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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永?尶ぶ韉拿孛?

  畫上的人並非別人,正是重策跟米杉兒的師父,白族的遺族白鸞公主。


  米杉兒隻在內堂裏待了不長的一段時間,但是走的時候,卻眼神堅毅的將那把屬於禦劍宮門派的寶劍毫不遲疑的拿走了。


  “既然重策已經是禦劍宮的棄徒,那麽我代師父將宮門的寶劍收回去。”


  臨走之前,她還看了畫中的女子一眼:“師父放心,米杉兒拚了這條命,也為師門清理門戶,為師父報仇。”


  她閃身離開。


  清風從內堂的窗戶裏吹進來幾縷,畫像上的女子依舊若仙一樣一動不動。


  隻是看她安寧的眼神,讓人恍惚有種悲憫的感覺。


  陸小棠弄清楚了自己被鎖在的大殿的名字,殿名叫做鴻景宮。


  看大殿內堂那些名貴的擺設就可以判斷出這座宮殿是重策比較喜歡的一座宮殿。


  她被那兩條看起來纖細,實則結實無比的金鏈子鎖著手腳,接連幾天都心情鬱卒。


  不過在無聊至極的時候卻忽然發現米杉兒交給她的羊皮卷上有一行小字很奇怪。


  上麵這樣寫--

  “胎心似佛心,百藥難抵,大惡,乃孽。”


  陸小棠手指扣著桌麵思索了很久,鬼使神差的,移動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那個地方正孕育著容琛的親骨肉,想必這個孩子生下就會在王府得到無與倫比的寵愛。


  但是……


  她眸光瀲灩,長長的睫毛半遮住秋水一般的雙瞳,若有所思的陷入到難熬的沉默中。


  恰在此時,有一個穿著碧色衣裳的女官匆匆趕來。


  兩邊伺候的宮女為她撩開簾子。


  陸小棠被打斷思緒,抬眸望向那個穿著碧色衣裳的女子,立馬發現--這就是重策身邊的那個女官,好像是叫碧水的,此刻神色有些慌亂。


  “怎麽,你家主子舊疾犯了?”


  碧水沒有功夫跟她閑聊,上前來取出一把金色的鑰匙,將她手腳上的金鏈子都打開。


  “難不成你家主子改邪歸正要好好款待我?”


  碧水沒有答話,施禮後道:“貴人請隨我來。”


  貴人?這個稱呼倒是蠻不錯的。


  陸小棠坐的有些累了,在旁邊那些啞了的宮女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碧水又說:“貴人請隨我快些去郡主宮。”


  什麽情況?陸小棠還沒有明白過來究竟是什麽變化,就被碧水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給請出了鴻景宮。


  出了這個鴻景宮的宮門,陸小棠才看見天邊的雲彩一片金黃。


  是落日餘暉的景象。


  碧水將她送上皇宮裏的輦車,叫人將她送到一座華麗的宮殿,領著她往重重帷幔的宮殿內室走去。


  陸小棠四處看了看這座宮殿的裝潢,發現諸國並立,皇宮的裝修風格倒是不約而同的向著同一個方向發展。


  進了宮殿裏麵,碧水還沒看口,就聽見一個女人的嚶嚀聲。


  碧水扶著她到了發出嚶嚀的床榻邊上,床榻上女子像極了夢囈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陸小棠覺得奇怪,伸出手稍微碰了碰那個床帳,往裏麵瞅了一眼,接著立馬就發現這就是前幾日看見的那個藍色衣服的姑娘——永瑢郡主。


  “她怎麽了?”


  “貴人,我家郡主這幾日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你一定要救救她。”


  這話聽起來是請她救命的。


  但是陸小棠怎麽聽著都覺得碧水口中這個“我家郡主”很蹊蹺。


  碧水明明是重策身邊的人,永瑢郡主之前對重策表現的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是呢?轉眼就把她給擄了來。


  真是不曉得這個永瑢郡主究竟是跟重策一個什麽關係,不管是什麽仇什麽怨,好歹要明確敵我關係吧。


  她也蹙眉凝思。


  碧水接著開口:“貴人,殿下說您是衛國有名的巫醫,還請您善心妙手,一定救救我們郡主。”


  她抬頭看向碧水。


  碧水的臉上一片誠摯之情。


  陸小棠覺得這個滄國皇宮裏的人倒真是不容小覷,隨便說點什麽都能做出特別配套的表情,而且幾乎是天衣無縫。


  她伸手去搭上永瑢郡主的脈搏。


  旁邊的碧水望著她為永瑢郡主診脈,稍微放了一點心。


  接著,陸小棠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旁邊的碧水有些焦慮:“貴人,您看我們郡主她……”


  陸小棠沒說話,隻是衝碧水輕輕搖了搖頭,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接著,就閉上眼睛,貌似很認真的在診對方的脈象。


  其實,她診出了脈象的同時,還是向上一次一樣有種即將進入永瑢郡主夢裏的感覺。


  夢由心生,得心知夢。


  一片靜默裏,陸小棠閉上眼睛再緩緩睜開,發現眼前的景象已經豁然改變。


  冬日大雪紛飛,錯落有致的滄國帝都大宅都被覆上一層銀白的雪色。


  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被一個美豔的貴婦手牽著手撐傘走在王府長長的白玉磚大道上,身後,是六七個年輕標誌的美人丫鬟。


  隻是這些丫鬟再漂亮都比不過那個貴婦的三分。


  小女孩在冬日裏穿的厚重,華麗的布料被雍容的雪白色狐狸毛包裹在棉衣的邊緣。


  小女孩天真的轉頭看自己麵無喜色的母親:“母妃,你說父王凱旋歸來,會不會給蓉兒帶什麽有趣的小玩意兒來?”


