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瘋狂
跟外麵的白晝截然相反,酒吧裏昏沉視線也看不清楚,顧歌卻清清楚楚是把一個藥包交給了喬秋若。
殷紅的唇如同暗夜裏的精靈,開闔之間讓人有下意識聽從的魔力,“這裏的東西可以幫助你實現願望。”
從酒吧裏走出來,微涼的風吹散了臉頰上的紅暈,陽光有些刺目,喬秋若招來一輛車去顧文生的別墅。
口袋裏的藥紙已經有被汗水打濕的痕跡,她很緊張。想到這藥的作用以及接下來要做的事,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緊張的氛圍中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交了一百塊連零錢也忘了拿就走,推開門。
顧文生坐在客廳裏與一個人交談甚歡,喬秋若的瞳孔縮成一點,那個女人是楚念晚,沒想到她居然會到這裏。
“你怎麽來了?”顧文生臉上的笑容淡去,眉頭微蹙,他明明已經讓喬秋若離開,她卻再次出現擾亂他平靜的心湖。
細微的變化被喬秋若看在眼裏,那麽傷人,連一個微笑都不肯給她了嗎?
“我是過來拿行李的。來客人,我先去給你們倒杯水吧。”
一早她就想好了借口,隻是說出來心情又這麽苦澀。不等顧文生拒絕她便轉身去廚房。
顧文生本來打算攔著她的,可是發現從楚念晚專門過來給她送東西卻沒有喝一口水有些過意不去。也就沒攔著。
她一共到了三杯水,背著身子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而後才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包藥,分別撒在兩個杯子裏攪拌均勻後才端出去。
加了藥的兩杯水,一杯給顧文生,一杯給自己。
是的,喬秋若在顧歌的慫恿下決定給顧文生下藥,方便發生關係。機會隻有一次,她已經等不及了。按照他死板的性格,事後即使再不情願也會承擔起責任。
得不到他的心,就想辦法得到他的身。喬秋若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
可不好的是顧文生遲遲沒有動那杯水,楚念晚察覺到他們倆之間微妙的氣氛也沒留多久就出去了。
顧文生送她出門,回來時喬秋若目光炯炯的看著那杯水,透著一股子的執著勁兒。
以為她渴,顧文生便說:“想喝的話你可以直接喝,我還沒喝過。”
喬秋若搖了搖頭,顧文生就打算自己喝了,她眼巴巴的看著他一舉一動。
詭異,實在太詭異了。顧文生心裏雖然起了一絲疑惑的漣漪,卻並沒有多想,唇已經沾到了杯沿。
悠揚的電話鈴聲不適時宜的打了進來,顧文生接通後嗯嗯好的作著應答,而後起身就要往外麵走。
“怎麽了?”喬秋若怎麽可能看著他離開,激動的起身想上前攔住他,又擔心動作太突兀引得他懷疑。
“隻是去外麵拿一個快遞。”
他們這裏的小區防守森嚴,一般的快遞隻能到小區門口拿不進來,顧文生隻能親自去拿。
“沒事,我去拿就好了。”
不容他反應,喬秋若就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她現在恨不得顧文生趕緊喝完水,不要出去走動。
為了效率她抄的還是近路,而且走的急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楚念晚的去而複返,兩個人就這樣錯開了身。
別墅裏,顧文生覺得有些口渴就把水喝了,而後上樓繼續待在畫室裏。
沒過一會兒,感覺熱氣升騰就去把空調降低了幾度,明明已經快轉秋的季節,卻還是熱的發慌。
這時門鈴響了,他不認為是喬秋若,因為後者有這裏的鑰匙,下去開門發現是楚念晚。
“你怎麽又回來了?”
楚念晚臉上有些尷尬,這段時間記性不好老犯迷糊,故作鎮定的揚起臉,“你還記得前幾天我拜托了你什麽事嗎?”
略施粉黛的臉在金色的陽光中白裏透紅,色澤可人,顧文生喉結一滾,不知道為什麽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挪開了自己的視線,顧文生錯開身讓她進去,“記得,你朋友的畫還有簽名。”
香風拂麵,顧文生隻覺得小腹一緊,平白生出些不該有的想法,體內也燥熱的慌。
這是怎麽了?
