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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古風雲 第十八章 廢物當歸與傻子臾樂

  自那日之後,雲華和風蕭宇不時會出現在藥廬之中,與寧願交流一些查案的情報。


  當然,風蕭宇作為男人,經常出現在藥廬畢竟還是影響不好。


  因此有時候他們也會在紫華居聚首,或者說是到風蕭宇的居所笙簫閣。


  今日,他們又一起聚集到了雲華的紫華居裏,隻是三人的表情看起來都有些沉重。


  “又斷了……”風蕭宇少有地皺著眉頭,將手中的一份情報遞到寧願的手上。


  “人被轉移了?還是房子被燒了?”寧願接過風蕭宇遞過來的卷軸,看都沒看就問道,看來他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


  “這次更離譜,無論是戶籍還是縣誌上都查無此人。”風蕭宇不爽地說道。


  “當咱們是傻子呢?”


  “看來事情真的很麻煩啊。”雲華接過寧願遞過來的卷軸,也懶得看了直接放在了桌上。


  “到底是誰?”寧願有些頭痛地問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已經可以確定在寧遠侯一案的背後隱藏著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或者組織。


  所以他們最近的調查才會十分困難,基本上他們查到哪兒,哪兒的線索就全部斷掉。


  他們一共查到了一些與當年案件有牽連的人,但每次他們趕過去都遲了一步。


  其中一位據稱是當年舉報寧遠侯謀逆的軍隊副將,當年的事情過後,這個舉報有功的副將不知為何並沒有得到升遷,反而於半年後因吃空餉被踢出了軍隊。


  風蕭宇三人好不容易查到此人的下落,但當他們的人趕到那個副將居住的鄉下府邸之時,卻被告知此人於三日前舉家搬遷離開了。


  至於遷往何處,無人知曉。


  此後寧願三人吸取了教訓,吩咐手下查到線索直接追蹤,不需要向上麵稟報。


  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還是遲了一步,當他們感到目的地的時候,對方竟然喪心病狂地將整座房子付之一炬。


  第三次他們再次學乖了,不再大張旗鼓地去調查,反而是將所有的人手都收了回來,隻是派遣一些經驗比較老道的熟手悄悄尋摸。


  卻不料對方比他們更加精明,竟然直接從源頭遏製了他們查案的可能。


  “下麵怎麽辦呢?”寧願有些無奈地問道,對方已經出手了,將所有的線索都切斷了。


  “查,繼續查。”風蕭宇毫不猶豫地說道:“他們不出手,少爺我還沒多大興趣,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少爺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繼續查吧。”雲華也淡淡地說道,“我們分兩邊查,你們繼續查當年的事情,我這邊查這個神秘的黑手。”!愛奇文學iqiwxm¥…最快更新


  “行吧,就麻煩你們了。”寧願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行了,散了吧。”風蕭宇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跟雲華和寧願打了聲招呼,意思性地向著一旁軟榻上終日呼呼大睡的佘妤揮了揮手,離開了紫華居。


  “那我也一起走吧。”寧願搖了搖頭,起身準備跟著風蕭宇一道離開。


  “哎,你等一下。”雲華開口說道,她從身旁小丫頭的手上接過一遝書籍遞到了寧願的懷裏。


  “這是我這幾日在藏書閣內找到的一些古籍,你拿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辦法?”


  自從知道寧願體內有封印之後,雲華雖然放棄了教導寧願修行的事情,但是她卻突然對寧願體內的封印產生了興趣。


  自那以後,她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張羅著給寧願尋找古籍,希望可以從這些古籍上找出一些解決寧願體內封印的辦法,於是便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寧願有些無奈地結果雲華遞過來的書籍,點頭以示謝過之後,才抱著厚厚的一遝書籍離開了紫華居。


  寧願萬萬沒想到的是,麻煩會在他離開紫華居沒多久便找上門來。


  “哎喲,這是誰呀?”


  “這不是內個誰家的小書童麽?”