  那貴婦被她這樣問,隻是淡漠的垂眼掃了她一眼,冷冰冰的回應:“不知道。”


  小姑娘望著貴婦麵無表情的臉,那種雀躍瞬間就收斂了幾分。


  冬日雪花紛飛,她明明穿的很暖,可是身體卻怕冷似的縮了縮。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外城凱旋的聲音隨著寒風傳到耳邊。


  在長長的白玉磚盡頭漸漸出現了一個被風雪模糊了的黑點。


  這個點隨著他們的接近,漸漸的變大,然後,陸小棠看見,前麵的黑點其實是一個穿著黑衣銀甲的戎裝軍人。


  那人已經摘下了頭上帶著的銀色紅纓頭盔,在看見風雪裏前來迎接的一行女眷的時候,眉眼彎起,停下了腳步。


  男人高大如鬆,銀甲黑衣,革帶圓釘,長眉入鬢,麵容如玉。


  陸小棠仔細端詳了她的眉眼,發現這個男子同男扮女裝的永瑢郡主是極為相似的。


  她望著那個男人。


  然而那個男人的視線卻是首先落在那個華衣貴婦的美麗女子身上的。


  小女孩看見那個男人,一下鬆開母親的手,衝著那個微笑的男人飛跑過去:“父王!”


  小女孩飛跑過去,小小的腳印印在平坦的雪地上,貴婦人停住步伐,望著女兒飛撲到丈夫的懷裏,冷淡絕色的眉眼之間沒有任何神色。


  戎裝男子將抱住自己腿的小女孩抱起來,寵溺的問他:“小蓉兒,有沒有想念父王?”


  小女孩抱著父親的脖子,聲音軟軟的,帶著稚氣,卻銀鈴一般清晰:“蓉兒每天都想著父王。”


  “乖女兒。”


  男人將她抱在懷裏,遠遠的,望著止步不前的貴婦人。


  貴婦人冷淡的望著他,仿佛望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陸小棠覺得,這個貴婦人雖然是這個男人的妻子,但是多半是不喜歡這個男人的,否則不會對凱旋歸來的夫君這樣冷淡。


  她還未思及深處,雪白的天色就暗淡下來。


  入夜。


  小女孩從漆黑的夜裏醒過來,轉頭去找把自己哄睡的父親。


  但是整個房間看遍了也未能找到自己的父親。


  光著小腳丫無聲的走出門,小聲的叫喚:“父王?你在哪?父王……”


  接下來要喊的話嘎然而止,不遠處,白天那個貴婦握著一把匕首牢牢的插入到英氣男人的後背。


  女子絕美的顏容有些微陰森猙獰。


  “為什麽這麽做?霜兒?”他努力撐住身體,不讓自己歪倒。


  “你蒼族滅我白族,你以為逼我生下那個小雜種我就會忘了滅族的大仇嗎?”


  男人眉宇皺了一下,如玉的臉上卻沒有震怒的表情,隻是悲憫的垂下眼睛:“我的刀沒有沾上白族人的血……”


  “但你是蒼族人!你是蒼族人!我這輩子就不會原諒你!”


  貴婦像是瘋了一樣,狠狠將短刀往他身體裏推了進去。


  男人的口中驀地噴出一口血來。


  可是他在垂危前,卻還是竭盡全力的虛弱告誡:“快走吧,你被發現了……”


  女子一怔,轉頭去看房門口。


  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就被往前猛地一推。


  嗤的一聲。


  利刃入肉。


  血噴出來,染紅了小女孩稚嫩的臉頰:“我恨你。”


  我恨你!

  整個天地都仿佛在此處崩裂。


  陸小棠一怔,急忙要從永瑢郡主的夢裏退出來。


  卻在一片昏暗裏,看見遠處一個穿著華麗嫁衣的女子眉眼微眯,將一個精致的青瓷小瓶子握在掌心中。


  她芊芊手指將瓶子裏的藥丸倒出來,將裏麵褐色的藥丸一下扔到地上,穿著紅色翹頭履的鞋子將之碾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同樣是褐色的藥丸被放入青瓷小瓶裏。


  陸小棠下意識的想要去聞一下那顆藥丸的味道。


  卻還未走到那個女子的身前,就看見那隻手將青瓷小瓶放在了一張似曾相識的桌案上。


  在桌案的上方,是一副畫像,白衣銀劍,毀了容卻眼神安寧的女子——白鸞公主。


  永瑢的聲音清晰的響起來:“你這些自命不凡的白族女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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