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禍從天降是陰謀 生死本命原液汁
本以為可以一個人應付得來的,誰知隻是自己的癡心妄想,想要逼出果果的本命源汁,哪道卻是招來了這大陸上的各色高手。似乎忘記了,既然本命源汁可以解掉族咒,那麽,鍛煉出一具更適合修行的軀體亦不是沒有可能存在的,怎麽可以忘了這個呢!
“哼,誰人再此搗亂,今夜可一點也不熱鬧!”
貢士鋒淩厲高喝,對於還盤旋在高空的回音,貢士鋒提防的站到他二弟的隔離光圈旁。
突然,高空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群人,東方歧額頭汗水猛地大出,除了加快強行逼出體內的本命源汁,還是因為來自這群人的威脅,被東方歧的意識讀取了。
隻此關鍵時刻,是不能受到外麵一絲一毫的幹擾的,否則,丟了修行的本事也就算了,若是再次丟掉性命,可就什麽也沒有了。
“我是東方堡商閣的商襲,今日竟然膽敢入我少堡主居所,那麽,我的歧弟要是出了什麽差池,各位的名號,我商閣得需記下了。”
商襲除了有個“慧襲子”的稱呼,還有個被大家逐漸忘記的猶如麵臨死神一般恐懼的名字——嗜血羅刹。也許,在很久以前,商襲還不叫商襲時,在南疆一戰成名之後,“嗜血羅刹”才消失了。
因為商襲殺了“嗜血羅刹”,那個他在魔鬼穀相識相戀,在南疆結束的愛人,被他親手殺死!因此,他成了嗜血羅刹。
在場的人都知道商襲向來深藏不露,卻不知商襲修行究竟如何高深,適逢那個白皙的手指輕輕解了紫色的披風,立馬一身如紅色血衣披身的商襲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如夜魔一般的詭異。
風之翼城趕來的百個護國軍被震懾當場,在領頭黑金色錦袍男子的示意下,開啟了護體的紗衣,百名擁有高階修行的翼人護國軍,這是何等的氣勢!大約,有一百年了,古滄大陸再也沒有聚集過這麽多的高手了。
“襲兒,莫要焦急,有我在。”
注視著商襲渾身的紅色氣焰,貢士峰從驚異中醒來,嗅著頗具血腥氣味的體味,第一次察覺到了愛人的另一番世界,那是屬於自己之前從來不知道的一個商襲,可是,不管商襲千變萬化,他隻認那個躺在他懷裏一臉溫和幸福的商襲。
“士鋒,我知道的。”
得到愛人一句不失溫柔的回應,貢士峰懸著的心也是放下了,隻要他的商襲好好的,貢士峰的區區一條小命可以不要。
“哈—哈哈,今日各個大陸的朋友,在我二弟獨特的日子別有用心前來,我貢士峰可以不計較,但是,我二弟若是因此出了錯,別怪我貢士峰的死纏難打找上門。”
“嗬嗬,東方堡的貢閣主久仰大名了。”
“嗬嗬,沒想到五行堂的人也來和我們騎兵團攪合熱鬧。”
對於突然先後冒出的兩人,除了貢士峰沒什麽太多感想外,其他的人可是一一感覺到了如臨大敵一般,南疆的五行堂出了名的蠱多,一不小心中了蠱,即使甚為修行者都大為趕到頭疼,更何況是普通的修行士。
“大統領,你這邊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前來軍前聽令啊。”
前一刻還是囂張跋扈的男子,轉眼對著一身紫袍的貢士峰行了官禮,這令所有人不得不猜測這位東方歧結義大哥的另一個身份。
若說商襲是東方堡最負盛名的商閣閣主,那麽立筍閣可謂一文不值,但是中楚二十萬騎兵團可是久負盛名的,對於那鮮有傳聞流出的騎兵團統領,古滄邊境雲荒也是佩服的,那統領言出必行,對著原先的賊頭三縱三擒,使得原先的賊頭島俊拜服。
中楚二十萬騎兵團,各個騎兵身份背景複雜,四個大陸可謂都有人加入,期間更有不少奇能異人甘願委身坐鎮。
想當初的騎兵團一開始叫做難民營,隨著發展因為人員的增多而幹些搶劫的行當,人送“匪窩”二字,由於貢士峰三縱三擒,使得島俊拜服,故而屈就做了個團長,最後重新整編成為了騎兵團,也就是今天中楚獨霸一方的勢力,足以和南疆五行堂媲美。
“你們來幹什麽?——這下要害死我了。”
今見貢士峰如此說來,連商襲也有些詫異,隨即聽到後麵的嘀咕聲,暗罵這個呆子不免有些隱藏過深。
“統領,我們如果不來的話,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嫂子’呢,嫂子好啊!統領,你以為隻我一個人來啊,他們也來了。”
“什麽,還有誰來了?”