  就在寧願剛走出紫華居沒多遠的時候,就被一群身穿武院服飾的弟子圍了起來。


  “竟敢到我們武院偷書,簡直是不知所謂。”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五大三粗的漢子衝了過來,一巴掌扇掉了寧願懷裏抱著的書籍。


  “你們……”寧願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麽要找自己的麻煩,正準備爭辯一下。


  卻不料餘下的那批人也衝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輪番轟炸。


  “別以為攀上了書院女先生,就可以在這書院裏肆無忌憚了。”


  “咱們武院可不是你藥廬,咱們可是要臉的。”


  “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貨色,藥廬那麽多娘們玩膩了?竟敢跑來招惹我們武院的人。”


  “警告過你那麽多次了,你竟然還敢來這紫華居,簡直不知所謂。”


  ……


  “夠了!”寧願總算是弄清楚了現在的狀況了。


  這群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刁難寧願了,隻是寧願一直以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再者也不想給雲華惹什麽麻煩,所以才一直隱忍不發。


  但是這次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非但不給雲華留些麵子,甚至還侮辱藥廬的姐妹們。


  忍無可忍,自是無需再忍。


  “喲吼,還有脾氣了啊。”為首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還有脾氣啊……哈”餘下的人也哄堂大笑地重複著他的話語,滿臉嘲諷。


  “有種你打我呀。”其中一個長相十分欠揍的學子不屑地說道,他們可是知道寧願無法


  修行之事的。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隨著寧願與雲華的交流越來越多,他和雲華的流言蜚語傳遍了整個書院,因此惹惱了武院的一批人。


  有知情者忌憚寧願藥廬書童的身份,他們也隻能搞些小惡作劇。


  但不知何時,有人將寧願不能修行的事情傳遍了書院,自此大家都不再忌憚這個不能修行的“廢物”。


  即便是顧及薛先生的麵子,不能做得太過分,但小的惡作劇終究還是變成了各種明目張膽的刁難。


  武院學子本就是書院內最擅修行之人,自然看不起寧願這個不能修行的“廢物”,更何況他還纏著武院的驕傲雲華不放,據說還有暗閣小師妹佘妤。


  因此即便此時寧願十分生氣,他們也無所畏懼,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惹惱寧願,逼迫寧願出手,然後他們好還手。


  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一個不小心將寧願打成重傷,書院也不好追究什麽,畢竟是寧願先出手的。


  “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寧願的憤怒持續升級,即將爆發之際,雲華不知從誰那裏得了信趕了過來。


  “啊,是雲華師妹啊。”為首之人轉過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見過師姐。”餘下眾人恭敬行禮。


  “孔武師兄,你想幹什麽?”雲華有些憤怒地看著為首之人問道。


  “沒什麽啊,隻是想跟當歸師弟交流交流,切磋切磋。”孔武瞥了一眼滿臉憤怒的雲華滿不在乎地說道。


  “哦?既然師兄想要切磋,不如師妹來陪你切磋一番如何?”雲華聞言挑了挑眉毛說道,她也知道最近書院裏的一些傳聞。


  眼前的這個孔武,乃是武院的大師兄,早在雲華進入武院當時,他就對外宣稱雲華是他看中的人,有誰想打她的注意,必須先過他這關。


  但是雲華也是想借此擺脫一些麻煩,這才沒有開口解釋,導致孔武以為雲華默認了此事,隻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惹來這麽大一個麻煩。


  “看來師妹今日是一定要護著他了?”孔武劍眉上挑,雙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師兄誤會了,不過是師妹看師兄有些手癢了,怕自己這不通修行的朋友掃了師兄的雅興,這才提出跟師兄切磋一番。”雲華不冷不淡地回複道。


  雖然對上孔武她不一定能贏,但如今的她已經跨過了洞玄這道門檻,至少不會被孔武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


  “今日便算了吧,我差不多已經盡興了。”孔武輕哼一聲,拂袖離去。


  “那師姐,我們也先告辭了。”孔武離去之後,剩下的眾人自然沒有底氣再與雲華對著幹,隻好放過了寧願,屁顛屁顛地跟著孔武離去了。


  “看來,你這兒我以後還得少來呀。”寧願整理了衣裳,有些狼狽地拾起散落在地的書籍,有些自嘲地笑道。


  “怕什麽,他們也就孔武不懼我,其他人,再借他們十個膽試試……”雲華不屑地看了一眼離去的眾人。


  “影響不好。”寧願也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離去的武院學子,有些感慨地說道,抱起撿起來的古籍,與雲華道了個別便離開了武院。


