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打群架
那群人中有不少人手裏拿著大砍刀和鐵棍,要是她們剛才離車子遠一點,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肖樂凡的車子開出停車場後,路過剛才的酒吧,就看到李如梅剛從酒吧裏出來。
肖樂凡很想踩著油門從李如梅麵前離開,但想到後麵那群人,還是扭曲著一張臉,把車急停在李如梅的麵前。
李如梅被突然其來的變故下了一大跳,正要發作。
看到車窗下降,露出肖樂凡的臉。
肖樂凡冷聲道:“快上來,有危險!”
李如梅聽到肖樂凡急切的語氣,也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坐上了後車座。
她們的車子剛剛發動,從停車場就快速駛出一輛麵包車,朝著她們的車衝了過來。
肖樂凡眉頭微皺,說道:“坐好了!”
說完後,她立刻把車子的車速提至最高,一路疾馳而去。
她們身後的那輛麵包車也不甘示弱,一路緊追在她們的車子不放。
紀秋焦急的看著後麵的車子,額上都滲出了冷汗,“肖姐,現在該怎麽辦?他們一直跟著咱們。”
“你打電話給任隊。”
李如梅冷聲道:“別打!”
肖樂凡翻了個白眼,“那打電話給王哥,讓他們準備人一些人,今天不把他們弄進局子裏,以後還會找咱們麻煩。”
紀秋點點頭,掏出手機跟王隊交代了一下情況。
然後對肖樂凡說道:“王隊讓咱們把他們帶到XX路,他們在那裏等。”
肖樂凡對整個城市的路況還是有所了解的,不少的小路她也熟悉,所以車子在小巷道裏快速的行駛也還是有優勢的。
那些人,隻能一路在她們身後跟著,就算恨不得掐死她們卻也沒辦法追上。
到了跟王隊他們約好的地方附近。
肖樂凡再次加快了車速,這裏是個很隱蔽的地方,隻要穿過麵前的巷道,就會是條死胡同了。
肖樂凡調轉方向迅速的開了過去。
果不其然,那輛麵包車也跟著進來了。
王隊他們看到麵包車進來,便堵住了後路。
前麵的車又開了遠光燈,硬生生地把後麵的麵包車給逼停了。
麵包車上的人看到這樣的陣仗都慌了神。
看到王隊出示的證件,也不敢把車上的武器拿出來,就怕落了個襲警的罪名。
肖樂凡坐在車裏看著那些人,目光落到某個人的臉上時眉頭一皺,打了內線告訴王隊,“王哥,讓左起第五個人把頭抬起來。”
王隊照做了。
被點名的那個人身體劇烈地抖了抖。
靠近那個人的隊員見狀連忙走過去把那個人把臉抬了起來。
那張臉讓眾人都愣了一下,那個人居然是他們所要尋找的易賢銘。
法醫部。
李如梅換上了肖樂凡放在法醫部的衣服,神情有些不自在。
肖樂凡去另一間辦公室的洗手間洗了個澡,也正好出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都沒主動開口。
肖樂凡見狀,沒打算說些什麽。
她跟李如梅不熟,談不上什麽私交,也沒什麽興趣主動找話題。
李如梅看著窗外半晌,神情淡漠而倨傲,“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肖樂凡聞言,用一種看精神病病人的目光看著李如梅,“你腦袋沒撞壞吧?”
李如梅冷嘲一聲,“那你今天救了我兩次是因為什麽?別跟我說你要做好人好事。”
“今天就是一條狗被人欺負,我也會出手。夏小姐,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肖樂凡冷聲道。
她對這個女人最後一點好感都消磨幹淨了。
“是嗎?那我也不需要感謝你了。”
“你的感謝我受不起。”
李如梅冷哼一聲,拿著自己的包徑直離開了。
紀秋見狀,狠狠地呸了一口,“尼瑪,這女人也太討厭,也不知道被人揍過多少次了?”
肖樂凡拍拍她濕乎乎的腦袋,“你去看看任隊和王隊他們的情況,需不需要我們去錄口供。”
“好咧。”
眾人一直忙到夜裏兩點,才算把案子給審結束了。
肖樂凡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刑警隊的辦公室離開。
出來的時候看到丁丁琛的車子,停在前麵的空地上。
她朝丁丁琛露出一個疲倦卻很放鬆的笑容,“丁首富,你來啦。”
“事情都結束了嗎?”丁丁琛收起手機,為肖樂凡開車門。
“暫告一段落,明後兩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了。”肖樂凡笑道。
丁丁琛替她係上了安全帶之後,緩緩的把車子發動開。
肖樂凡也習慣了他的體貼,回了他一個微笑。
丁丁琛在她額上輕輕印了一吻,然後發動車子。
肖樂凡看著空曠的馬路,想到今晚的經曆,她還是有些晃神。
她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覺得易賢銘出現的契機實在太巧妙了,按照往常的案子,易賢銘被滅口的可能性很大,沒想到他卻明晃晃地主動撞上來,這種情況實在太特殊了。可這些細節在口供上也沒有得到體現,好像那些人突然腦袋一熱就做了決定。”
“你覺得他還是被安排的?”丁丁琛問道。
“嗯。這種感覺太明顯了。”肖樂凡搓了搓疲倦的臉。
“接下來這個案子打算怎麽辦?”
