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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你在玩火知道嗎

  “你究竟是誰!”她雙手緊握著那柄黃金翠玉打造卻並沒什麽實際用途的短匕,也總算尋到了一絲心理安慰。


  江長安彈去指尖金芒,這個女人不是修道者,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威脅,走到案前隨身坐在了一張圓凳上,笑道:“你早就認出了我的身份不是白義從?”


  她慢慢鎮定下來,也隨著笑了:“早在見你第一麵的時候我便認了出來,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哦?”


  “不妨告訴你,白義從身為白天罡最為倚重的長老之一,這樣忠心耿耿的長老對家主可是萬般維護,眼中的女主人也隻有白天罡早年故去的結發妻子一個,他早視我這一房小妾如仇敵,每每見麵的時候也是敬而遠之,那樣的人在看到我的一刹怎麽會露出這種溫煦的眼神?”


  這個女人身為白天罡的小妾居然直呼白天罡的名字?而且在她提及白天罡時,語氣中如何也隱藏不了一股發自心底的憤恨。


  “百密一疏。”江長安翹著二郎腿,指尖悠閑而富有節奏地輕輕敲擊桌麵,笑著說道:“所以你故意捏造出和白義從有染的假象是刻意得試探我,無論我是就勢裝模作樣地演下去與你親近,還是躊躇不決,都會立即暴露出我不是白義從,因為真正忠心的白義從根本就不會抓著牆角偷聽家主議事。”


  她從容地挑動著手指搖了搖,道:“還有一點,你根本就不該這麽冷靜的。哪怕是那位忠誠的白義從白長老,也不該這麽冷靜。”


  “不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你這個尤物都不該這麽冷靜的,隻是我是個例外。”


  “例外?姐姐我閱人無數,好色的男人見得多了,但像是你這樣氣定神閑的,還是頭一個。你是說你的心性堅如磐石,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算個男人?”她輕蔑地用餘光瞟著他的中間半段身子,語聲嘲諷。


  “你在玩兒火知道嗎?”江長安說著已經站起了身子,立在麵前比她高出了半頭,目光與身體同步緊逼侵略,笑容自信而充滿原始獸性。


  “你……你要做什麽?”麵對這種野獸一樣的眼神,女人的目光逃向一旁,腳步忍不住得緩緩後退。


  江長安散去偽裝,一身白袍眸若桃花,臉上卻沒有一點點的貪欲,盡管這個女人身上隻穿了一件細紗,其中透明無物,他的心中也翻不起絲毫的波瀾,但此刻,他將最膚淺簡單的“性”字寫在了臉上。


  在她看到這張清秀麵龐的時候,臉上寒霜頓時驅散不少,算不得英俊,但比起白義從的臃腫臉盤好上千倍萬倍,身子停下,她的後背已貼在了牆上。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一般的女人首先想到的是求饒,但聰明的女人會反其道而行之,比如你這樣。不過你的這個方式並不怎麽高明,激將一個男人下半體,無疑是在拿自己的貞操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待聽到這句話,她的臉上已被逗出了笑容。


  江長安問道:“你好像不怕?”


  她竟也不懼:“怕?怕什麽?怕你將我吃了?你看起來不過才二十歲,長得也算不差,也聰明。這樣的男人,姐姐三十歲的半老徐娘求之不得。”


  正說著,隻感覺丹田小肚的位置抵著一道硬物,背後緊挨著牆壁,這道硬物不停頂撞著小腹。


  “啊!”一聲尖聲驚叫,她早非什麽都不知曉的懵懂少女,哪裏不知道這是什麽器物,兩頰緋紅,不知該說什麽。隻得從江長安一側輕輕低身一閃逃到一旁,轉過身平複心中受到的驚嚇。


  江長安陰謀得逞一樣笑道:“抱歉,我隻是想要維護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以及讓你認識到這件事情的危險。”


  過了半晌,她才轉回案前,一臉若無其事地說道:“你來白家是為了打聽消息?”


  “算是吧。”


  她提起案上酒壺,倒了兩杯,提了一杯端到了他的嘴邊:“隻要你陪姐姐喝了這一杯酒,你想知道什麽白天罡的消息姐姐都會告訴你,而且姐姐還知曉一個關於他的大秘密,隻要你將這酒喝了,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江長安看了看酒,又看了看這個女人,卻看不透她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放心,這酒可是姐姐親手釀的,沒毒。”


  江長安微微猶豫,輕輕一嗅,確定了酒中確實無毒便舉杯一飲而盡,問道:“你是白天罡的小妾?”


  “算是吧。”她笑著學了句他的語氣。


  “你可以叫我姬虞筱,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為什麽你發現了我不是白義從非但沒有泄露,反而願意告訴我想知道的消息?”


