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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妻》第030章

  掌摑葛從雲


  霸道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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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丈夫摟抱甚緊,自己無法側身,呂欣瑤莞爾一笑,也就放棄了起床的念頭,任由他抱著,繼續睡覺。時至晌午時分,何來才從睡夢中逐漸醒來。剛睜開眼,卻又看到了滿園春色。


  呂欣瑤秀發如瀑披在腦後,身著對襟窄袖的褙子,衣身不長,下沿僅覆至腰間,衣襟自然敞開,沒有繩帶係連,內著一件紅色抹胸,胸脯高聳,頗具規模。山川平原,顯波瀾壯闊,玉股圓翹,又是媚態萬方,與盈盈一握的如織細腰形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幾步搖曳間,窈窕的身姿玲瓏畢現。


  何來的心思徹底被鎖死。原先她穿著保守,很難看出身段,不曾想短短半年這娘們發育的竟然這般成熟妖嬈嫵媚。


  “娘子,為夫要吃了你。”


  “官人可是肚子餓麽?妾身這便讓小紅送些吃的來。”呂欣瑤不知是真的不解其意,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說完掩口一聲嬌笑。


  “娘子,你裝腔作勢的小模樣真美。”何來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詞,詩詞一出口便是十首。呂欣瑤醉醺醺的甜倒在丈夫懷裏,輕閉美目,嬌羞無限,心裏頭卻似灌了蜜糖一般甜蜜。


  “娘子!”


  “嗯?”


  “可願意把身子給我?”


  呂欣瑤又驚又喜,嚶嚀一聲,嬌羞的鑽進丈夫懷抱。何來大喜,正要動手,卻在這時,忽聞外頭有人傳報皇上有旨,宣國公即刻進宮麵聖。


  “沒空!”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他的進攻。三下五除二的解除呂欣瑤的全副武裝,本身她身上也沒有多少衣物,眨眼間便被剝的幹幹淨淨。


  “宣國公即刻進宮麵聖,不得有誤!”


  特麽的是聽不懂還是聾了?何來有些光火,也不理會,呂欣瑤還算清醒,輕輕推搡,柔聲細語道“官人何必如此性急,妾身的身子永遠是官人的。皇上這般十萬火急,想必會有大事發生……”


  何來一個激靈,猛然醒悟,差點從床上滾下來。莫不是蒙古韃子打過來了?若真是如此,自己還在這裏與老婆愛愛,真是作死的節奏。


  皇上急召,呂欣瑤知曉輕重,幫丈夫穿衣、著鞋、梳頭、洗漱,有條不紊、駕輕就熟。這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何來看著她,滿意的笑了。


  替丈夫穿戴好,臨行前她不忘叮囑“莫要爭執,飲酒傷身,妾身想著為何家續香火呢。”聲音溫柔甜膩,即便是一塊鋼鐵,聽了這話也能軟化了。


  “若無要緊事,去去便回,娘子洗幹淨了等我。”何來當即爽快的點頭應允,呂欣瑤知曉言下之意,抿嘴羞笑一聲,盡顯小女人的嬌羞神態。


  回到屋中,她便叫丫鬟打來熱水,關上門窗,屏風後麵衣裳褪盡,水花輕響,點點水珠,一切顯得那麽生機勃勃。


  小紅送來巾帕,呂欣瑤擦淨身子,玲瓏的玉足趿進繡鞋裏,如雲的烏發有些淩亂,她雙手攏至腦後搖了搖,理正係緊抹胸細帶,拿起一件柔軟細膩的白色裏衣穿上。


  穿戴好,想起丈夫臨行前頗有深意的話,不由嫣然一笑,嫋嫋婷婷走至外間來,玉手推開窗戶、打開房門,丫鬟應聲而入,進屋收拾殘局。


  今天她穿了一身月白素色緞麵短褐,短褐樣式別致,由單片緞麵裁剪而成,衣身連袖,衣襟自肩膀斜入腋下隱沒不見,緞布沿肩而下,掩過雙房,束入白絛。


  這一身雖然式樣簡潔,但緞料貼身,包裹著曲線玲瓏的嬌軀,山川平原,峰巒起伏,這般風韻嫵媚,如何能不勾人心弦?

