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大雪在夜幕降臨前下的大了起來，看著這鵝毛般的大雪，族人們都猜測這次大雪過後，雪就會越來越少了。
由於現在做菜的油全靠之前的動物練化，一直都緊巴巴的，所以李悅就沒有做燈出來，漆黑一片下就算還有些工作沒完成，也等著明天再說，今天就放了他們回去休息。
李悅並沒有因為是首領就讓他們獨占房子，他們得和全員族人一樣分布，幾十個人住一間房。翹和薑子恰好分在一間房子裏。
晚飯後，兩人就在族人帶領下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和大多數人一樣，他們也學著集部落的人一樣，洗腳，洗臉才進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地上的草席鋪滿了整間屋子，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被子現在是不可能有的，不過聽說明年的棉花大獲成功的話，被子就不是問題。
人們對於被子沒什麽概率，到是對李悅的話十分憧憬。
當地暖一熱，草席就熱和起來，人睡在上麵非常舒服，還有一股天然的清香在其中。
每個房間也有一個窗戶，想通風就把皮毛卷起來，因為現在燒地暖的是煤炭，燃燒會散發有毒的氣體，每個房子的窗戶都是開著的，但是房間卻還是暖暖和和的。
翹和薑子並躺在草席上聊天。對於今天他們所看到的一切，他們除了最開始的震驚，接下來就是一腔熱血的念頭。都是對於族人，對於自己所麵臨的巨大挑戰和改革。
現在能不能借勢起飛，就看他們是否跟的上李悅的腳步了。
而另一邊的綠瑩被綠茵安排在一起，晚飯後就拉著自家姐姐去房子叫她換上她學做的衣服。
“果然姐姐穿很適合呢”綠茵非常滿意自己的手藝。
“你這是？”現在不同自己的部落，想穿就穿想拿就拿，綠瑩害怕自己妹妹做一些破壞規矩的事情。
綠茵一看就知道她姐在想些什麽，她的姐姐在麵對野獸和敵人時都是膽大的，對於她妹妹卻總是束手束腳。
“姐，你放心，這些都是製衣部給我們不用的材料做的，如果不是這套衣服我還不能正式為部落做衣服呢”
“你真厲害！”聽完綠瑩就放心多了，自己的妹妹果然是最棒的。
“姐，我真高興來了集部落，你看這裏的穿，吃，住都大大的不同，簡直好太大了！好多沒見過的東西，各種好用實用的，你說早些有這些條件，我們得阿母也不會死”
綠瑩輕輕的抱住綠茵。阿母的死一直是兩姐妹心裏的痛，妹妹這些年一直也自責不已，其實像綠瑩阿母這樣的情況，整個大陸每天都在發生，食物短缺又無保暖的衣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其實這也很正常，今天李悅做的一切都是有幾千萬把年才聚攏的智慧。那能說是一個念頭就成功的事？他也隻不過是時代的繼承者而已。
“雖然我們阿母不會複活，但是我們能讓阿母的情況不再族人身上重演”
“所以我們要……”綠瑩眼裏蹦發出堅定的信念而想暢所欲言，卻被一把塞入的幹草整懵。
“姐姐，我來教你編織吧，你看地上的這些都是我們一個屋子編的！”綠茵像她揚揚手裏的幹草，滿是自豪的看著她。
“呃……好”至於雄心壯誌的事情她還是放在心裏吧。
第二天早上，新來的大多數人也遭遇集體上廁所事件，說明原因後都老實遵從。
大雪下了一整晚，清早雪已經停了，這場雪就好似最後的掙紮，雪又把地麵堆積很深。一眼望去完全是雪，地上和房頂都被雪掩埋了。
