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九章 可憐的二爺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鄧文自己都想不到,短短一年時間,鄧文從一個懷揣著幾十萬逃難來到西昌的小混混,搖身變成了一個腰纏何止萬貫的‘暴發戶’?更不要說鄧文手底的小弟,就鄧文和西昌一票黑道梟雄們密不可分的關係,想動他的人也得先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
再想想,用不了一年,鄧文就是一個當爸的人了,鄧文心中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這天,鄧文的電話響起。鄧文看到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還是長途。
接起,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響起:“阿,阿文?是阿文嗎?”
鄧文忽地聽說這個人的聲音,是暴薑!
“薑哥?是你麽?”
“阿文,虎哥讓我告訴你,杜氏就要完了。”
“虎哥?他。。。”
“虎哥有點後悔太衝動輕信了一烈的話。。現在已經被人軟禁在公司裏,阿文,你一定要小心啊。”
暴薑的聲音有氣無力,好象是受了傷,而且傷的還不輕。
“那老大呢,他好麽?”
電話忽然出現了盲音。
鄧文捏著手機,用右手死死按住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盡量清醒些。可是鄧文辦不到,仇恨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底紮根,甚至已經開出了複仇的果實。
兩天以後,劉龍和張進帶著五十餘名身手靈活的小弟搭上了回南昆的列車,他們都是經過傲金四人訓練過的,也是最早一批加入鄧文的班底。按照約定的時間,一批軍火將在他們到達後的五個小時內被運達南昆。
鄧文對劉龍和張進下了死命令:“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虎哥,蛇爺,老大這三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西昌的炎熱比其他地方來的都要早一點,才4月份而已,最高溫度已經達到了35度。
不過,站在西昌機場內,享受著空調帶來的清爽倒也是件不錯的選擇。
小點點、王慧、唐敏來到鄧文麵前,鄧文撫摩著小雨點的臉龐:“去吧,去加拿大那邊上大學,你這個年紀不讀書幹什麽呢?”
小點點輕輕攬著鄧文:“哥,你要小心點,還要注意身體。”
鄧文此刻心裏又怎麽會好受呢?這可是他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人啊,鄧文點頭說:“放心,我會的。”
鄧文衝著王慧和唐敏使了個眼色:“快到時間了,你們去吧。”
唐敏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憂鬱地說:“你一定要活著。”
鄧文哈哈大笑:“放心,我有九條命。”說話間,心忽地一顫。
這時機場內的喇叭響了起來,前往加拿大的飛機還有十五分鍾就要起飛了。
“去吧。”鄧文說。
小點點、王慧、唐敏三個女孩兒由唐威新請的女秘書帶領下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鄧文別過頭,看了唐威一眼:“唐大哥,每次都麻煩你。”
唐威走過來攀鄧文的肩:“傻小子,說什麽呢!我們不是一家人麽?走吧走吧,不就是小半年不見麽?小別勝新婚嘛。”
“嗬嗬。。說的是,說的是。”鄧文頭也沒回地走出了機場。
學校那邊鄧文已經辦了休學手續,讀書和命相比還是後者比較珍貴,等搞定了這攤子爛事兒再回來學習也不晚。至少鄧文是這麽想的。
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花虎和陳百強調了回來,他們兩個是最早加入鄧文的大哥,忠誠問題那是更不用懷疑了。
現在鄧文要做的事就是等武癡和鐵皮帶著那批玉石回來,等生意上了軌道鄧文就有資金去擴充自己的實力,到時候才有本錢回南昆奪取曾經屬於他的一切。
一個星期後,武癡和鐵皮回來了。
兩個人滿身是傷,索性沒有傷到要害,帶去的三十名小弟也隻回來了七個。聽到費爺給鄧文傳來的消息,鄧文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趕往別墅。
“老大。”武癡見鄧文從門外走進來,連忙起身。胳膊上的傷口疼的他冷汗直冒。
鄧文皺了皺眉,擺擺手:“坐下坐下,究竟出什麽事兒了?”
武癡歎了口氣,鬱悶地說:“老大,那邊真不是一般的亂,本來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可是誰能想到在回來的途中遇到遊擊隊了呢。。也多虧了費爺安插了人手幫我們,不然我跟鐵皮就不能回來見老大你了!”
鄧文問:“那些玉石呢?”
武癡回答到:“已經讓費爺的手下拉走了,有一半是經過鑒定的中、上品,還有一半由於時間關係,沒來得及鑒定。”
鄧文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你們兩個剛回來,好好休息。這一趟辛苦你們了,把身體養好,我還有事等著你們去做呢!”
“是!老大!”
鄧文衝著門口的一名小弟說:“去,把純純叫來。”
鄧文這些天一直在忙,一有時間就往瑪丹那裏跑,差點把她給忘了。也不知道她工作的開不開心。
武癡看著有些空的別墅,問:“老大,龍哥和進哥呢?”平時隻要他們在,這個別墅總是鬧哄哄的。
鄧文笑到:“他們出去做事了,估計有一段時間你見不到他們了。強哥和虎哥你們也應該認識吧?現在幫我打理別墅。”
鄧文正納悶呢,大白天的,陳百強和花虎到底跑哪兒去了?
