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養她一輩子
畢竟軍中行軍許久碰不到女人，更何況是他傾心的女子。
陸小棠轉頭看了身邊的張敏德一眼，本以為張敏德會恨不得剮了端木南這頭禽獸。
卻出乎意料的，張敏德從頭到尾都異常冷靜。
赫連鎬兒的嘴巴被塞住，雙手被捆住，雙腳上還帶著寒鐵腳鐐。
陸小棠覺得赫連鎬兒無論如何也沒法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反敗為勝。
她躺在床榻上，一雙眼睛恨恨瞪著端木南。
端木南的手指從她領口上拉扯了一下，半邊芬芳的肩頭露出來，昏暗的燭光之下，這些仿佛都變成了加倍的誘惑。
他眼神癡迷起來。
赫連鎬兒起初還會掙紮的低低嚶嚀幾聲，但是不過多久，隨著端木南的手指愈加放肆，她就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起來。
其實男人大多數都是有通病的，喜歡的女人越是發出嚶嚀聲就會讓他越加亢奮。
赫連鎬兒本性使然，知道自己逃脫不開，索性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端木南在迷亂之中還想要去吻她的臉頰唇瓣。
卻就在這個時候，帳子被人猛地掀開：“將軍，不好了！”
那人的聲音猛地傳過來，將正在興頭上的端木南因為被驚擾而厭煩起來。
他大手將床帳往下狠狠一拽，掩住床帳內的赫連鎬兒：“慌慌張張闖進來是活膩了吧？”
那士兵急的頭上冒出大汗，表情慌張的更是厲害：“將軍！東佳那邊有騎兵攻過來了！我們的糧草已經被燒了！”
床帳之內寂靜了一瞬。
然後，傳出一個低沉暴怒的聲音：“滾出去！”
那士兵愣怔了一下。
然而在下一秒，還是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
端木南俯身去親吻赫連鎬兒。
赫連鎬兒將頭撇開，隻有一頭烏發被他的唇瓣蹭到。
端木南將她臉側的發絲撥開，唇瓣貼在她耳垂下方的肌膚上，聲音很輕：“你說的沒錯，東佳果然沒那麽容易輸。”
赫連鎬兒側著臉，看不清表情。
端木南將她口中塞著的被角拿出來，然後看她的臉：“不如這樣好了，看看這場仗誰能贏，讓贏了的那個人把你從這張榻上帶走，我若是輸了，就再也不會碰你了。”
赫連鎬兒淡淡掃了他一眼。
驚奇的發現端木南的唇角上有奇異的笑意。
她淺淺皺起眉毛來。
端木南的手指卻是無比熟練的將她的衣帶解開，然後，將她的衣裳褪了下去。
羅帳輕垂，燭火被人在之後輕輕吹滅。
偌大的帳子裏一片寂靜。
不知道大約過了多久，外麵的聲音開始變得雜亂起來。
營外的篝火襯在軍帳上，有血跡飛灑濺落。
兵器交擊的聲音愈來愈近。
她覺得這個先退後進的辦法多半是張敏德想出來的，在東佳認為共周潰敗的時候，共周卻忽然組織精兵攻入了東佳的營地，還將他們的糧草燒了個一幹二淨。
這樣，東佳不管在此戰中是勝還是敗，都必須撤軍駐紮，以便等待糧草到位再繼續開戰。
東佳已經侵入共周，想要在朝夕之間將東佳從共周的疆土上驅趕出去是不可能的。
可是，如果這一戰順利，便就會是反擊的開頭。
士氣大震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她口中被綁了白色的布條，發不出一語，手指卻動作著將要將捆住雙手的布條解開。
軍帳之外忽然有聲音發出來：“將軍，該撤了。”
那人沒有得打回應。
然而軍帳的帳子卻被人一把掀開。
帳子外的篝火照進來，將男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他徑直向著床帳走過去，腳步聲在赫連鎬兒的耳中愈來愈近，愈來愈清晰。
她那不停動作著想要將布條解開的手指驀地停下了動作。
男人已經站定在帳子外麵。
勝負已然分曉。
這個人是……
那個名字來不及從喉間吐出，床帳就被一把掀開。
那人隱沒在黑暗之中。
有火折子的光亮從帳子口向他靠近過來。
男人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指腹觸及到她那溫熱順滑的肌膚的時候，陡然一怔。
接著，便開口：“敏德，你就在原地站著，別過來。”
張敏德端著火折子，皺了皺眉：“怎麽了？鎬兒不在這裏？”
赫連鎬兒口中的布條被楚琊用鋒利的匕首割斷。
火折子微弱的光映照出他的半邊臉龐，還有寬闊的肩膀。
赫連鎬兒的心髒仿佛都要停止跳動。
而楚琊卻是將她手腕上的布條也割開之後，要掀開被子把她拉起來。
赫連鎬兒的手指按住他的手，輕輕出聲：“別掀開，沒……沒穿衣服。”
那聲音很低，張敏德未必能聽見，但是楚琊聽得清清楚楚的。
楚琊手指屈了屈，把她用被子裹起來，然後打橫抱起：“暫且委屈一下，等日後，我活剝了端木南的皮給你雪恨。”
