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證據
李梓文剛把言言抱上椅子,突然想起張修祺:“鄭姨,總裁他。。。什麽時候出去的?”
“總裁他一大早上就出去了,還特意讓我不要上去叫醒你,讓你多休息會。”鄭姨朝她會意的點點頭。
李梓文失笑不已,“我們昨天沒有。。。”
“哎呀,鄭姨都懂的,年輕人嘛,害羞總是難免的。”鄭姨看著她一臉笑意。
看著她這個樣子,李梓文想也是解釋不清了,畢竟他們兩今天又是一個屋子出來的。算了,隨她想吧。
想起張修祺,忍不住咒罵他,都怪他,不然也不會被誤會。
正在處理文件的張修祺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把助理嚇得一哆嗦。
難道是昨天受涼的所以現在都開始打噴嚏了,張修祺感覺背後有點冷颼颼的。
“你待會把醫生請過來。”張修祺頭也不抬的吩咐著。
“總裁,您哪不舒服嗎?”助理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張修祺抬起頭掃視了他一眼:“廢話這麽多,想換工作?”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助理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輝月酒吧的一個秘密包廂裏傳來談話的聲音。
“張修祺最近有沒有在查那件事?”張展坐在一旁的皮質沙發上,雙腿交疊架在麵前的茶幾上。
“沒有,手下的人匯報說他們最近很安分。還經常帶他夫人一起出遊。”黑鷹站在一旁匯報著最近的情況。
“出遊?他不是失憶了?”張展有些疑惑。
“的確是失憶了,甚至和他夫人也生疏了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近幾日又開始親密了起來。”黑鷹也是麵帶困惑。
“噢?那的確是很有意思了。”張展端起麵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他昨天才和他夫人一起出去遊玩,好像還帶了一點人。”
“看來經過那次事故,他們也警惕了很多。”
“是的。”
“你確定警察廳現在存放的車上沒有確定你身份的證據吧。”張展又擰著眉毛下意思的問了一次。
“沒有。”說完這話黑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處,那裏被張修祺的車部的尾端一個突出的鉤子刮出了一條傷口,可是當時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甚至血都沒有流出來。
受傷的時候也沒有痛感,這還是他洗澡的時候注意到的。
黑鷹向來是個謹慎至極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國際組織的追殺下逃了這麽長時間沒有被抓回去。至於這個小插曲完全是個意外,誰能想到張修祺竟然還讓屬下的人把這車改裝了呢,黑鷹想不到。
讓他更加想不到的是這並不是個單純的短鉤,在這上麵有著一種國際上都鮮少有人知曉的化學藥品,一旦被沾到一點,傷口處不會有任何痛覺,也不會流血。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
藥品毒素通過血液流動,進入人的心髒以後,才會慢慢的感受到不對勁。然後首先讓你感受到的是時而開始頭疼,沒有規律性,甚至伴隨著脫發等情況,最後皮膚出現一塊一塊的斑白,及其嚇人。顯然此刻黑鷹還沒有想到他已經快要大難臨頭了。這都是後話。
“你繼續觀察,一旦發現他有想要查找證據的苗頭,就給我把它掐斷。你要知道,一旦被他發現你在這裏,你就有大,麻煩了。”張展臉上的神情非常嚴肅。
“我知道了。”黑鷹聽到張展話裏的凝重也有些變了臉色。畢竟他們兩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張修祺此刻已經在秘密安排手下的一支隊伍進去警察局調查那輛在海港裏打撈起來的車子。
警察廳外,有一支隊伍正在暗處聽著上級發布行動的指令。領頭的人露出一雙狡捷的眼睛,身材精壯。此刻他全身緊繃,仔細的看著手腕的時間。指針走到9點的時候,他的大手向後一揮,從後麵陸陸續續的出來十幾個全身著警服的男人。個個人高馬大,一齊向警察廳的方向迅速跑去。
“你們帶著機器跟著我去倉庫找證據。”眼神銳利的盯著身後的2名著警服的技術人員。
“是”兩人齊聲應道。
搜查證據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張修祺正在蘭遵集團的辦公室裏陪老爺子下棋。
“現在怕是已經開始動手了吧。”老爺子放下一子緩緩說道。
“嗯。”張修祺隨意放下一子。
“你們打算怎麽做?這警察廳也不是你們隨意就能進出的。那劉警官更像瘋狗一樣的人,咬住了就不會放。”看著張修祺這個隨意的樣子,張義天有些著急。
“不會,阿特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張修祺手執棋子看了一眼老爺子,他的眼裏有著對好友絕對的信任。
張修祺的計劃很簡單,他讓溫斯特帶上他的小隊伍,分開行動,大部分人去擾亂警察廳的視線,至於怎麽擾亂,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用在蘭遵混了。
擾亂視線的目的在於,要清除這段時間內監控到他們行動的的監控錄像,讓阿特帶著專門的技術人員去尋找撈上來的舊車。