鄧文讓武癡和鐵皮去休息,鄧文躺在沙發上抽著煙,抽出那卷從陳威工廠拿回來的真人表演在影碟機中放了起來。
鄧文就是弄不明白了,一卷A片罷了,用的著這樣麽?難道還能銷到海外不成?
可能是音量稍微大了一點,門口的幾個小弟好奇的往屋裏眺望。
沒一會兒,純純進屋,見到鄧文正幹的這檔子事兒,她眉頭一皺:“文哥,我來了。”
“哦!”隨手關掉電視,鄧文直起身,示意她坐下。
鄧文說:“工作還順心嗎?”
這麽久不見她,純純又漂亮了許多,她微笑到:“謝謝文哥關心,我還好啦,有好吃的,有好住的,我又肥了好幾斤呢!幸好是在健身房做事,平時還能跑跑步,不然我真的成大胖子了。”
鄧文笑到:“胖點好,豐滿嘛。”
“其實沒什麽事兒,前段時間太忙,沒功夫去找你,今天還不容易有時間了,我想邀你一起吃頓飯。”
“好啊,文哥開口,我一定答應!”純純笑了起來,她現在的狀態真是非常迷人,可是誰又能想到幾個月前住在那間破房子內被人欺負的純純呢?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看著現在純純臉上掛滿了微笑,鄧文的心也放平了。
仔細想來,對純純,鄧文沒什麽虧欠的了。
下午,十二點半,鄧文他們一行七人從別墅開車去吃飯。四傲是基本二十四小時不離鄧文的身邊,而二爺呢,今天心血來潮非要跟鄧文他們出去溜達溜達。
有這麽一個超級狠的免費打手在身邊,鄧文高興還來不急呢。
話說回來,二爺的穿著,實在是太土了。灰布衣,麻鞋,很難想象二十一世紀有人穿成這副德行。鄧文跟純純商量了一下,第一件事兒就是給二爺做個造型,買幾件像樣的衣服,也好盡盡鄧文這個做徒弟的孝心。
在西昌最大的一間發廊內,二爺目光呆滯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茫然地說:“徒弟,頭發我自己剪就可以了。。忽然安排一個小姑娘在我頭上胡亂比劃,我真的有點受不了。”
鄧文嘿嘿直笑:“師傅,您老這頭發都打結了,讓她幫你抓抓,舒服的很。”
相比之下,四傲就比鄧文拘束多了,仿佛四隻鵪鶉一般坐在後麵的沙發上,二爺隻要說一聲:“唉,口好渴啊。”他們四個立刻就衝過來,每人手裏端著一杯子水。
純純好笑地看著四傲,低聲說:“他們四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好傻。”
鄧文小聲說:“別小看他們,對外人他們可不會這樣。二爺畢竟從小教他們練武練到大,他們潛意識裏是很害怕二爺的,我就跟他們不一樣了。。嘿,我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
二爺看了鄧文一眼:“徒弟,說什麽呢?”
鄧文連忙擺手:“沒,沒有!那個,小妹啊,幫我師傅弄個潮流點的發型,紮個馬尾辮,再染個金色。”
“好咧,老板!沒問題!”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經過打扮的二爺,跟先前簡直有著天壤之別。黑色墨鏡往鼻梁上一戴,那條過肩的金色馬尾辮擺在胸前。黑色的長衫上掛滿了閃閃發亮的銀片,褲子是牛仔,前後各有七個窟窿。(還是喇叭褲類型。)
不僅是鄧文,就連四傲都差點脫口而出:“先生,您貴姓啊?”
二爺訕訕地打量著自己這一身行頭,有點像無害兒童一般對鄧文說:“徒弟,我。。我這麽穿,真的好看麽?”
“好看。。真的!”鄧文的回答確實有點言不由衷。
鄧文在想,如果唐威見到二爺被他打扮成這副德行,會不會找人砍他。。估計唐威會親自操著火箭筒來找他吧?
一行七人來到附近的一間中高檔的酒樓裏,很意外的,在這裏竟然遇到了兩個身材極其高大的老朋友。
白鬼衝著鄧文揮手:“這不是鄧文麽?”
鄧文掛著笑容走過去,桌上隻有白鬼和山丘二人,菜還沒上齊,顯然是剛到不久。
“白鬼哥,心情不錯啊,到酒店吃飯?”
“師兄。”四傲向白鬼打著招呼。
二爺可不管那麽多,拉過凳子就坐了下去。
白鬼有點發愣地看著二爺,問到:“這位是。。。?”
二爺忿忿地摘下墨鏡:“不認識我這個老家夥了?”
山丘正在喝茶,‘噗’地一聲噴在了桌上,然後用奇怪地眼神看著鄧文。
白鬼啞然失笑:“二,二爺爺子,你,你怎麽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