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妻》第032章
何來智殺葛從雲
縱逆子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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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呂頤浩房間內。
呂相公正細細品味新送來的新茶,想起何來,不由冷笑,論才智,他確實有過人之處,論馬屁,那也是拍得十分到位。但那又怎樣,一個不能行夫妻之事的男人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可憐的何來雖然娶了美豔無雙的呂欣瑤,卻無福消受,歸根到底,還不是便宜了自家兒子?隻是那呂欣瑤這些日子勤學苦練武藝進步神速,加上行事果敢,日後恐需多留一個心眼。
“爹,事情安安排好了!”
見葛從雲氣喘籲籲的走進來,呂頤浩不由訓誡起來“看你那樣子!”心裏想到自己位高權重,運籌帷幄於千裏,可這個兒子卻如此不堪,心裏頓時不是滋味,無奈道“即便如此,我們也切不可大意。”
“放心吧,爹,此刻想必杜歪脖正和呂欣瑤巫山相會。”
說完,葛從雲一口將茶杯裏的茶水飲盡,又得意的說道“這次計劃可謂天衣無縫,這紅顏知己果然非同凡響!爹真是高招,既鏟除了何來這個禍害,又能給呂欣瑤破瓜開荒,嘿嘿得手之後還不是我的玩物嘿嘿不過就是便宜了杜歪脖這個混蛋了哼,可惜了,不能讓孩兒去嚐嚐鮮”
“萬不可小看你的敵人,蠢貨!也不要太過相信你的朋友。”
“爹的意思是……”
“呂欣瑤可以成為你的女人,同樣,你的朋友也可以成為你的敵人。若此事敗露那杜歪脖出賣你後果又當如何?”
葛從雲一愣,繼而搖頭笑道“爹,你未免太多慮了!”
“萬一呢?”呂頤浩嘴角逸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淡淡道。
“依爹的意思是……”
“凡知情者,一概殺無赦。隻有如此,呂欣瑤才能永久的成為你的玩物。你可明白?”
葛從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等杜歪脖得手之後孩兒便差人去殺了他。想那呂欣瑤花容月貌,完璧之身,卻要遭到姓杜的那大胖子搶占先機,心裏實在不是滋味……”
反是呂頤浩不露半點內心想法,微微一笑道“兒,你還太年輕了,這過的女人,那才夠刺激呢至於何來嘛,既然去了,那就別想回來了……”
第二日,葛從雲借故來到國公府打探虛實,但見上下一片緊張忙碌,尋遍角落未見呂欣瑤身影,便問貼身丫鬟小紅。小紅滿臉焦急,正吩咐其她丫鬟四處找尋。他又詢問管家,管家也急的焦頭爛額,正領著眾家丁奴仆四處尋找。
呂欣瑤一夜之間離奇失蹤?葛從雲皺著眉頭,負手前行,一副深思的神情,看來,十有是被杜歪脖帶走了。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際,這個歪脖子杜,不會想占為己有吧?
他撇撇嘴,冷冷一笑,你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麽?
回到府中,他立馬下令全城搜捕,很快得到一條重要信息,的確有個歪脖子的人帶著一個漂亮女子且於天色微亮時出城而去。根據守城侍衛形容,葛從雲斷定那女子確實為呂欣瑤無疑。守城侍衛從未見過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便多問了幾句,她反複喊著那歪脖子人為“官人”,記得那歪脖子人說回江陵探親。
葛從雲冷冷一笑,好你個歪脖子杜,果真想占為己有!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轉念又一想,照此情景,看來歪脖子杜已經睡了呂欣瑤,再過幾日,呂欣瑤心裏那堵牆推倒以後,不用“紅顏知己”自己也可以拿來盡情享用了。更重要的是,若日後呂欣瑤報複起來,這筆賬怎麽也不會算到自己頭上。
不過眼下重要的是盡快找到杜歪脖,免得他生出私心。看來,自己得盡快出馬趕往江陵,免得夜長夢多。
葛從雲還是比較謹慎的,回到國公府再次確認消息虛實,走至廂房時,他站定了,那裏住的都是伺候呂欣瑤的丫鬟們。剛到門口,就聽到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你們知道嗎,昨晚我看見有一個黑衣人潛入了夫人廂房。”
“不可能吧?夫人不是那種人,你別瞎說……”
“我也不信呀,後來偷偷去看了,那黑衣人與夫人在床上巫山相會,夫人看起來很是舒爽呢!”