  隨後的幾日,遵照寧願的意思,他們基本都沒有繼續在紫華居內聚過了。


  即便是雲華和風蕭宇坦言無懼孔武,寧願也不願意太過刺激武院那批人。


  特別是在他們有些焦頭爛額的如今,他更不希望給雲華個風蕭宇帶來太多麻煩,特別是雲華。


  隻是寧願沒想到的是,惹他是惹不起,躲他也躲不起……


  隨著時間流逝,書院內關於他和雲華的緋聞非但沒有變小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其中還加入了一些其它諸院的女學子的八卦,更有大膽者將文院的徐璐也編排了進來,一時間“當歸”之名在書院裏是風頭無兩,卻也同時成為了過街老鼠。


  不論他走到哪兒,都有人找他的麻煩,更有甚者,那些莫名其妙被波及到的女學子,甚至不管由頭,直接衝到藥廬來找寧願的麻煩,弄得寧願是不勝其煩。


  而隨著他的豔名一同傳播的,還有他的“廢物”之名,一個不能修行的廢物,何德何能得到書院雙姝的青睞。


  寧願他們也有調查過,雖然最終的矛頭都指向了武院的孔武,但他們也沒有證據。


  更何況這裏麵究竟有多少是孔武煽風點火,又有多少是書院裏那些酸腐之人添油加醋搞出來的花樣,如今也已經說不清楚了。


  至少孔武是沒有膽子編排徐璐的,因為徐璐的叔父就是當朝大元帥,軍方第一人,也是整個太古皇朝之內,除了人皇之外的第一高手——徐立。


  隻是這徐璐與寧願卻是一個完全相反的案例,她明明修行天賦極佳,甚至可以說較雲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卻不知為何始終不碰任何修行之事,醉心於文學古籍。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璐在文院的地位甚至較之雲華在武院更甚,雖然兩人並稱書院雙姝,但實際上來講徐璐的影響力更勝於雲華。


  這也是為什麽,寧願如今隻能東躲西藏,像過街老鼠般過日子的原因。


  這一日,寧願硬著頭皮替薛漁前往文院送藥,又一次被文院的弟子們圍了起來。


  雖說文院不教修行之法,但這些來到書院學習的學子,隨便拉出來一個不是權貴之後,便是大家族子弟,誰還沒有個家傳武學?

  就在寧願被人圍起來,抱頭準備挨打之時,一隻髒兮兮地手穿過人群抓住了他的袖子,拉起他就往外跑。


  那群打算

  找他麻煩的人,不知為何似乎沒有發現他已經逃走了一般,依舊圍在一起大吼大叫著。


  “呼,又逃過一劫。”寧願跟隨著身著一身髒兮兮袈裟的小光頭跑出去了好遠,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寺廟之內。


  “謝謝你啊,臾樂。”寧願喘勻了氣息之後,開口向身旁的小光頭道謝道。


  臾樂的小眼睛眯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客氣。


  臾樂是寧願近幾日認識的朋友,他們可謂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為什麽說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呢?這事還要從幾日前說起。


