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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事必躬親

  安陽樂無奈地奪過她手裏的書,“李後若是在宮中真如外界傳聞的那樣安遂,倒也不會念這一句了。”


  “自己的丈夫身邊三千弱水環繞,換誰也是不會開心的吧。”


  安陽樂似笑非笑地看她:“洛大小姐仿佛是在暗示我什麽。”


  清妍食指伸到他麵前晃了晃:“非也非也,這可要靠你自己琢磨。”


  “我可笨得很,你不教我,我自然是不懂的。”


  “好啊,那我就好好教教你。”清妍發著狠可著勁兒地擰他肚子上的肉,本來她是想擰腰的,可是某人腰上的肉太硬了。


  清妍的指甲不長也不短,這樣惡狠狠地掐在身上不疼是假的,但是安陽樂還是那副笑容滿麵的模樣。


  清妍掐了一會見安陽樂沒有表情便泄氣地鬆了手,打量著他過於平靜的表情不禁疑惑了:“你都不疼的嗎?”說著就去扒安陽樂的衣服。


  安陽樂任由她動作,嘴角的笑容無論如何都掩不住。


  清妍解開了安陽樂的腰帶脫下他的衣服才看清他的肚子上已經紅腫了一片,她自責地揉了揉他的那塊紅腫,抿著唇瓣到袖袋裏翻出一瓶藥膏擦到他身上,見紅腫漸漸散去才停下了動作。


  清妍抱住安陽樂不算雄勁的腰身,“安陽,你怎麽都不說的呢。”


  “你開心就好。”安陽樂說著扳起她的頭:“月兒,隻除了這件事,以後我什麽事情都會盡可能地同你說,以前你說我什麽事情都不肯主動對你講,我起先不覺得什麽,隻是後來你去看了周延輕,照顧他一個晚上,我知曉的時候也是怪你事先不肯同我說,後來我才想明白,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不刻意隱瞞是可以衍生出無數矛盾的。”


  清妍點點頭,有些事情她知道的不清楚,但是她卻懂他的心情。“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都會同你說。”


  “好。”安陽樂輕撫她的長發,“我知道我的月兒是不會騙我的。”


  安陽樂的大手永遠都帶著溫柔的魔力,清妍被這樣一雙手輕撫著,不知不覺就又進入了夢鄉。


  又走了幾天,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到了天雲山下,日允把清妍送到了地方便抱著小白狗率領著雲閣的軍隊回了總閣,清妍和安陽樂留下來去見雲老。


  清妍看了看狹窄的山路,對上安陽樂看向自己的目光搖了搖頭:“我的玉牌在南函東宮裏呢,大師兄怎麽敢把拿東西給我。”


  安陽樂對天雲山不熟,從前幾次來見清妍都是在山下,當然沒有辦法,“那怎麽辦?”


  清妍回頭看了看幾萬人的隊伍:“喊唄,喊到老頭子下山接我。我們又那麽多人呢,吵不死他也煩死他。”


  安陽樂眼睛抽了抽,但是也深覺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好辦法,治好回頭對蘇北吩咐了幾聲,後者嘴角抽搐地下去執行命令。


  不多時,巍峨峻秀的天雲山頂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喊聲:“求見天山雲老!求見天山雲老!”響徹雲霄。


  原本正在後山擺弄草藥的雲老聽到這喊聲老手嚇得一顫,一大把新鮮的藥草掉到了地上。邁著老腿快步回了前山,正好要去尋他的一個童子如蒙大赦地跑到他麵前:“雲老不好了不好了!”


  雲老狠狠瞪他一眼:“我還沒死呢。”


  童子哆嗦了一下肩膀,乖順地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行了,怎麽回事?”


  “是清妍少主,清妍少主帶著幾萬人的軍隊在山下喊人呢。”


  “那個死丫頭,她沒有鑰匙嗎,在山底下鬼嚎是氣我沒死啊。”雲老瞪著小眼睛往山下跑,幾個童子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猶豫著跟了上去。


  下麵好幾萬人呢,可不能讓雲老太勢單力薄。


  清妍站的累了,被安陽樂到山腳下找了塊石頭坐著,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天山雲老就以六七十歲的高齡邁著三四十歲的步子竄下了山。


  喊話的將士們見雲老過來便停下了喊聲。


  “那個死丫頭呢,那死丫頭哪去了?”雲老扒拉了一圈士兵們都沒找到清妍的影子。


  “我在這兒。”


  雲老聞聲又邁著老腿朝清妍這邊跑了過來:“你這死丫頭,有令牌不使找一群大兵在老頭子山底下喊,你嫌我活得太長是不是?”


