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張修祺生病

  “我想知道,我們那天在這裏做了什麽?也許,通過做一些與當時重複的事情,你能幫助我想到一些東西。”張修祺緊緊的盯著李梓文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我們當時,在這裏你向我告白,說。。。說這輩子隻愛我一個,希望我能和你重新開始。然後。。。。。。”李梓文不敢直視張修祺,舌頭就像打結一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麽,臉開始慢慢變紅。


  “怎麽不說了?嗯?然後呢?”張修祺問這些話的時候尾音上調,隨著這些問題的甩出來,整個人也俯身慢慢的逼近李梓文的臉。


  李梓文感受到隨著張修祺的逼近,溫熱的呼吸好像也和她糾纏在了一起。想到這裏,她臉色通紅,感覺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正當她感到快要窒息的時候,隻聽助理一聲‘總裁’終於把她從呼吸困難中解救了出來。


  張修祺終於放過了她。


  緩緩直起身子,聲音卻透露著不悅“怎麽?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我們發現您停車的不遠處有一個草垛,有著被人踩踏的痕跡。從我們這個方向看過去是視線盲區,而對方卻能觀察的一清二楚。”助理發現好像是自己打擾了總裁和夫人,心裏叫苦不迭,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在總裁寒涼的目光下繼續匯報著搜查結果。


  “通過偵查和事發過程的模擬我們發現對方似乎是在這等待您和夫人,在您和夫人進去花穀的兩個小時內,他再伺機作案。”


  “他對我的車子做了什麽手腳能不能查到?”張修祺皺著英挺的眉。


  “呃。。。。這個還要去查一下您的那輛車才行。不過,您的車還在警察局裏在調查中,如果我們明目張膽的去,這樣勢必會打草驚蛇。”助理摸著額頭的冷汗。


  聽到這裏,李梓文不由的開口說道:“既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去,也許我們可以偷偷摸摸的去。”


  張修祺眼裏盛著笑意看著身旁的女人,“我也是這麽想的。”


  兩人相視一笑。


  張修祺轉頭對著助理吩咐:“就按梓文說的做,具體事宜我們晚點再議。”


  李梓文聽到他這麽親昵的稱呼自己,隻覺得像是吃了蜜一樣心裏甜滋滋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走吧,今天你也累了,我讓助理送你回去。”張修祺一臉溫和的看著李梓文。


  “那你呢?”李梓文說完就忍不住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麽這麽多嘴。


  張修祺卻因為她這麽一問而笑了出來,李梓文呆呆的看著他,這還是這麽幾天來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笑容。肆意的,淺淺的溫柔,好似冰山融化一般,怎麽看也看不夠。


  “我還要去爺爺那裏。”輕笑著說完這句話,張修祺突然有些控製不住的側過身子半握拳掩住口鼻輕咳一聲。


  “哦。”李梓文聽到張修祺在咳嗽才注意到他有些凍的發紫的嘴唇,懊惱自己剛剛怎麽就沒注意到這麽多。


  趕緊把身上的外套還給了張修祺。然後坐進了車裏,卻沒想到她剛上車,助理正準備發車,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張修祺就上了車。


  李梓文注視著身旁位子上坐進來的人,有些驚訝“你不是去你爺爺那邊嗎?”


  “有些咳嗽,不想讓他擔心。”簡短的說完理由,張修祺就斂著眼眸靠在後背閉目養神。


  李梓文悄悄的望向他帶著倦意的清俊臉龐,心裏一陣熱流劃過。想著回到別墅一定要煮點薑湯給他驅驅寒。


  兩人一到別墅,李梓文就匆匆忙忙的跑去廚房,動手熬起薑湯來。


  張修祺有些不解的看著李梓文的動作,但是感受到身體有點無力,就躺在沙發上想休息一會。


  鄭姨看著李梓文的動作,不由出聲:“夫人,我剛看到總裁那臉上都有些蒼白,怕是凍著了,你這湯也是為總裁熬的吧。我來幫你熬吧,你都勞累了一天,快去休息一下吧。”


  “鄭姨,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是因我而起,我想親自為他熬薑湯。您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說完這話自己先鬧了個大紅臉,怎麽就這麽隨意說出來了。


  鄭姨一臉的我當然理解了,就退出了廚房。


  等到李梓文熬好薑湯再端出來時,發現張修祺早已躺倒在沙發上了。整個人眉頭緊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李梓文有些擔心,想要把他叫醒,卻在手掌觸摸到他的臉時被燙的縮了回來,伸出手掌一觸他的額頭,這麽燙。看來他是著涼了導致發燒了。