“真的?看清那人相貌沒?”
“那還有假?我沒看見黑衣人的長相,但那個人看起來脖子有些歪,真沒想到,夫人怎麽會看上他?”
“想必夫人隱忍久了受不了吧?”
“或許是吧!沒想到,夫人不隻是貌美,媚功也是了得,簡直是個妖精……”
“咳咳!”葛從雲咳了一聲,丫鬟們見他來到,嚇得趕緊散開,慌忙下跪叩首,齊聲道“葛公子好!”
“再亂嚼舌頭,讓你們一個個全都變成啞巴!”雖然繃著臉,心裏頭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看來,杜歪脖果真是得手了,同時,他又隱隱有些擔心,要是杜歪脖帶著呂欣瑤從此退隱江湖消失匿跡,他要去哪裏找?
想到此,他急了,原本想讓呂頤浩給自己一千兵馬殺到江陵,可偏偏呂頤浩去了皇宮,想到呂欣瑤被杜歪脖蹂躪,耳畔傳來她嬌滴滴的呼喚,情急之下他一封書信於江陵府黃忠黃府伊,讓他先盯住,自己點了三千兵馬心急火燎前往江陵捉拿杜歪脖。
回到府上,呂頤浩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擅自動用軍隊那可是殺頭之罪,忙派人快馬加鞭前去勸回。說來也是可笑,報信之人在半路上得了痢疾而耽誤了行程,知曉鑄成大錯,幹脆遠走高飛。
久等未歸,呂頤浩隱隱感到不安,心中疑惑,派人暗中監視國公府的一舉一動,同時找了個理由見了親家公,想從他嘴裏問出些蛛絲馬跡。哪知何所懼愁眉苦臉,正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見他,坐了一會他隻能打道回府。
話說葛從雲前腳剛到江陵,後腳江陵府衙黃忠黃府伊驚慌失措的出來迎接,他深知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可都在這位小太爺手裏。
“書信收到了?”
“公子大可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葛從雲心中一動“有杜歪脖消息了?”
“人在悅來客棧,卑職已派人監視那杜歪脖了。他逃不出我的掌心。”
“此事做得不錯!回去稟報我爹,記你一功!”
“為公子辦事理當盡職盡責……”
葛從雲揮揮手,黃忠領著他來到悅來客棧,走至最東麵的一間廂房時,屋裏傳出一個女人嬌媚的笑聲,這聲音,葛從雲再熟悉不過了。
沒錯!那是呂欣瑤!
看樣子,她與杜歪脖正在屋裏尋歡作樂,還以為是貞潔烈婦呢,沒想到這麽快就放開了,心裏高興的同時隱隱的泛起了一絲醋意。
捅破窗戶紙,他看見床榻之上,被褥之內翻滾糾纏,一個女人時不時的探出頭來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接著,中衣、褻衣從被褥裏拋了出來,葛從雲驚喜萬分,黃忠看的眼都直了。
“有甚好看的?”葛從雲皺皺眉,喝令其他人去吃酒等待,怕驚擾兩人,沒有強行破門而入,自己悄悄翻窗進了屋。
——杜歪脖啊杜歪脖,老子讓你跑,這回抓你個現行!
葛從雲冷冷一笑,悄悄關上窗戶,突然後背一麻,渾身已然動彈不得。接著,一個黑影從房梁上一躍而下,似乎早已預備好的,從懷中取出繩索,自房梁上垂下,打上一個活結,然後將他的脖子套了進去。
葛從雲瞪著眼,穴道被封,隻能作出輕微掙紮,不多時,他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心愛的女人還沒到手,自己還年輕,還有一大堆的計劃沒有完成,他不想死。可更讓他難堪的是,究竟是什麽人處心積慮的想要他的命?
有個聲音在他後麵冷冷一笑“一路走好,那歪脖子的已在黃泉路上等你多時了。有個伴,不是很好?”
