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尋花問柳
漫夭軒
“王妃,你這是去哪?還換了一身男裝?”玄夜狐疑地跟在她身側道。
“叫我公子,去逛窯 子敢不敢?”南宮可晴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開,好不瀟灑。
玄夜頓時蒙圈了,主子這是受了多大刺激?他有些為難地開口:“王妃,我們還是別去了,那種地方不適合您,如果……王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南宮可晴合起折扇,背手而立,訕笑出聲:“他?管得著嗎?這個時候還不得和他那個一一表妹如膠似漆,哪有閑工夫搭理我,本公子高興才最主要。”
而後看向玄夜,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有主了,還是別去了,本公子還是找刀疤吧!”
聞言,隱在暗處的刀疤瞬間閃出,拱手施禮,“公子。”
南宮可晴挑了挑眉,將頭扭向一邊輕咳了下,這家夥夠積極的。
她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鳳眸一眨,唇角擒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孺子可教也!走,陪本公子尋花問柳去。”
偌大的漫夭軒徒留玄夜在風中淩亂。
這……王妃,古往今來你是第一人啊!
清風閣
“表哥,一一進來了。”門外,陸一一小聲詢問,推門而入。
入目所及,窗邊軟榻之上,斜側著身穿淺紫色廣陵長衫的男子,他腰間係著月白色浮雲紋絲腰帶,一頭墨色長發一絲不亂地傾斜在軟榻之上。
他鬢黑如墨,目瑩若深潭,線條冷毅的俊臉托腮沉思,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夾著一枚黑色棋子,正專注而認真地看著棋盤。
這一幕,將王者威嚴的氣勢盡顯的淋漓盡致。
陸一一如癡如醉地看著這一幕,更加癡迷而堅定要得到表哥的決心,哪怕隻是身體。
“表哥,你在下棋啊,一一陪你!”那聲音柔膩的可以掐出水來。
亓卿軒聞言,微微轉過身來,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息,夾在指尖的棋子毫不猶豫地落定。
他語帶慵懶之意:“你?本王不喜與臭棋簍子下棋。”
陸一一掩飾掉一臉尷尬,跺腳嬌嗔:“表哥,你總愛欺負一一棋藝不好。”
“本王不是說過,沒有本王的允許莫要進來本王寢室?”亓卿軒慵懶地又下了一子,語氣有些不耐。
“表哥,口渴了吧,一一給你倒杯茶吧!過幾日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日,表哥有沒有什麽要交代的?”
話落,纖纖玉手端了一杯茶自亓卿軒麵前,亓卿軒伸手接過:“好了一一,你出去吧!”
陸一一仍舊不死心,掏出手帕輕甩了下,佯裝擦拭唇角,“一一不走,一一想陪著表哥。”
須臾之間,亓卿軒隻感覺頭有些昏沉,隨後,身體開始燥熱起來,他額頭沁出點點汗珠,喘息指尖呼出的熱氣都是燙的。
霎時,亓卿軒不淡定了,該死!
“一一,你做了什麽?”亓卿軒府下身子,極力地隱忍。
“表哥,一一愛了你那麽多年,一一願把這身子給表哥。”說著,她解開腰帶,衣服瞬間脫落,坦誠相見。
亓卿軒倏地抬眸,對上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怒火中燒,滿眼赤目之色。
她語氣肯求,聲音柔弱,“表哥,你就要了一一吧!”
“滾!別再出現在本王麵前,否則,本王一定會捏死你!”亓卿軒強忍者身體裏的亢 奮的欲望,目眥欲裂地瞪著眼前的女人。
“表哥,我愛你。”這樣的藥性下,她不信他會不碰自己。
於是,她拋掉女人的矜持與羞澀快速地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軟玉溫香抱滿懷,亓卿軒隻感覺身體僵硬,背脊發麻。
感受到他身體最誠實的反應,陸一一露出了一抹心喜之色,馬上她就成為表哥的女人了,她無比嬌羞地無限幻像被表哥肆意愛憐的畫麵……
她的心如同小鹿亂撞,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好久……如同幹涸的大地,在等待滋潤萬物的泉水。
身體的反應他沒有辦法阻止,但是,他心裏的排斥與痛惡,讓他此刻的暴戾之氣越來越甚。
亓卿軒渾身一震,全身籠罩著強大的氣勁,刹那間傾瀉而出,伴隨著他暴怒的低吼:“滾。”
頃刻間,陸一一被這強大的氣勁震飛了出去。
亓卿軒抬眸看向半空,暴躁地怒吼:“呂墨,你是死人嗎?”
呂墨嚇得閃身而來,單膝跪地,“主、主子。”
“把那個賤人拖出去,再給本王準備一桶涼水,將本王的這身衣服燒了。”被女人染指過的衣服,他不會再穿。
“是。屬下這就去辦!”呂墨戰戰兢兢拖著暈倒、不省人事的陸一一消失在清風閣。
玄影躲在門外,扣了扣門,有些膽寒地問道:“王爺,要屬下去找王妃……那個……”
“滾!”內室傳來男人冰冷刺骨的怒吼。
那暴怒之聲嚇得玄影屁滾尿流。
……
飄香 院
門前兩個妖嬈女子,正花枝亂顫的招呼著客人。這正是君臨城最著名的風月場所!
