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自救
車子四周的窗戶都是緊閉的,還用黑色的膠帶沾上了,而後座和駕駛座時間隔了一塊黑色鐵板,簡南根本無法判斷他們將自己帶到了哪裏,而且現在距離自己被綁架究竟過去了多少時間?羅莉和塔莉會不會發現自己和團團都不見了。
“到了!下車!”
中年男人一把拽住簡南將她往下拖,簡南的頭磕在了車門框上,疼的她頭暈。
“老大,那個小孩怎麽辦?”
中年男人回頭吼了一句:“關起來,要是這女的不配合,就把她兒子剁碎了喂狗!”
簡南打了個哆嗦,什麽反應什麽想法什麽計劃,剛剛在路上籌劃了一路的事情,就這麽給忘記了,團團在這裏,她不敢了。
“你!進去!”中年男人將她帶到了一處倉庫門口,馬上就有人過來開門,恭敬道:“老大,您回來了!”
“嗯。爺來了沒有?”
“沒呢,隻來了電話,說是先把人關起來,等會兒等這場戲的人都到了,再開始表演。”
“好!把人帶下去,關進籠子裏,把鑰匙藏起來,除非爺來問你要,否則誰來都不能給,明白嗎?!”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那個黃雜毛拉著自己往前走,簡南努力撐著身體保持平衡,她現在肚子裏揣了個球兒,平時好好走路都能摔了,何況是現在,這一摔,這些綁匪根本不會送自己去醫院的。
想來便很寒心,這一趟,她真的是自救都困難。
“我告訴你啊,不要吵不要鬧,等爺拿到他要的東西,自然就會放你離開,你要是不乖乖的,我們可是有很多辦法讓你下來的!比如,你想叫,我們可以讓你叫個爽快哦!”
簡南敢怒不敢言,這群禽獸,她可是孕婦!
黃雜毛走了,簡南這才開始打量這間倉庫的布置。
她現在是在一處鐵製籠子裏,門被鎖了,籠子的右邊是一排形狀迥異的工具,施行暴虐行為的工具,上麵鏽跡斑斑,可以看得出來是常年被鮮血浸染過後的樣子;左邊是一排狗籠,不過隻有最後一排養了一條黑色藏獒,簡南看過去的時候,它也正好看過來,流著口水,牙齒森黃。
而她抬頭往上麵看,天花板上竟然有一處監控攝像機,難怪沒有人在這裏時刻緊盯著她,簡南突然往大門口看去,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發現那裏也有一個。
看來這裏四周都布滿了這些攝像頭,用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隻是,團團被帶到哪兒去了?若是小家夥醒了,見了那些綁匪,哭起來把惹惱了可怎麽辦?
……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簡南以為自己要被這麽一直綁下去的時候,剛才出去的黃雜毛又進來了,這時候手上提著一袋子外賣。
“吃吧,吃飽了好有力氣上路。”
???多麽熟悉的台詞,刑犯被押上場的時候是不是也說這句話來著,難道是他們終於準備動手了?
“我的兒子呢?”
“那個小孩?”
“是,你們把他帶到了哪兒去了?他什麽都不知道,而且如果你們要拿孩子來威脅白月笙的話,那不可能的,你用我兒子根本沒有用!”
“不可能!當我們傻子是不是?天底下有誰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不想保護自己的孩子?那可是他兒子!你騙我!嗬嗬,等我們把那小孩的手砍下來,我就不信他不乖乖聽話!”
“不是的!他如果知道那是誰的手,反而會感謝你們的!”
簡南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這些話能不能傳到背後那人的耳朵裏,但是她一定要說,這或許能救團團一命!
“你這個女人亂說什麽啊?”
“你把你們老大叫來,他不是想要讓白月笙聽話嗎?我有辦法,我也想救自己的,所以我有辦法,你去把你們老大叫來!”
黃雜毛盯著簡南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個人不是在說謊,這才半信半疑地起身去找人。
不一會兒,中年男人就來了,簡南忍住害怕和恐懼,冷靜得不似一個身陷囹圄的身懷六甲的女人,她冷冷道:“你們想為馬龍報仇,是嗎?其實你不是這一夥人的老大,馬龍才是,隻不過馬龍現在進了監獄,你就成功上位了。”
“你這個女人胡說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你不是很清楚嗎?打著為馬龍報仇的幌子,將一票兄弟收歸囊中,緊接著找上洛佩斯合作,想著幫洛佩斯除掉白月笙,之後代替白月笙成為洛佩斯的助手,從此在這塊土地上,呼風喚雨。”
簡南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假,透著一股子邪性:“我說的難道有錯?”
