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卑鄙小人
安眠按住胸口,勉強起身,鳳漣漪欺身上前,不屑的望著安眠,然後朝顧七兮的方向追去。
安眠撐起身子,在原地打坐一會,恢複一下。然後放出蜂鳥,去尋找顧七兮。
離開之後的顧七兮漫無目的的跑著,直到看見一個很隱蔽的洞穴才停下,躲進去,等待安眠來。
鳳漣漪朝前追著,卻找不到顧七兮。顧七兮從洞穴石頭的狹縫看著外麵著急尋找自己的鳳漣漪,眼裏有些不忍得落淚,但是心裏卻很慚愧,不敢出去見鳳漣漪。
鳳漣漪很失落,明明感覺顧七兮就在附近,卻怎麽也找不到,隻能失落的喃喃自語:“可能看錯了吧。那人並不是七兮。”
鳳漣漪離開後,約莫大半個小時,安眠就用蜂鳥找到藏在洞穴裏的顧七兮。
“你沒事吧?”安眠看出剛剛來找顧七兮的男人對顧七兮很特別。
顧七兮抬起憔悴的麵容看著安眠沒有什麽血色的臉,問道:“你受傷了?”
安眠搖了搖頭,示意說自己沒事。然後安眠繼續帶著顧七兮走出樹林往皇宮方向走去。
終於,安眠和顧七兮到達皇宮的入口。
“站住!”皇宮的兩個侍衛攔住顧七兮和安眠,不讓他們進入。安眠從懷裏拿出一塊玉遞給兩個侍衛,說把這塊玉呈上去給北境君王,北境君王就一定會見他們。
兩個侍衛結果這塊玉,上麵刻著一匹狼的圖案,看著顧七兮和安眠的神情變得沒有那麽鄙夷,讓他們現在這裏等一下,就往皇宮裏走去,想要把玉呈給北境君王。
當侍衛把那塊玉呈給北境君王時,北境君王就立刻請人將安眠和顧七兮帶上來.
“顧七兮,你來北境找我所謂何事?”北境君王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顧七兮。“自上次一別,已是半月有餘,近來可好?”
顧七兮一進宮殿裏,就看見宮殿裏不僅有北境君王,還有西禹君王。這個西禹君王顧七兮並沒有深入了解過,隻知道他是八妖的中的止蛟—七海。
西禹君王打量著顧七兮,顧七兮也沒有膽怯的低頭,反而迎上西禹君王的視線。
顧七兮走上前一點,向北境君王說了自己和安眠一路過來的情況,還有找到的八妖中的祈蛇七鈺、禦雀雲輕揚、翎兔楚莫離、閻貓莫桀筠還有彌鹿凝邪都已經被滅世神龍邪抓走,死的死,傷的傷。
北境君王靜靜的聽著顧七兮的話,眉頭有些皺起。厲聲道:“八妖之中他已經掌握了五妖,甚至有兩妖已經身亡,現在情形危急,看來我們得從長計議。”
顧七兮這時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西禹君王,西禹君王聽完顧七兮說的情況之後,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很是淡定,這讓顧七兮忍不住心生疑惑,看著西禹君王的眼裏多了幾分警惕。
“你們從東桑長途跋涉來到北境,應該也是很累的了,先休息一下吧。”北境君王吩咐人過來帶顧七兮和安眠去寢宮稍作休息再從長計議。
顧七兮和安眠在宮人的帶領下到達安排的寢宮沐浴更衣。洗漱過後的顧七兮神清氣爽,一掃多天來的陰豁。看著外麵的優美風景,忍不住出去走走。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顧七兮尋問過路的宮人。因為顧七兮從進來就發現宮人一直在忙忙碌碌的,似乎是在準備著什麽。
“西禹要向北境示好,北境君王大喜,設宴來款待西禹君王,以此來昭告天下。”宮人神色匆忙的回複顧七兮,然後又急匆匆的走了。
“西禹要向北境示好?”顧七兮想著剛剛宮人說的話,想起在宮殿看見西禹君王的樣子,似乎沒有像是示好的樣子。“陰謀!”顧七兮腦海裏不知為什麽突然出現了這個想法,然後顧七兮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海裏摒除掉。
走著走著,顧七兮看見西禹君王正在花園裏。顧七兮很不喜歡西禹君王,感覺西禹君王透出的氣息都是陰暗的。
顧七兮趁機往後走,誰知一轉身就看見了一直以來都在躲藏的人-風漣漪。
顧七兮眼睛都瞪大了,正想著逃走,就感覺身體一輕,被一股靈力抬起,往反方向飛去。然後落入風漣漪的懷抱。
