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我定要他失去一切!
多年之後的厲南爵再憶起這段往事,他仿佛還能想象到當時二十八歲的他,是怎樣無力地站在愛情麵前,承受著這挫敗的滋味。
他曾以為,愛一個人便是日日夜夜對她魂牽夢繞,仿佛連每一次閉眼,都有她熟悉的氣息在身旁縈繞,於是他覺得連遇見她,都是上天賜予的,最好的安排,他不放棄以任何一種形式的牽腸掛肚,更會固執地把這份上天賜予的美好融入自己的骨髓。
他說,愛一個人便是想盡辦法對她好,給她想要的一切,哪怕昨夜星辰也拾與她,他曾不知道什麽是愛,而後用著錯誤的方式自以為是的愛著她,愛情如湯,噗噗淌淌,於是他一邊每時每刻地體會著愛情的刻骨,也一邊貪戀她留在他身邊時,給予他的美好。————小記
林傲雪怎麽也沒想到,林傲斌竟然會出乎她意料地找來慶功宴的酒店。
她手裏有培養的手下,今早剛出酒店就來通風報信。
林傲雪生怕東窗事發,林傲斌壞了她的好事,所以臨時調整了計劃,故意設計跟迎麵找來酒店的林傲斌撞了個滿懷。
於是事情就繼續一如她所想的計劃進行了下去。
她告訴林傲斌,阿爵昨晚慶功宴時喝多了,誤把她當成了小魚,更甚至不問她情不情願就把她拖進了套房,把她給強上了。
當時的情況好像倒真像那麽一回事,女人跌跌撞撞地抱著身子衝出了酒店,林傲斌入眼就看見若煙一大片一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膚青青紫紫的,布滿了粗暴的吻痕。
其實厲南爵昨晚被秘藥迷的不省人事,那秘藥主要的成分是安眠藥,而林傲雪昨晚那杯酒裏下著的卻是妥妥的cuiqing藥,最後那杯酒是林傲雪喝下去的,所以厲南爵隻是昏迷不醒了而已。
林傲雪沒有解藥,床上的男人因那秘藥的藥效太強,什麽都感覺不到,同個睡死之人一般,她拿男人沒辦法,隻得自己自慰,又拍了照片給江小魚,好讓那個女人誤會。
早上的時候林傲雪為了讓林傲斌嫉妒、誤會再洗清自己,於是她故意找了個屬下在她脖頸上吻遍了吻痕。
林傲斌果然相信了她的謊言,於是林傲雪可以順理成章地借著這件事,將自己腹中的“孩子”流掉。
林傲雪心安理得地躺在病床上,回想著這一連串一環套一環的計謀,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見女人嘴角勾起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絲毫沒有痛失愛子、以及被人弓雖暴了之後的悲痛欲絕。
病房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推開,林傲雪臉上掛著的笑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秒同林妹妹附體一般,捂著小腹嚎啕大哭著,一副剛失去孩子之後痛不欲生,想要尋死的模樣。
“若煙!不要!”林傲斌腳步還沒踏進病房就聽見了那一道道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他抬眼一看,就見女人身形單薄地穿著病號服,似乎已經哭的岔氣了,作勢要拉開窗子輕生。
林傲雪絕然地苦笑道,伸手攔住了衝到自己麵前的男人:“傲斌,我對不起你,你不要攔我,我、我真的是該死啊!”
林傲斌急急地將女人抱下了窗台,生氣又憐惜地低吼道:“若煙,你說什麽呢,這不怪你,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酒後亂性造成的!你不該為他的過錯去死!”
“可我弄丟了我們的孩子,傲斌,我、我現在已經是個不幹淨的女人了,我無言在麵對你,你放開我,你讓我去死吧!”林傲雪說著,跌跌撞撞地拉開林傲斌的手臂,又想衝到窗口去跳樓。
林傲斌咬了咬牙,暗罵了一句“該死”!
“若煙,別鬧了,沒關係的,都沒關係的,孩子我們可以再生,我這麽愛你,又怎麽會嫌棄你,快,聽話,下來!”他雙手托著女人的下臀,要把她公主抱到了床上。
“你該好好休息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家夥!”說到最後一個字,林傲斌的眼睛已經猩紅一片,遍布著血絲。
林傲雪一把握住男人緊捏成拳頭的手指,她不停地搖頭,用微微發白幹裂的唇瓣顫抖著對他說道:“傲斌,阿爵昨晚喝醉了,或許、或許他也不知情。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我們。”
林傲斌冷笑連連,嘴角瘋狂地扯起陰冷的弧度:“嗬嗬,救命恩人?就是因為他以前對我們有過恩,我們才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他麽?若煙,我知道你善良,哪怕他都對你那樣了都可以原諒他,可我是個男人,我不可能會原諒他!更何況,他昨晚是把你當成他老婆睡了!若煙,昨晚的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他讓我們丟掉了我們第一個孩子,又毀了你的清白,你我欠他的早就還清了!”
“傲斌,你想做什麽?”林傲雪似乎被他說動容了,她眨著泛紅的眼眶猶豫地問道。
林傲斌冷冷一笑,說話時毫無一絲昔日的情誼:“我定要他失去一切!”
“傲、傲斌,你、你難道想背叛他?”林傲雪張了張嘴,竟沒想到林傲斌會生出這種想法來。
她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沉了沉。
林傲斌並沒有看到林傲雪一閃而過的陰狠,於是他微微一笑,搖頭道:“別多想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就留在醫院裏修養幾天,晚上我再來看你。”
林傲雪聽話地點了點頭,頓了頓,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拽住男人的衣服,林傲斌不解地扭過頭,女人卻唇畔輕啟,定定地望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
“傲斌,我前幾天聽說小魚懷孕了,要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說不定我們的孩子和他們的孩子將來出生之後還可以定娃娃親呢。”
林傲斌一聽,目光更加黑暗了起來。
原來,是家裏的沒法給予,所以欲求不滿,將欲望全部撒在了他的若煙身上了。
他神情愈發溫柔地蹲下身,吻了吻若煙眼角的淚珠:“就讓我們可憐的孩子與她們的孩子在九泉之下定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