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嚴肅“執法”
其他人也是很疲憊了,有的勉強地吃完了回去了,也有人繼續趴在餐桌上了,崔師傅又一個屋一個屋的跑著,拿來了軍大衣,給他們蓋好後,收拾好就推著小車走了。
看著他們睡了,段寶也有了睡意,這一天看著他們辦案子,段寶也是很累了。
去了所謂的職工宿舍,倒頭就睡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上午十點了。段寶急忙刷牙洗臉的,到了食堂,崔師傅給他留著油條、糖糕和稀飯呢,段寶也開始狼吞虎咽了,吃著的時候,他就想著,這分局的領導都去哪兒了呢?
吃著的時候,他問崔師傅:“崔師傅啊,季局到哪兒去了,這咋見不著了呢?”
崔師傅滿臉心疼地說:“哎呀,他們啊,負責刑事的,天天都能忙死,你這次遇到他,純粹是巧了,他是去匯報工作的,你看看啊,從現在出去,這都快兩天了,不知道能顧得吃飯不,唉,你不知道啊,這局裏的人,一個人都能當三個人用,我們的刑警隊長,犧牲的,累死在崗位上的,就我們這個分局,就有兩個了,都是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撇下一家老小的,唉,不說了,你忙你的吧,餓了,就來找我!”說著,說著他就悲傷了。
段寶惻隱之心動了,也不想投訴張才,於是,他再次走進了分局的院子裏,一層一層的找著,希望能找到季局,去告別一下。
但不湊巧的是,卻在二樓的拐角處,碰到了眼睛通紅,低著頭,一手拿著銬子和手槍,一手拿著文件下樓的張才。
由於樓梯本身不寬,張才是走在中間,撞到了段寶。段寶一看是張才,張才沒有看他,繼續往下走。段寶以為是張才不想理他,或者故意的氣他,於是,就轉身一把抓住了張才的衣領。
張才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把段寶摔在樓梯上,按在了地上,並非常嫻熟地拿起了銬子準備拷上,但定睛一看是段寶,就笑了,“哎呀,你個小王八蛋,我早聽說,有人來告我,誰知道是你啊,你個廢物,吃飽了,喝足了,就來鬧事啊,都鬧到我們鐵路局領導哪兒去了呀,真有本事,嘿嘿嘿。”
張才笑著鬆開了段寶,轉身就走了。
反應過來的段寶氣惱了,大叫著:“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還有人管不,警察打人啦,還有人管不·······”他一邊叫著一邊追著張才,張才笑著跑著,轉眼消失在分局的院子中。
段寶氣得大叫起來了,蹦跳著,“張才,無組織無紀律,在老家無故毆打公民,打傷至今,無人負責,還有人負責不,還有人管不,沒有人管,我還是去你們鐵路局去告,不僅要告張才,還要告你們的領導,我是你們季局從鐵路局帶來的,季局,季局,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季局,季局······”
當他正鬧著的時候,來了一個年齡大的民警,笑著說:“哎呀,段主任,咱都是國家的工作人員,雖說吧,你和我們張隊之間有點誤會,你也不能這樣啊,影響多不好,另外啊,你看看,就是那些嫌疑人,也沒有像你這樣大喊大叫的,是吧,你還是回給你安排的宿舍休息吧,我們都忙的很,你也看見了,是吧!”這位民警想勸著和拉著段寶走。
但段寶覺得自己有理,便有些得理不饒人了,“我不走,你們關起來我吧,我不走了,反正啊,你們都不關注一個公民的合法權益,我都被打成這樣的了,你們還袒護著張才,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幹啥,我不走了,我也不住宿舍了,我還就不信了,你們到底能作成啥樣的!”
一位年輕的民警從一個房間裏笑著出來了,走到段寶跟前,“段主任,其實啊,你和張隊之間,有啥啊,對啦,你拿著那些照片,你說打你了,雖然是有傷,但是,你有證據嗎,我們是講究證據的,你怎麽證明是張隊打的你啊,還有,你這樣到處說,是張隊打你了,你這都是汙蔑,甚至是誹謗,張隊都不追究你,你還這樣鬧,在我們分局鬧,都幹擾我們正常的工作了,你作為國家的工作人員,你認為合適嗎?”他笑著說。
段寶更生氣了,“不認賬了,不認賬了,是吧,還說我誹謗,汙蔑,還倒打一耙,是吧,不講理了,是吧,來人啊,警察打人啦,打人不認賬啦,我要告你們啊,執法犯法啊,······”段寶蹦跳著說。
一直站在段寶身邊的年齡大的民警,想說什麽,也不說了,就笑了,年輕民警不笑了,“我警告你啊,你再這樣鬧,就是妨礙公務了我,我們能依法拘留你啊,我警告你,馬上安靜,該回去休息就休息,你想等季局,你就等著,我們的飯,都讓你吃了,你還叫喚,最後一次,別再叫了啊!”
段寶已經氣急敗壞了,甚至推搡著這位年輕的民警,其他的民警也過來了,“你們這樣執法犯法,包庇犯罪分子,我被打成這樣,你們還這樣對待我,我要告你們,告你們······”他不僅推著這位年輕的民警,連剛來的其他民警也推搡。
一直沒有說話的年齡大的民警,臉色越來越嚴肅,一揮手,其他民警一哄而上,直接把段寶按在了地上,當段寶愣了的時候,就直接給拷上了銬子,帶到一間屋子裏。
屋裏有七個人,有年輕的,有中年的,有胖的,有瘦的,看到肥頭大耳的段寶進來,而且穿的很幹淨,都很怪異地看著他。
等兩位年輕的民警關上的鐵門,再關上屋子的門的時候,這些人都圍過來了,坐在段寶的周圍,一句話也不說,就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段寶嚇壞了,急忙站起來,晃著鐵門,“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錯啦,我錯啦,我冤枉張才啦,我是汙蔑他的,我錯啦,我是汙蔑他的,我是誹謗他的,我錯啦,救命啊······”他哭著大叫著,晃著鐵門,晃的嘩嘩啦啦地響著。
在叫了大約有十來分鍾後,段寶已經大汗淋漓了,滿臉的淚痕、汗漬和鼻涕了,這時,一位民警才打開了門,拿著一張文件,“來吧,段寶,簽字,簽字,我們就放你出去!”
段寶嚇壞了,看都沒有看,直接接過來,就簽字了。等他簽字後,又來了一位民警,給他戴上了銬子,又送進了一個單間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