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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人口市場

  “這一堆蔬菜有什麽好看的,有空看那種的東西不如多看兩眼老板娘。”食客色眯眯的環視蘇寧妖嬈的身段,看著蘇寧笑眯眯的朝自己走過來,柔軟的身軀就要靠近自己,衣襟下的兩團肉幾乎要呼之欲出,哪裏還顧得到那邊的情況。


  良子和二福趁機將屍體搬運到廚房內,同時賬房回到櫃台後麵,手裏拿著抹布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後麵的血跡。


  “春花秋月何時了,像老板娘這般妙人定然明白月色之美。”食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寧的胸看引得蘇寧一陣嗤笑,食客卻不解的望著她。


  “像你這般無禮的登徒子定然明白奪人所好會是什麽下場。”蘇寧不鹹不淡的話讓食客一陣毛骨悚然,回眸淡淡看了眼樓上,蘇寧轉頭又笑道:“奴家的心如明月般透徹,隻怕不能陪你共賞了。”


  既然自己選擇了那個流氓又暖心的範玄靖,那一些事情便不能在做,這是作為女人的操守。


  更是自己向他坦誠的證明。


  “老板娘這是改吃素的了?”旁桌的客人大約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也悉知蘇寧的秉性,不由得對蘇寧揶揄道。


  “葷素搭配才能頤養天年。”蘇寧的絲娟輕輕甩在那人身上,不鹹不淡的岔開了他的話題,看到樓上一直照顧白崢的栯九又一次下樓,蘇寧心中頓時一陣酸澀,從桌子上跳下來急急攔住了他。


  “雖說肺癆之人不宜上火……但終歸是要我負責的,我這兒有棵人參可以暫時吊著命,不過你若擔心可以找城裏郎中瞧瞧。”


  知道栯九不會信任她,蘇寧便從櫃台下拿出一個錦盒,錦盒裏躺著一棵人參,人參生長很好,想來也有幾十年。


  見栯九冷冷的看著她,蘇寧莞爾一笑,閃身上了樓梯,剛抬起腳跨了一步便被栯九死死抓住手腕,頓了良久才將蘇寧放開。


  “我去去就來。”苦澀的一笑,蘇寧忙不迭的來到了隔著門板都能聞到血腥味的房間。


  捂住口鼻,蘇寧輕輕推開了房門,隻見範玄靖正坐在床前幫白崢止血,而一旁的馬夫則緊緊盯著範玄靖,生怕他做出什麽多餘的舉動。


  “情況怎麽樣。”按理說房間的高度並不是很高,縱使跳下去也不過是摔斷筋骨錯錯骨頭,但看到白崢蒼白的臉和身上一片猩紅後蘇寧頓時沒了底氣,一陣虛脫感由然而生。


  一聽是蘇寧的聲音範玄靖微微一愣,看到蘇寧手中捧著的人參便如實回答:“本來體質不是很好,如今又受了這般創傷,按理說不太容易醫治,好在有你這棵參在,護住心脈是沒問題的。”


  蘇寧聽後眉頭悄悄舒緩,焦急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絲喜悅:“那我這就把參切了去。”


  “等等,”範玄靖忽然叫住她,起身匆忙道:“這參的用法有些講究,我來告訴你怎麽做。”


  一見到範玄靖靠近蘇寧,那馬夫頓時警惕起來,抽出大刀指著範玄靖道:“你們兩個在竊竊私語什麽?”


  “這做大夫的憑的就是一手的本事,而這本事更是不可外傳,豈能讓你隨意聽了去?”範玄靖倒也不畏懼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馬夫一愣,像他們這種大夫是最下等的賤民,隻要踏入這個行業便終身不能參加科考,更不用說什麽升官發財,所以靠的就是自己的手藝,誰的本領大誰就有飯吃,對於範玄靖的話馬夫無言以對,隻能氣呼呼的嚷道:“那老板娘可曾拜你為師?你怎就能把醫術傳授給她?”