顧七兮驚慌的眼神對上風漣漪深邃的目光,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靜止。
“顧七兮,終於抓住你了。”風漣漪的話語說的有些疲憊,眼裏滿是驚喜。顧七兮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風漣漪死死的抱住,動彈不得。
“哈哈,早就聽聞你們情深意切,沒想到在這花園裏相遇就按耐不住了。”北境君王打趣著顧七兮和風漣漪,緩步走來,旁邊還跟著西禹君王。
風漣漪把顧七兮的身子直起,但並未放手,死死的摟著顧七兮,仿佛是怕顧七兮會再次逃走。
顧七兮掙紮著,最後發現掙紮不了,便放棄掙紮,站在風漣漪身旁,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北境君王和一臉深沉看著自己的西禹君王。
北境君王繼續說著:“我們即將設宴,到時候風漣漪你作為南慕的四皇子,得參加啊。”北境君王說完後,風漣漪摟住顧七兮的腰,對北境君王點了點頭,說:“到時候我會和顧七兮一起出席,但是現在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先退一步。”
風漣漪說完後,北境君王還未說話,風漣漪就帶著顧七兮離開了。一路上顧七兮奮力掙脫,都被風漣漪擋下,直到把顧七兮拖回北境君王為自己準備的寢宮裏,才放開顧七兮。
一放開顧七兮,顧七兮就離開風漣漪的懷抱,風漣漪一臉受傷的看著顧七兮。
“你就真的要這麽狠心,非要躲著我媽嗎?”風漣漪上前一些,捏著顧七兮的肩膀,眼裏有些失望的說。
顧七兮看著風漣漪受傷的神情,有些不忍心,但是因為失去孩子的愧疚感,顧七兮不敢麵對風漣漪,便別過臉去,不看風漣漪,以免會心軟說出一切,讓大家都痛苦。
鳳漣漪看見顧七兮別過頭,不說話,有些惱怒,咬牙切齒道:“既然這樣,我就把你所在身邊,讓你再也逃不了。”
顧七兮有些聽見風漣漪的話後,有些驚慌的望著鳳漣漪,因為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也沒有整理好心情來麵對鳳漣漪。
鳳漣漪看著失而複得的顧七兮,不知為何,心裏對顧七兮的惱怒平複了很多。鳳漣漪用手細細描繪著顧七兮的眼,鼻,唇,手摩挲著顧七兮的臉頰,手上的細膩觸覺讓人愛不釋手。
“你瘦了。”鳳漣漪淡淡的說了句話,語氣裏盡是憐愛。
顧七兮聽見這句話,眼淚幾乎奪眶而出,隱忍得很幸苦的情緒想要發泄出來。
鳳漣漪看著顧七兮眼裏含著淚光,忍不住靠上前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周圍的溫度在升高。顧七兮看著鳳漣漪,像是被迷惑般的閉上了眼睛。
“還真是郎情妾意啊。”突然一聲不**的聲音劃破了兩人**的情緒。
顧七兮像是突然驚醒一般推開鳳漣漪,然後在一旁深呼吸平複自己悸動的心情。鳳漣漪皺著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原來聲音是來自安眠。隻見安眠站樹上,一聲黑衣,眼神冰冷的望著鳳漣漪和顧七兮,眼裏似乎有怒氣一閃而過,而後越發的黝黑深沉。
“沒想到你還有偷窺的癖好。”鳳漣漪看見安眠,就想到之前和他在樹林交過戰,這麽一想,就更是肯定上次在樹林見到的就是顧七兮。
“哼!”安眠冷哼一聲,眼睛轉而看向顧七兮,似乎在詢問著顧七兮要不要離開。
顧七兮看著兩人爭鋒相對的眼神,沒有過多理會就邁開步伐走向寢殿的門口。
“別……”顧七兮剛走沒有半步,就被鳳漣漪拉住手。顧七兮看著鳳漣漪說:“我們之間有道不可跨越的界限,太遲了。”
鳳漣漪抓著顧七兮的手不放,使出靈力固定住顧七兮,不讓顧七兮離開。
突然鳳漣漪感到眼角精光一閃,然後轉身躲過。原來是安眠朝鳳漣漪射來一把短匕。
鳳漣漪有些惱火,聚起靈力化成藍色冰焰想攻向安眠,誰知顧七兮在一旁大喊:“夠了,鳳漣漪。”
這一聲,讓鳳漣漪把藍色冰焰收回,驚訝的看著顧七兮,轉而有些難過和失望的問顧七兮:“你如此生氣,就是為了護著他?”