  站在門口的葛從雲看得目瞪口呆。


  呂欣瑤麵容嬌美,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醉人的嫵媚風情,葛從雲看的暗讚道若問第一美人,非呂欣瑤莫屬,何來啊何來,如此一個天生尤物,你卻不知道享用,暴殄天物,豈不可惜?

  見葛從雲來了,呂欣瑤下意識的拉緊了衣裳,也不招呼,徑直向正堂走去,蓮步輕移間,雙峰並挺,微微顫動,更添幾分誘人。


  自從知曉呂欣瑤尚屬完璧,葛從雲又驚又喜,趁著何來出門多次尋著借口進入國公府,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她。仗著他如今是葛從雲的義兄,國公府上下也沒人敢攔阻,暫且不談如何親近,至少見上一麵不應難事。可呂欣瑤要麽是在練功,要麽整頓家規,就是不見他,今日好不容易撞見了,他豈能錯過。誰知他過於激動,腳下一個趔趄,與呂欣瑤裝了個滿懷,女人的體香絲絲縷縷的鑽入鼻孔,一時之間,他也不顧呂欣瑤慍怒的神態,下意識的伸手朝她胸口抓去。


  呂欣瑤羞憤異常,迅疾地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指,往外一掰,葛從雲直覺手指欲斷,痛的嗷嗷直叫,呂欣瑤冷哼一聲,運氣於掌,將他推倒在地。


  葛從雲萬分驚愕,不曾想,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難不成到嘴的美味就這樣溜了?他心有不甘,大喊了一句“結婚已六月有餘,妹妹尚屬完璧之身,與守活寡無異!妹妹痛苦亦是為兄之痛苦!”


  呂欣瑤站定身子,也不回頭,怒道“無恥!”


  “我對妹妹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呂欣瑤冷笑道“荒謬!”


  “妹妹,你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瞎了你的狗眼,我豈是水性楊花之人!”呂欣瑤氣到不行,真想賞他一個嘴巴子,但又忍住了。


  “何國公不能行夫妻之實,妹妹又何必獨守空房?漫漫長夜孤獨寂寞,若是妹妹不嫌棄,為兄定然加倍嗬護。自從看見妹妹,夜夜朝思暮想……還請妹妹成全……”說著,他張開雙臂撲了過去,猶如逮一隻小綿羊。


  麵對何來,呂欣瑤是那隻溫順的小綿羊,可麵對的是葛從雲這頭餓狼,她便是一個獵手,不避不閃,待到接近時,身形輕盈一轉,躲閃開去,順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響亮,五個手指印個個清晰可見。這一巴掌力道奇大,葛從雲充其量也就是一些三腳貓功夫,根本來不及避閃,結結實實的受了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再出言不猻,定取你性命!滾!”說完,不再與他多費唇舌,拂袖而去。


  葛從雲摸著火辣辣的臉,討不找好,鬧了個沒趣,灰溜溜的離開。


  卻說何來到了朝中,大臣們議論紛紛,個個麵色慌張。原來金兵嫌趙構上繳的金銀財寶太少大為光火,揚言舉兵南下,趙構慌了,召集大臣商議如何是好。其實狗皇帝早已有了安排,若由自己說出來怕臉上不光彩,畢竟他是一個皇帝,不能總想著逃跑,所以他想借何來的口。


  三言兩語一說,何來便懂了,說臨安行宮奉旨已於月前完工,夏季炎炎不妨南下前往臨安避暑,臨安全城百姓翹首期盼皇上駕到。眾大臣知曉國公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他如是這般冠冕堂皇的話一說,眾人皆響應,皇上果然樂了。皇上一樂,大家便齊呼萬歲。


  下了朝,呂頤浩尋何來未果,便來到國公府,何所懼見親家公來了,熱情招待話家常。


  正說話間,忽見葛從雲氣衝衝的往內宅而去,呂頤浩知曉他定然吃了虧,也不作聲,去了前院。見到義父前來望女兒,葛從雲頓時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何國公又如何!一個不中用的男人有何用!”葛從雲開口就是這個,根本就不顧及呂頤浩和何所懼在場。


