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阿戾死了
赫連鎬兒皺眉,冷冷回絕:“不好。”
“我這人雖然是在戰場上多年,也有過不少美妾,不過我不壞的,若是你厭惡我妾室太多,我都將她們休回去就是了,可好?”
“你怎麽做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端木南感受到她想要把手抽回去,便厚臉皮的緊握住她的手,嬉皮笑臉:“我是怎麽著也會把你弄到手的。”
赫連鎬兒一臉嫌惡。
端木南卻在出兵前將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他的唇瓣幹燥而溫熱,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親吻,不禁怔了怔。
端木南卻剛好抬起眼來對上她的眼睛。
他彎起眼睛來笑了笑。
赫連鎬兒卻是一把就將手抽了回去,聲音冷寒:“死在戰場上別回來了。”
“我可是將來要娶你的男人,哪有女人會這樣詛咒自己的男人的。”
她隻是惱怒的厲害。
端木南卻在她要往帳子裏麵挪的時候,伸手從她腰間摸去了一樣東西。
“這個借給我吧。”
“你還我!”赫連鎬兒憤怒的伸手去奪。
端木南卻將手抬高,轉眼去看手裏的東西:“這麽精致的護心鏡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這綠鬆石的料子也好,這東西戴在你身上這麽長時間,都有你身上的香味了。”
說著,還將那綠鬆石的護心鏡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副心神蕩漾想入非非的模樣。
赫連鎬兒一把將帳子扯開,下榻就要搶,卻因為雙腳上的腳鐐長度過短,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端木南沒來得及扶住他,看見她跌到了地上,眉心一皺,收斂了臉上不正經的笑意,將那護心鏡往懷裏一放,便伸手去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別碰我!”
她推搡他。
端木南卻低了低頭,湊在她耳邊警告:“大戰在即,是個男人都想樂一樂,你最好老實點,別讓我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我會殺了你!”
她聲音冷狠,一點都不溫柔。
端木南那幹燥溫熱的唇瓣粗魯的往她頸子上一湊,張嘴在她細嫩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赫連鎬兒立刻就如同驚弓之鳥一樣掙紮起來。
端木南把她摔在床上,雙手壓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像是狼一樣灼灼望著她:“你現在身上有傷,又帶著腳鐐,我要是想對你做點什麽,你也根本就阻止不了吧?”
如他所說,他要真的是獸性大發,她的確是阻止不了他。
“如果端木將軍想要一個死人的話,那你就為所欲為吧。”
端木南像是被刺了一下,瞳孔收縮,唇瓣也抿成一線。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平淡,眼神也漸漸平定沒有什麽起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所說的話就讓人無法懷疑。
端木南知道,如果自己在得到她的心之前先動了她的身,說不定她真的會死在這裏。
他可不想讓她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他抽身離開:“總有一天,你會完全屬於我。”
從陸小棠的角度來看,端木南說的這句話純粹就是鬧著玩的。
因為大多數男人都會對求而不得的女人產生強烈的占有欲,這強烈的占有欲會讓他打從心底裏升騰起強烈的願望跟目標。
並且會在有了這個願望之後朝著目標筆直的前進。
端木南說的不過是一個願望而已。
赫連鎬兒的心思全都在楚琊的身上,怎麽可能會完全屬於他?
而且,從後來發生的事情來看,赫連鎬兒就算是瘋了,應該也沒能讓端木南如願以償的度春宵。
不然將軍府裏那些嬌媚的妾室不可能把赫連鎬兒試做眼中釘和公敵。
往後便是端木南跟共周開戰的十幾天。
前線戰事吃緊,但是赫連鎬兒卻一直都是作為親信一般的人被逼迫留在將軍帳子裏。
共周軍節節敗退,即便是張敏德回去坐鎮指揮也沒能力挽狂瀾。
得到消息的赫連鎬兒覺得不對勁,端木南卻在共周軍節節敗退的捷迅裏心情大好起來。
本來是受傷不能飲酒的,奈何端木南到了興頭了便不會拘泥於這些小節。
晚上襯著篝火跟外麵的將士飲了幾碗酒,他端了肉跟幹糧進來給赫連鎬兒吃。
赫連鎬兒的腳腕上已經被磨得紅腫,即便是稍微動了動,腳鐐也會發出響聲。
她厭惡這樣的響聲,所以懶得動彈,甚至連吃飯的次數都明顯變少。
端木南醉眼如星,接了甲胄,穿著紅色的衣袍走到榻邊,將碗裏的烤羊腿跟幹糧撩開帳子遞進去。
他撩開帳子的時候表情很奇妙,就像是新婚之夜的新郎官在掀開新娘頭上的蓋頭一樣,有些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珍惜。
赫連鎬兒在裏麵冷眼對著他,表情很不友善。
端木南將碗遞進去:“吃些東西,今晚有烤羊腿,我刻意給你留下的。”
“太膻,不吃。”
“膻味不大,你稍微吃一點,我聽說你這幾天食欲都不好,看看,你都瘦了。”
端木南坐在床榻前,目光裏帶著五分醉意,五分迷離。
赫連鎬兒被他看得心中生厭,伸手將帳子一拉。
端木南扯住了,不讓她拉上。
赫連鎬兒的脾氣大,將盛著吃食的木碗猛地就扔了出去。
端木南嗬的笑了一聲,說不出是醉的厲害還是覺得生氣而笑出來的。
隻是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太過陰霾,他眼神專注的望著她的臉:“我今天差點死在戰場上。”
赫連鎬兒唇瓣抿成冷漠的線條,看他一臉期待,不失所望的接口:“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若是正常點的女人多半會問——那你怎麽沒死呢?
