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瓊姨的指點
我不知道瓊姨怎麽這麽說，疑惑地望向瓊姨，瓊姨笑了一聲繼續說：“你爸今天是不是帶你去診所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不過爸他沒回來，我一個人回來了。”
瓊姨點頭繼續道：“那你在診所看到什麽了沒有？”我搖頭，為什麽瓊姨再也這樣問，雖然以前去診所的時候，都會看到女人，有的很漂亮，有的卻慘不忍睹。父親似乎對女人的容貌不怎麽在乎，好像是個女人就行。
但或許今天是因為有父親的原因，所以診所才沒有其他人吧，瓊姨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得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走，瓊姨再帶你去看看。”瓊姨說著，就站起身來，朝外麵走去。我不知道瓊姨要我去看什麽，但還是聽話的跟上她的腳步，不多時，就再次來來到診所外麵。
瓊姨看向我，說：“你看看診所裏，能看到什麽嗎？”
我順著瓊姨所指的地方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麽，倒是看到父親在做一些很奇怪的動作，不知道在幹嘛。
我茫然的看向瓊姨，道：“父親這是在做什麽？”
瓊姨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我的話，而是說：“你把眼睛閉上。”
我聽話的閉氣眼睛，不知道瓊姨在幹嘛，感覺眼睛上涼涼的，完了之後就聽到瓊姨說可以了，我再次睜開眼，就看到父親正在給一個女子做推拿，那女子就趴在診所裏的床上，而我之前看到父親那奇怪的動作，就是父親在給那女子做推拿。
“這……”結合之前所想，我不得不承認，那名女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把我自己都給驚嚇到了，所以，父親才晚上來，而每次，這就是他不同意我們靠近診所的原因？
那麽父親給我喝的那個藥？
我甚至不敢再想下去，因為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讓我覺得那麽的不可思議，那麽的離奇。
“怎麽？這就害怕了？”見我傻愣愣的，我回過神，木訥的看向瓊姨，問：“瓊姨，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我藏在心裏很久了，但是，今天這樣毫無防備的說出來，卻是從來都不曾想過的。隻聽瓊姨撲哧一聲，道：“這你就別管了，總是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是不會害你的。”
瓊姨的話讓我不敢全然相信，但有些話卻是不得不信，就譬如現在。
“你可知道你父親在幹什麽了嗎？”瓊姨微勾起嘴角，朝裏麵看去，這個時候，裏麵的推拿已經結束，父親轉身進屋又拿了些藥搗碎，拿出一把水果刀在手上一劃，一滴血就滴進那藥裏。
隨後拿去熬，最後再給那名女子服下。
那女子服下藥之後，不知道跟父親說了些什麽，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而父親這時候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疲憊的跌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
我清楚的看見，父親手中的那把水果刀，和瓊姨上次劃破我手的那水果刀一模一樣，上次瓊姨給我的答案是這樣比較快。
但現在一想，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而瓊姨沒有解釋的打算，直接對著我說：“要不要進去？”
聽到瓊姨的話，我直接反射性的搖頭說：“不要。”
父親的手段很多，他不讓我來診所，如果我擅自去而複返，我絕對會死的很慘的，這一次，估計就不是被關一個月那麽簡單了。
“嗬，真是膽小鬼，你要是想走上學醫的道路，遲早都要麵對你父親，怎麽？你這是又想要退縮了？”瓊姨的話讓我當頭棒喝。
是啊，其實我自己在心底，是渴望學醫的，並且也渴望像父親一樣，能夠成為一代名醫，但是，倘若要走上學醫這條路，就必須要經過父親的同意。
但是，一想到之前父親那堅決的表情，我是一點麵對的勇氣都沒有，又要如何直接在他麵前說起？
“瓊姨，我先回去了。”最後，我還是做了縮頭烏龜，直接轉身就走。瓊姨沒有說話，抿著嘴看著我離開，然後，她轉身進了父親的診所。
我不知道她對父親說了什麽或者是做了什麽，總之父親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嚴厲的告誡我說不準再見瓊姨，不然，他會讓我遠離這裏，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永遠見不到其他人。
父親嚴厲的話一直擊打在我心上，慶幸自己昨天晚上沒有跟瓊姨一起去見父親，不然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但是，麵對父親的話，我隻能夠默默地順從，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心，或許是從小到大習慣性的懼怕，所以，我下意識的，順從父親的意思。
然而，自從那天過後，瓊姨也沒有再來找過我，當然，父親不知道我那天晚上去而複返的事，所以後麵也沒有再逼著我喝那湯藥。
這一點，我還是很感激瓊姨的，至少沒有將我給出賣了。
時間一晃，又過了好幾天，這時我才想起來白晶晶來找我的事，跟父親說了一聲，我就去敏村。
輕車熟路的找到白晶晶的院子，卻從裏麵聽到那不堪入耳的罵聲。
“從小生下來就是個賠錢貨，做事做不好你怎麽不去死，我打死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可以聽出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緊接著，又從裏麵傳來白晶晶的聲音，潑辣中帶著點無奈。
“奶奶，你別打了，你要是真把我打死了，誰來給你養老送終啊，你身子本來就不好，幹嘛還這麽生氣。”
原本以為她奶奶那麽說，白晶晶會很生氣或者說被罵哭打哭了，卻沒想到這妮子竟然反過來說她奶奶。
不過說真的，她奶奶這重男輕女也太厲害了，就沒見過不拿自家孫女當人看的，還罵的那麽難聽，看來，這白晶晶從小的生活真如她姐姐說的那般，日子並不是很好過啊。
我敲了敲門，打斷了裏麵傳出的打罵聲。
“誰啊？”白晶晶蹦蹦跳跳的跑過來，顯然是在躲她奶奶的棍子，當白晶晶一開門，她奶奶從裏麵看出來，見到是我，把棍子收起放一邊。
我走進去朝那老太太道：“奶奶好。”
“這是誰家小夥，長得真俊，快進來快進來，你看看人家小子，多有禮貌，哪像你，除了惹是生非，就沒別的事，唉，你要是個男崽該多好。”
白晶晶她奶奶這簡直啦，我瞬間極其無語，我笑著說：“奶奶，我就不進去了，我找白晶晶有點事。”
“哦，找她啊，那去吧去吧。”說完，就直接擺手。我頓時更無語了，這哪裏像是做奶奶的人，好歹這還是您老人家的孫女啊，要是我是個人販子，那這小妮子不就慘了。
不過，不管我心裏如何腹誹，白晶晶她奶奶還是那樣不聞不問，我隻得搖頭，白晶晶卻興奮的拉著我出去了。
到了外麵，她一下子就丟開了我的手，這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聽說你前陣子去找我了？”我問道，也不在意這妮子什麽態度，反正她這大小姐脾氣，短短幾天接觸，我也摸得門兒清了。
“嗯！”提到這事，白晶晶卻心有戚戚焉，我一看她有心事，直接道：“怎麽了？”
這妮子很反常啊，到底怎麽回事？
“我……”她帶著霧氣的眼神看著我，這倒把我弄得莫名其妙。
“那個，你有什麽事你就說吧，別，別這個樣子。”我心裏一顫一顫的，這妮子真不對勁。
“我想說的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