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調離崗位
“局裏法醫本來就少,你女兒我又這麽能幹,領導才不會傻到讓我調崗位呢。”
候采音瞪著她,“還得瑟上了。”
“我實話實說。”肖樂凡扒了一大口飯,“今年三月份,警校、醫科類院校會有雙選會,給用人單位和學生一個互相選擇的機會。到時候我申請去負責招聘,爭取多招一些後備力量。上次給我招助理的時候,是多招了幾個後備人選,但工作態度都不行,大部分都隻是把它當成一個過渡,沒打算把事業來做,試用期沒過完就跑得差不多了,浪費人力、物力、財力。”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頭紮進死人堆裏就不願意出來了。”
“噗,老媽,你這話說得太精辟了。”
“少拍馬屁。”候采音本來想說什麽,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來,又給肖樂凡的碗裏夾了幾大口菜。
下午兩點的時候,肖天平跟肖飛義從醫院回來了。
肖樂凡正沒正形地躺在沙發上用牙簽吃候采音切的水果,看到肖飛義戴著有毛線球的小帽子,一張小臉兒被凍得紅通通的。
那小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肖樂凡扔下了牙簽,“二寶貝,你怎麽越變越可愛了。過來,讓姐姐親一下。”
肖飛義換了鞋子,很高興地跑到肖樂凡身邊。
肖樂凡半坐起來,抱住他軟軟的身體,用力在他臉頰上親了幾下。
肖飛義被親得滿臉通紅,也害羞地回親了一下肖樂凡,“姐姐,你怎麽這麽久才回家啊?”
肖樂凡斜眼看旁邊的候采音,“候女士,聽到了沒有,就你嫌棄我經常回家。”
“美得你。”候采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給肖天平倒了一杯溫開水,“醫生怎麽說?”
“現在的治療方案是保守的,建議我們在飛義年紀還小的時候去更好的醫院請專家看看,專家的治療方案對飛義的病情更有幫助。”肖天平說道。
肖樂凡剛想說話,就被候采音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肖樂凡猜測老媽根本沒把飛義是華修文弟弟的事情告訴老爸,也不願意她因為這件事去麻煩丁丁琛。
候采音說道:“我們再多排幾個專家號,實在不行,多花點錢去買黃牛票。”
“這個我來想辦法。”肖天平說道。
肖樂凡見肖飛義在她懷裏一動不動,抱著他的小肩膀搖晃了幾下,“飛義弟弟,怎麽了?”
“……我給爸媽和姐姐帶來好多麻煩。”肖飛義小聲道。
肖樂凡輕輕揉了揉他的臉,“說什麽傻話,姐姐賺錢就是給老爸老媽和你花,老爸老媽不花,你幫姐姐花掉也很正常。”
候采音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肖樂凡,你這是安慰人嘛?!”
“呃,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啦。我們不缺錢,你不要因為錢而擔心,那樣腿好得更慢。你的腿以後好了,你就可以把看病吃藥的錢拿去學你想學的東西。錢是最不重要的,隻要你和老爸老媽健康就行。知道嗎?”
“醫生說我的腿不能好了。”
“說話這麽直接呢?”
“嗯。”肖飛義輕輕地點頭,情緒很低落。
“晚上我去給他套個麻袋,打他一頓後,再教他怎麽跟小病人說話。”
肖飛義被肖樂凡的話逗得笑了一下,“他的話比姐姐你的含蓄多了。”
“所以我不做醫生啊,怕每天被套麻袋。”肖樂凡笑著把他抱了起來,“回房間讓姐姐看看你的作業。”
“嗯嗯。”
候采音與肖天平看著兩人的背影,候采音用手臂捅了捅肖天平,“你女兒這樣你不管管?”