  “她?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範玄靖委婉一笑,隨即握住蘇寧的手將在蘇寧驚愕的目光中將蘇寧拉出房門。


  “你幹嘛當他的麵……”蘇寧略帶慍怒的衝範玄靖埋怨,心底卻還是小小的滿足了一下。


  每一個女人都希望有個男人能夠愛她疼她,即使蘇寧也不例外。


  “噓——”範玄靖急忙回頭看了眼房門,忙將蘇寧拉的更遠,看了眼四周才小心翼翼道:“這個姓白的你最好小心一點,他的傷不是跳樓所致。”


  “什麽?”這次蘇寧徹底呆然,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若真是跳樓不過是筋骨受傷,而我師傅偏偏又是接筋正骨的好手,我才說我能救他,可他出血不止,想來在跳樓之時就已經想到了萬全之策,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知怎的肩部被利器刺傷,他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


  “也就是說性命並無大礙?”


  “隻要能止血,性命不會有多大影響。”


  “銳器所傷……”蘇寧喃喃道,從白崢來的時候感覺不到他的肩膀上有什麽狀況,但並不排除這是他之前所受的傷。


  “你覺得,他想自殺的可能性大嗎?”良久蘇寧沉聲問道。


  範玄靖無奈的搖搖頭,縱使他要自殺,那他的利益在哪兒?更何況他先前得罪了蘇寧,難道要因為這點事就“畏罪自殺”?

  “那就是你刺傷的。”蘇寧一口咬定的態度讓範玄靖欲哭無淚。


  “我刺傷的地方我怎會不知?他的傷不是我弄的!”


  “不管怎樣,白堇瑜這個人都必須防著。”蘇寧雙手叉腰,正義淩然的宣布。


  “那你還救他幹嘛?”這也是範玄靖一直想問的問題,既然蘇寧已對白崢死了殺心何不幹脆做個斬草除根。


  同樣的,範玄靖也實在琢磨不透這位小姑奶奶的心思。


  蘇寧當然不會告訴他,當年若不是白崢出手庇護她,他們一家恐怕早就被黃熠滅口,她也在十年前便承諾過這份恩情必定報答。


  蘇寧仰頭歎息,你要奪我軍火廠就等於要我的命,你要我的命便不能留你,但救你也為償還當年的救命之恩,但願下次別再落我手中,否則定將你趕盡殺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他也是四品京官的兒子,鬧大了對咱們都沒好處,快把這人參處理了。”隨便扯了個幌子便將範玄靖打發,蘇寧靠在二樓的樓梯口,臉色憂鬱的望著樓下談笑風生的食客們,頓時對自己的身不由己感到悲涼。


  “黑孩兒,姐姐交給你一個任務。”將正在打擾房間的黝黑小黑招呼過來,蘇寧貼著他的耳朵道:“你到這個地址,把這封信交給裏麵的人,明白了嗎?”


  黑孩兒是她在一次人口買賣的集市上無意間看到的,別人看他麵黃肌瘦都不願買他,而蘇寧一眼便看出他是個習武的好料子,經過幾年的栽培倒也讓他成了自己貨物的保鏢,走南闖北幫蘇寧暗地裏保了不少東西。


  像白崢這種小心眼又虛偽的人定不會留她的家人,而她也知道那別院終究不是能長住的地方,倒不如讓黑孩兒將他們接來安置在城內。


  黑孩兒點點頭,這種情況並非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接過信後泰然自若的走下樓。


  “我這兒的人手又不夠了。”蘇寧自嘲的笑了笑,這幾天不是死人就是讓他們接私活,客棧裏的生意反倒冷落了不少,看來也是時候到市場裏選幾個得力的雜役了。


  邊城地帶魚龍混雜,燕國商人和赫國商人通過交換各國所需品來維持生計,戰爭也讓兩國時不時抓到各國的男子當俘虜,所以這人口買賣的市場尤其活躍。


  相貌好一點的或許能被富貴人家選中充做男寵,體力好點的年輕男子也能被選做苦力,可這老弱病殘就無人問津,最後的的結果不過是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老板娘好久不見啊。”看到蘇寧過來,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趕忙上前迎接她,蘇寧淡淡掃了一眼這次的“貨品”問道:“有沒有好點的?”


  “有有有,都給寧姐兒準備著呢。”男人笑嗬嗬的領著蘇寧來到一個籠子前,籠子裏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蜷縮在籠子裏,一看到蘇寧到來便瑟瑟發抖,蘇寧眉宇一挑,反問道:“他有什麽好的?”


  “這可比那些帶病的好多了,在看看這細皮嫩肉的,肯定是哪個落魄人家的孤子,寧姐兒都說過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男人後麵便沒了下音,猥瑣的笑容裏透著對金錢的渴望。


  蘇寧也不搭理老板,蹲下身望著籠子裏的男人冷聲道:“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麽?”


