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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我真的隻有你了

  樊城與臨城交界的樹林裏,容秀讓竇信親眼見到了南笙約見大辛的人,一來讓竇信看清南笙的真麵目,二來讓竇信明白賑災款事件背後的真相。南笙並不像表麵的那般,是與世無爭的謙謙君子,他默默在暗地裏培養了多少勢力,竇信根本想不到。


  竇信可以理解南笙為了匡複琉國而借助大辛的力量,這點他之前也想到過,可是,大辛也不算小國了,為什麽為了幾萬兩銀子那麽大費周章?如果大辛的國庫空虛,那會因為什麽?竇信轉念一想。這是別國的事情,不管大辛那邊出了什麽問題,與他何幹?


  “容秀哥哥,咱們走吧。”


  “噓!年輕人這麽耐不住性子,難道你不想知道南笙與大辛,有什麽交易麽?”


  容秀壓低了聲音,盡量讓自己隱藏在大樹的陰影裏,他其實一直在暗中調查南笙,意外得知了他和大辛的世子有所聯係,果不其然!夜晚的樹林裏有許多的蟲子,竇信的腳踝忽然遭罪了,以至於他不自控的驚叫了一聲。南笙和接頭的人都變得警惕,容秀暗叫不好。


  “誰在那!”


  大辛的世子高喊一聲,竇信連忙伸手捂住容秀的嘴,既然暴露了,就讓他來應付!容秀無奈,隻好繼續隱藏自己,竇信原本是琉國的人,南笙應該不會為難他。朦朧月色中,幽靜的樹林裏走來熟悉的身影,南笙不知道竇信來了這裏。顯得有些驚訝。


  竇信的頭上落了些樹葉,顯得有些狼狽,大辛的世子拉開手中的烈風獠牙弓,南笙連忙阻止,可不能將他的阿信給射傷了。竇信來到南笙的身前,一雙水眸楚楚可憐,大辛的世子詢問竇信的身份,南笙伸手拔掉竇信頭上的木簪,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


  “世子別誤會,這是本王的愛妾。”


  南笙微微俯身,輕吻竇信的臉頰,樹林中的光線昏暗,竇信確實也長得雌雄莫辨,大辛世子便相信了南笙的話,會意的笑了笑。眼下交易也完成了,也就不打擾南笙與愛妾相會,他也該回去大辛處理後續的事情。世子當場與南笙告別,笑著讓南笙多注意身體。


  竇信被南笙摟在懷中,為了不引起大辛人的懷疑,他隻好配合南笙。大辛的世子離開了兩人的視線,竇信忽而感覺頭有些發蒙,眼前的南笙也出現了重影,腳步虛浮,就這麽暈倒在南笙的懷裏。南笙有力的手臂抱著阿信柔軟的身體,莫名其妙跑來這裏,怎麽還暈了?

  南笙借著月光,發現竇信的嘴唇有些發黑,莫不是中毒了?南笙的心頓時焦急,連忙簡單查看了竇信的麵部、頸部和手腳,最終在腳踝那裏發現微小的傷口,像是被毒蟲給咬了。南笙顧不得那麽多,親自用嘴為竇信吸去毒液,好在這裏距離臨城不遠,得帶竇信去找郎中。


  皎潔的月光下,南笙背著竇信走在荒無人煙的大道上,額角的汗水一點點滑落。今晚南笙與大辛的世子是秘密會麵,所以他沒有帶任何手下,現在隻能徒步帶著竇信去找郎中了。竇信在南笙的背上漸漸醒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輕風的撫摸,以及夜晚微微的涼意。


  “王爺,放阿信下來吧。”


  “中毒了就別說話了,我們馬上就到了,乖。”


  南笙的聲音沒有離殤的磁性,卻有著濃濃的溫柔,讓人聽了很舒心,猶如置身在柔軟的雲朵。竇信緩緩合上雙眼,再次失去意識,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時分了。腳踝處塗抹了藥膏,綁著紗布,沒想到郊外樹林裏的毒蟲如此厲害,以後可得小心了。


  竇信睜開眼的一刹那便看見了床邊的南笙,他就這樣趴在床邊,發絲略微淩亂,像是忙活了整宿的模樣。屋內的陳設簡單古樸,案桌上的熏香升起嫋嫋青煙,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幽香,讓人聞著全身都放鬆了,想必燃的是安神香。竇信靠在床頭,沒有吵醒南笙。


  此時,中年的郎中大叔從外麵走進來,看見竇信醒了禮貌的對他露出微笑。竇信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與郎中往外走去,留下南笙獨自一人在屋裏沉睡。醫館的院子不大,卻種滿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明媚的陽光透過花朵與綠葉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影子。


  “大叔,這裏是何地?”


  “此處乃臨城西街,昨天半夜你的哥哥將你背來,那時你還發著高燒,他可是照顧你整宿都沒合眼,我看你們不像是親兄弟,應該是表親吧?”