  葛從雲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何所懼滿臉怒火,呂欣瑤見他恬不知恥,也拉下了臉。管你是誰,當著我的麵說我丈夫,就是不行。


  不等呂頤浩和何所懼說話,呂欣瑤已經冷言譏誚“我家官人哪裏欺了哥哥,你要這般說他?當著爹爹和阿舅的麵,還請說個明白。”


  呂頤浩一看,得了,這仗不打都不行了。幹脆不說話了。何所懼心裏一樂,喲嗬,我倒要看看兒媳婦如何發火。


  葛從雲怒道“我認識妹妹在先,何來在後,嫁人不嫁我,如何讓他占了先?”


  呂欣瑤冷笑道“皇上下聖旨,豈能違抗?再者,我喜歡誰便嫁誰,與你何幹?難道你不把聖旨放在眼裏,想抗旨不成?”


  實則她心裏頭是想說十歲就已認識何來,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隻是這些話,她此刻是萬萬不能說的。


  葛從雲吃了一個癟,愣了愣,又怒道“那何來身有缺陷,想妹妹豆蔻年華卻要從此守活寡,我替妹妹著想何錯之有?”


  “真是荒謬!如今金軍來犯,我與我家官人商定,暫且放下兒女情長,勤加練武,我與官人夫妻情深,寧可讓世人誤會也要護我大宋一寸國土,難不成這些要向你匯報?說和不說,與你何幹?再者,即便官人再不好,也是我丈夫,我喜歡就夠了。他人若要說三道四,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番話,說的葛從雲無言以對,這妹妹嘴皮子素來利索,他哪裏是對手。


  不等葛從雲說話呢,呂欣瑤又捅一刀“你在我這大聲嚷嚷,又說我家官人壞話,我不治你罪已是網開一麵。再若胡言亂語,三尺白綾,一杯毒酒,自己選擇!”


  葛從雲氣到不行,呂頤浩見狀不免偏心,瞪了一眼呂欣瑤道“好了,也不知道讓一讓你義兄。”


  這話不說就算了,說了葛從雲更是羞惱,站起怒道“好一對狗男女!”


  呂欣瑤“騰”的站起來,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得結實,呂頤浩和何所懼驚愕的眼神中,她指著葛從雲的鼻子道“下次再這般說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世成啞巴!”


  誰也沒想到,呂欣瑤如此霸氣。當著爹爹和阿舅的麵一巴掌給了自己的義兄。葛從雲滿臉血色,被妹妹咄咄逼人的眼神逼的竟然後退好幾步才站住。


  呂欣瑤又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跟我家官人叫板?你當你是太宰呢?還當你是王爺?”


  葛從雲由紅轉白,看看呂頤浩。呂頤浩把臉扭開,低頭不語。沒人幫著說話,也沒人攔著呂欣瑤。


  “你……”葛從雲鬥嘴不過,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呂頤浩歎息一聲,看著他的背影道“你義兄是不對,隻是女兒呀,如何不能讓著一點你家兄長。”這話,沒有當著葛從雲的麵說,就是給呂欣瑤麵子,或者說是留餘地,也可以理解為給何來麵子。


  呂欣瑤傲然一抬下巴“我家官人何等遮奢的人物,也是他這等紈絝能說的地麽?”


  一句話,呂頤浩竟然無言以對。女婿是正一品護國公,確實當的起“遮奢”二字。葛從雲跟何來放在一起比,真是巍巍泰山比山腳的一坨狗屎。


  “算了,我去看看。”呂頤浩還是有點不放心。女婿再好,也是別人家的人,兒子才是自己未來的依靠。


  何來剛回到家,正與童相公一起坐在前院商議事情,正說話著,呂欣瑤從後院出來了,見到兩人,給童相公行了萬福之禮,又給丈夫行了個萬福,這才說道“官人稍坐,妾身先去將不識好歹的葛從雲攆走。”


  一句話說的何來不知所措,怎麽個意思這是?看上去火氣還不小。但是何來就是何來,任何時候都要挺自己的媳婦,所以很幹脆的站起來道“好啊,你說怎樣就怎樣。”


  這句話,說的呂欣瑤把胸口挺的更高,童相公驚的看了看呂欣瑤,不料碧月帝姬如此受寵,居然能當何國公的大半個家了。何來問也不問,更不在意,立刻附和呂欣瑤,這裏麵很說明問題。


  “國公,何夫人,何至於此?”童相公不明事理卻出聲做起了和事老。


  呂欣瑤怒道“有人當著我麵,說我和官人是狗男女。”


  童相公目瞪口呆,何來聽了隻是淡淡道“那還不扇他的嘴巴子?”