  聽到這句話籠子裏的男人果然不在顫抖,但仍垂下頭不去看蘇寧。


  “你怎麽被抓進來的?”如同聊天一般,蘇寧客氣的衝他問道。


  聽不到對方的回答,蘇寧冷哼一聲,“既然不想說我也便不過問,老板帶我看下一個。”


  見蘇寧果真起身準備尋下一個,籠中的男子扯動著鐵鏈,猛的抓住籠子厲聲道:“別走……”


  聽到男人哀求的聲音,蘇寧頓住了腳步。


  “把我買走吧。”盡管籠中的男人向她開口哀求,但蘇寧還是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甘。


  蘇寧轉身,低頭盯著這個髒兮兮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問你,你可願效忠我?”


  “我願效犬馬之勞。”


  “好!”聽到籠中男子的回答,蘇寧一拍手掌,指著男子衝老板道:“就他了,把他放出來。”


  一聽到蘇寧買走了他,老板一臉喜色,忙吩咐下人將牢籠打開,將手銬腳銬的鑰匙遞給蘇寧,而牢籠裏的男人大約很久沒有見過陽光,刺眼的眼光讓他忍不住用手遮擋起來。


  蘇寧伸手將他的鏈子解開,衝他厲聲道:“磨蹭什麽呢?還不快跟上。”


  男人微微一怔,隨即乖巧的跟上了蘇寧的步伐,兩人相繼無言的走出了市場,蘇寧回眸淡淡掃了一眼身後的男人道:“別裝了,你現在自由了。”


  男人微微一愣,十分不解的問道:“主人說的話奴不是很懂。”


  “你蓬頭垢麵卻身無異味,食指修長卻十指無泥濘髒汙,說你是落魄孤子我都不信。”蘇寧頓了頓,又補充道:“出了這市場一直直走便是官道,你若不想跟我走了便是。”


  “即是主人買了奴,奴就是主人的人。”男人恭順的回答,蘇寧轉身繼而問道:“路是你自己選的,既然跟了我就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如若被我發現定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你可有名字?”


  “奴叫瑛。”


  “這麽娘的名字?”也不知起名的這個媽是怎麽想的。


  “奴……奴本是赫國一大戶人家的男……男寵,但夫人不喜奴,便將奴逐了出來。”瑛極不情願的將自己的過去娓娓道來,蘇寧則靜靜的聽著,對於他的遭遇不做任何評論。


  “你都會什麽啊?”既然能成為大戶人家的男寵,又能讓正房感到忌憚,想來靠的也不止這身皮囊,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奴會一些詩詞歌賦……”


  “隻會討好男人的東西?”蘇寧不解的問他,同時對他說的話不禁產生懷疑,一個男寵賣身子的男寵而已,若隻是討好男人的東西斷不會讓正房如此忌憚。


  “奴……奴還會一些調香之術……”


  “那種讓人產生情欲的香?”


  “主人怎麽知道……”似乎被蘇寧說中,瑛的臉色瞬間變得無奈又落寞。


  蘇寧心中了然,想來他是為了爭寵調了情香累垮了老爺的身子,正房夫人看不下去才將他攆了出去。


  “既然你會調香,就給我調一些安神香吧。”似乎很中意這個人的本領,蘇寧又補充道:“熏衣物的香也可以來點。”


  瑛髒亂的頭發下麵依稀能看到一個淺淺的笑容,連帶跟著蘇寧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許多。


  一向體恤下屬的蘇寧又為瑛添了幾件新衣,從量衣到訂製忙活下來到了晚上快打烊才會客棧,而此刻白崢的狀況穩定了下來,栯九則在廚房親自監督著少爺的吃食,範玄靖如同虛脫一般癱坐在門口,扭頭望著客棧外漆黑的官道,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自己心儀的佳人。


  卻不料佳人帶回個蓬頭垢麵的人,範玄靖雖然麵色不悅但並沒有說什麽,淡淡的瞥了眼瑛後繼續坐在門口孤獨的喝酒。


  “開會開會開會!”蘇寧抓著板凳翻身上桌,將凳子擺在桌子上,自己則坐在“最高位”敲著銅鑼大聲的嚷嚷。


  一聽到銅鑼聲雜役趕忙將大門關好,畢恭畢敬的搬起小板凳坐在下麵等待他們的老板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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