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誰毒,笑到最後

  可是另一方麵,姬若的處境似乎糟透了。


  想不到這個秦熹原是如此好色不說,還練就一身可怕的輕功。姬若敢說,就是音殘和音無加起來,也比不上這個秦熹。他是為了能逃命或是擄走女人,專修輕功嗎!


  想來,軒公子是定然被秦熹甩遠,找不到他了。


  姬若在心底痛罵這秦熹,可後背被他遊走的手弄得一直在顫抖,她依然害怕。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熹把她帶到一處深山老林中。月光要透進這裏,還得擠開密得誇張的枝椏,投下丁點斑駁,把秦熹精幹的身材和色咪咪的表情,幫襯得更陰邪。


  姬若靠著一棵枯樹坐著,無力移動,她虛喘著開口:“你是想對我施暴麽,秦熹……”


  “美人,別說那麽難聽的詞。”秦熹彎下身靠近了她的臉,近在咫尺中,是他令人作嘔的粗喘,“本公子這是降下天恩,賜你享受魚水之歡。你看今晚花好月圓,你我何不趁此良辰美景,圓一段好事?”


  姬若聽得心裏直起疙瘩。降下天恩?秦熹以為他是皇帝?花好月圓?哼!她早已不是好欺負的!

  姬若扯開一抹笑,冷得不可名狀,卻又帶著種風塵似的慵懶。


  “秦熹,我已經是軒公子的人了。都說朋友妻不可欺,又何況兄長妻呢?還是說,熹公子有撿別人穿過的鞋這個怪癖?”


  秦熹臉色刷的變作紫青,心底罵了三遍姬若,毒舌婦!他揪住姬若的下巴尖,恐嚇道:“當初在臨安見你溫柔怯弱,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啊!舌頭挺毒,不知道是怎麽長的,要不要本公子拔出來研究?”


  “你一樣是毒舌,拔你自己的舌頭看不就好了!”


  秦熹才沒時間放在鬥嘴上,他看著這絕色姿容的女子,早就血脈噴張,現在全身都熱乎乎的想要一親芳澤。他要定她了,撿破鞋又怎樣!他現在隻想占有這個絕代佳人!

  可是秦熹正要動手呢,這時突然從暗處跑出來一群山賊。各個持著大刀,殺氣凜凜的圍住兩人。其中一個苦瓜臉,似乎是頭領,喝道:“這兩人看著像有錢的主!弟兄們上,殺了他們,搶了錢走!”


  又一名女山賊開口道:“做掉後把衣服也扒光,老娘覺得這料子不錯。”這女人聲音沙啞殘破的很。


  然後一群山賊就這樣靠近了,把秦熹嚇得魂不附體。虧他方才還敢在眾人中搶奪姬若,那是因為玩陰的。現在對方人多勢眾,根本不給他耍陰招的機會,結果秦熹窘相畢露,差點尿褲子了。他求道:“好漢好女們饒命!錢全給你們,衣服也給你們,隻求你們饒了我的命!”然後急忙解下衣服,又掏出錢袋拋給山賊們。


  苦瓜臉接住錢袋,美滋滋笑了下,卻又一揮刀說:“照樣殺了!隻要讓人活著,就會走露風聲!”


  秦熹當即三叩九拜起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你們放了我,我回家後定會給你們多多的錢!一萬兩黃金可夠?!”


  苦瓜臉道:“你要是回去報官怎麽辦!”


  秦熹靈機一動,立馬推了姬若這個替死鬼出去:“這是我妹子,把她押在你們那裏做人質!”


  山賊們打量起姬若,連連驚呼,更有人吹起口哨來:“老大!這妞兒標致,我喜歡!我喜歡!”


  這樣的呼聲越來越強烈,秦熹趕緊再來一句:“我家在各地都有錢莊,這就是錢莊信物。”拋去一塊玉佩,“就當是抵押了,我回家後會帶來一萬兩黃金,接我妹子。”順便裝作兄妹離別前感傷的模樣,痛道:“妹子,哥哥無能,委屈你了。還請各位好漢好女能照顧好我妹子,在下多謝了!”又磕了幾個頭。


  那苦瓜臉捏著玉佩看了看,又遞給女山賊,後者道:“是真貨。”然後又威脅了秦熹幾句,便放他走了。


  秦熹早已嚇出一身的冷汗,就怕對方反悔,趕緊使出輕功,能逃多快逃多快,還撇下一句:“妹子,哥哥一定會來接你的——!”


  哼,接我?扯淡!誰會信你的胡話!

  姬若現在對秦熹的評價可謂比那個耶律術還壞。秦家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這等人品,還算個人嗎?

  這時候,突然一聲“若兒!”從林間傳來。


  秦玉軒找到此處,上氣不接下氣,一見到眾多山賊,他大吃一驚。再看姬若癱軟的坐在那裏,不知為什麽,她的表情卻十分的淡定。


  秦玉軒一個箭步衝到姬若身邊,看她衣服還整齊,微微鬆了口氣。這瞬間眼裏流露出的寵溺和擔憂,讓姬若微微有點感動。


  “若兒,你沒事吧,對不起,又是我害了你。來,我們回去。”


  但那個苦瓜臉拍拍大刀,拖長音道:“回哪去啊?看不出我們是打家劫舍的山賊嗎?難道我一幹兄弟,就這樣沒有存在感?!”


  秦玉軒怎能不知,他急忙把姬若從地上帶起來,護到身後,低聲道:“你先走。”


  姬若卻淡淡的如白開水一樣,說道:“我中了毒,渾身無力,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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