然後,端木南這種情場老手肯定就會順水推舟的說些甜言蜜語,比如說“我是因為關鍵時候想到了你,所以才拚盡全力斬殺了敵人回來找你的。”
隻要是說了這樣的話,一般女人都會被感動的。
可惜,赫連鎬兒根本就沒有給他說這個動人情話的機會,赫連鎬兒一副巴不得他死在戰場上別回來的表態。
端木南倒是也沒有太傷心,隻是將手放在床榻上敲了敲,苦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明天就死在戰場上吧,別再回來了,看見你這張臉,我真是煩的厲害。”
“我把今天那個要殺我的共周將軍殺了。”他語氣陡然變得森寒。
赫連鎬兒微微皺了皺眉。
端木南唇角勾起一個奇怪的笑容:“你知道那個共周將軍叫什麽名字嗎?”
赫連鎬兒不予作答,共周軍營裏的將軍那麽多,她怎麽會知道到底是哪一個?
隻是,絕對不會是張敏德。
張敏德作為共周的智囊是不會奔赴太靠前的前線的。
她沉默思索。
端木南的手指移到她腳鐐的鎖鏈上,然後把玩那鎖鏈,讓鎖鏈發出輕輕的聲音。
赫連鎬兒本就厭惡那鎖鏈的聲響,如今聽見端木南這樣把玩鎖鏈,不禁皺眉要阻止他。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南抬起眼睛來,笑笑望著她:“那共周將軍……叫楚琊。”
赫連鎬兒口中的話驀地哽住,嘴巴微微張了張,卻什麽話都說出來。
她的瞳孔因為震驚而微微收縮了一下,看向端木南的眼神猛然間變得茫然了許多。
端木南望著她的表情,眼神晦暗的看不出感情:“聽說,你跟楚琊是一同入營的老鄉?真的嗎?”
赫連鎬兒喘了口氣,手指陡然收緊,猛地就抬手攥住了他的衣領,大力的將他往高提:“為什麽殺他?你憑什麽殺他?你這混蛋!你這畜生!”
她口不擇言的怒罵他。
他卻就這樣任她怒罵,眉眼之間的神色甚至都沒有半分的改變:“幹嘛這樣激動?”
“沒有人可以殺死阿戾!我會保護他的,我會一輩子保護他的……”她眼裏有淚珠下意識的滑落出來,手指本是緊攥著端木南的,但是心思流轉之間居然鬆開了端木南的衣領,她從床上挪下腳來,有些魔怔一樣要離開帳子,“我要去看他,他不可能死!我要去救他!”
“他已經死了。”
“他沒死……”
她步伐倉促的往外走,腳上的鎖鏈發出碰撞的聲音。
端木南覺得甚是刺耳,忽的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扯回來按到了榻上。
赫連鎬兒眼裏含著淚。
端木南按住她的肩膀,喘息微微沉重了一些:“聽著,你要嫁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從今天開始忘了他。”
“他到哪裏我都會陪他一起去的,他死了……我就去陪他……”
她話音才落。
端木南就扯了被子的一角塞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撕了她的衣裳將她雙手綁在床頭上。
他眼神陰暗,聲音冰冷:“聽著,我不想讓你傷害自己,我也不想傷害你,不過,與其心驚膽戰的等著你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我倒是覺得我現在把想做的事情都對你做了比較好,反正你也要尋死,不如讓我快活一回。”
赫連鎬兒雙眉皺的緊緊的,掙紮想要將身上困住她的桎梏都解開,根本就沒有聽端木南的半句話。
大多數男人在欲求不得的時候會做出用下半身思考的極端事情。
而這樣極端的事情發展過後,一般雙方的感情會徹底的破裂。
更別說是針對赫連鎬兒這種女人。
端木南幹燥的唇瓣壓在她養了許久的細膩肌膚上,屬於女子的芬芳撲進鼻腔。
他沒法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