顧七兮原本隻是擔心鳳漣漪出手太重,會把連日來已經受了傷的安眠傷得更重,卻沒想鳳漣漪會這樣誤會自己的意思。
鳳漣漪看顧七兮不出色,繼續厲聲問道;“所以你躲著我,是因為你想和他在一起?”說著,右手指著安眠,眼裏盡是難過。
“是!”顧七兮為了讓鳳漣漪徹底討厭自己,遠離自己,而違心的說出這一句話。而這一句話出口後,顧七兮仿佛覺得自己把和鳳漣漪的情也給斬斷了,眼裏晶瑩的淚水不斷晃蕩,卻被強忍著不落下。
聽到了沒有預想到的答案後,鳳漣漪整個人幾乎呆住,定住顧七兮的靈力也在不自覺中消失。
顧七兮趁自己還沒徹底崩潰,趕緊離開鳳漣漪的寢室。鳳漣漪就這麽看著顧七兮離開的背影,想要出身挽留,喉嚨卻像被卡住一樣說不出口。
離開後的顧七兮狂奔回自己的寢宮,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一旁跟著顧七兮的安眠默默的看著。直到顧七兮哭累了躺下睡著,他才走上前去。
安眠看著顧七兮嬰兒般的睡顏,有些失神然後搖了搖腦袋,把腦海裏的想法摒除。看著臉上還掛著的淚痕的顧七兮,安眠眼裏閃過一絲心疼,而後悄然離開。
這一晚,顧七兮睡的並不好,全是噩夢。夢中出現了真正的顧七兮,嘲諷著顧七兮占了自己的身體,卻什麽的都做不好。畫麵一轉,風漣漪也出現在旁邊,指責顧七兮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顧七兮痛苦的喊著,淚水滑落滿臉。
“不……不是的。”顧七兮伏在地上,望著風漣漪冷冰冰的神情,哭得更是傷心。突然畫麵又一轉,轉到了桑初言害她失去孩子的那一幕。
顧七兮驚醒,看著周圍的環境,臉上還掛著淚珠。
“小姐,我們要為你沐浴更衣,參加宴席。”突然有個宮女敲門說到道。顧七兮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
顧七兮應允,宮女便一大群的進來,然後開始給顧七兮梳洗。
“今晚的事情至關重要,如果做得好,就可以一舉擒獲。”西禹君王背著手,站在湖邊,旁邊還站著兩人。仔細一看,原來是易容的桑初言和多寶道人。
多寶道人繼續說著:“要讓他們感到憤怒,仇恨的死去,化作的戒指才會有更強大裏的力量去覆滅天下。”說著,眼裏透著狂妄的光芒。
桑初言在一旁沉思著,西禹君王說到道:“記住我們的約定。”說完後,西禹君王就離開了。
原來多寶道人已經知道幻靈戒指到底藏在哪裏。被抓住的那幾人都因為不想成為覆滅天下的一份子,都把戒指和自己身體融為一體,隻有被人殺死幻靈戒指才會再次浮現,死亡時怨念越大,戒指覆滅天下的能力就越大。
多寶道人已經得到了七鈺的祈蛇戒指和莫桀筠的閻貓戒指,多寶道人望向一盤的桑初言,對他說:“雲清揚、楚莫離和凝邪的戒指還沒拿到嗎?”
桑初言聽後,眼神變得幽深,陰惻惻的說道:“快了。”然後轉身離開。
在一個幽暗潮濕的監牢裏,趴著三個衣衫襤褸,幾乎不成人形的男子,抬起頭眼神憤恨的盯著眼前的男子。這三個就是雲清揚、楚莫離和凝邪。
雲清揚看著桑初言,咬牙切齒道:“桑初言,你這個卑鄙小人,有種就殺了我們。”
桑初言蹲下身子,殘忍的笑著:“怎麽可以讓你這麽快就死去呢。你的怨恨不夠,戒指能力也不夠巨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