要給她的畫放在畫室裏,楚念晚一直走在前麵,她對這裏熟悉也不需要跟顧文生客氣。隻是走在她身後的顧文生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身體越來越熱,內心深處叫喧著某種渴望。他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扒光才好。一轉眼已經到了樓上,楚念晚打開畫室的門準備問他是哪一副畫。
話到嘴邊卻沒有問出口,看著顧文生的樣子忍不住嬌呼一聲,天呐,他現在麵色潮紅,渾身像被烤熟的蝦。
“你怎麽來了?”
手剛碰到他的肌膚就被狠狠一燙嚇得縮手,他卻突然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肩膀,如火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臉上。
楚念晚警鈴大作,她突然想起來吃了某種藥之後的症狀也跟他現在一模一樣。
她嚇得恨不得趕緊跑掉,可是晚了,失去理智的顧文生紅著眼推到她,一件一件的剝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粗暴,而沒有章法。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我們不能這樣。”
換做以前,顧文生早就鬆開她,更不會做出這麽匪夷所思的事,可是現在藥性摧毀了他的理智。
完全不具備思考能力的大腦,已經混沌的雙眼已經被眼前雪白的肌膚蠱惑,顧文生隻知道這具身子很涼,可以解他身上的熱……
中途出了一點波折耽誤了一會兒,喬秋若馬不停蹄的跑了回來,顧歌給她的是烈性藥,為了以防萬一她自己也吃了。
不過好在分量小,克製一下還是可以的。然後,她在玄關處發現了一雙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女士鞋。
呼吸一滯,她心裏立刻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再也顧不上直接跑上樓去,沒關的書房門讓她心神不寧,一沒注意摔到樓梯上。
嘶……真的很痛,尤其是牙齒不小心磕到唇肉之後。她顧不上,幾乎狼狽的在樓梯上爬行,然後她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
男人粗暴的像隻匍匐的野獸一樣在女人身上衝刺,身下的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淚水花了臉龐,貝齒將唇咬的死白,如此依舊有破碎的呻吟聲溢出……
一瞬間,喬秋若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轟的一聲,塌了。她不知道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爭湧而出,她捂著唇瓣,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淚水模糊了視線,體內欲火中燒,一寸寸吞噬著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開門與姑老爺子一行人錯愕的目光對上。
“你這女人怎麽還敢來……”
還沒等老爺子教訓完,喬秋若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她奇怪的反應讓來的人一頭霧水。
楚玉拍了拍顧軍的手,又牽起一個臉生的姑娘的手,“不是說要相親嗎?我們先進去吧,讓文生出來。”
樓下找不到顧文生的影子那隻能是在樓上了,擔心顧軍的臭脾氣,楚玉一直走在前麵,結果看到書房裏的那一幕之後,直接氣暈厥了過去。
“啊,楚夫人你……天呐。”被帶來的那個女孩一直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結果一直沒有動靜便上去找人。
看到她倒在地上時被嚇得失聲尖叫,跟這又看見了書房裏的畫麵腦子轟的一片空白。
老爺子也跟著上來了,發現這種惱人的事情後被氣的不輕,書房裏的動靜一直有增無減。他正要衝進去時,一個隨行的小輩攔住了他:
“堂爺爺,你等等大伯這症狀有點像吃了藥的。”
小年輕是學醫的,一眼就看出來顧文生的不正常。老爺子黑著臉冷哼一聲,砰的拉上門帶楚玉下去將她送到了醫院。
偌大得客廳裏,慢慢開著窗,一絲風的流動也感受不到,氣氛壓抑到幾點,隻讓人覺得快要窒息,喘不過去。
來相親的那個小姑娘哪裏想到會遇到這種事,麵色慘白慘白的,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像隻鵪鶉一樣低著頭。
“小荷啊。”顧老爺子出聲了,像是一口百年的老井平穩的聲線,“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為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不愧是他親自挑選的人,看人眼色的功力絕不一般。
顧軍現在看到這麽一個玲瓏的姑娘隻覺得可惜,好好的一個兒媳婦,現在就該沒了。
叫小荷的姑娘默不作聲的離開,顧家在本市的權勢她不敢得罪,隻覺得可惜。顧軍心裏的怒火越發深沉,讓身邊的人去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即便被氣的火冒三丈,理智還在。之前顧文生就一直拒絕他給他的相親,短時間內不可能這麽輕易變卦,更不會跟楚念晚發生關係。
背後一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喬秋若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隻記得是一條黝黑的巷子,附近有幾個混混青年的聲音讓她渾身緊張。
忽而一道清朗的聲線在她背後響起,“哎呀呀,發現了一直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