張修祺所說的阿特是他以前在國外時,爺爺給他安排的護衛。
溫斯特,是一個重情重義,而且很能打的男人,這在張修祺和他一起經曆了幾次生死局麵後總結出來的。
由於張修祺身在商業家庭,雖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伴隨著許多的危險,小時候就不可避免的有各種各樣的仇家集團派人綁架他威脅父母。雖然有驚無險的被救了回來他也因此受了不少的傷,後來還是爺爺把阿特帶到他的麵前,告訴他,以後由阿特保護你,陪你一起上學,你們要做最好的兄弟。
小時候的張修祺想到自己居然還要由一個男人來保護,就心裏很是不舒服,連帶著對他的態度也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惡劣。但是溫斯特一直默默的忍受他,被氣的急了也隻是走遠一點看著他。
促使他們關係徹底改變的是自家企業的死對頭終於再也不想保持明麵上的和睦,竟然派人妄想直接殺了他。小小的他被那群人抓在手裏毫無反抗的能力,是溫斯特獨自一人把他從那群人裏麵救了出來,但是他自己卻被對方捅了一刀,差點就沒撐下去。從那之後張修祺沒有像從前一樣排斥他。
也許是被他的堅韌所震撼,也許是讓他成長了。
甚至在某一天早晨,張修祺主動要求溫斯特教他一些打鬥技巧,他們兩的友誼就這樣慢慢的沉澱起來,如同一壺老酒,放的越久,酒香愈發濃鬱。
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一個企業的總裁,而溫斯特依然在為他做事,兩人也更加成熟。
就比如現在,溫斯特已經在張修祺的計劃下帶著兩名技術專業人員去查找證據。他的身體在黑夜裏狡捷的像豹子一樣,帶著兩人依舊能夠很輕鬆的躲過警察的巡邏,來到事先就打探過的倉庫,迅速閃躲進去關上門。
“你們,仔細看看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的,動作利索點。”溫斯特有些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倉庫裏傳來。
總裁辦公室
老爺子手上拿著棋子似乎在沉思該往哪個地方下,嘴裏卻說著和棋局絲毫沒關係的話語“你真確定他們能找到證據?那廢車可是在海裏泡了幾個小時了,有什麽痕跡也該被水衝刷掉了。”
張修祺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擔憂的樣子,依然是輕鬆落子:“我真正的目的不是那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義天撇撇嘴,自己在孫子這討不到一點便宜。“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目的。”
張修祺隻是微微一笑,正準備下一子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進來。”
帶著優雅笑容的秦雨潔走了進來,喚了一聲:“爺爺,總裁。”
老爺子滿意的看著秦雨潔,秦雨潔羞澀的笑了笑,眼角瞥向張修祺,卻發現人家看都沒看她一眼,心下失落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秦雨潔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隻是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盯著眼前的棋局,好像外界無論發生什麽也打擾不了他,修長的手指上捏著一枚棋子,正反複的摩挲著。
癡迷他的同時,秦雨潔心中也有些不服輸,自己的長相在國外都是數一數二的,大而狹長的雙眼,笑起來的眼尾微微翹起,有些高挺的鼻子襯著她的五官要立體一些,完美的紅唇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在國外的時候,各界精英人士追在她屁股後麵跑,誰知道在這裏,這個張修祺看都不看她一眼,即使看了,也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把你讓給李梓文的。
秦雨潔心裏不甘心但是一點也沒有體現出來,臉上依舊笑的優雅大方,眼神一轉看著張義天道:“爺爺,我去給你們泡茶吧。”
張義天看著眼前的秦雨潔隻覺得不能再滿意了,點點頭笑著說了聲‘好’,等到秦雨潔出去了,有些生氣的看著自己的孫子:“人家特意為了你進的公司,你就是這個態度?”
張修祺有些無奈的揉揉太陽穴,:“爺爺,你還是先關心一下棋局吧,你已經快輸了。”
張義天趕緊將目光轉向棋局,“好小子,你是不是動了棋局,你一定是動了。”不行,自己不能輸給他,沒想到這小子棋藝進步這麽大,以前可是被自己壓製的死死的。
“要不然這樣吧,你趁我不在動了棋子,我就不追究你了,不過你讓我毀一步棋怎麽樣?”張義天一副自己已經很吃虧了的樣子。
難得看到老人這樣孩子氣的舉動,張修祺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懷念,回想起以前的爺爺,在商業上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氣勢,再看看現在的爺爺,胡子已經花白,身體也比以前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