  竇信順著郎中的意思點點頭,郎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看兩人的穿著不像尋常人家的少年,倒像是貴胄的公子,大半夜跑到郊外遊玩的公子,實屬罕見。竇信尷尬的笑了笑,隻說自己和表哥夜裏睡不著覺,就到樹林裏去圖個涼快,沒想到他不小心被毒蟲給咬了。


  郎中沒有再多問,隻是交代竇信一些預防傷口感染的注意事項,還讓他好好感謝裏麵那位盡心盡力的表哥。竇信點頭如搗蒜,一副乖巧的樣子。屋內忽然傳來南笙焦急的喊聲,竇信連忙快步往屋子裏走去,也不知南笙夢到了什麽,竟如此慌張的喊他的名字。


  竇信剛進入屋內,就被南笙抱了滿懷,南笙的身體在微微發抖,看來真是做了噩夢。竇信遲鈍地抬起手臂,輕拍著南笙的後背,連離殤都不怕的南笙,到底是什麽讓他如此惶恐?南笙的情緒漸漸平複,卻沒有鬆開抱著竇信的手,不遠處的郎中看著,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你的弟弟沒事,放心吧。”


  “謝謝郎中,謝謝!”


  南笙對郎中連聲致謝,郎中卻擺了擺手,竇信能好的那麽快,多虧了南笙的徹夜照顧,他隻不過是輔助作用。南笙想重金酬謝郎中,卻被郎中給拒絕了,他辦多少事,就收多少錢,絕對不會多收。郎中態度堅決,南笙也沒有為難,便帶著竇信離開了。


  兩人走在臨城熱鬧的街道上,南笙詢問竇信身體可還有不適,若是還未好全,可以多休息幾天。竇信默默搖搖頭,他已經沒事了,不過是被毒蟲咬了一口,毒清除了就無大礙了。南笙帶著竇信來到一處僻靜的宅院,推開門之後,立馬有官家上前行禮,稱呼南笙為少爺。


  竇信默默跟在南笙的身後,和他一起進入大堂,下人很快上前奉茶。南笙揮手讓下人都出去候著,他有話要和竇信說。下人們紛紛點頭離開,南笙上前靠近竇信,竇信連忙退後一步。南笙倒也不惱,他這個人平日很少生氣,已經喜歡性溫文爾雅的對待身邊的每個人。


  “阿信昨晚為何出現在樹林?”


  “我……想找王爺說賑災款的事情,王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阿信要離開了。”


  竇信連忙轉過身,就要離去,卻被南笙從後麵緊緊抱著,動彈不得。南笙收緊了手臂,他好不容易抓住了竇信,絕對不會再讓他這麽輕易的離開。竇信無奈的垂著手臂,他的力氣對於南笙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也就隻能對付惜悅,換做離殤,一隻手就能控製他。


  南笙附在竇信的耳畔,告訴他剛才在醫館裏,那個令他惶恐的夢。他夢見,竇信選擇跟著離殤長居在越國,再也不願見他,他隻能看著離殤將竇信帶走,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內。竇信從南笙的語氣中聽出了嗚咽的聲音,離殤的軟肋是他,南笙的軟肋也是他,孽緣啊。


  “王爺多慮了,阿信永遠是琉國人,也不會永遠不見王爺。”


  “你願喚他一聲離哥哥,卻不願喚我一聲哥哥,我對你的十年還不如與他的幾日麽!”


  南笙的情緒又有了些波動,他那麽溫和的人,卻因為竇信屢屢情緒化。竇信知道現在說什麽南笙都聽不進去,隻能等他慢慢平靜下來了,再和他講道理。南笙扳過竇信的身體,賭氣地吻上他的朱唇,帶著掠奪的意味,竇信也隻能默默的承受,現在做什麽都徒勞。


  竇信等著南笙泄恨完,南笙見竇信沒有任何反應,更是氣到苦澀的發笑。南笙的眼眶通紅一片,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他不知道怎麽留住竇信,忽然覺得自己好無助,國家沒了,哥哥也死了,妹妹還囚禁在燁城帝宮裏,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竇信覺得此時的南笙十分可憐,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憫,他明白南笙內心的惶恐不安,他也曾經有過這種感覺,隻是因為離殤的出現,漸漸淡化了。竇信緩緩蹲下身,伸手將南笙輕輕的擁住,想在醫館那樣輕輕拍著他的背,湊近他的耳畔,喚一聲南笙哥哥。


  “阿信,我真的隻有你了!”


  南笙的情緒完全繃不住了,在竇信的肩頭淚如雨下,竇信的眼眶漸漸紅了,隻能繼續輕撫南笙的背,給予溫暖和安慰。離殤的確比南笙幸福太多了,也許他該留在南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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