  “哎呀,我要是有令牌還用得著使這招嗎?”清妍撇著嘴不滿地說:“長了那麽大的頭不帶腦子。”


  “嘿……死丫頭,跟誰說話呢。我可是你師父。”


  安陽樂瞥了眼老頭子氣的一翹一翹的胡子,把清妍扯到自己身後:“雲老莫見怪,月兒小孩子脾性。”


  天山雲老一見安陽樂態度立刻大轉彎,小胡子也不翹了,眼珠子也不瞪了,嘴角咧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啊,徒兒女婿啊,你放心,有你在我老頭子怎麽也不能和小孩子見怪的嘛,哦,在山下待久了累了吧?走走走,師父帶你去喝茶,老頭子請你喝極品大紅袍。”


  清妍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安陽被師父大人拿著令牌上了山,默默地跟了上去。


  雲老回頭時瞥見做乖順狀的清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安陽樂笑著拉過清妍的手,回頭對蘇北吩咐了一句:“去讓他們回去吧。”


  清妍瞟了一眼興衝衝往前走頭也不回的雲老,拉低安陽樂的頭問他:“我們的動靜這麽大,該不會被皇上發現吧?”


  “你以為還瞞得下去嗎?”安陽樂低眸間望進她眼底的色彩,微微一笑:“我們與東辰皇室,注定了水火不容。”


  清妍聞言神色微頓,好一會兒才點了下頭:“我明白的。”無論是在祖父父親那方麵來說,還是從她自己身上的蠱毒來說,東辰皇室於她都已經是仇深似海。但是畢竟周延輕是東辰的太子,將來要繼承東辰皇位的也是他。


  “你是在顧念周延輕嗎?”安陽樂的眸裏墨色幽深,問起話來卻分外輕柔。


  “他,和大師兄不同,他待我至真至誠。”


  “為君者,難得有一顆赤子之心。若是坐守皇位的人是他,那東辰的天下也未必會是如今這般光景。”


  清妍聽著安陽樂頗為中肯的評論笑彎了眉眼,“我怎麽覺出一股子酸味兒呢。”


  安陽樂捏捏她的掌心:“那家夥賊心不死,你忘了我們這次分開是因為什麽了?”話才出口安陽樂恨不得把這句話咽下去,哎,百密一疏。


  清妍委屈地撇撇嘴:“我本來就忘了啊。”


  “好了,”安陽樂打橫抱起她:“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清妍紅著臉看了一圈周圍看著這邊竊竊私語的童子,捶了捶安陽樂的胸膛:“這麽多人……”


  “當他們不存在吧。”安陽世子的建議也很中肯:“閉上眼睛他們就不看你了。”


  清妍:“……”掩耳盜鈴說的是誰?

  安陽樂:“要不你睡一覺?”


  “打死我也不睡。”


  理想身上很美好的,但是清妍這段時間大約是睡蟲附體了,被安陽樂抱在懷裏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安陽樂邊走邊看著懷裏的睡顏,心裏滿滿當當的暖意。


  “那孩子也是魔障了。”


  山頂正廳中,天山雲老聽完安陽樂的話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以前也知道他對清妍丫頭有些意思,本是懷著讓她們順其自然的心思,倒沒想到他居然對那丫頭用情如此之深。”


  安陽樂沒有半點心思和他談論沈之城對清妍的用心:“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解了月兒身上的烏圖花毒。”


  “嗬,有我老頭子在,你還擔心什麽?就算是沈之城那小子醫術不也是跟我學的嗎?”


  安陽樂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如果雲老的醫術真的天下無敵的話,當時月兒身上的鍾情蠱餘毒又是怎麽回事?”


  “呃……”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安陽樂不理會雲老的尷尬,隻是自顧自:“鑒於雲老之前的法子著實不靠譜了些,所以從今天起,無論你要拿什麽草藥入藥,晚輩都必須要監督。”


  雲老平生最討厭別人質疑自己的醫術,哪成想這次栽在了自己徒弟身上,現在徒兒女婿找上門來了還能怎麽辦,隻得乖乖受著了:“成。”


  安陽樂起身拂袖,瞥了眼對麵坐著的天山雲老:“我隻是對月兒的醫治事必躬親,雲老的表情不必這麽悲憤欲死。”


  雲老:“……”


  安陽世子其實也是擅長冷幽默的。


  回到清妍居住的院子,後者已經坐在窗邊發呆了。安陽樂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在想什麽?”


  “我在想,如果當年我沒有上天雲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呢?”


  “你如果不上天雲山,我恐怕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清妍翹起嘴角回眸問他:“去跳崖自殺?”


  “我得自己來天雲山上拜師,學好醫術回去治好你,然後娶你。”


  清妍的眸子點點亮色恍過,“如果那樣,安陽王和王妃一定會恨死我。”


  他們之間沒有那麽多忌諱,對於已逝的家人們也並不刻意不去談論,即使是至親夫妻也未必會有這樣的默契和包容,但是這兩人卻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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