再見!”


  這確實是學長的字跡,他走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麽。學長覺得對不起她,所一不敢麵對她,隻好當了戰場上的逃兵,甚至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怎麽辦,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她和遲安澤的緣分真的就這麽淺嗎,淺到還沒有開始便要結束。在以前的日子裏,他們用爭吵來掩蓋自己的真心,好不容易誠實麵對彼此,老天卻又跟他們開起了玩笑。


  莫非,他們注定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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