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悔不當初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夏瑾笙和顧南塵很快就知道了發生在顧文生和楚念晚之間的事。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
不免擔心,但他們還是顧及了顧文生的麵子沒有到場,而那倆人發生關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顧文生醒來的時候,楚念晚就蜷縮在牆角,貝齒將下唇咬的泛白,眼神空洞像一隻無助的小獸。她身上的衣服皆是破破爛爛的成了條,露出來的肌膚也是青紫的。
這會兒他人已經清醒,什麽也都記得。複雜的看著自己的暴行,顧文生走過去把自己的襯衫披在了她身上。
她有些害怕的瑟縮一下,顧文生給她披好衣服後就立刻站的遠遠的,他準備出去。
這時楚念晚卻突然從地上竄起來,抓著他的手十分害怕,“老爺子就在下麵。”
說完唯恐不及的鬆開手,往後退幾步,她驚嚇過度,顧文生滿心自責,“放心,事情我會解決的。”
出門之前,他看了一眼畫滿了安若櫻畫像的畫室,滿心諷刺,心裏默念了聲對不起,再也沒勇氣看那雙純真的眼眸。
楚念晚咬了咬唇,她似乎已經知道顧文生即將要做什麽,一時心中也不知道作何想法。
到樓下,顧文生默不作聲的站在顧軍麵前,老頭子氣的吹胡子瞪眼,使出渾身的勁那拐杖打他的腿。
“孽子,跪下。”
他照做了,悶不吭聲將顧軍氣的夠嗆,老爺子那他無法一下接一下的打,楚玉被送進了醫院。
現下沒有人敢攔他,一棍一棍實打實的敲在顧文生背上,後者又不肯求饒,隻有疼得厲害的時候才悶哼幾聲。
“你說,怎麽會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你就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越想越氣憤,顧軍下手越不知輕重,顧文生額頭上冷汗涔涔,從他醒來後就差不多知道事情是這麽回事。落荒而逃的喬秋若就是最好的證明。他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偏激到這一步。
但是他不能說,說了喬秋若絕不會好過。
老爺子終歸上了年紀,沒過一會兒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踹他一腳,“想好怎麽給老子解決沒?”
“知道。”顧文生咬了咬牙,“我會娶念晚的。”
出了這樣的事跟他有脫不開的關係,楚念晚到底是被牽連進來的無辜受害者。
老爺子雖然心有不慢,可到了現在這一步他也無可奈何,好在楚念晚知根知底,是個好媳婦的人選。
從養女變成兒媳婦,還不知道外人該怎麽看待他們顧家,他又想到了顧南塵,竟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一個兩個都這麽不省心。
顧文生將和楚念晚訂婚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家人為他們忙裏忙外的操辦,唯有兩個當事人像沒事人一樣事不關己。
夏瑾笙他們也收到了邀請函,訂婚宴將在下個月15號舉行,她一時心裏很不是滋味。顧文生一心隻有安若櫻的事她是知道的,這恐怕更多的是出於責任心。
可是為什麽楚念晚也會同意這門婚事?她不是喜歡顧南塵的嗎?這樣兩個互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將來真的不會有問題?
越想越放心不下,她決定去找顧文生。正下樓,就與小家和顧南塵撞上,“你這是要去哪兒?”
“大哥那裏。”
“不用去了,我剛去過。醉的不省人事。”
說到底都是親兄弟,顧文生出了這種事他怎麽可能不表示一下關心,可結果太令人大失所望。
屋子裏雖然幹淨整潔,但是鋪天蓋地的酒氣叫人無法忍受,顧南塵隻是看一眼就抱著小家夥回來了。
順帶帶了一個人回來,喬秋若。
“秋若,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夏瑾笙覺得她一直在顧文生身邊,肯定知道不少事,可現在喬秋若除了流眼淚一句話也不說。
目光找不到焦點,像個殘破的玩偶娃娃,她跟顧南塵對視了一眼,隻能先讓她去客房裏休息。
擦肩而過之際,夏瑾笙目光一滯。在喬秋若的脖子上居然有一塊紅痕,那東西倒有些像吻痕。
她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起來,顧南塵一下來就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追問:“你是在哪兒遇到她的?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嗎?”
顧南塵點了點頭,才說:“門外遇到的,大哥不讓她進去。”
她不再說話,心中卻有了自己的思量。
第二天一大早,夏瑾笙就起來做了早飯,思及喬秋若昨晚沒吃晚飯,正要去叫她起來。等待她的隻有空蕩蕩的房間。
顧南塵穿著睡衣下來,目光撇向房間跟她解釋,“昨晚走了。”當時還是喬秋若主動敲門告別,並哭著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委。
那時夏瑾笙睡得正熟,顧南塵便沒有叫醒她,這會兒見她找人才想起來。不過現在他沒打算讓夏瑾笙知道。
“她一個人能去哪兒?”
