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全靠演技
杉畑黛和伊藤康夫說事務所的地址之後,朝著走去。
“杉畑小姐?”沒走出兩步,被伊藤康夫叫住。
少女略有些疑惑的回頭。
伊藤康夫詢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地址。”
“地址?”黛裝傻。
伊藤點點頭。
“米花町五丁目。”黛回答。
要說五丁目的偵探社,也就是有毛利偵探社事務所一家而已。楠川事務所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現場胡謅的地址。
“伊藤先生,您去事務所的時候,希望您能帶著失竊物品記錄表去。那位偵探也經常為我們警方提供一些協助,有他的幫助會輕鬆很多。”
之後,杉畑黛告辭。這次沒有被叫住,很順利的離開公寓,和等在樓下的高木涉回合。
高木涉正做著深呼吸,平複著自己緊張的心情,見黛下來連忙湊了過去:“黛小姐。”
張著嘴,抽動著臉頰,但似乎想要說的太多,一時間沒辦說清,最終說了最不重要,但是他最好奇的事:“為什麽要假扮成這樣,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
“沒有呀,”杉畑黛回答的簡明扼要:“我隻是想要玩一玩工藤流傀儡術。”
“工藤?工藤新一嗎?”高木涉問道:“那個高中生偵探怎麽了?”
“那個高中生偵探說不定正躲在幕後,策劃著顛覆這個世界的重大陰謀,意圖成為新世界的神!”
杉畑黛說道。
高木涉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黛小姐,拜托你正常點。”
“好的,高木前輩。”
這樣的回答,讓高木涉再次打起冷顫。
“是你找我幫忙的,所以要跟著我的安排來行動。”
黛雙手張開,盡可能保持著平衡,好像自己正走在鋼絲線上一樣。
“而且這是你的調查哦,我隻會提供,”右手比出一個米粒大小的縫隙:“這麽一點點的幫助。”
“所以,”右手合攏,想要拍拍高木的腦袋。
但就身高來說似乎做不到。
“高木,彎下腰。”
不明所以的高木彎下腰,腦袋到了杉畑黛微微抬起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少女輕輕拍了拍高木的腦門:“所以,打起精神來加油!”
然後黛說明了計劃:“等毛利叔叔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去她那邊。”
“那黛小姐呢?”高木問道。
“我?”黛歪著頭:“我當然在約好的楠川事務所等著嘍?”
伊藤康夫決定前往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時間是當日的下午。
家裏丟失什麽樣的東西,伊藤康夫再清楚不過,畢竟根本就沒有什麽小偷,那些丟失的東西此時此刻正在群馬的森林裏睡大覺。警方要會要求他寫一份記錄表,也在他預料之內,正因如此在沒被任何人觀察的情況下隻是粗略的檢查一番,就開始書寫記錄表,丟失的東西不外是一些戒指、項鏈、現鈔之類的值錢東西而已。
寫完了這份記錄表,伊藤康夫前往米花町五丁目,五丁目的偵探事務所隻有一家,那就是毛利小五郎的偵探事務所。
伊藤康夫走了上去,用詢問的口吻問道:“請問這是楠川事務所嗎?”
毛利小五郎打量著伊藤康夫,將他和之前伊藤千秋所提供自己丈夫的照片對比著。
絲毫沒有差錯,毫無疑問是照片上的男人。
“伊藤康夫先生,對吧?”保守起見,毛利小五郎確認了一番。
伊藤康夫點點頭:“是,但記得有跟我說是五丁目的楠川事務所才對。”
“大概是記錯名字了吧?”毛利小五郎回答:“高木警官已經跟我說過你會來。一定沒錯的,你稍微坐一會好嗎?他馬上就會過來。”
過了十分鍾左右,高木涉趕了過來。
高木從伊藤康夫的手上接過了記錄單,仔細閱讀:“真是偷了不少的東西呢。”
珠寶、首飾,各式各樣值錢的東西都偷了不少。
高木提出了問題:“伊藤先生,你還記得伊藤夫人當時的穿著嗎?”
“我記得內人是穿著白色西服,還戴著墨鏡。”伊藤康夫回答。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沒錯,我也記得,她那天大概是這樣的,而且還戴著圓形的墨鏡。”
高木涉指著記錄單上問道:“伊藤先生,你這上麵沒有寫墨鏡,我們也沒有從您家找到同款式的墨鏡。”
誒?
伊藤康夫有些愣神。
不可能的!
絲毫不差,起死回生,就事論事,爾虞我詐,跋山涉水,烏合之眾,氣喘籲籲,拔苗助長,耳濡目染
不可能有這種事,他已經很明確叮囑過對方,要求她將白色西裝、墨鏡全部留在屋裏才對。
“刑警先生,”伊藤康夫強自鎮定,聳聳肩膀,滿不在意的說道:“你總不可能以為我會記住所有東西,一個墨鏡而已,我怎麽會記清。”
毛利小五郎也為他辯解:“就是啊,一個墨鏡而已誰也記不住的。比如說我,連平時怎麽處理的案件都記不清楚!”
高木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將另一個問題問出來:“伊藤先生,你離家旅遊一個星期,回到家沒有想過和夫人打聲招呼嗎?就在門口大喊‘我回來了’這樣,人跟人真的很奇妙。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喊‘我回來了’這樣才對。”
“因為你那是熱戀中啊!”毛利小五郎狠狠拍著高木的肩膀:“等你結婚的,也會像這樣,回到家一句話也不說的。高木老弟,你要理解。”
伊藤康夫點點頭:“我跟內人的關係,其實並不怎麽好。不然也不會那樣在車站吵架。”他歎著氣,抱怨著平日的相處:“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疑心我有外遇,還找過好幾個偵探調查我。”
毛利小五郎拍著桌子,非常讚同:“女人就是這樣子,就以為內一點點小事而發脾氣!全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居然還可以說的頭頭是道!”
高木涉苦笑著。
這跟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呀,按照預想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和毛利偵探聯合起來,一同對伊藤康夫展開言語交鋒,心理壓迫,迫使對方一點點透露出自己犯下殺人罪行的蛛絲馬跡才對嗎?
現在毛利偵探,怎麽好像是對麵的人一樣?!
本人還沒有開口,毛利偵探就已經為對方想好借口了?
這是一種新的審訊模式嗎?假裝自己和對方站在同一個陣營,博取對方信任,從而掏出有用消息的審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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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高木說服了自己,不自覺有些佩服起毛利小五郎來。
不愧是毛利偵探,這麽快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嚐試獲取對方信任,為下套提供先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