每個屋頂都有人在努力的清理著積雪。精神的喊著口號。一派其樂融融的場麵，讓人忘記曾經的冬天是多麽的痛苦不堪。
“早上好！辛苦了”李悅向正在清理會議室房頂積雪的人打招呼。
“祭祀大人好！我們不幸苦”被問好的族人非常高興的回應。
“你們都休息的不錯吧”李悅為自己和石力等人倒水。
“休息很好，這個房子真的適合老人和小孩”薑子說到。
其餘人也附和著。
李悅有些意外薑子是第一個說話的人。
“那麽我們就開始接下來的工作部署，你們用麵前的木板記錄一下吧”李悅發現他們雖然沒有統一的文字，但是還有一套自己記錄的方法，於是在他們麵前都放了一塊光滑的木板和木炭。
“昨天的那些部門你們作為首領，每個地方你們都去學習一段時間，安排好適合的人做”李悅看著這些首領，認真道“那些殘疾老人同樣，每個人都有適合他們的工作，就看你們怎麽安排”
見他們也沒有說什麽。李悅也就沒有多講。
“接下來你們還沒去的就是製鹽的地方”
說到此處，李悅停頓了一下，觀察他們對可以自己製鹽的反應。
“師傅，原來你們的鹽是自己製的！”翹還以為是之前火部落帶來的存貨。現在告訴他是自家產的鹽，這麽大的底子，難怪每個飯菜裏都有鹽味，還有大量的醃肉等。
“對，不過地方比較遠，你們去的話就讓石力首領帶著你們吧”既然成為一家人，李悅也不會對這事藏著掖著。
“那好，正巧我們也疑惑為什麽我們部落的鹽更細膩，顏色漂亮還味道更好，有時間去看看是怎麽製作的開開眼界”綠瑩和翹關注點不同，她更想知道鹽的獲取方法。同樣的薑子也點頭附議，隨即表示安排好手中的事情就隨石力去看看。
果然鹽的魅力和武器都是原始人始終關注的重點，李悅想看來種植這塊目前還得自己挑頭。
“除了這些，就是需要去貝部落那邊去采煤了，我們需要安排一隊人手在開春之前采集和現在一樣多，我知道現在冬天危險比較大，但是同樣的，有雪的作用下我們使用雪橇可以大大減少體力，可以縮短浪費的時間”
“這時間有點緊張，人手方麵確實不夠用”石力大概估算了一下，想要在雪開始融化之前弄那麽多煤，挑戰確實比較大。
“所以你們4個要把工作協調好，那些每個工作部需要的人手也安排妥當，這些全部都得再雪化之前完成，並且熟練”
“祭祀大人，不知道您強調在開春之前有什麽原因？”有什麽事情必須要開春後要做的？需要族人們在冬天都要進行這樣的勞作？綠瑩表示有些不理解。
“因為開春之後，全員都得開荒，我們要開始大麵積的種植食物，這個事情是重中重，必須把其他事情停下，我們想要結束靠天吃飯的采摘生活就得從種植出發。想要讓族人吃飽就得扛起手裏的鋤頭，我們已經可以說是脫離居住山洞的日子，現在就可以脫離饑餓的生活了”
翹他們聽完都點點頭，很讚同這樣的規劃。李悅激情澎湃的目標規劃，在他們腦海裏已經呈現出美好生活的畫麵，非常支持和理解開春種植計劃。
“師傅果然厲害！”
“祭祀大人目光遠慮！”
“對於部落的巡視和狩獵部我不太熟悉，會後你們自己商議，不過我倒是可以建議在部落前後左右四方都修建瞭望塔，在一些不容易發現或者容易藏身的地方設陷阱”
石力等人立刻把內容寫下。這可是關乎部落安危的重要指示。
“至於部落裏的老人和小孩還有殘疾者實在不方便的，可以教他們編製幹草席出來，以後各個方麵我們都會用到，找到楠竹還可以做不少工藝品，編製成熟後以後的棉花運用就可以交給他們”
聽完這話，除了石力，其他三人都覺得怪怪的，怎麽感覺祭祀看不得有人閑一般。明確指出無論是誰都得有活幹！