  那時候的寧願受邀前往笙簫閣與風蕭宇和雲華會麵,不料半路上看打了一群人圍著一個小和尚,不時扯一下他的衣服,甚至又有人拿水瓢敲他光溜溜的小腦袋。


  最可惡的是,那個小和尚看來似乎是個傻的,不管誰打他拉他扯他推他,他都是笑嘻嘻的。


  風蕭宇對此事似乎也是司空見慣了,畢竟臾樂的大名文院是眾人皆知的。


  寧願卻看不下去,於是他便出手阻止了眾人,雖然大家對於寧願不怎麽在乎,但是畢竟風蕭宇這個文院大魔王在旁邊,眾人隻得悻悻停手散去了。


  寧願替臾樂整理好了衣裳,帶著他一起到了風蕭宇的笙簫閣,在他們三人交流的時候,拜托風蕭宇吩咐笙簫閣的仆從給臾樂換了一身幹淨衣裳,並給了他一些吃的。


  待一切搞定之後,寧願還不放心,囑咐風蕭宇派人將他送了回去。


  之後他才從風蕭宇口中得知這個小和尚的身份,竟是文院鼎鼎有名的“傻子”臾樂。


  沒有人知道臾樂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隻知道他是被院長孔儒親自帶回書院的。


  所有人都以為孔儒要收親傳弟子了,卻不料孔儒隻是將他的名字掛在了文院之內,然後便不再管他了。


  原本大家還有些忌憚這個小和尚,因為他畢竟是院長帶回來的。


  但隨著時間流逝,臾樂並沒有展現任何驚人的天賦,也沒有展現出任何驚人的修為,好像就是一個平凡的小和尚,似乎還有那麽點傻,整天笑嘻嘻的。


  直到有一年,一個不知情的新晉學子教訓了臾樂一頓,臾樂卻一點都不生氣,還是笑嘻嘻的,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小和尚是個傻的。


  特別是在這個學子教訓了臾樂,卻沒有受到書院任何的懲罰之後,小光頭悲慘的人生便開始了。


  但不論別人怎麽欺負,臾樂就是不生氣,還總是笑嘻嘻的,因此“傻子”臾樂的名頭自此便傳開了。


  但是孔儒雖然不管臾樂,但如果有任何人未經同意私自踏入那座破廟,都會受到院規的嚴厲懲戒,因此臾樂才不至於被欺負得太慘。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臾樂將寧願帶入破廟之內,才能躲開書院諸人的圍追堵截。


  “這下可如何是好。”寧願有些擔憂地看著臾樂說道,這段時間的接觸之後,寧願知道了臾樂並不是什麽“傻子”,相反他還特別聰明。


  這一點從上次臾樂不過是在笙簫閣偶然聽到了他與雲華等人的對話,然後在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便將此事分析了個七七八八便不難看出來。


  至於為什麽別人欺負他了,他還笑嘻嘻的,他沒有解釋太多,隻是說這是他的修行之一。


  寧願也沒有問他到底是什麽修行,因為他也知道這是人家的隱私,當然他看臾樂的態度,隻要自己想問,估計他也會說。


  但臾樂似乎真的不會講話,每次他們的交流,都是寧願說,臾樂寫。


  此時臾樂聽到他的話,伸出一根手指在寺廟內石台上的香爐,就著厚厚的香爐灰寫道:“案子?”


  “還是你懂我啊,這樣下去我恐怕隻能縮在藥廬之內了。”寧願有些擔憂地說道。


  即便是如此,寧願也覺得不安全,這場風波難免還會波及到更多的女學子,雖然孔武他們不能到藥廬找自己的麻煩,但這些女學子可不在此列。


  再者說了,既然他們可以阻止自己去紫華居或者笙簫閣,那同樣的他們也可以想辦法阻止另外兩人到藥廬來。


  雖然不能用什麽強硬的手段來強製他們,但弄出些幺蛾子使得他們無暇顧及寧願,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比如之前孔武就經常找借口與雲華切磋,雖然不能將雲華怎麽樣,卻能將雲華拖住,來不了藥廬。


  即便雲華也看出了他的目的,不太想理會他,他卻搬出為“院內大比”做準備的借口來。


  兩人切磋交流可以共同進步,甚至抬出了他武院主事的父親,雲華也隻能無奈陪同。


  至於風蕭宇,則更奇葩,文院那些女學子一鬧,他就服服帖帖地呆在文院不出門了。


  看著有些痛疼的寧願,臾樂歪了歪頭,寫道:“自己?”


  “我也想啊。”寧願看著臾樂給出的意見說道,他何嚐不想自己來徹查此事,但他畢竟沒有渠道,也不知從何下手。


  “藥廬!”臾樂又歪了歪頭,寫了一個詞。


  “什麽意思?”寧願有些不解地問道:“藥廬沒有人能幫我吧?”


  “禦醫!”就在寧願問出那句話的時候,臾樂在藥廬之後繼續又寫了兩個字。


  “你的意思是?”寧願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藥廬內培養出來的那些,曆任宮廷禦醫?”


  “你,藥廬,禦醫!”臾樂搖了搖頭,重新在藥廬的前麵又加了一個字。


  “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學醫入宮做禦醫?”寧願再次不確定地問道。


  臾樂開心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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