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勾魂奪魄侍郎癡
赫連曼秋如何會不知道滕化雲的想法,妖嬈一笑將唇貼近滕化雲:“如此才能向甘予玄表明我並無什麽對他隱瞞,何況大人送過來的東西,若說是大人私下從京都送給我的土特產,京都小玩意,有何不可?有誰知道,大人送過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伯爺高見,下官佩服之至。”
羊脂白玉粉嫩晶瑩剔透的臉龐,帶著冰雪的蒼白和晶瑩透明,帶著幾分傷病未愈的嬌柔魅惑,雪山含苞待放雪蓮迎風搖曳一般,清麗難言中唇邊的一抹妖嬈笑意,魅惑如醇酒。
滕化雲心神不由得為之一蕩,眼中皆是驚豔之色,不由得伸出手搭在赫連曼秋的手上,將赫連曼秋的手握在掌心之中。觸手生溫,玉一般滑潤,上好絲綢般的觸感,柔若無骨。
三魂丟了兩魂,滕化雲不由得用手細細觸摸了一下,試探赫連曼秋的態度。
他也不敢太過無禮,如今他的官職沒有赫連曼秋高,赫連曼秋又是武將,他不敢得罪過分,唯恐惹怒了赫連曼秋,給他什麽難堪。
赫連曼秋妖嬈而笑,手掌反而用力握住了滕化雲的手,令得滕化雲如在雲霧之中,不由得湊近了赫連曼秋柔聲道:“伯爺,但隻要伯爺有心,不曾辜負皇後娘娘和家父的眾期望,下官焉能不在多處為伯爺奔走,日後自然多有機會和伯爺見麵。伯爺但有所需,下官定當盡力而為,不敢令伯爺失望。”
“大人何必如此見外,便直呼擎宇的名字即可,日後仰仗大人之處甚多,皇後娘娘的恩典,相爺的器重擎宇如何敢辜負。”
手下微微用力,滕化雲不由得禁受不住,手微微地顫抖起來吃痛起來,不知道赫連曼秋是何心意,若是惱怒他輕薄無禮,便不該說要他直呼姓名。若是沒有怪他,為何要如此用力,險些就要捏斷了他的手。
“伯爺,伯爺,饒了下官吧,下官承受不住……”
滕化雲額頭滲出冷汗,哆嗦著咬牙忍住,低低的聲音求饒,不敢大聲被外麵的人聽到。
赫連曼秋再度微微用力,這個混蛋想調戲她,真是該死!
唇邊一抹妖嬈笑意,曼陀羅般魅惑誘人,風華絕代的笑容,耀花了滕化雲的眼,讓他不知所措,不知道眼前這位伯爺到底是什麽態度。
“伯爺,下官……求伯爺輕些饒了下官吧,伯爺驍勇無敵,下官實在是……承受不住……”
滕化雲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赫連曼秋的腳邊,神魂顛倒地抬眼看著赫連曼秋,伸手握住赫連曼秋的鞋子:“便是伯爺捏斷了下官的手,下官也是甘願的,隻是,隻是如今多有不便,求伯爺寬恩饒了化雲吧。”
心中冷笑,若不是這個滕化雲是皇後娘娘的侄子,當朝一等公右相的兒子,她真有心廢了這個混蛋再說其他。
鬆開手,一腳將滕化雲的手踢了開去,臉上綻放魅惑笑容,眸子深處卻是蓄滿寒洌之意。
伸手勾住了滕化雲的下巴:“本將軍今晚就先饒了你,且說說皇上和皇後娘娘有何意思,你的父親右相大人,又是什麽意思?”
滕化雲迷茫地跪在赫連曼秋的腳邊,癡癡地看著赫連曼秋勾魂奪魄的笑容,難怪聽聽聞這位少將軍乃是北疆第一美少年,果然是風華絕代。若是這樣的他被太子爺看到,定然不會放過。
就連他從不曾對男子動心的人,如今見到了這位少將軍,也是神思不屬,飄飄欲仙恨不得就如此一直能跪在他的腳下,握住他的腳就好。
“伯爺垂詢,下官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伯爺青睞,莫要忘記下官對伯爺的一片摯誠之心,下官便是為伯爺做什麽都是求之不得。”
“如此甚好,化雲你說的好聽,卻不知是否能做到?”