肖天平握了握候采音的手,“她很像你年輕的時候,也沒什麽不好的。你以前不是讓人給她算過命嗎?幾個算命的人都說她富貴盈門、一生富足、無憂。”
“算命的你也信。”
“一個這麽說當然不信,我們給她算了幾次,都是這個意思,這就不能不信了。”
“我就擔心她這性子在豪門家族裏呆不下去。”
“你就是瞎操心,小凡她不傻,她隻是不喜歡把人往壞處想,真遇到什麽事,她也有能力麵對。”
候采音還是不放心。
以前肖樂凡沒嫁出去,她天天操心她被剩下了;風風光光地嫁了豪門,她又擔心她受委屈。
肖樂凡在房間裏陪肖飛義檢查他的作業,一邊了解他在學校裏的情況。
肖飛義的眼睛彎成小月牙一樣仔細地跟肖樂凡說他在學校的事情,他的字寫得好,一般做牆報的時候都由他來寫,在班裏很受歡迎。
輪到他做值日的時候,不少同學都主動幫他。
肖樂凡見他不像在說謊,才放下心來,回她自己的房間裏拿來一個精密的人體骨骼小模型。
肖飛義一臉驚懼地看著肖樂凡把那個都是骨頭的人形放進他手裏,不知道該丟開還是該收下這個嚇人的東西。
肖樂凡解釋道:“這是姐姐工作之後的第一份獎品,那時候是局裏比並接人骨,我得了第一名,獎品就是這個。別看它小,它現在的售價都五萬多了,它的每一塊骨頭都能拆下來。姐姐雖然不希望你變成打架、鬥毆的熊孩子,但是遇到事情你至少有能力應對。你好好熟悉一下人體骨骼,以後可以拿來防身。有人欺負你,你就點他的穴位。”
“像電視裏一樣嗎?點了人就不動了。”肖飛義來了一點精神。
“沒那麽神,但可以為你的逃跑留下時間。主要目的是讓別人忌憚你,在欺負你之前會想想是不是能承擔得起欺負你的後果。”肖樂凡之前在看到肖飛義作業本上的腳印時,就想教肖飛義這方麵的知識,但都被她給忘在腦後了。
未成年人欺負人、校園虐待導致慘案的案子近年來層出不窮,被欺負致死的未成年人人數也逐年增加。
但無法定重罪,甚至無法定罪。
因為未成年人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護著,害死了人也最多去少年勞教所進行教育改造或是監護人賠償一定金額的錢。
對於受害者家庭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肖飛義這樣的情況在四年級之前不會被欺負,難保上高年級之後那些同學不會想著來欺負他,提前教他一些防身的東西是非常有必要的。
肖飛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輕輕握住那個鈦合金金屬製成的骨架,“這個要怎麽學?”
肖樂凡把骨架左腳的小腳掌提起來,拆了腳底一枚隻有兩根頭發絲粗細的小零件,拿到肖飛義的麵前晃了晃。
然後抓起肖飛義的左腳,在同樣的位置輕輕按了按。
肖飛義尖叫了一聲,“好痛。”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回頭我把身體的相關穴位圖發到你的IPAD上,你好好看。但別拿你自己來做實驗知道嗎?”
“嗯嗯。”肖飛義雙眼發亮,再看那個人形骨架,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害怕了。
他白嫩的小手輕輕摩挲著人形骨架冰冷的金屬外表,輕輕地問道:“姐姐,我要是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你會不會對我放心一點?”
“當然。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總是擔心你在學校被別人欺負。你要是能自保,我當然會放心很多。”
“那我一定會很努力學的我會讓你擔心。”肖飛義清脆地說道。
肖樂凡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真乖。”
下午3點的時候,肖樂凡接到丁丁琛的電話。
丁丁琛在電話那頭問道:“你現在在哪?”
“在家陪老爸老媽。”
“我過去接你。”
肖樂凡以為丁丁琛還要出國,說道:“現在都下午3點了,我們還要出國?”
“不是,今晚我們去參加一部電影的首映式。”
“啊?”肖樂凡小聲說道:“電影的首映式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嗎?”
丁丁琛被她那小聲嘀咕的語氣逗樂了,解釋道:“這是丁氏集團參與的第一部電影,本來定在3號上映,昨晚臨時決定提前排到元旦檔期,你陪我一起出席。”
肖樂凡猶豫了片刻,應道:“好。”
她是丁丁琛的妻子,在丁氏集團擴展新領域的重要時刻,她陪他出席是應該的。
話是這麽說,肖樂凡掛完電話之後,心裏還是特別緊張。
首映式這種媒體記者、明星紮堆的地方,她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參與這樣的盛況。
光想想那個場麵手心就不由得發汗。
上次在任言和李如梅的婚禮上才有十幾個記者她都緊張成那樣,這次的記者和明星更多,那些記者和攝影機拍攝的那些影像是會對在各類大型媒體播報的,甚至報紙上還會刊登。
她要出席那種場合,她都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肖樂凡的坐立不安引起了候采音的的注意,說道:“大寶貝,你的椅子上長釘子了還是怎麽的,一個勁的在那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
肖樂凡哭喪著臉看著肖天平和候采音,“老爸老媽,你們女婿說今晚要帶我去參加他們集團投資的電影首映禮。”
候采音想也不想地答道:“不是好事嗎?帶你去見見世麵,以後你也好融入他們上流社會。”
“重點是你女兒我心理素質太低,現在緊張的胃都隻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