對此，李悅隻想為自己辯白，不是他看不過，而是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很多在後世用機器能解決的事，現在全部都得手工，這大大增加了工作量。而他們恰巧人手太少！
粗糙的安排好一切，接下來就看他們怎麽去實行和細化，他也盡可能的幫助他們分配每個崗位需要的人手，整個事情在慢條斯理進行著。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出發前去挖煤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把煤炭運送回來，外出狩獵的人因為有3個首領親自去了一趟，弄出了一群野豬，大大小小的有20來個，除了最小的豬仔，其他都被掛在了牆上，燉在了鍋裏。
“祭祀大人，這個腸子也要麽？”食堂的人接過殺死的豬群，準備請李悅教他們新的做法。看著他們平時都扔掉的內髒被祭祀大人收了起來，他們好奇的問。
“對，都要，這個很好吃的，不過得辛苦你把裏麵的東西清理一下，對了裏麵的糞便記得提去肥料坑”
李悅在另一邊指導改刀，又過來急忙跑來看著族人收拾內髒。
“知道了”族人哭笑不得應答。
這個時代的野豬還特別原始，兩根大獠牙都長在外麵，頭部高聳，屁股卻是嬌小，一看就善於彈跳發力，非常有攻擊力，全身都是黑油亮色的，皮毛較厚，裏麵的肌肉居多，肥肉也僅僅隻有肚子那裏有一些，用來炒三線剛好，等明年豆子種出來，做了豆油後就可以弄紅燒肉了。
其餘的瘦肉都被切了下來，排骨全部宰出來燉湯，四個豬蹄著留著做臘肉。
“祭祀大人，全部弄好了”族人把洗幹淨的內髒都端了過來，李悅準備把豬肝做出來，讓族人補補鐵，大腸爆炒，其餘的心和肺切好燉芋頭。
李悅準備今天做一頓全豬宴，首先就是爆炒三線肉，由於現在的豬都比較騷腥臭，李悅在炒的時候放了大量的野蒜和辣椒香料。成功的遮住了那股味道。吃的人都不知道這是野豬肉。
第二個就是山藥燉排骨，排骨燉的軟爛與粉糯的山藥結合，散發著一種自然的鮮，是老人和幼兒的首選。
其次就是爆炒豬肝和爆炒肥腸。兩種特別味道讓族人接受了內髒的吃法。
再有就是富有彈性的豬心和豬肺，不少勇士都喜歡上這種肉質綿鮮的感覺，滿足口欲。
整整20頭野豬一頓就幹完了，李悅有點懵，突然讓他覺得儲備的糧食可能根本不夠支撐到春天，要想過上吃飽的日子估計還很遙遠，不禁頭大。
好在後麵他們外出狩獵的爭氣，每次都收獲不少，合著部落儲存的糧食來看，還是夠了的。
就這樣慢慢的時間流逝，天上不在上白茫茫一片，陽光從雲層裏透了出來，地上的雪開始融化，是時候去給規劃開荒的地點了。
了解到在離部落不算遠的地方有河，李悅原本說去找適合部落定居的地方這個念頭放了下來。
既然不改變位置，李悅決定出發去規劃出種植地點。清理完倉庫裏麵的種子之後，李悅就和幾個族人一起去查看那條河的周圍情況。
去河的路上走了大概半天。
一路上除了長了從小型樹林外，其他都沒有樹木和山丘，沒有大麵積的山林就沒有數量眾多的動物，也對糧食的威脅變小。這是一個優點。
穿過一片稀稀拉拉樹叢就看到一條2百米左右寬的冰麵，在河對岸也長著一片茂密的樹木。在這河的上下，大的山丘都沒有，整體比較平整。
李悅挖開雪地，露出裏麵的土壤都是健康的黑黃土，沒有碎石，看來這個地方非常適合種植。
從這裏到部落估計得有40公裏，想要開荒到這，李悅都覺得這個春耕，可能人人都要褪一層皮。
耕種少不了牛和馬，這兩個可是農業好幫手，必須也馴化一些出來。
李悅思索間，走到冰麵上，指了指對麵問到。
“這河對麵有部落麽？”