纖纖玉手,青蔥一般在燈光下泛出晶瑩剔透的柔和光澤,薄薄包裹在手掌中的輕紗,隱隱透出一抹緋色。
修長春筍般的手指,白的幾乎透明,勾住了滕化雲的下巴,讓滕化雲恨不得永遠就這樣被赫連曼秋的手指勾住,再不會拿走。
偏偏赫連曼秋緩緩地鬆開了手,將手收了回去。
滕化雲一個衝動,一把捧住了赫連曼秋的手:“伯爺的手,這是,這是誰如此狠心?竟然傷了伯爺的手?下官的心都要碎了,寧可是廢了下官的手,不願伯爺的手如此重傷。”
無語,赫連曼秋很想抬腳一腳將這位禮部侍郎大人,從房間中踢出去。
他們兩個人的品級相同,但是赫連曼秋身為節度使兵權在握,又有爵位封地在身,滕化雲的官職權力,自然是無法和赫連曼秋相提並論。
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赫連曼秋淡淡道:“且不要說的如此好聽,我要看你以後如何做,若是真的如你所說那般赤誠,也便還有見麵的機會。若是隻用言語來敷衍我,日後見麵也隻當是不認識你一般。”
聽了這話,滕化雲恨不得跪在赫連曼秋的麵前立誓,舉手道:“莫非是伯爺要下官立誓才肯相信嗎?若是如此,下官就在伯爺麵前立誓,以解伯爺心中猜疑。”
“立誓就不必了,化雲你在做,我在看,如今且說說京都的情況,我想知道的那些事情。”
“是,若是伯爺想知道的事情,下官何惜冒著罪責,也必定是願意告知伯爺的。隻是,隻是下官不知道,伯爺對下官又是何等的心意。”
“我要看化雲你的誠意,若是你沒有誠意,不如就此去吧,我也不會勉強於你。”
赫連曼秋從手上解下裹住傷口的白紗,因為沾染了點點血跡,白紗下麵的一層上仿佛綻放朵朵桃花海棠一般,有幾點殷紅在其上。
青蔥玉指拎住染上了幾點血跡的白紗,在滕化雲眼前搖晃,滕化雲大喜,一把將白紗拿在手上,放在唇邊吻了一下,不舍地放入袖口深處。目光落在赫連曼秋的手上,心疼不已。
“若是讓下官得知是誰如此狠心傷了伯爺,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絕不會饒了他!”
“隻怕化雲你無此機會,那人乃是鮮卑族鼎鼎大名的英雄,狼王是也。”
聞言,滕化雲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小心翼翼地捧著赫連曼秋傷痕累累的手,心疼之色溢於言表:“如此重,如此嚴重的傷,怕不是要留下傷痕嗎?伯爺,下官身上帶來了最好的上藥,乃是新進皇宮禦用,伯爺且用了看看,或許不會留下疤痕。”
“戰場之上,我輩武將哪一個身上沒有幾道傷疤,如此方不負我武將本色。”
“說的是,隻是化雲看了不勝心疼,下官給伯爺重新包紮。”
滕化雲說著,偷看赫連曼秋的表情,見赫連曼秋清冷的臉上絕麗姿容如雪峰雪蓮一般,高傲冷冽之姿,讓他頓然從心底生出自慚形穢之色。不由得心中就是一顫,急忙從懷中掏出了藥和可以消除疤痕的藥物,名貴的藥物和美容用品。
見赫連曼秋的手一直任憑他碰在手心,沒有反對的表示,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
小心翼翼跪在赫連曼秋的腳下,滕化雲也沒有起身,就那樣為赫連曼秋敷藥,從內裏的衣服裏麵撕扯了半天,麵紅耳赤也沒有撕下一條衣襟來。不得已,隻得掏出絲帕,包裹在赫連曼秋的手上。
“擎宇……”
他的聲音顫抖著,隻覺得一刻神仙也是不及他,手中如同捧著奇珍異寶一般。
手心一空,赫連曼秋的手收了回去:“不想化雲還會包紮傷口。”
“化雲恨不得能一直跟在擎宇你的身邊,為你包紮傷口。”
“你很希望我經常受傷嗎?”
赫連曼秋鬱悶地問了一句,這位禮部侍郎大人,顯然是被她迷昏了頭,連話都不會說了。看起來她的容貌殺傷力巨大,比炸彈也不少什麽。
“不,並非如此,我,下官……”
“啪……”
滕化雲竟然抬手就在自己的臉色扇了一記耳光,雖然不重臉也紅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
“擎宇,是我失言,我隻求你以後再也莫要受傷才是,隻求若是有危險,你千萬莫要向前,隻求我能替你受傷才好。”
這番話讓赫連曼秋哭笑不得,她的容顏就如此大的殺傷力,讓這位也頗有幾分精明的禮部侍郎大人,說出這樣一番語無倫次的話來。
“說些什麽,起來吧。”
見滕化雲一直癡迷沉醉地瞧著她,跪在她腳邊,終究他們兩個人的品級相同,這位禮部侍郎乃是皇親國戚,當朝皇後娘娘的親侄子,右相的兒子。雖然不太成器,在京都也一跺腳亂顫的人物,日後她要利用的地方太多。
“是,化雲真恨不得日日都能長跪在擎宇你的腳下,侍候你。”
這句話,讓赫連曼秋有吐血的衝動,肉麻至此,這位禮部侍郎堪稱大衡皇朝第一人!
見過聽過肉麻的,沒有見過聽過如滕化雲這般肉麻的。
“你身為兵部侍郎,朝廷三品大員,成何體統。”
赫連曼秋發現,她說話越來越像甘予玄,就連這句話,也是出自甘予玄的口一般。
“是,在擎宇你的麵前,化雲還要什麽體統。隻怕不能贏得擎宇你的一笑,隻為博得你一笑,我什麽都肯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