  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種極度的厭惡,笑道:“因為我討厭這裏,討厭每一個姓白的人,白家的人就算是死光了也與我無關,我巴不得你造出些大動靜。”


  江長安急忙問出最想得知的一件事:“食人魔物與白家還有道南書院之間有什麽聯係?”


  姬虞筱聳了下肩膀:“這個事情我可是全然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白天罡前一段時間在滄溟峽穀妖國境深處有沒有發現什麽?”


  她輕輕搖頭。


  江長安無奈笑道:“難怪你什麽都可以告訴我,看來你知道的本就不多。”


  她狡黠笑道:“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了你,現在,該你表示出你的誠意了,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江長安笑道:“身為白家家主夫人,你想要殺死一個人還不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這樣芝麻小事也要找其他人?”


  “因為我要殺的這個人白家人殺不了。”


  “誰?”


  “白天罡。”


  “誰?!”江長安猛地一驚,“白天罡?白家家主白天罡?你們不是……”


  她嫵媚的眼睛裏升騰起憤怒的火焰,道:“我要他的命!”


  “刺殺白天罡,這就是你沒有在議事堂前揭發我的原因?”


  “不錯。”


  “可我並不是他的對手。”江長安攤手道。


  “我知道,但就憑你能接近議事堂,也不是普通人,隻要你替我殺了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哪怕是我……”她坐在凳子上,雙腿並屈成一個誘惑的姿勢,腳背繃緊,豐滿的身子先前傾靠,胸前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可以讓大多男人沉醉,但也會讓任何人死去。


  女人香,男人塚,很淺顯卻又很容易犯禁的道理。


  江長安卻嗤笑道:“我更想知道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麽樣。”


  “會死。”她直接了當,坐正了身姿,冷冷道:“你的性命早就被我攥在了手心裏,你隻要說個不字,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別無選擇。”


  “哦?我倒是好奇你怎麽殺了我?你大可以此時呼嚎兩嗓子救命,但白家的人攔不住我,相反,你自己的聲譽會嚴重受損。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傻。”


  她嘴角殘忍和方才嬌媚判若兩人:“無需他人,你今日也休想走出這個房門。”


  “那你憑借的究竟是什麽?你的實力連最基礎的修行之人都比不上。”


  “你不信?那大可以提運自己的靈力試一試。”


  江長安半信半疑,提上一口長氣,卻沒有感知到靈力的絲毫存在,心中猛地一沉。


  毒!

  除了這樣東西沒有其他能有這樣的效用。


  江長安問道:“你在何時下的毒?”


  唯一有可能的,隻會是那杯酒!可酒中若是有毒自己一定能夠察覺得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在想酒中有毒?嗬嗬,你錯了,毒不在酒裏,而是我的紅唇上,這麽快就忘記了?”她的笑容活像一隻奸計得逞的狐狸。


  “紅唇?”江長安瞬間醒悟,剛進門時,她的指尖沾染了唇上的紅脂點在他的唇上。


  “那是我親自研製的毒,名為丹血煞。”她笑著說道:“當然,僅憑那點丹血煞還遠遠不夠,況且丹血煞也是沒有毒性,不然從一開始便騙不了你這麽聰明的男人。”


  江長安苦笑道:“但是後來還有那杯酒,酒中明明是沒有毒,可酒水沾染了丹血煞,就成了劇毒。”


  “不錯。”她笑著一手勾起了江長安的下巴,嗬氣噴在他的臉上:“所以我說酒中無毒,沒有騙你。”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很危險。”


  “多謝誇讚,不要怕,丹血煞發作的時間在兩個月之後,隻要你照著我說的去做,取了白天罡的性命,我就會給你解藥,如何?”


  江長安道:“你讓我殺白天罡,這和讓我自殺沒有分別。”


  “當然有分別。至少,我要讓他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恐懼之中,我要讓他知道這種性命隨時有可能被奪走的感覺,盡管對於他來說這種威脅微乎其微!”她惡狠狠地說道。牙關都要被生生咬碎,這是多麽大的仇恨?


  江長安不了解原因,也懶得了解原因,夜色漸深,相信不多時連屠大君就要出現在白家,這一次有鱗沙鬼獠,必要奪回若若的命魂!


  他當即站起身就要朝門外走去,姬虞筱先一步站起來擋在麵前將他攔住,喝道:“你靈力皆失,就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不答應的話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這間屋子?”


  “你可以試一試。”


  姬虞筱手中匕首綻出冷輝,一道弧光再向他的胸口捅去。然而就在距離他胸口三寸的位置,江長安身體表麵就像是生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顏色淺淡卻牢不可破,任是她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再入一分一毫。


  “靈力!不可能,你中了丹血煞的毒,怎麽可能還會有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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