“祭祀大人，好像沒有”他們經常出來狩獵，也常走這一片，好像還沒見過對麵有人出沒。
“你們過去過沒有？
到不是他用小肚雞腸來衡量別人，隻是不放心有人出來搗亂而已。
“剛剛遷移過來那年去過，後來就沒有了，那麵的山林都沒什麽，加上隻有冬天才能過去，所以我們就都沒過去一探究竟了”
李悅看了一會對麵，思索著什麽，突然瞄到冰麵似乎凍著什麽東西，腦海閃過東北過年的景象。
對了，河裏可有不少美味！
李悅盯著河麵問“你們平常吃魚麽？”
“除了食物特別少，其他時間都不吃”主要是這玩意不好捉。
既然如此，那魚肯定是泛濫了。
李悅抽出刀狠狠地往上麵一戳，族人一見都紛紛幫忙，不一會就被他們弄出了一個半米左右的洞口。
“祭祀大人，你這是做什麽？”現在雪是開始融化了，但是冰麵還是異常堅硬，就弄一個冰洞，還感覺挺費勁的。兩人喘氣問。
“等著看，魚要跳出來，把你們帶的幹草網拿出來裝魚”李悅抱著雙臂，目光灼灼的盯著冰洞。
幾個勇士都像聽錯一般，看了看胸有成竹的李悅，又看了看對方。
什麽時候難捉的魚會主動跳出來了？族人覺得不可能，但又想到這可是祭祀說的，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在眾人的等待中，不一會洞口出就湧現黑壓一片的景象，一個個魚嘴出現在洞口處在大力呼吸。
這，這些魚怎麽都跑在這裏來了？勇士覺得不可思。
又過幾分鍾，果然一條大魚受到擠壓就躍出冰洞，摔在冰麵上不停地彈跳著。勇士在驚喜中連忙去撿魚間，發現又一條接著一條的魚躍出了冰麵。簡直就像迫不及待的趕死一樣。
他們是第一次見食物主動送上門啊！祭祀大人簡直是太厲害了！
勇士們快速的拎起魚放在網裏麵，隻撿大的，小的都看不上，但是撿的速度還跟不上魚跳出來的快速。
“我的網不能再裝了，你們還有多餘的網麽？”4個勇士手裏的網已經裝不下了。紛紛詢問同伴。
“沒有了”這次出來，本就想著保護祭祀的安全，並沒有朝打獵方麵想，所以每人身上有一個網就已經不錯了。
“洞裏還在冒魚，等送祭祀大人回去，我們再來裝”
食物在重要也沒有祭祀的安全重要。這個每個勇士都以祭祀安危為主。
“不用這麽麻煩，你們去樹林割幾根韌性好的藤蔓穿過魚塞就行了。”
一聽李悅的建議，族人眼前一亮。
“好，你們守著祭祀，我去找”一名勇士把手裏的網遞給其中一個勇士，轉身就走。
看來集部落對吃的執念不是一般的大，自己也想換口味了，目前的這些肉類，天然帶著騷腥味，李悅吃不慣，用魚來補充一下蛋白質也不錯的選擇。而且魚的吃法也是多種多樣，這遍地的魚估計還不夠他謔謔。
貪吃的族人割了很多藤蔓回來……
於是當他們4人出現在部落時都引起了驚呼。
三個勇士肩上扛著大網魚，脖子上串著魚，手膀子上還吊著不少魚，整個人都被魚覆蓋了，好像魚就長在人身上一樣。而且這些魚還特別大。簡直不知道他們去一趟的時間是怎麽把這麽多的魚弄上來的，要知道這些魚可比獵物還難抓。
“祭祀大人，你們這魚——怎麽來的？”人群圍著他們，一個個得除了高興就是疑惑。
“我來說！我來說！”掛魚的勇士迫不及待的想把神奇獲魚分享給族人。
“這魚啊，是祭祀大人想出的辦法！”族人紛紛看向李悅。
拉長族人的好奇心後，族人道“你們知道麽，隻要在冰麵上開一個洞，那些魚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阿！果然是祭祀大人的辦法多！”
“就是，這也太神奇，這些東西平常我們都不好捉，現在知道這個辦法，以後我們就好可以抓更多的魚！”
“哎，魚那麽對刺，不好吃啊～”眾族人一聽，確實吃魚太麻煩了。
