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住黑店
寒風吹起,雪花漫天飛舞,飄飄搖搖,飄散的雪花與大雪融為一體,一片銀白,這片美麗的雪景是那樣的清純潔淨。
“好美啊!”她歎息著讚歎,“沒想到這個世界的雪這麽美,這麽聖潔。”
“要是蕾蕾喜歡,以後本王有空,可以再帶你來。你想去哪裏,本王都會帶著你去!”南流風站在她身邊,紅眸閃爍,一襲白衣妖嬈,黑發在雪風中飄揚,陰森卻有種別樣的風華。
這個男人,簡直是說不清的迷人,說不清的妖孽。
讓人真的感覺到無所適從。
清蕾不禁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今天清晨,他便穿回了以往的打扮,也恢複了本來的麵目,也讓她不用再易容,這說明,距離他要帶清蕾去的地方越來越近了,那到底是什麽地方?不是金倫國?
南流風另外開辟了一片天地?
她不語。知道他誤會了,其實,她說的這裏,是指古代這個世界。
“蕾蕾……你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他深情地凝視著她。
清蕾眼睛轉向別處。
她兀自欣賞著雪景,伸手接了一朵美麗的雪花,那晶瑩的雪花落在她手心,輕吹一口氣,又飄落於地,清蕾眺目四望: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需晴日,看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輕吟的詩句自她唇裏逸出,南流風望著她的目光參了許不滿,但是依然在讚歎,“即景賦詩,堪稱絕句,蕾蕾驚才絕世,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嗬嗬,那哪裏是我做的?”她差點笑起來,這是毛爺爺做的好不好。
“難道是明鉉夜做的?”南流風不禁皺起眉頭,又吃起醋來。
“你……你怎麽回事啊?”有點哭笑不得。
“本王吃醋,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冷著麵孔,又見她被凍紅的小臉,心疼地說,“本王回馬車去給你拿件披風。”
她不置可否。
南流風果然去返回到車裏。
南流風卻拿了披風後又很快折返,卻隻見湖麵之上,一窈窕妙曼女子雪中翩翩起舞,清顏白衫,青絲如墨染,飄飄如仙,纖如柔柳的嬌軀在冰麵上旋轉翩翩,長袖輕舒,手中白綾紛飄,體態輕盈絕倫,一眼看去,仿若誤落凡間的九天玄女。
那美麗的倩影同冰麵的倒影交相呼應,簡直成了天地間最美麗的畫卷。
南流風不禁愣住了,幾乎看呆了。
一雙迷人的血色妖瞳盯著女子絕美的舞姿移不開視線,森寒的瞳光為之漸漸變得溫存,癡迷。
清蕾,真的好美好美。
在瓊天大陸上最美麗的女子在他的心中都不如她的萬分之一。
漫天的雪花中,清蕾身軀輕轉,玉手婉轉,纖足點地,一回頭姿勢顧盼生情,她好像很調皮地在冰麵上輕輕滑來劃去,旋轉飄然,忽爾,她旋轉的速度越轉越快,那美麗的裙裾隨之旋成了圓弧形,帶動無數落地的雪花再次飄揚,美態萬千!
真是一個小調皮,也真是一個小仙女。
南流風真想將這個小仙女永遠擁在懷中,再也不分離。
他真想自私地擁有她的舞姿,不讓任何人看見。
明鉉夜,更是不行。
他承認,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想擁有過一個東西。
他那挺拔雪白的身影隱在林中,靜靜的看著雪中翩舞的人兒,清越的目光裏滿是貪戀。這般絕世的女子,怕是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而他,卻真的離不開她。
衣袂飄飄,踏冰無痕,她在冰山的舞蹈和歡笑讓人離不開眼睛,一舞既罷,她靜謐地站著,遺世而獨立。
南流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出塵的身影,冷寒的心裏早已是澎湃激昂,“蕾蕾……不愧是本王喜歡的女人,方才一舞,無人可媲美!”
“不負白雪皚皚,一時觸景起舞,無所謂美不美,隻是想滑冰了,所以順便轉轉。”她停下,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表情淡然。
南流風身影一閃,人已至她身邊,為她披上手中的狐裘大衣,“趕緊穿上,別凍著了。”
他真的對清蕾很溫柔,就好像是明鉉夜一般。
她凝了眉,“冰上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快離開!”言語間,湖麵的冰已破裂,南流風趕緊攬住她的纖腰,淩空而飛,他邪氣而又妖冶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本王不會讓你受傷。也不會讓你處於危險之中。”
她抬首,對上他關懷備至的邪冷瞳仁,一瞬間,心又不受控地跳動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自己絕對沒有愛上南流風,但是為什麽總是這麽有心動的感覺呢?
這真是說不通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仔細地看著南流風。
隻見他長長的如同流蘇一般的黑色發絲被風吹亂,幾許拂過她的麵龐,撩動心扉。
其實說實話,南流風真的是一個很迷人的男人。
她突然閉了閉眼,如果不曾碰到明鉉夜……也許,自己會愛上南流風嗎?
