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無奈的僵局

  王鄉長急忙讓老楊開著鄉政府的吉普車，帶著朱書記、段寶，在街上的批發部裏買了一些禮品，火急火燎地就去了劉偲的家。


  秦五妮正看著劉當的兩個孩子呢，看到朱書記和段寶來了，非常的冷淡，隻是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麽，就自顧著忙自己的了。


  朱書記強顏歡笑著說：“哎呀，你看啊，他嬸啊，這劉偲也不在家了，寶啊，和楊小紅，這也沒有辦法結婚啊，這，解放兄弟，又去鄉裏鬧了，我們家段正才都被他纏的尿褲子了，你看看啊，能不能去勸勸，唉！”她的眼裏閃著淚花。


  秦五妮非常冷漠地笑了一下，“段寶啊，這麽有本事兒，結婚第一天，都能把劉偲打傷，你也去打劉解放啊，誰纏的你們，你們找誰去，找我幹啥，再說啦，我們都分開過有半年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這樣做，不是故意來惡心我嗎，反正啊，我閨女，好好的閨女，都被你們打跑了，再說，你們也沒有看起我們這農民家庭，你們的事兒，我高攀不起，你們愛找誰，找誰，你們有本事，就把他打死，我也消停了，我們都消停了，你們走吧！”


  她說著就拿起了大掃帚，在院子裏使勁兒地掃地了，也隻一兩下，整個院子裏就塵土飛揚了，朱書記沒有辦法，隻好和段寶回到了車上。


  他們坐在車裏，無奈地看著在院子裏掃地發泄的秦五妮。


  突然，司機老楊說話了，“朱書記啊，還有一個人可以試試，嘿嘿嘿。”


  朱書記擦了一下眼淚，非常驚喜地問：“誰！”


  老楊笑著說：“就是那個張才的爹，張大山，這平時啊，吃的喝的，都是他給劉解放送的，找這個人試試吧，即使他勸說了不管用，或許也能幫著想想辦法，他也想讓劉偲和張才結婚，是吧，嘿嘿嘿。”


  朱書記笑著看了一眼段寶，欣喜地說：“唉，不管咋樣，試試吧，老楊，走吧，去找張大山去。”


  到了張莊的莊頭，張莊的村長就喜笑顏開地跑著接來了，朱書記昂著頭，非常不屑地說：“張高滿，帶我去找你們莊上的張大山去！”


  村長張高滿笑著給老楊和段寶遞著香煙，“好好，張大山，我是堂叔，嘿嘿嘿。”他獻媚地笑著在前麵帶著路，並對路過的村民說：“三哥，跑兩步，給大山叔說一聲，說，鄉裏的朱書記到咱村裏來看望退休工人了，快點啊，讓咱二叔過來迎接。朱書記這邊走，我帶你們去，嘿嘿嘿。”


  張高滿對村民就像使喚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對朱書記自己又像一個下人一樣的，路過的或遇見的村民，看著都是憨厚地笑笑，很多人也偷來異樣的眼光，故意指點著張高滿。


  張大山也帶著滿腹疑問和好奇，跟著那個被村長成為“三哥”的人來了。


  張大山看到頤指氣使的朱書記，表情很是不高興了，直接說：“說吧，啥事兒，直接說！”


  朱書記非常生氣地說：“你去勸勸劉解放，讓他別在纏磨我們家了，讓他同意段寶和劉偲離婚，別沾著我家，真是的，啥人呀，不知道丟人！”


  張大山笑了，“沒有那個本事，你是當官的，你本事大，拿劉偲都能被你們打的鼻青臉腫的，你們去打劉解放啊，啥時候打服了，啥時候就同意了，你們走吧，別惡心我！”張大山說完轉身就走了。


  朱書記更生氣了，“哎哎，你這人，什麽素質，整個王莊鄉，有幾個人敢這樣對我說話的，反了你了！”她掐著腰，一隻手指著張大山說。


  張大山轉身依舊笑著，“你看看，你那樣，還鄉裏的副書記呢，知道啥叫公仆不，知道啥叫為人民服務不，知道啥叫素質不，你呀，也就是嚇唬嚇唬我這想當村長的侄子，你嚇唬誰呀，就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人，就需要劉解放這樣的賴皮，好好的治治你，不知道反思，不知道丟人，滾，別惡心我！”他說著就很嚴肅了。


  張高滿和其他的村民，或使眼色，或直接拽拽他的胳膊，示意別再說了，別萬一惹了麻煩，但張大山根本不在意。說完，還衝著朱書記吐了一口唾沫，就轉身走了。


  眼看著太僵局了，老楊示意段寶把朱書記帶回車上，他急忙笑著去追張大山了，“大山，大山，老夥計，大山，嘿嘿嘿。”他說著就拽住了大山。


  張大山笑著看著老楊，“哎呀，你這鄉政府的司機，也能看上我，哈哈哈。”他說著給老楊遞了一根香煙。


  老楊接住了，兩個人趴在打火機上點燃了香煙，“大山啊，我想啊，你家張才肯定和劉偲在一起呢，你也快點想想辦法吧，不然的話，劉偲那邊把你孫子生出來了，都沒有辦法上戶口，這邊，朱書記也是著急啊，咱不為朱書記想，你也要心疼劉偲啊，是吧，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兒媳婦，心疼這個兒媳婦，你也抓抓緊啊，這樣耗著，不是個事兒啊，哈哈哈，其實，人家朱書記來，雖然人啊，做事啊、說話啊，不好聽，不好看的，但也是為了孩子好，是吧，你說呢，老夥計，哈哈哈。”他拍著張大山的肩膀說。


  張大山看了一眼在吉普車上的朱書記，非常不屑地撇著嘴：“這個不要臉的，一輩子和張書記相好，奶奶的，這段寶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呢，嘿嘿嘿。”


  老楊也看了一眼段寶和朱書記，和張大山對視著大笑了。


  老楊看著張大山說：“說吧，咋辦，嘿嘿嘿。”


  張大山也犯愁了，撓了一下後腦勺，“我也說不動，這樣吧，我給你推薦個人，絕對行，你們去中學，王莊中學，找劉智，這小子絕對行，別看他不著調的，找他，絕對行，隻要劉智說出來的條件，你們答應著，他能辦成，可能，劉解放還就相信這小子，去試試吧，嘿嘿嘿，其實，你們不來找我，我這幾天也打算去找劉智，幫忙說說的，抓緊讓段寶和劉擦離婚的，嘿嘿嘿。”


  聽著張大山的話，老楊也突然頓悟了，拍著自己的頭，笑著就跑向了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