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親兵悍勇死護主
兩個親兵悍不畏死地衝了過來:“保護少將軍先走,我們擋住!”
“別過來,退回去!”
赫連曼秋嘶聲叫了一句,這些人明知過來是送死,卻沒有半點猶疑,揮舞手中的刀衝了過來,不惜用他們的血肉之軀,為她遮擋刀劍,隻是為了給她贏得一點能退後逃走的機會。
“噗……”
輕微的聲音傳入赫連曼秋的耳中,揮手射出暗器,輪椅不再後退,而是向前衝了過去,向著從牆壁外麵闖進來的那個人,衝了過去。
衝過去的一個親兵,胸膛一涼,他知道自己被刺中了,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衝過去的一瞬間,他就知道結果,那樣的高手,手中持著寶刃,不是他能抵擋的。
“當……”
他聽到了刀被砍斷,落在地上的聲音,此時此刻所有的聲音都離他遠去,隻有這個聲音如此清晰。
寶劍從親兵的胸口飛快抽出,手持寶劍的人沒有多看親兵一眼,愚蠢的軍卒,敢來阻攔他不過是送死。
忽然,他看到那個軍卒的臉上,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手中的半截刀重重向地麵戳了下去,身體前傾,倒向他的懷中。
他本準備殺死另外一個衝過來的親兵,卻被這個親兵的動作閃了神,另外一個衝過來的親兵,鋼刀閃電一般刺了過來,將刀和人合為一體,向他攻擊過來,一往直前的氣勢,讓他幾乎想後退。
是的,在這一瞬間,他想後退。
對方隻是普通的軍卒,他曾經殺過很多的普通軍卒,這樣人,甚至不是他一招的對手,被他用手中的利刃砍斷脖頸或者身體,而他也以如此做為樂。
但是在這一瞬間,他忽然從心底生出畏懼之意。
對方明知不是他的對手,明知他一揮手就能殺死他們,他們卻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衝向他!
腳上一陣劇痛,半截刀刺入他的腳背,直透到地麵,將他的腳釘在了地上,退了半步再無法後退。肋下一痛,他急忙將倒入懷中的軍卒一掌擊了出去,卻看到幾點寒光沒入身體中。
涼意從肋下和幾處被沒入的寒光處蔓延,傳入體內。
“不!”
赫連曼秋嘶聲叫了一聲,眼睜睜看著親兵的屍體被那個人一掌擊飛,遠遠地落在遠處,唇角還帶著一抹狠戾安慰的笑意。
此時,另外一個親兵手中發出幾道寒光,狠狠地擊中了那個手持寶劍的人。
“當啷……”
親兵手中的刀,也同樣被對方的寶劍斬斷,落在地上,他微微偏過身體,猛地用彪悍雄偉的身體,狠狠地撞擊在對方的身體上,一把短刃悍然刺入那個人的體內。
那個人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軍卒,如此彪悍,會用這樣的辦法將他手中的寶劍夾在身體裏麵。
“哢哢……”
他可以聽到麵前這個軍卒身體骨頭,被他手中寶劍砍斷的聲音,一個愣神間,劇痛從肋下傳來,被軍卒撞擊,手不由得鬆開,向後退去。
腳抬起,帶起半截斷刀,一路血痕,他第一次在兩個普通的軍卒麵前,受了如此重的傷,是致命的傷。也是第一次,被兩個普通的軍卒逼退。
殷紅泉湧一般,他低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身體,他是高手,是一代高手,是手持寶刃的高手。
他怎麽可以敗?怎麽可以死?
冷,他忽然感覺到很冷!
在這個暮春陽光明媚的午後,他竟然會感覺到冷。
一柄長劍,刺入他的胸口,就那樣在他的眼前,閃電一般刺入,毫無滯礙,仿佛是刺穿了一片薄薄的紙。
好劍!
果然是好劍,明如水亮如鏡,一泓秋水般,這把劍本來的名字就叫做“長天秋水”!
他甚至可以從鏡子般的劍身上,看到自己驚愕扭曲的臉龐,帶著恐懼和不信的眼神。
這是他的劍,怎麽會插在他的胸膛上?
劍,輕盈地離去,一抹秋波仿佛情人分手時,絕情不肯回眸的眼波,就那樣輕盈地飄離他的胸膛。
他想抬眼再看一眼,那是他的寶劍,視如性命的寶劍,比他的情人更重要,更可靠。
赫連曼秋抽出劍,剛才的事情都是在一瞬間,她衝過去的時候,身後有人抓住她的輪椅,想把她從這裏推走保護她。
從輪椅上撲了出去,一把從緩緩向地麵倒下去的親兵身上抽出寶劍,閃電般刺入那個人的胸前,揮手抽出劍,身體重新飛回輪椅,手中的寶劍飛舞。身後的親兵一愣,看到輪椅空空。
赫連曼秋借機坐回到輪椅上,眼中滿是狠戾,腳尖一點轉動輪椅,寶劍一路所向披靡,連連擊殺了幾個趁機衝過來的刺客。
“欒叔叔,左邊這個交給我。”
欒城身形一閃,汗水不停地從他額頭身上滲出,若非身上有赫連曼秋給他的暗器,他早已經受傷,支持不下去了。
“當啷……”
對方手中的刀被斬斷,赫連曼秋沒有給對方絲毫反應的機會,袖箭射出的同時,腳尖在輪椅下麵點了一下,兩道寒光沒入對方的小腿上。寶劍徑直刺入對麵人的肋下,對麵的人瞪大眼睛,懷疑地看著赫連曼秋。
一直到死,那個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反手,一劍斬斷了和欒城交手之人手中的刀,欒城趁機進步一刀重重砍斷了對方的一條腿,一腳把對方踢到在地。
再飛起一刀,斬斷了對方的一條手臂,屈膝重重壓在對方的胸口上,那個人吐出一口鮮血,立時昏迷過去。
“綁了,卸了他的下巴,少將軍要活口!”
“是。”
欒城起身,回眸才看到赫連曼秋衣衫上有幾道觸目的血痕。
“少將軍,您受傷了,末將保護不利,您怎麽樣?”
欒城急忙到了赫連曼秋的身邊查看,此時酒樓中的刺客被殺死的被殺死,逃跑的逃跑,赫連曼秋搖搖頭。
“不礙事,是傷口裂開了。”
赫連曼秋轉動輪椅到了兩個軍卒的麵前,忽然從輪椅上屈膝跪在兩個軍卒麵前,親手為兩個軍卒合上眼睛。
“哧……”
細微利器破空的聲音,突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