“蕾蕾,你在想什麽?嗯?”南流風攜她翩落於岸上,似乎已經看透了清蕾的心事,“不曾碰到明鉉夜,你就會愛上本王嗎?”
“沒有如果。走吧。”清蕾丟下這四個字,往馬車停著的方向而去。
南流風唇角掛著邪笑跟上,“蕾蕾,你的心屬於本王,指日可待。”
隻剩下那清涼的湖望著這詩情畫意的二道身影,充滿了落寞而寂寥。
兩人又回到了馬車上。
清蕾望著窗外,一句話都不說。
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是對南流風的內疚嗎?
也許,南流風執意讓自己陪同,就是想有時間逐漸打動自己的心吧?
真是很讓人覺得……
清蕾甚至有點後悔自己跟著南流風來。
自己會得到解藥嗎?
下了雪,馬車行駛的速度變得緩慢,車廂內,南流風將水袋遞到清蕾麵前,“要不要喝點水?方才的湖水,飛影敲破了湖麵取的水。”
飛影是南流風的護衛,也是馬車夫的名字。
清蕾接過飲了一口,“味道有點甜。”水溫還剛好,可見南流風事先用內力給水加了點溫。
“前方有間客棧,不過是家黑店。”南流風又次開口,“蕾蕾,你看是要住黑店,還是宿馬車裏?”
清蕾微笑,“黑店吧。我還沒住過黑店。想想,能挺有意思的。”
馬車停在了客棧前,一下車,看著客棧大門上方匾額上的四個字——有間客棧。
店名挺有意思,還真的叫‘有個’客棧。
清蕾不禁笑起來,難道不是叫悅來客棧嗎?記得每次一看見武俠片什麽的,隻要出現客棧基本都是叫悅來客棧。
南流風和清蕾剛下車,立即有人迎接了出來。
原來是店小二一見有客,就馬上從客棧裏走了出來,見南流風與清蕾,目光看到南流風時有些畏懼,見清蕾則滿是驚豔,但也很快回過神,熱情地說,“二位客倌裏邊請,是要住宿還是打尖兒?”
“都要。”南流風說,“立馬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一間上房。”
“二間。”清蕾接話,她冷冷地斜睨了南流風一眼。
要一間?
想的美!
南流風邪魅地笑,“蕾蕾,這一路你與本王同吃同睡,再要二間房,未免太矯情了,還浪費錢!”
“我說兩間就兩間。難道南流風你還差錢?”她語氣冰冷。
“好吧,好吧!”南流風那寒森的妖瞳裏難掩化不開的寵溺,“蕾蕾聽你的。那就二間吧,再給我的仆從準備一間房。”
“是,客倌,請嘍。”店小二朝店裏吆喝,“好酒好菜一桌,上房兩間,普通客房一間!”
趕緊將清蕾和南流風讓進客棧中。
飛影則在外麵將馬車停好,並且給馬喂草。
進入客棧,清蕾仔細打量,客棧裏很幹淨,大堂內一個人影也沒有。
清蕾不禁聳聳肩,攤攤手,也好,沒有人,清淨的很,就喜歡這樣的環境。
清蕾在大堂裏挑了張椅子坐下,一名身材十分高大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很殷勤地對清蕾和南流風說:“客倌,小的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小的姓王,歡迎客官們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您看,是在房裏用膳,還是大堂?”邊說,趕緊邊放下手中的茶壺茶杯,並親自倒了杯茶。
“就這兒吧。”清蕾隨口問,“你這兒沒有別的客人嗎?這麽安靜?清淨的都有點過頭了。”
“小店地處偏僻,很少有人來投宿,現在又太冷。沒有別的客人也正常。”王掌櫃趕緊說。
“是麽。”她笑著說。不相信。是因為黑店的名號已經傳出去了吧?
“是的是的,您要是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小店盡量為您辦到。”王掌櫃的特別殷勤。
“好,有事兒會吩咐你,你先退下吧!”一邊的南流風淡淡地說。
南流風擺了擺手,掌櫃的這才退下,趕緊預備酒菜之類的。
五分鍾都沒到,一桌豐盛的雞鴨魚肉已經上齊,清蕾與南流風對視一眼,這明顯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酒菜。不然不會準備的這麽快。
站在一旁的飛影用銀針試了每一樣菜,都無毒。
飛影代主問出聲,“掌櫃的,您這燒菜也不至於這麽快吧?”
王掌櫃的走過來解釋,“今日正好是小的壽辰,所以早就準備了豐富的酒菜,幾位客官遠到而來,應該餓了,再準備新的唯恐來不及,所以讓你們先用膳,小的的膳食一會兒再做就是了。”
“是麽。那很是太謝謝了。”南流風不相信,卻也不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