  呂欣瑤聽了這話,不禁會心一笑道“官人果然知妾。”


  何來上前來,拉著呂欣瑤的手道“你這細皮嫩肉的手,沒傷著吧?”這話太氣人了,不關心被抽的家夥,關心媳婦抽人的手。


  童相公在一旁無話可說了,呂欣瑤太猛了,何來更猛。邊上伺候的丫鬟們,偷偷看何來的時候,那個小星星亂閃,再看呂欣瑤,嫉妒的令人發狂的心都有了。


  何來還是給丈人麵子,看了一眼呂欣瑤,最後還是呂欣瑤表示,葛從雲留下吃個晚飯再走不遲。


  事情傳的很快,呂欣瑤沒說怎麽處置葛從雲,反正大家都沒看見葛從雲的人就是了。後來才聽說,他在祠堂裏跪了一天,膝蓋都跪腫了,從此再也不敢來國公府。經此一事,呂欣瑤的地位急劇上升。本來就需要仰視了,現在直接在雲裏霧裏了。


  這日,剛吃罷午飯,何來盯著呂欣瑤高高隆起的胸脯,突然說道““娘子,給為夫生個大胖小子。”


  “官人真會說笑,這生孩子豈是說生就生的?”呂欣瑤抿嘴羞笑一聲。


  “那該如何?”這話說的簡直明知故問。


  “若不耕種,來年如何能收獲?”呂欣瑤抬頭看天,又道,“這日頭,怎地還如此的遲?”


  總歸是大戶人家的出身,大白天的想挨炮,卻也不敢表明,隻能恨日頭落的太遲了。呂欣瑤本就生的美貌,此刻春意盎然的樣子,更是迷死人不要錢。


  何來隱忍數月,已是備受煎熬,如今見到嬌妻這般嬌柔嫵媚,再也抵擋不住,當下也不管白天黑夜,上前摟住腰道“我說是黑夜,便是黑夜了。”


  呂欣瑤嬌羞的推了幾下,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口中低聲歡喜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說是使不得,卻是收腰提胸,很配合丈夫的手段。


  眨眼間——


  外衣褪去,露出中衣。


  中衣褪去,僅剩褻衣。


  接著,便什麽都沒了!


  聽聞屋內響動,小紅好奇的探頭一看,頓時羞紅了臉。隻見呂欣瑤已不著絲縷,好似剝了殼的雞蛋。她趕緊縮頭,攆小雞似得,把附近守候著的一幹丫鬟攆出院子,叫上三個機靈的丫鬟搬椅子在院子門口守著,自己轉身在屋外站著,等著隨時召喚,好進去伺候。可問題是,別人你可以攔阻,皇上你敢麽?縱然再給一萬個膽你這個丫鬟小紅怕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讓何來惱火的是,屋裏頭還沒進入實質呢,屋外突然傳來了趙構的聲音,這要是讓皇上知曉自己在國公府磨槍,怪罪下來那可擔當不起。整的都差不多了,就等著杵進去呢,這下好了,全沒了興致,何來大為惱火,卻也無可奈何。別人的麵子可以不給,皇上的麵子必須要給足啊,隻得悻悻然爬起來。呂欣瑤正沐浴在春風中無法自拔,聽聞屋外喊聲也是又羞又氣,兩人匆忙一番穿戴,出得門來。


  原來,趙構聽聞最近江湖草寇在江陵推選武林盟主,意欲借刀殺宋從而分得一杯羹,此事已持續半年有餘,鬧得沸沸揚揚,傳言到了最後關頭,心頭實在不安,便想著讓何來前去平定此事,順便查查江陵張開張府伊是否有叛變之心,一經查實,可先斬後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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