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晶晶的病
“嗯?”我促狹的看著她,當初還真以為這妮子不知道她姐的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她明明昏迷高燒未醒的時候,還極力抗拒我的靠近,說不是她姐。
清醒後又不認賬了,肯定是發現白素素不在了,所以才這麽一問。
“對不起,之前我不是刻意隱瞞的。”白晶晶少了以往的潑辣勁兒,看來,對她姐姐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沒事,不怪你,隻是你姐她、她走了!”我沉思了半響,最後還是決定,沒有將白素素灰飛煙滅的事告訴她,深怕她承受不了。
“走、走了?”白晶晶神情很是低落,不過我看了看,感覺還好,不會控製不住情緒,朝我問道:“你能告訴我,我姐她,她是怎麽離開的,她還有留下什麽話嗎?”
當時的情況太急,所以白素素還真沒有留下什麽話來,卻隻說了一句要我照顧好她的妹妹。說實話,她妹妹其實用不著我照顧才是真的。
想了想,我還是把白素素最後說的話告訴她,她木然的點點頭說知道了,然後轉身就離開,我看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不能令白素素起死回生,更何況還是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
相對於這種無力,我以為今生都不會再嚐到,卻沒想到在不就的將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我永世難忘。
白晶晶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就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沒有再跟上去。我知道她很難過,但若是知道她姐姐為了她,根本就不是遁入輪回,還不知道她現在會怎樣。直到白晶晶消失在路口,我才悻悻然的轉身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爸已經出門了,我感覺很是胸悶,就在家裏沒有出去,突然想起劉大橋似乎真的很久沒見了,就去了一趟劉嬸家。
劉嬸臉色很是憔悴,可以看出這兩個月來一直擔心劉大橋的安危寢食難安,我安慰了劉嬸兩句,然後就回去了。
生活中一個大活人,突然就這麽消失不見了,不管有沒有什麽大的影響,卻總是會讓人難以接受的。而劉大橋到底去了哪裏,卻是無從得知,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劉嬸有去報警,但警方至始至終都沒有回應,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所以,人最重要的,是你不管去往何方,都一定要跟家人聯係,以報平安。
晚上父親也沒有回來,母親還在娘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這一次去了好幾天都不見回家,我百般無聊,在家裏找到一些舊籍,就這麽躺在床上,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
以前的我是無神論者,當然就更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經過白素素這一事之後,我不得不相信一些事實。
那就是父親替鬼治病的這一項,母親或許是不知道,而我也隱隱約約猜到父親為什麽常年身體那麽差,但卻不願意去接受那樣一個事實。
而父親放不下診所,我不知道是被迫還是自願,但我想學醫的念頭卻是與日俱增,但父親堅決的態度卻是讓我難以理解。
為什麽他就能夠那麽理所當然的走上醫學這條道路,而我卻不行,可這些都不是我能去考量的了。
給我轉折的時機,是在第二天父親回來,突然說要出遠門,但父親並沒有說要去哪裏,我問多了,父親就朝我吼來。
說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那麽多,我很不服氣,朝父親吼去道:“我不小了,我已經二十歲了,是個成年人了,爸,你不讓我學醫我聽你的,但是我不能每天都這樣廢在家裏,什麽事都不幹,這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似乎是從上次跟父親大吵了一架之後,我對著父親有時候也能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父親似乎沒有意識到他這樣一直把我圈養在家裏是個不明智的行為,沉吟了片刻之後說:“等我這次回來,再好好想想。”
父親說完之後,簡單的收拾了兩件衣服就離開了。
我不知道父親所謂的好好想想是想什麽,是同意我出去找點事做,還是說同意我學醫?
但想想後者肯定是不可能的,或許也是意識到我整天在家裏遊手好閑也不是個事,所以才聽進去我說的話。
父親的一些想法讓我捉摸不透,索性也懶得再去想了。
在父親走後的第二天,母親急急忙忙的從娘家趕了回來,一進門就對著我說:“小刀,你爸呢?”
我看向母親焦急的神色,奇怪的蹙了蹙眉,搖搖頭說:“爸出遠門了,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沒說去哪裏?”母親追問,我再次搖頭,沒有說話,而母親什麽話都沒說,又急急忙忙的跑了。
我不知道母親到底有什麽急事找父親,但父母親的離開使得家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下午的時候,我坐在家裏的一把太師椅上打瞌睡,看樣子是悠閑的很。
直覺告訴我有人在盯著我看,因為我並沒有真的睡著,真開眼,就看見瓊姨坐在我對麵,自顧自的在泡茶喝。
話說瓊姨來了家裏好幾次,都快把這當成自己的地方了,我看向瓊姨,沒有說話,自從上次父親警告我不準再見瓊姨的時候,我就不知道我該說什麽了。
瓊姨看到我睜開眼,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說:“你去見過白晶晶了?”
我點頭,不知道瓊姨是怎麽知道的,瓊姨笑了一下繼續道:“這都兩個月了,還有一個月。”
“什麽還有一個月?”我坐起來問,瓊姨看到我終於說話了,朝我看來,說:“你以為白素素灰飛煙滅,白晶晶就真的能夠徹底好轉嗎?”
瓊姨的話令我一頭霧水,瓊姨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白晶晶的病還不能好轉?但昨天見到她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看到我眼中的疑惑,瓊姨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才娓娓道來:“白晶晶那個與她姐姐是同體嬰,也就是說,白晶晶受到白素素陰氣的侵蝕已經步入骨髓。”
說到這裏,瓊姨停頓了一下,看到我認真在聽,續而繼續說道:“白素素依附在白晶晶身體上十幾年,陰寒之氣哪有你說解,就能夠解開的。每三個月,白晶晶都會發作一次,如果你不救她,她就隻有等死的份兒。”
瓊姨簡單的說著,而我還是聽得雲裏霧裏,那什麽意思,就是白素素犧牲了,白晶晶也不一定能活?
這不是逗嗎?要不要這麽玩兒?
“拿要怎麽辦?”我完全一臉的懵逼,那他費那麽大勁兒幹嘛,不是找虐嗎?
我語氣有些不善,因為瓊姨之前也沒有說,害得我白高興一場,以為自己終於能夠救人了。
瓊姨看到我這樣子,笑了一聲說:“要是沒有辦法,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瓊姨說完,我立刻看向她,瓊姨笑著說:“隻需要這三味藥材,加上你的一滴血,加入兩碗水熬成半碗,就可以了。”
瓊姨拿出三中草藥,我都不認識,其中有一種是蟲子,很像蜈蚣,因為那爪子很多,但又不像,它隻有大拇指那麽長,全身呈暗紅色,兩側的腳密密麻麻很多,頭上有四根觸角。
瓊姨告訴我,這叫百足蟲,是一種陽性藥引,對治療白晶晶的病是最好不過的,其餘兩種的草藥,我也是沒見過的。
我將信將疑的將那東西手下,瓊姨說必須在三個月之前將這藥給她服下,然後還留了一本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