“統領,我們都來了。”
三聲回應,貢士鋒頭皮一麻。不看不知道,一看還是真的要嚇壞了一群躲在暗處的古滄子民,緊接著出現的三人,有一名身著華服的西鮫男子,金發碧眼,皮膚白皙,形態婀娜,生如男人實在是可惜了,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想,包括五行堂新任的年輕堂主丁克生。
另外兩名,一個是折了紫色羽翼的風之翼城的褐袍男子,一個是普通長相的女子,說起來普通,不過相對於其他人的模樣特征,至於長相絕對算得上是出眾,尤其是一副修長的身材,放在模樣特異的一行四人裏,倒是因為冷冽的氣質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統領,我們都來了。”
“那騎兵團呢?”
騎兵團三大護法全部都來了,那騎兵團呢?他們向來是跟著護法一起的,莫非,他們也來了。
“廢話,我們不就是騎兵團的精神領袖嗎?”
“我們走到哪裏,他們當然就要跟到哪裏了。”
“什麽,島俊!”
“不用擔心,統領,他們現在都安排在了日升酒樓吃菜,有事的話我密語通知就行了,這都要謝大嫂的款待了。”
對於貢士峰的呆滯,島俊無所謂的站到了後麵,踩著腳步還朝商襲或者是統領吹了個不痛不癢的口哨。
至於其他人,則是翼人信朔最為淡定,在女子盧少冒出一句讓貢士峰差點摔倒的話後,隻是默默地跟著離開了,然而,擦身而過的時候,順帶著補上的話令貢大統領恨不得立馬死去。
“統領,小竹還在等著你回去呢,對了,信件在信朔身上,我們不會交給大嫂的。”
“統領,信我不小心弄丟了,不過封麵的話我還記得。大嫂,是這樣的。”
統領,愛你一生的小竹,時刻等著你回來。
“混蛋,你們這群混蛋,商襲,我不認識他們,我也不是什麽大統領。”
對著眼前滿頭是汗的貢士峰,商襲聽了那三人的回話,反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那三人一人一句的大嫂。
“好了,我暫且不和你計較這些。”
“襲兒。”
這一句貢士鋒難得的充滿了萬種柔情,商襲聽著心裏也是一暖,不過,此下不是兩人甜蜜柔情的時刻,翼軍靜等一旁,目的十分明顯,是為了等待本命源汁的破題而出,現下又來了五行堂的堂主,商襲有預感,今晚將會是一個不眠不休的生死之夜。
“丁克生,打開天窗說亮話,來幹什麽的?”
這句很直白,直白的可以讓平時的丁克生生怒,但是,此時的丁克生卻沒有追究島俊的審問口氣,而丁克生後麵的五位護法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在臉上展現出怒氣來。
“島俊團長,我隻是一睹神物威嚴而來,不為其他的。”
“這話說的倒輕巧,也讓人省了不少的心,可是,丁堂主怕要白走了一遭了,此地沒有神物。”
島俊行為舉止依然優雅,麵對幾百人的若有若無的注視,臉上波瀾不驚,心理卻是明鏡瓶子似的,隻是盯著丁克生的小麥色臉頰,後麵的口氣顯得有些慵懶的嗓子多了一絲的沉靜。
“島俊團長,大可放心,我五行堂向來不過問大陸上的事情,今夜依然不例外,隻是一睹生死本命源汁的神聖風采,別無其他心思。”
丁堂主言辭懇切,末尾說完還深情的瞅了一眼島俊,島俊心理微微發生了極小的變化,島俊裝作沒有發生任何事的應下了,隨著盧少的說話聲,重新將視線落到了這個帶給自己別有一番情感色彩的男子身上。
“丁堂主,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在特定的時候還是成立的,至少今夜是的。”
盧少意有所指,配著那雙淩厲的眼神,丁克生暗暗有些鬱悶,二十萬騎兵團是個強大的隊伍,作為坐上這支隊伍的團長之一的人選,必定不是個小角色,就目前所知,大團長島俊是個未曾顯山露水的修行者,那麽,這個言行舉止處處透著陰狠氣息的盧少,也必定不在其下啊。
在修行者之路上,一個個無根無知的人,想要進入修行者行列,隻有身為修行的人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代價,何其艱難!