“害，你怕啥，有啥東西到祭祀大人手裏不是美味？”
“對啊！”族人們都恍然大悟，立即火辣辣的眼神看著李悅，又看著魚。
得，我這個祭祀幹脆改行做廚子算了，李悅寵溺的笑了笑。
“你們去把剩餘的魚全部弄回來，今天給你們做一頓全魚宴！”就當給他們在春耕前弄的勞苦飯吧！
“還有魚麽？”族人們驚呼。
“有有有！從那個洞裏麵跳出很多，我們走的時候都還在跳！”掛滿魚的勇士興奮道，他都還想去撿一次魚，享受獵物送上門來的快感。
“那還等什麽，拿起網，我們走吧！”說罷就一哄而散，每個人都搶著回去拿網。
李悅看的哭笑不得，算了，自己還是先把魚弄起來吧。
魚的做法有很多，考慮到魚刺問題，李悅準備做泡竹筍魚片湯。
先把魚鱗去去淨，把兩側的魚腹肉剃下來，片成片，放在一旁備用，把剩餘的魚骨魚頭魚尾都放著。
把竹筍湯熬香，再把魚片放進去煮個2分鍾，一般來說，片的薄也就幾十秒，但是李悅怕裏麵的寄生蟲殺不死，到時候族人吃到就得不償失。
現在部落裏普遍都學起李悅喝開水，慢慢杜絕了喝生水的習慣，漸漸很多老人都說肚子不像以前那麽痛了。
但是李悅還是當心肚子裏麵肯定有很多蟲，他也積極的在找天然的打蟲藥，可惜目前還沒看到，但他收集的南瓜種子到是有點打蟲的作用，明年隻要收成好，就可以食用一部了。
做好湯，李悅查看另一邊的蒸魚也已經好了，隻需要上桌前把調料淋到在上麵就完成。
接下來把之前殺豬的油拿出來，用這些油炸魚骨和炸魚塊，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的非常美味。
可惜沒有多餘的時間打造鐵板，不然燒烤必點的烤魚他是肯定要弄出來溜溜的。
他們帶回來的魚也有千把斤，李悅全部都做上了桌，剩下就等族人把其餘的魚都做成幹熏魚，還做些苗家特有的醃酸魚。
看著自己做的這些魚宴，他有自信讓族人愛上吃魚！
不出他的所料，每個族人都吃的不意樂乎，除了清蒸魚吃的慢之外，另外的魚片和炸魚都一搶而光。
“我自從加入了集部落，突然感覺這才是人過的日子”飯後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有不少族人在食堂邊的木凳上閑聊。
“我也是，你說祭祀大人他怎麽就有這麽多花樣呢？”
“不知道，所以這樣才是祭祀大人！以後我們的部落肯定比那些西部，北方的部落更強大！”他們世輩都在部落，部落一直都這樣千篇一律，每天就是為吃發愁，沒什麽改變，他們也沒有出去接觸多少其他部落。對外可是一無所知。
“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比部落那些強大了，至少這些吃法和武器，房子他們絕對沒有！”
“嘿，說到房子，祭祀大人那天說了，要在明年春耕後建立家庭個人住房，隻要努力，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房子”男人神情向往，想想自己能擁有一座自己的，那就是想怎麽睡就怎麽睡，還可以抱著中意人一起，那多爽啊，比現在一堆男人擠著住簡直不要太舒服！
“就是，我都和我女人好久沒住一起了”房子雖然比住山洞強，但是左右前後都是臭烘烘的男人真的太難受了，晚上簡直還是打呼還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響！那有和女人一起睡舒服。
“春天快點來吧——”