赫連鎬兒眼珠顫了一下，分明從他齒縫裏聽出了從未有過的殺氣。
“我……我是……”
“別說了，我知道。”
她的話被他截斷。
她茫然了一瞬，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什麽。
是知道她還是清白的？
還是知道如果她不是清白的，必然不是自願的？
他這樣打住她的話，她也沒有繼續說，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維持了整整一路。
赫連鎬兒在回去之後以重病的因由一直待在軍帳裏，不曾離開過帳子一步。
張敏德用盡了辦法，刀斧都弄壞了幾把，也沒能將赫連鎬兒雙腳上的腳鐐砍斷。
閑下來的時候，張敏德一臉沮喪的問正在研究行兵布陣之術的楚琊：“難道就讓鎬兒一輩子都戴著那破玩意兒？”
楚琊將擺陣的石子移了一個位置，漫不經心的回答他：“當然不是，等把端木南抓住就能解開她腳上的鐐銬了。”
“如果端木南死都不肯交出鐐銬的鑰匙呢？”
楚琊移動石子的手指稍微停了停，也沒有太苦惱：“那也沒辦法了，隻能讓她戴著了。”
“楚琊，我在跟你說正事。”張敏德表情嚴肅。
楚琊看他一眼，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的話就別用剛才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來回答我。”
楚琊並沒有多大改變，手指上撥弄石子的動作還是沒有停：“如果腳鐐一直解不開，就隻能戴著了，不戴著的話，難道你要把她的雙腳砍掉？”
張敏德被問到，眼裏神色黯淡下去。
他當然不會選擇將鎬兒的雙腳砍去，隻是一直這樣戴著腳鐐的話，他也覺得於心不安。
楚琊似乎是想到了好的戰術，唇角彎起來，安撫他：“敏德，你不用太擔心，如果鎬兒的腳鐐一直取不下來，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就是。”
“你怎麽養她？”
“我娶她過門就是了。”
這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當啷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
啪的一下，盛著湯的瓷盅落在地上被打了個粉碎。
瓷盅裏的銀耳湯都濺在了手工細膩的粉色繡花鞋上。
帳子內的楚琊跟張敏德同時往帳子門口看過去。
在那裏，是打扮嬌美一身粉色衣裳的柳葉兒。
隻不過此時，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一臉煞白，活脫脫像是見了鬼一樣。
“葉兒？”
楚琊叫了她一聲。
她卻是頭也不回的就哭著跑走了。
張敏德看著蹙眉追出去的楚琊，無奈的搖了搖頭：“白瞎了鎬兒對你的一往情深。”
赫連鎬兒回營之後不再指揮戰事，隻不過有時會跟張敏德討論些關於跟東佳交戰的事情。
張敏德看她的精神漸漸恢複過來，胸口的傷也養的好了，便問她：“等戰事平定，你作何打算？”
赫連鎬兒稍微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她曾經也問過楚琊，而且問的是跟張敏德一模一樣的問題。
那個時候，楚琊的回答讓她非常失望。
楚琊要娶柳葉兒。
而她在沒有了楚琊之後，還能做什麽呢？
她略略失神。
張敏德卻啟唇建議道：“鎬兒，我聽說共周山的機關陣法已經由鬼穀先生門下的諸位弟子完成，不日，鬼穀門下的弟子就要啟程前往鬼穀了，不如，你跟著他們一起去鬼穀如何？”
赫連鎬兒秀美蹙起：“我去鬼穀做什麽？”
張敏德的視線落在她的腳腕上：“你這腳上的鎖鏈雖然砍不斷，但是如果能有鑰匙的話也能褪去解鎖，鬼穀先生門下的弟子各個都是精通奇門之術的，說不定這些弟子當中也有會解寒鐵鎖的人呢？”
赫連鎬兒沉默。
張敏德卻繼續遊說：“鎬兒，你如今在軍營中也無法行軍打仗，一直這樣待在帳子裏也不是辦法，不如對外稱病，你隨著鬼穀的弟子前往鬼穀解了鎖鏈再回來？”
赫連鎬兒沒有拒絕，也沒有當即答應。
張敏德讓她考慮一下再說，雖然張敏德說是讓她考慮，但是已經著手聯係了鬼穀門下的弟子，並且請他們在回師門的時候務必將赫連鎬兒帶走。
他知道，赫連鎬兒沒有理由不跟著去鬼穀。
她很想將腳上的鎖鏈解下來，因為除了楚琊，她不想身上有任何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
如同張敏德猜測的那樣，赫連鎬兒在進行了短暫的考慮之後就決定前往鬼穀。
而促使她迅速做下這個決定的是柳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