二人進門,耳邊隻聞得陣陣鶯聲燕語,推杯換盞之聲。
一豪華雅間,南宮可晴一襲白色男裝盡顯瀟灑身姿。
身邊坐著刀疤,一臉粗狂的麵相,眉間一條長長疤痕不但沒有恐怖之感,反而更增添了幾分陽剛之氣。
二個男人身邊各坐了一名身材窈窕的舞姬。
南宮可晴瀟灑地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瀟灑不羈地甩到桌子上。
折扇唰的一合,扇骨挑起頭牌舞姬的下巴,衝著舞姬露出一抹輕挑的笑,“小妞,給爺跳一曲,服侍舒服了,爺有賞。”
聞言,嫵媚風情的頭牌舞姬心下一喜,這可是金主啊!
於是下一秒,舞姬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糊在了南宮可晴身上,不得不說這頭牌舞姬妖姿豔色。
兩隻纖纖玉手不停地在南宮可晴的肩膀上遊走,樣子諂媚而輕浮。
“公子不僅長得俊美而且出手又大方,奴家定會好好服侍公子,定會令公子滿意的。”
南宮可晴簡直無語至極,脂粉味熏的她已經夠嗆了,這扒著她的爪子使勁薅都薅不下來,跟粘在了身上了似的。
其她舞姬哪裏見過這麽多票子,每個人眼中都冒著綠光,赤裸裸的貪婪之色。
四五個舞姬一哄而上,七手八腳地將銀票拾起塞進懷中。
刀疤嘴角直抽抽,眼看著他家主子尷尬地不停地扒拉著伸過來的魔爪,內心都快笑抽了。
他們家王妃真的真的太大膽了,敢這般有恃無恐的調戲舞姬,這回引火燒身了吧!
南宮可晴清了清嗓子,一把折扇搖來搖去,頗有點男人一般的放蕩不羈的感覺。
“好了,別圍著本公子了,趕緊拿出你們的看家本事,有什麽才藝通通展示出來,表演的好有賞。”
“是,公子。”舞姬起身,邁著蓮花步,行至場中。
舞姬們黛眉輕掃,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眼波一轉,流露出的風情讓人忘記一切。
紅色的外袍包裹著潔白細膩的肌膚,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細白水嫩的小腿。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音。
“跳得好!”南宮可晴一邊吃著烤羊排,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欣賞著歌舞,好不快哉!
看著身邊一臉拘謹的刀疤,禁不住調侃:“刀疤,你嚇傻了?別告訴本公子,你沒來過這種地方?”
“不、不不是,來過,隻是和王……主子一起來這種地方,有點……嗬嗬嗬!”刀疤摸了一把後腦勺,不自然地憨憨一笑。
南宮可晴喝了一口小酒,黛眉輕挑,忍不住調侃:“哎呦,看不出來,你這家夥也挺風流。”
刀疤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不不不,主子誤會了,屬下以前來這裏隻是為了暗殺武林人士,並沒有……”
南宮可晴拍了拍他的肩膀,特豪情地道:“原來如此,原來我們家大暗衛還是個鋼鐵直男,來,別拘束,隻要不過份,你想幹嘛都可以。”
而後頓了頓,又道:“對了,刀疤,你這都快三十的人了,至今沒有個媳婦,是不是因為你這臉上的疤痕?”
刀疤眸色暗了暗,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也不全是,像屬下這樣的朝不保夕的生活,每天在刀刃上舔血,有哪個好人家的女孩會喜歡?”
見狀,南宮可晴心下不忍,隨手扯下一隻大雞腿遞給他,道:
“刀疤,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真正喜歡你的人不會在乎你臉上的這道疤,何況,你這疤根本不難看。”
刀疤接過大雞腿,希冀地問道:“真的嗎?”
“當然,本公子何時騙過你?”而後轉念一想,又道:“如果你想去掉你這臉上的疤,我這有藥,可以淡化你的疤痕,你可願意試試?”
“既然主子說不難看,那刀疤就不去掉這疤痕了,這樣更男人。”刀疤拍了拍胸脯,無比驕傲地說道。
這事兒整的,感情沒這疤痕就不是男人了?“行。不過,你若有喜歡的女子就領過來,本公子給你置辦婚禮。”
“謝主子。”刀疤千恩萬謝。
“咚咚咚……”是敲門的聲音。
“這誰啊?”南宮可晴疑惑地問,轉頭看向房門。
門被打開,赫然走進一個如玉石般溫潤的男子,那人氣質非凡,隻見他嘴唇微動如朗月當空。
看見來人,南宮可晴驚呼一聲,“辰辰來了……”遂扔掉手中的羊排,忙上前相迎。
“南宮公子好興致,不介意在下陪同?”亓辰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南宮可晴尷尬一笑,小手不自覺地撓撓頭,“自然是好!隻是……這樣的地方不太適合辰辰這樣謫仙般的人物。”
話落,南宮可晴有些不自在地將亓辰迎進雅間。
亓辰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的評價這樣高,謫仙?不錯!
亓辰緩步而入,行走間無不透出一股瀟灑隨和之姿卻又不乏儒雅,禁不住令人側目。
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溫潤如玉,似乎蘊含著款款的深情,“有何不可,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