與此同時 ，在離集部落不遠的山洞裏。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喂另一個男子喝著雪水。兩個人都狼狽不已，高大的男子身上僅圍在的皮毛都染了不少血跡在上麵，上裸的皮膚上布滿傷痕。躺在地上男子麵色蒼白，身上搭著一塊皮毛，一條腿上有很長一到傷口。傷口處又黑又紅腫，看來是傷口化膿了，即使他身上裹的皮毛多，但他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山洞裏的火堆也像要熄滅一樣。
“主人，還要喝麽”見男子把一葉水一口氣喝完，高大的男人準備去舀雪。
“不喝了，你去查看的如何了”身材偏小的男子雖然麵色病態，聲音有氣無力，但是作為上位者的氣勢仍然不減。
“主人，那邊還是有少量三少的人在哪裏把手，看來三少估計把這周邊的部落已經收攏了”
“應該不可能，按那個自大的家夥，不可能隻留那麽點人在這裏，其他的部落呢？”三少，他的弟弟是一個驕傲，自滿，被寵壞的人，隻要是得手的東西都會到處炫耀，別說是已經征服部落，得到那肯定是使勁耀武揚威，根本不可能留那幾個人那裏。
“回主人，那個周圍的部落很奇怪，很多都是空的”他走到火部落看到三少的人之後，又去了不遠的光部落和貝部落，隻看到部落存在的痕跡，並沒有看到人，按理說逃跑也會把東西帶走，如果被抓住當奴隸，那一路上他們也該遇上才是。
“的確很怪，三弟沒留人在這裏，原部落的人又消失不見……”男子眯著眼睛猜想著原因。
“主人，你說是不是首領那邊出什麽事了？”
撇開這裏的異狀不說，就拿三少這點來看，能叫他撤離人手的估計也隻有首領，或者是出了什麽急事了。否則他們一路來肯定會對上三少的人。
再者他們已經被追殺達半年之久了，很多西部的消息已經接不上。
“不管那邊出什麽事，既然我已經被首領舍棄，那邊也再也和我沒有關係！”男子煩躁的說。
“主人——”
“閉嘴！”男子打斷他的話，靠在身後的石頭上閉目養神。
高大的男子也不惱，慢慢的出洞口捧了幾坨雪放在葉子中間，等待火光的照耀變成水。
躺在地上的人是猛獸部落的2少千葉，在大少和三少首領之爭開始前，他就已經被他的哥哥弟弟聯手追殺。
本來他一個無權無財的人應該是對下任首領爭奪是沒多大勝算的，但是壞就壞在2少在不少附庸部落裏的名聲太好，而且對奴隸這塊保持著反對的姿態，想解放這些奴隸的打算。
這行為完全是挑戰著兩位身後人的利益，不僅不能讓他奪權。他們還時刻都想殺了他。
終於有一天，他喜歡的一個奴隸女孩受到殘忍的折磨死去，他把折磨女孩的族人殺死，引起了首領的憤怒，在那些人的蠱惑下，首領把他下放出部落，美名其曰的讓他反省自己！實則放棄他這個繼承人。
才讓他們兩方找到機會，聯手絞殺他，可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成功，但也把他身邊忠心耿耿的部下殺到隻剩歡一人。
半年來的逃離和漸漸死去的部下打擊著千葉，使他想把奴隸解放的決心有些動搖，現在自己的傷勢還又嚴峻起來，想做又有心無力，怕是要辜負歡等人的期望了。
如果在西部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就隻能冒險去北方。
休息一晚後，千葉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歡，不顧歡的勸說，帶著腳傷一路往集部落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