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麵受委屈,夏瑾笙的眉毛揪在一起,顧南塵在餐桌邊坐下,“誰知道呢?”
“你就不能多點友愛,關懷一下身邊的人嗎?”
顧南塵立即塞了她一個三明治,叮囑道:“快吃,餓壞胃不好。”他眼神裏真真切切寫著‘看我夠關心你吧’幾個大字。
忍不住翻了白眼,其實夏瑾笙明白,喬秋若的心不在這裏,強留下來也沒有用。眼前這個尷尬的情形,或許離開最適時宜。
她難免想起了自己,如果不是顧南塵威逼利誘帶她去領證,那她現在會不會跟喬秋若一樣,看著喜歡的人娶了別人。
“如果我沒嫁給你,你會娶別人嗎?”夏瑾笙突然就對這個問題糾結上了,雖然隻是腦中一時跑出來的想法,沒有過確定的答案之前,她無法安心。
顧南塵抬眼看她,又收回目光,一句話也沒有。夏瑾笙卻從裏麵感受到了對她的玩弄,這家夥實在鄙視他的智商嗎?
在她發火之前,小家夥蹦蹦噠噠下來了,跑到餐桌前狠狠地嗅一下,砸吧砸吧嘴,“好香啊,我餓了。”
“小團子,你還沒刷牙洗臉呢。放下洗幹淨了才能吃。”
“哪有?”夏毓秀無辜的眨眨眼,殊不知夏瑾笙的注意力全在她眼角的那顆小黃粒上。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拎著她的衣領扔進衛生間,“擦幹淨你的眼屎再跟老娘撒謊吧。”
小家夥不情不願的對她做了個鬼臉,秋天天氣轉涼,她越發不願意碰水。
有時候,能不洗就不洗。
“她這樣都是遺傳你。”顧南塵眼裏噙著笑,忽地想起以前夏瑾笙剛到他身邊那會兒也是這樣。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夏瑾笙氣的跳腳,哪裏肯承認小家夥都是隨了她,“胡說,一定是你的基因有問題。我這麽優秀,基因那是一等一的好。”
知道把人惹炸毛了,顧南塵輕車熟路的做起順毛工作,“是,你的基因最優秀。”
“哼,知道就好。”夏瑾笙趾高氣揚的揚起小臉,尾巴翹到天上,傲嬌的不行。
另一邊,喬秋若從顧南塵那裏出來後就一直跪在顧文生的別墅外麵,他不肯見她,就跪到他肯見為止。
清晨露水重,又跪了一夜,這會兒她隻覺得頭重腳輕,每每搖搖欲墜之時,喬秋若總是甩甩頭強打精神。
隨著一聲開門聲,顧文生終於黑著臉出現。
“你還來這裏做什麽?你被辭退了,滾的越遠越好,不然我叫保安了。”
喬秋若幾乎是跪在地上“走”到他麵前,膝蓋磨出了血也不以為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喜歡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顧文生皺著眉推開她,眼底一片青色,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令人心碎的眼神,“喬秋若,你真讓我失望。”
一瞬間,像是被人抽幹了魂魄一樣,喬秋若癱軟在地上,淚水汩汩,口中隻剩下輕微的喃呢:
“對不起,我不該聽從教唆對你下藥的。我隻想失身給你,想著你一定會負起責任的。結果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對不起……”
“你說什麽?”第三個人的聲音突然闖進來,到在這裏聽了一會兒牆角的楚念晚突然衝出來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領,“你剛剛說是你對他下藥的對不對?賤人。”
話音未落,她就嫉惡如仇的一巴掌扇到喬秋若的臉上,一巴掌又一巴掌,即便是手掌發麻也沒打算停手。
都是她,都是這個包藏禍心才害得自己失身於顧文生,才不得不放棄顧南塵。楚念晚隻想著毀了自己的人,她也不會讓這人好過。
目光一狠,雙手已經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她立刻去死才好。
難受的要死,喬秋若也沒有反抗,似乎……一心求死。這個想法讓顧文生心裏悶悶的,身體已經先一步抓住了楚念晚的手嗬斥:“夠了,放開她。”
這會兒楚念晚已經著了魔障,哪裏還聽的進他的話,手下也越發使勁起來,喬秋若臉漲得像是煮熟的龍蝦通體泛紅。
會越來越困難,她的眼珠子開始往外翻,露出可怕的白。見狀,顧文生的心抽痛了一下,他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手一用力楚念晚便疼的使不上勁來,而後又被他推到一邊。顧文生為防止她再上來糾纏,先一步把喬秋若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