“克生說過今夜絕對不會加入到這爭奪之中,就敢拿堂主之為作誓。”
“無需如此,隻是你是奉了你家師的命令而已,我也隻是隨便說說,我相信五行堂堂主的家師是個明智的師父。”
聞此,丁克生驀然驚訝這人竟然讀出了剛才自己的所想之事,不錯,這次前來古滄的確是師父交代的,除了一睹神物之時,當與厄難之時解救新任的古主一回,當時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不亞於師父要將堂主之為傳給並不算最出眾的自己的震撼。
師父一直深居簡出,修行幾十年未肯輕易露麵,沒想到東方歧煉化生死果本命源汁的事情,竟得來了師父的關注,不由得從盧少帶來的震驚中,走向挖掘東方歧的好奇心理。
東方歧一身紫色紗衣因為氣勁的波動,將衣角高高吹起,額頭的汗珠將黑色的卷發沾濕,胸口的紫綠色霧氣上下翻滾,卻隻是翻滾於他的兩手之間,不過,那小獸不似一般的小獸精純,想來大概是因為身上留有幾個大陸血液的混血身份。
“久仰古主大名了。”
丁克生微微行禮,東方歧如洪鍾一樣,未有任何的反應。對於丁克生的恭敬之舉,五行堂的五位護法也不免有些訝然,今天的古主行為舉止太過怪異了,不過,始終沒有一位護法表現出來。
“丁堂主,今日隻要五行堂能護我少弟一時,我商襲便記下了這個恩,以後南疆的事情,隻要堂主開口,我商襲可盡力幫上一回。”
眼瞅著自家少弟儼然是到了關鍵時刻,商襲看出對麵的翼人統領已是麵帶決絕的神色,此番若是不得到本命原汁,估計是不會罷休的,現下翼人來了百十個護國軍,全是擁有高階修行的翼人,實力不可小覷,若是邀得五行堂相助,可算是暫且抵擋一回了,等到堡主幹媽來到,危機可稍有緩解。
“商閣主在南疆的威嚴,是我等五行堂的人也不敢怠慢的,家師臨行囑托,不可介入大陸上的紛爭之事,不過,神物必須物歸原主,這是做人做事的規矩。”
丁克生說的隱晦,但是,明眼人都是聽得出來的,商襲至此,嗬嗬一笑,有了丁克生的幫忙,一時半會商襲有信心不讓二十萬騎兵團損失一兵一將,可保全大家安全。
而反思商襲的輕聲回應,又是將師父的話細細考慮一遍,想來師父既然可以說出危難之時解救東方歧一回,那麽,自己這樣說便不是違背師父意願。
這邊得到一番承諾,商襲暫且放緩緊繃的神經,朝著二弟關切的注視著。忽地,商襲的眼睛瞬間透著驚異,貢士鋒亦是發現了二弟發根的變化,那一根根發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甚至是白皙的皮膚,也有了細微的變化,這等情形隨著那紫綠色光芒的出現,更加明顯。
“這,——這是怎麽了?”
不知是誰最先冒出了一聲驚歎,打破了夜空下瞬間的寂靜。
“煉化生死果,除了產生天地異變之外,就是引起人體的異變。”
這句話是從一隊突然飛身下來的一名鮫人口中說出的,眾人紛紛注視著來人,商襲隻短暫掃了一眼來人,便是將目光投遞到東方歧身上去,雖然來者意圖暫未確定,可是,商襲從他們的話語中,察覺出來者不是友的話,也絕對不是敵,因為敵人是不會憐惜一個陌生人的感受的。
“亞凰,我們還是來遲了。”
“柔輕,別太難過,東方的體質異於常人,不會這麽輕易的認輸的。”
莫名的惆悵湧上心頭,如果這次不是東方歧幫助,又怎麽會拿到玄石,拿著玄石回去的柔輕,才能輕易的讓西鮫的族人沒了聲響反對,她和柔輕的婚事。
“亞凰,我們西鮫欠了東方的,一定要還上。”
“柔輕,我知道。”
亞凰輕輕依偎在了柔輕的懷中,眾目睽睽之下,第一次見到女子和女子依偎,縱使柔輕俊美的有些不似男子,可那溫和的眼神是不會出賣她的女子身份的在,這場景令人多少有些不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