中年人被簡南盯得很是煩躁,這個女人真是太難纏了!
“你!你這個女人話太多了!”
“哦?那麽我真的是說對了,但是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不想和白月笙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以來,我被白月笙看押犯人一樣的困在那棟房子裏,哪兒也去不了,他還派了人跟著我,對了,你們這次把我抓來,被你弄死或者是打暈的那個司機,就是看押我的其中一個人。你說,我失去了自由,是不是很恨他?”
中年男人審視簡南,最後將視線落在簡南的肚子上,將簡南看得汗毛直豎,她鎮定道:“這是我被逼迫懷上的,我根本不想要,要不然為什麽每次白月笙都要跟著我去醫院呢?就是怕我偷偷將孩子打掉!”
“你們女人的心,真是狠毒!
“哈哈,我本來有喜歡的人,被他強娶豪奪,為什麽要對他有憐憫之心?”
簡南盯著中年人,見他似有鬆口的跡象,便趁熱打鐵道:“而且,我的孩子,就是被你們抓走關起來的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的脾氣不好,我一直很害怕這件事情會被他揭穿,到時候,我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會幫你的,我跟在他身邊那麽久,對他的事情了如執掌,隻要你們給我機會,我一定能幫你們的。”
中年人思索了會兒,覺得簡南的這個提議還是不錯的,至少能給自己帶來切實可行的利益,於是他揮了揮手,示意黃雜毛過來為簡南鬆綁。
“你還是先待在籠子裏,我去稟告爺,究竟要不要和你合作,那還是爺最後拍板說了算。”
“好,但是我想見見我的兒子。”
“可以,雜毛,去把那小孩帶過來。”
……
中年人敲了三聲門,得到允許之後,才推門進去,彎著腰,大氣都不敢喘,畢恭畢敬道:“爺,抓過來的那女的說,想要和我們合作。”
“理由。”
“因為那女的是被姓白強搶的,而且那女的因為她兒子不是姓白的親生兒子,很害怕姓白的知道之後,會殺了她。”
黑暗中,那人修長白皙的手,透著病色的蒼白,指節分明,曲起了一根食指,輕輕叩擊桌麵:“你說,那個小男孩,不是白月笙的親生兒子?”
“是的,那女的是這麽說的,而且我看她說這話時的樣子,不像是假話。”
“那個小男孩現在在哪兒?”
“在樓下倉庫關著呢,我們把他抓來的時候,怕小孩子吵鬧,就給人迷暈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中年人話音未落,一個水晶煙灰缸便砸了過來,準確無誤地砸到了中年人的額頭上,隻聽黑影透過來的聲音冷冽,刻薄如刀:“馬上派醫生過去看,把人弄醒,要是傷了哪裏,我便在你身上同樣的弄一處出來!”
“聽見了聽見了!”中年人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戰戰兢兢頭也不回地奔下去找醫生了。
而暗處,另一個人走出來,玩著一朵玫瑰花,取笑道:“幹嘛這麽激動?不就是一個迷藥,那個孩子沒有那麽矜貴吧?你心疼了?沒看出來啊,你還是挺有那麽一點點的同情心?”
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越到了最後,那人說的越沒有信心。
黑影斂眸,黑如曜石極亮的眸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將領口扣子解開,從裏麵拿出類一條項鏈,尾處墜了枚骨戒。
“你這條項鏈很好看啊,哪兒買的?哪位名家設計的嗎?介紹一下嘍,改天我也去設計一個,用來求婚!”
“這不是骨戒。”
“啊,那是什麽?”
“說了你也不信,等會兒那孩子過來了,就讓他躺到我的那張床上去,醫生來了之後,讓人好好看看,還有,拿孩子的一根頭發。”
“拿孩子頭發做什麽?”
“做親子鑒定。”
“什麽?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你的意思是,那孩子有可能是你的?不對,那不是白月笙他老婆嗎?哎呀不對,你和白月笙的老婆?”
那人連連臥槽,腦袋上盯著無數個驚歎號和問號:“你們真能玩兒,你怎麽就確定,他就真的是你兒子啊?”
“你剛才聾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如果是真的呢?你打算怎麽辦?咱們的計劃裏麵,沒有了簡南可不行啊!”
“我的女人和我的兒子,誰敢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