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劉智的狼狽掙紮

  “仝校長，啊啊啊啊······你看看啊，他讓李三給張小娟那個賤人送飯，結果，李三的不要臉的，借我姐姐的、妹妹的、弟弟的、姑父、姨夫的錢，我的親戚都借了一遍了，還把我娘的羊和牛都騙走賣了，一共借了八千多呀，八千多呀，······我的爹，我的娘啊，我哪輩子能還上啊！”周大春拽著劉智坐在地上就哭，一下也把劉智又帶倒在地上了。“都是你呀，都讓你老婆給吃了，你還我的錢，我不要人了，啊啊啊啊······”


  大家都聽明白，都收起笑臉歎息著。


  在20世紀90年代的八千多元，就像現在的一百萬一樣多，甚至比這多錢起到的作用還要大，對於一個農村家庭就是天文數字呀。


  “大春呀，你冤，劉智也冤呀，你看，他花了飯錢、花車錢，結果，飯被李三吃了、車錢李三賺了，要結婚的對象也跟李三跑了，你們兩個誰冤？你說呢，劉智該找你去鬧呢，起來吧，各想各辦法吧！”仝校長想把他們拉起來。


  “仝校長，你知道我不是不講理的人，從小你看著我長大，我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人的事吧，這次不行，我是真沒有辦法了，啊啊啊啊啊······”周大春非常認真地說，仝校長聽到這感到無奈了。“我吧，找不到李三，也沒有出過門，我沒有過分的要求，我也知道劉老師委屈，我就想讓他幫我找到那兩個不要臉的，啊啊啊啊······”


  “你早說呀，又是哭，又是鬧的，起來吧，這樣吧，學校還要工作，下午放學或者周末休息的時候，你們就去吧，別再到學校來鬧了，再說，你兒子明年就上初中了，這樣對孩子影響不好，其他小孩看不起他，起來吧！”仝校長微笑著說。


  就這樣他們兩個開始和李三、張小娟貓捉老鼠的過程。


  他們每天傍晚的時候都騎著自行車去縣城，無論怎麽樣都看不到李三他們的影子。


  過了有十幾天，周大春急了，“劉智，你隻要不給我找著人，你就還錢！”她開始不講理了。


  “我說啊，管我屁事，你還我的錢，我的飯錢、我的工錢、我的車費，······”夜幕下，劉智和周大春一前一後地騎著車，吵吵著。


  突然，周大春“啊”地驚叫一聲，緊接著就是“咕咕咚咚”地，劉智急忙下車看，發現大春栽倒路邊小溝裏，他急忙跑過去拽她，因為隻抓住了衣領，一把就上衣拽掉了，周大春上衣上的扣子全掉了，還不時地“唉吆”地叫著疼。


  劉智沒有想那麽多，在無端的恐懼中隻想把她弄出小溝來，又急忙下去一下就把周大春抱上來。


  “你個不要臉的，和你媳婦一樣，這下，你都看到了，······”被劉智雙手抱起的周大春，一邊打劉智的臉，一邊說，劉智這才注意到，她隻剩下上身的一點內衣了，而且，自己的一隻手還恰巧放在她的胸脯位置，於是，他心裏一驚，急忙把周大春丟在了地上。


  “啊，唉吆，唉吆，你個該死的，你是不是報複呀，啊，唉吆，哎呀，唉吆······”劉智直接把周大春給摔在了地上，從她的叫聲和表情看出比栽到小溝裏要摔的很。


  劉智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周大春了。他們一路無語，推著自行車回家了。


  第二天，再見到的時候都不好意思了，還是一路無語。


  雖然立夏了，天氣漸漸地炎熱起來，天長了，但下雨的時候還是冷的。劉智和周大春打著一把傘，推著兩輛自行車，自然劉智被淋濕了，周大春看在眼裏。


  後來，在周大春的要求下，他們騎著一輛自行車去，兩人輪流馱著對方。


  由於道路太顛簸，自行車經常掉鏈子，每次劉智長鏈子都很慢，因為，他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怕損壞了自己的形象，都是非常別扭地弄著。


  “滾開，還是個男人嗎，扭扭捏捏地。”周大春一把就把劉智推倒在地上，自己蹲下就上鏈子，站起來的劉智，一不小心穿過周大春的襯衣和內衣，看到了她的乳房，一時間就呆住了，呈現了一個色眯眯卻又很滑稽地表情。“好了，走吧，······”周大春說著，在地上的泥土裏搓著手，把鏈子沾到手上的油汙擦掉。“走吧，走吧，推車，······”她還在蹲著，當他發現劉智沒有動的時候，抬頭發現，劉智正偷窺著自己。


  “不要臉，不要臉，······哈哈哈哈······你不要臉，·······哈哈哈哈·······”周大春把油汙和泥土往劉智臉上抹著，劉智害羞了，急忙推著車，滑行一下就騎上去跑了，周大春在後麵追呀。“你個不要臉的，你跑了，我怎麽辦，你看我不到你們學校罵你去，回來，回來，······好，你等著······”周大春邊說，邊慢騰騰地走著。


  劉智不願意去了，他自己心裏清楚，孤男寡女的害怕發生什麽事。


  “你隻要不給我找著那兩個不要臉的，我反正是老娘們了，我就到處說你看我了，你試試，你自己看著辦！”周大春說的很認真，然後，自己推著自行車就走了。其實，她心裏清楚，自己這樣做不對，但她發現劉智是個好人，值得信賴，也隻有他能這樣做到，為自己、家庭或者懲罰李三做出最後的掙紮。


  1997年的7月1日，香港回歸了。


  劉智放暑假了，他和周大春一起，在街上看到激情洋溢、自豪滿滿地群眾、學生，到處歡呼著、彩旗飄滿了整個縣城的大街，每個店鋪的電視和街道的廣播都在播放著白岩鬆現場對收複香港和特別行政區成立的解說。


  他們沒有去找張小娟和李三，隻是在街上轉了一圈，也帶著祖國不斷繁榮富強的喜悅回家了。


  一路上，他們沒有說話，都是周大春著騎著自行車。雖然，夏天天長了，但他們都的晚了，自然黑了。


  半路上，周大春說自己要去小便。劉智便站在自行車旁等著，對著她走進的玉米地的相反方向看著，害怕自己再犯“錯誤”，被她要挾。


  “啊，快來！”突然聽到周大春大叫一聲，劉智幾乎像跨欄一樣地跨過自行車飛跑過去。看到了已經提好褲子的周大春，沒有什麽事。他轉身就想走，這時，“啊，······”周大春又驚叫一聲，他這次認真地走到她跟前，原來在一棵玉米秸稈上纏著一條小蛇。當劉智走進周大春時，她已經全身哆嗦，突然地撲到劉智地懷裏，一動不動，她開始沒有注意到劉智想抗拒的雙手，正好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當劉智想把她推開時，她索性一下就把自己的衣服撕開，直接把劉智的雙手放上去，他們都喘著粗氣，劉智想抽手，但動了一下又不動了，正當他們可能會繼續有動作時，突然聽到：“還不快回家！”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隨著飛速的自行車走遠了。


  愛，可以一見鍾情，但，同樣，可以日久生情，究竟什麽樣的愛能走進婚姻，什麽樣愛的是無花果，各有各的情況，隻有雙方誌同道合的努力，才會有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