“記好了,奴家名叫慕容嫣,我爹是慕容天山,可不是呂頤浩。”
說話間,慕容嫣已穿戴好下了床,原來,剛才那一幕都是她蒙著被褥自導自演。
原來,那天晚上,杜歪脖借著朦朧月色看見床上有一曼妙女子,便急不可耐的撲了過去,哪知帷幔之中,人影突然一閃,一道劍光瞬間掠過!杜歪脖獸心大起,哪裏防備,待到驚覺之時想要閃躲已來不及。當劍光抹過,他整個人突然呆住不動,瞪大眼珠,露出恐懼的神色,接著,肥胖的身軀被踹倒,項上人頭猶如一隻皮球一般滴溜溜的滾落在牆角,一股血注衝天而起。
與此同時,守候在屋外的丫鬟被另外一人撂倒,像拎小雞似的甩進屋內。呂欣瑤衣著整齊的站在中央,床上,躺著神誌不清的丫鬟小墨。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隨著說話聲,何來揭下了人皮麵具。
他並沒有通天本領,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法術,原來,何來在江陵明察暗訪時,無巧不巧,偏偏看見葛從雲正在作奸犯科,心中疑竇叢生便一路暗中尾隨,最終發現了這個陰謀,而後以飛鴿傳書的方式通知呂欣瑤,夫妻倆一合計,這才演了這麽一出好戲。
葛從雲恍然大悟,原以為一切盡在掌控,她更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哪知道都被人家算計了,在國公府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
隻不過,他醒悟的太晚了。
黃忠在樓下與眾弟兄酒過三巡,仍未見葛從雲半點蹤跡,心生疑惑,敲門久未應答,心知不妙,忙破門而入,卻被眼前的情景嚇癱在地。隻見葛從雲三尺白綾套於脖頸,雙腳離地,懸於房梁,雙目凸出,麵容扭曲,氣絕多時。再看窗戶半開,那“杜歪脖”帶著女人早已逃之夭夭。黃忠大吃一驚,一麵派人通知呂相公,一邊下令封城捉拿杜歪脖,可哪裏還有半點影子。
得知噩耗,呂頤浩渾身一震,差點跌倒,秘密召見黃忠,據他所描述,不由為之氣結。那“杜歪脖”十有是何來喬裝改扮,真正的杜歪脖想必已死,而呂欣瑤也未必中了“紅顏知己”之毒,這對狗男女的目的是想將葛從雲從應天府引出從而殺之,可憐的葛從雲見到美色忘乎所以,中了奸計遭至殺身之禍。
他惱羞成怒,拍案而起,正要去找何來算賬,聖旨降臨,說他私自調動軍隊,前往江陵意欲與江湖草莽結盟侵我大宋。這頂帽子夠大的,一旦落實那可是株連九族之罪,呂頤浩大呼冤枉,可動用軍隊卻是不爭的事實。黃忠怕連累自身,急忙撇清關係。何來見狀,順手送了個人情,說黃忠黃府伊一直與自己在府衙密謀商議大計,對於此事絕不知情。黃忠連聲附和,皇上這才饒了他,黃忠不由對何來大為感激,兩人同穿一條褲子,你一言我一語,盡撿壞話說,皇上果然大怒,將呂頤浩貶了官職壓入大牢,抄了家。
抄家時,何來再三叮囑黃忠,別的什麽都不要,隻要一幅畫,算作你對我的報答。黃忠點頭記下,抄家時果然找到了這幅畫,便屁顛屁顛的來到國公府。
轉過幾個街角,一個規模頗大的國公府出現在眼前,黃忠帶著伴當上前敲門。沒過多久,便見大門開啟,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門後。那女子一身鵝黃深衣,雖然包裹得嚴實,但胸口仍是被撐起一個飽滿的弧度,腰肢細細一收,看起來非常柔韌有力,下裳緊裹,將臀部勾勒的輪廓分明,妖嬈身材,竟是連稱作被體深邃的深衣也遮掩不住。
女子掃了一眼門外眾人,朱唇輕啟“諸位是……”說話間眼波流轉,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韻味,委實勾人心魄。
似乎覺得盯著女人家的臉看不太禮貌,黃忠將目光下移,又瞄見她高高的胸脯,“咕嚕”吞了口水,連忙眼觀鼻鼻觀心,拱手回道“這位……夫人,在下江陵黃府伊,特來拜會國公。”吃不準這貌美女子與何來的關係,黃忠猶豫了下,以夫人稱之。
“夫人?若是被我家夫人知曉,非扒了府伊的皮不可!”女子掩口而笑。
“呃……”黃忠瞬間一臉尷尬的直搓手。
“奴婢叫小紅,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別記錯了。”她又是一陣“咯咯咯”嬌笑,道“府伊且稍待,容奴婢去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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