  不行,睡沙發隻會加重他的病情,叫也叫不醒,可是自己一個人又抬不動他,走進鄭姨的房間門前,剛想敲門的手又放了下來。


  算了,鄭姨也忙了一天了,現在應該也睡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叫醒她了。


  隻見李梓文晃晃悠悠的把張修祺的一隻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把張修祺整個人撐起來,一步一步的往樓上挪去。等到終於把張修祺放倒在大床上時,李梓文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她摸了摸額頭上快要滴落的汗水。


  然後氣喘籲籲的蹲坐在地上,看著床上的張修祺自言自語,‘你借給我外套,所以你生病我照顧你,咱兩誰也不欠誰了啊。’


  說完了又趕緊站起來,跑到樓下的冰箱去拿了一些冰塊,拿著毛巾,踮起腳尖去湊櫃子上的醫藥箱,還差點被醫藥箱砸到。


  咬著牙拖著疲憊的身體做著這一切。來到張修祺的床邊,拿著在冰水裏泡過的毛巾幫他擦臉,細心的給他擦手。


  思索再三,還是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襯衣扣子,紅著臉拿起毛巾擦拭著他精壯的身體,卻在看到他胸口有一些愈合不久的傷痕而忍不住用柔軟的手心覆上去,難以想象那場事故對他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李梓文正在感傷之際,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正在撫摸傷口的小手。嚇得她差點心髒驟停,瞪大眼睛看著床上已經醒來的人。但是,他好像還有些不清醒,抓住她的力度也很輕,好像根本使不上力一樣,李梓文很輕易的就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緊張的坐在一邊。


  好在男人隻是醒來那一下,又很快昏睡了過去。


  李梓文心中唏噓不已,希望他明天起來不要認為自己在吃他豆腐才好,他現在腦子昏昏沉沉一定不會記得的。


  李梓文這樣安慰著自己。


  拿開他光潔額頭上的毛巾,用手為他測了一下溫度,李梓文苦惱的搖搖頭,怎麽還沒有退燒。認命的繼續去給他換上冰水換洗毛巾來幫助他退燒。


  就這樣來來回回,終於把張修祺的燒退了下來。李梓文鬆了一口氣,看看時鍾,已經到淩晨5點了。感覺全身已經脫力了,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直接趴在張修祺的床邊就這樣睡過去了。


  清晨,明亮的陽光透過淡色的窗簾,房間裏就像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寧靜,溫馨。


  床上的人修長的手指動了動,隨後慢慢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帶著初醒時的迷茫。


  意識漸漸回籠,昨晚他好像太過頭暈,就躺在了沙發上,後來就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低下頭來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李梓文時有些詫異,難道是她把我背上來的?


  難以想象這麽瘦弱的身體是怎麽咬著牙把自己背上來的。


  然後看到桌子上的毛巾和地上的水盆時眼裏有了了然。


  眼眸溫柔的注視著還在沉睡著的李梓文,看著她眼下明顯的黑眼圈,心底泛起了憐惜。大手順從自己的意願撫上那張恬靜的睡顏,輕輕的觸碰著。


  沉睡中的李梓文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臉上遊走,癢癢的,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把那個東西拍掉,可是因為太困了,眼皮都睜不開。


  看著李梓文這幅困極了的模樣,張修祺慢慢挪動自己的身體,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下床輕輕把李梓文橫抱起動作輕柔的放在大床上,圈在自己的懷裏,癡迷的看著她的臉龐,眼裏都是無法忽視的溫柔寵溺。


  李梓文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自己此刻睡在昨晚張修祺睡的床上,而張修祺已經沒在房間裏了。抓了抓淩亂的頭發,思考著。


  難道是我太困了自己爬上來了?

  或許,是張修祺早上起來看到我這麽辛苦一時感動善心大發所以把我抱上,床的?


  想到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李梓文打了個寒顫,應該不是的。


  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收拾好下樓時,看到鄭姨已經在往桌上擺著中午的飯菜了。


  言言也在擺弄著他的玩具。


  “夫人,您起來了。”鄭姨看著李梓文說道。


  “鄭姨早。”


  “媽媽,你今天怎麽起的比我還晚啊!”言言一臉驚奇的看著李梓文。


  看了看言言周圍亂糟糟的玩具,李梓文裝作苦惱的說:“昨晚媽媽為了幫言言收拾他心愛的小玩具,不得不很晚睡覺。所以今天早上才起不來啊。”說著還一邊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肩膀是真的酸,不過是因為昨天晚上照顧張修祺才造成的。


  言言聽了李梓文的話,露出了愧疚的小眼神。慢慢的挪到李梓文的麵前:“媽媽,我幫你捏捏肩膀吧。”


  “我的寶貝真有孝心,但是鄭奶奶都做好午飯了,我們不能讓鄭奶奶好心給我們做的飯菜都涼了,所以我們先去吃飯吧。”李梓文摸摸言言的小腦袋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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