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滿意還是不滿意
淩肅回到家裏的時候，老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待著。
淩肅一邊脫下衣物一邊走進了屋裏：“五叔，說了不用等我。”老管家微微一笑，接過了淩肅脫下來的衣物：“我怕夫人給您準備的小米粥涼了，這才溫在廚房裏麵等著先生的。”
行走的腳步頓了一下，淩肅轉過頭看了眼老管家。
老管家一臉高深莫測的笑聲。
其實本來在這裏等待著淩肅的是柳茜。
老管家出來拿個東西，就撞見了坐在沙發上麵正抱著膝蓋發呆的柳茜，而她麵前的茶幾上正擱著一一蠱小米粥，本來想退回去的老管家因為不小心碰到了東西還是被柳茜發現了。
“五……叔。”柳茜明顯被嚇了一跳，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老管家笑道：“夫人這是等先生呢？”
“怎麽可能，我隻是坐一會兒而已。”柳茜一個閃身擋在了那蠱粥的麵前，老管家其實早就看見了，明知道柳茜在說謊，卻也不拆穿，繼續笑道：“那夫人還是早點睡吧。”
柳茜眼神亂瞟就是不看老管家：“恩……五叔先去睡吧，我馬上就去。”
“恩，好的。”老管家悠哉地轉過身，柳茜看見老管家離開，心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就突然聽見了老人狀似不經意地歎道：“先生今晚估計不會早回來。”
砰砰砰，幾乎是瞬間，柳茜的臉立刻就像是被加熱的鍋子一樣燒了起來，一片肉眼可見的紅色遍布了她的皮膚，鮮豔的就跟桌麵上那個用來裝小米粥的蠱碗一樣。
淩肅端坐在餐桌前，身體挺得筆直。
他端著那蠱粥慢慢地一口一口喝進了嘴裏，因為老管家的細心溫著，所以粥雖然不燙嘴，但是依舊保持著最良好的溫度，此時喝進了胃裏依舊是暖暖的。
老管家站在淩肅的身邊，絮叨叨地跟淩肅說著之後的事情：“再然後……我不放心出來一看，夫人已經不在了，不過還好粥還在，我就拿進了廚房裏麵溫著等著先生您回來。”
說到這裏，老管家歎了一口氣：“我還是嚇到了夫人……”
淩肅喝完了粥，放下了碗，接過了老管家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五叔多慮了。”
老管家看見那碗幾乎已經見了底的粥蠱笑了：“先生，粥可滿意不？”
淩肅的嘴裏此時還彌漫著小米粥淡淡地香味，挑剔的胃此時也被溫的暖暖的，渾身毛孔都舒服的很，擱在了擦嘴的毛巾，點頭道：“味道還可以。”
老管家對這話似乎並不買賬，繼續問道：“先生，可滿意？”
淩肅此時已經站起了身，聽了這話，目光落在了老管家那張笑臉上麵，老管家從淩肅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照顧他，所以，如果說鳳城還有誰會讓淩肅忌憚的話……
也就隻有麵前這個雖然個子不高，卻一直用一種慈愛目光仰視自己的老管家。
“五叔，我對粥沒有什麽不滿意。”
“我問先生，滿意還是不滿意？”
兩個人明明說的是一個話題，但是對話就似乎不在一個次元一樣，淩肅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碗粥上麵，再看老管家一直微笑的表情，突然，一根弦在他腦海裏麵崩地炸開了。
從他進門開始，等待的老管家，端上來的粥，還有之後絮叨的話。
淩肅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很滿意。”
“那就好，希望先生以後每天都能這麽滿意。”老管家對於淩肅的回答非常滿意，伸手去收了碗，緩慢地朝著廚房走去，嘴角卻挑起了非常愉悅的角度。
淩肅看著幹淨利索離開的老管家，再看了眼已經空無一物的桌麵。
最後眼睛向上挑去，落在了樓梯上方那扇關閉的房門麵前。
慢悠悠地鬆了鬆脖子上麵的領帶，一邊緩緩地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解著自己襯衫的扣子，推門走進去的時候，襯衫已經從身上落在了地上。
房間裏麵昏暗一片，唯一的光亮隻有床前的那扇小燈。
淩肅慢慢地尋著那個光亮走了過去，透著那光，看清了床上睡著的那個人，側躺在了被子裏麵，卻留出了床邊一大塊的空地……那是淩肅平時睡覺的地方。
伸手慢慢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淩肅的瞳孔猛地一窒。
被子掩蓋的下麵，柳茜側躺在床單上麵，身子微微弓著，兩隻手卻擱在了那塊空出的地方，其中的一隻手還揪著這邊的枕頭，另一隻手卻還在無意識地摩挲著那處的床單。
淩肅的動作突兀地停在了那裏，而另一個人卻還在迷蒙的睡夢裏麵。
似乎還在輕輕地呢喃著什麽，就像是被人突然吸引了心神一樣，淩肅膝蓋頂在了床上，無意識地朝著柳茜靠了過去，然後，那含糊不清地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淩肅的耳朵：
“……肅……阿肅……”
就那麽一瞬間，就像是有萬千思緒刹那間湧入了淩肅的胸腔，那裏被一種強烈的情緒充斥著，淩肅直接一個翻身壓在了柳茜的身上，這番劇烈的動作也吵醒了睡夢中的人。
柳茜揉著雙眼，眼前還是朦朦朧朧的，但是耳朵裏麵卻能聽見熟悉的呼吸聲。
“阿肅，你回來了。”
而回答她的則是一個直接就親過的熱吻，帶著足以將她吞吃入腹的力度。
“唔……阿肅……你……”
柳茜整個嘴唇都被含進了淩肅的嘴裏，每一寸的唇肉都被淩肅啃咬了一遍，柳茜無助地叫著他的名字，開合的齒縫卻被淩肅趁機探了進去。
空氣裏，剩下的除了嗚咽聲，就是曖昧不清地水聲。
柳茜隻覺得被淩肅牢牢地掌控在了手裏，皮膚上麵曖昧徘徊的冰涼手指，還有混合著粗喘的呼吸聲落在她耳垂邊的熱吻，最後的一切都化為了一句輕喘的話語：“柳茜，抱著我。”
那是淩肅第一次叫出了柳茜的名字。
不是夫人，也不是柳大小姐，而是柳茜，隻是柳茜。
柳茜顫抖著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淩肅的身體，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完全展開，宛如一場心甘情願地獻祭，毫無保留地將自己送到了淩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