“結案。”
丁丁琛偏過頭看著肖樂凡,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表情要表達的內容,肖樂凡能很清晰的明白。
肖樂凡悵然失落地說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下周一我就辦複職手續就回原單位去,這個案子我就隻能跟到這裏。”
說到這裏,肖樂凡的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忙了那麽一大圈,他們最終還是要妥協。
易賢銘這個替死鬼是舒柳竹他們故意送上門來的。
她和刑警隊的人明明知道,也不得不按著舒柳竹他們所希望的方向走。
這種挫敗感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一想到,李教授的案子現在沒有任何新線索,這起案子他們明明可以查下去,卻因為社會輿論和關注度太高,被迫快速結案。
她心裏就升起一股自我懷疑。
如果以後的每一起案子,都是這兩種可能,她和刑警隊的人存在的價值又是什麽?
他們夾雜在民眾和上級領導之間,守護著法律的最後一條底線,卻如此的被動。
他們的自我價值要如何體現?
丁丁琛見肖樂凡的精神疲倦之餘又帶了些萎靡不振,沒說什麽。
他的把車速提至最高,白色的寶馬在深夜的街道上疾馳。
肖樂凡雙眼無神地看著車窗外的極速掠過的殘影,閉目養神起來。
車子很快停在他們樓下的停車場。
丁丁琛下車要抱肖樂凡上樓時,肖樂凡睜開了眼,笑道:“我能自己走,你也工作一天了,不用抱我上去。”
丁丁琛輕笑出聲,“你還真能破壞氣氛。快點下來,回家洗漱就睡覺。”
“嗯嗯。”
回到家後,肖樂凡換了一身居家服,就進洗手間刷牙、洗臉。
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丁丁琛也已從客房洗完澡結束了。
丁丁琛靠坐在床上,朝她伸了伸手。
肖樂凡慢慢地走過去,偎進他的懷裏。
丁丁琛修長的雙臂環住她的身體,動作輕柔地拍著她的背,他的動作中沒有任何情感的味道。
肖樂凡像隻小貓一般蜷縮在他的懷裏,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撫摸。
她現在需要的也是這樣的相處。
有個人不能問她為什麽會沮喪,為什麽會有挫敗感,隻需要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可以了。
肖樂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雙手環住丁丁琛的腰,輕聲道:“我沒事了,我們明天什麽時候去看外婆?”
“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去。”
“好。外婆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會。你的性格跟她很像,她一定會很疼你。”
“真的?”
“嗯。”丁丁琛的手輕輕覆蓋在肖樂凡的眼睛上,清雅的聲音從黑暗裏傳來,“你想知道我和舒柳竹的故事嗎?”
肖樂凡那點睡意被丁丁琛的話給驅散幹淨,她拉下丁丁琛的手,雙眼明亮地看著丁丁琛,“你會說嗎?”
丁丁琛淡聲道:“沒你想象的那麽複雜。
肖樂凡重新靠近丁丁琛的懷裏,專心聽丁丁琛說。
“我那時候剛接手丁氏集團,手裏有一堆事理不清楚。有一天深夜,應酬剛結束,我開車經過一個案發現場,看到了舒柳竹。那段時間舒柳竹正好被推出來做法醫界的代言人,有關她的宣傳到處都是。我也看過她的幾篇報道,覺得是個挺特別的女孩,當時也沒別的想法。見到她的時候,她要征用我的車把傷者送到醫院。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肖樂凡輕輕的點點頭,這種情況片警和消防隊的人經常遇到,他們法醫和刑警基本遇不上這樣的情況。
因為他們都不是第一時間進入案發現場的那批人,重傷、需要救治的人早被送醫了,輪不到他們處理。
但凡事都有萬一,也有遲到救治的傷員或他們和刑警隊進入案發現場才發現的傷員,但基本都是用警隊的車去送醫,可以免去路上堵車的困擾,警車隻有放上緊急燈,一路疾馳也不會有交警罰。
舒柳竹怎麽會想到隨意征用路人的車?
肖樂凡收回散亂的心神,她發現她現在看舒柳竹,都覺得她身上處處是疑點。
這樣的想法真是要不得。
丁丁琛繼續緩聲道:“送醫之後,我就忘了這件事,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知道我的號碼,經常給我發些短信提醒我,最近有哪些地方是案發現場需要繞行,哪幾條路因為案子交通堵塞了。”
“她那時候是在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