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都是瘋子罷了
麵對麵具男愛德華的暴戾和反複無常,這要放在以前,藍鳶早就翻臉走人了。
可是現在,她卻不能那樣做。相反,她需要順著他的這些讓人不可理喻的情緒,以它們為線索,然後順著它們去尋找,他內心的症結所在之處。
藍鳶後來委托過一個私家偵探,想要他幫忙調查一下海家以前的事情。
不料那個人很快就被麵具男愛德華給發現了。
當愛德華拎著那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他的臉色難看的嚇人。
那個偵探被反綁著手,已經被人揍得狼狽不堪。
愛德華把那個男人扔在牆角,然後陰冷無比的走到藍鳶跟前。
他把臉湊到她麵前,冷冷的問道:“我接受你的過去,接受你的孩子,可是你居然還在調查那個男人的過去!你那麽希望他還活著嗎?”
說話間,他的指尖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他的眼睛血紅,他的聲音冰冷至極,似乎對著她深愛的海夜哥哥有著莫大的仇視和嫉妒。
藍鳶困惑不已,眼前的男人讓她害怕,她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出了幾個月以來自己一直困惑的事情。
藍鳶說:“海夜哥哥不就是你自己嗎?你是在嫉妒和痛恨自己嗎?”
男人聽了她的話,眼睛裏驀得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神色,繼而,那種難以置信演變成為了一種憤怒。
他的手慢慢向下移動至她的脖頸處,然後緊緊抓握,他的力道越來越大,手指間的骨節分明,青筋突兀。
藍鳶覺得自己由疼痛變得呼吸困難再到變得大腦缺氧。
繼而眼睛裏不由自主地溢滿淚水。
她使盡全身的力氣去用雙手使勁地捶打他的胳膊,然後在她感到自己窒息的最後一刻,那個男人驀得鬆開了手。
然後藍鳶蹲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聽到他說:“我既然愛上了你,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私有品,我不允許你再去想念和回憶那個男人。
最重要的!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把我和他混為一談!不要再試圖去尋找和他有關的任何的東西。
然後我宣布,從現在開始,你被禁足了!”
說完,他轉身,砰地一聲狠狠的帶上門,那個綁在牆角的私家偵探也被他拎了出去。
藍鳶看著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離開之後,內心泛起一片難以言明的痛楚。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走到鏡子跟前,脫掉衣服一看,她發現,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自己的渾身竟已經沒有幾處完好的皮膚。
她對自己說:不行,在他康複之前,我不能呆在這裏,不然總有一天,會被他活活虐死。
想到這裏,藍鳶隨即朝門口跑去,剛準備拉門,卻看見剛才那個私家偵探躺著的地方,丟著一張揉成一團的白紙。
藍鳶走過去伸手揀它的功夫,門咯噔一聲開了。
她抬頭看到,燈光下,帶著麵具的愛德華,身影冰冷,寂靜入魔。
藍鳶把那張紙團緊緊地握在手心裏藏到身後,她努力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從嘴巴裏擠出一絲笑容,說到:
“你回來了?”
男人走到她的跟前說到:“去洗個澡,我想要你。”
藍鳶一愣,她發現,他的說話方式,真的真的欠扁。
如果他還是曾經那個腦子正常的海夜,她一定掄著巴掌就上去了。
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因為內心深入骨髓的恐懼,除了順從,竟然不敢多一句話去反抗。
藍鳶不言不語地走進浴室,反鎖掉門,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那個紙團。
紙團上麵隻簡單的寫著一句話:“HL是左氏集團的產業,左氏集團的實質掌舵人左天影是海夜的母親。”
看完後藍鳶一愣!
所以,海夜哥哥從海底爆炸事件之後失蹤的兩個月的時間,是去了美國嗎?
左天影阿姨她是見過的,除了對海夜哥哥懷有淡淡的困疚之情,卻從來不肯付出更多的感情。
現在,海夜哥哥帶著新的身份,帶著HL 集團總裁的身份回到禹城,想必定是在美國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藍鳶料定,海夜哥哥內心症結的根源想要被解開,她就必須去一趟美國。
想到這裏,藍鳶把那張紙團從馬桶衝了下去,她深思不定的思考中,不知不覺已經半個小時。
突然得,浴室的玻璃門傳來的幾聲急促地咚咚咚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那個男人顯然已經等的很不耐煩。
想著這裏,藍鳶趕緊去打開淋浴製造出泠泠的水聲。不料那個男人已經自己拿著備用鑰匙打開了浴室的門。
藍鳶暗惱:真是的…不管你是海夜還是愛德華,似乎這個不尊重別人隱私的毛病都根深蒂固的很…
她看到,那個男人看著她依舊穿著衣服,淋浴泠泠泠的空響聲似乎攪得他很心神不寧。
他的眉頭皺了皺,然後走過來俯身,將她橫抱起來走到淋浴底下,自己動手幫她操作了起來。
藍鳶真的很想指著他的鼻尖破口大罵,可是她不敢。
盡管各種覺得不適應,各種覺得被侮辱,她卻依舊不得不從地任他擺布。
二十分鍾後,她像一個玩具一樣,被那個男人抱著帶出浴室,帶到臥室。然後不厭其煩地寸寸把玩。
她在心裏警告他:你…有些離譜了啊!
這樣的日子,真是夠夠的了!我一定要盡快逃出去,不然恐怕你的人格障礙還沒治好,我的精神分裂症又要重新發作了…
可就在他的神思不定間,她遊離的眼神似乎又一次激怒了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扳正她的臉,使她的眼睛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
他說:“你…在想誰?又是那個叫做海夜的男人嗎?”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說話間,他握著她的肢體的手臂力度,再一次加大了幾分。
進而,他掠奪她的方式也近乎懲罰,她的身體又一次陷入劇烈的疼痛。
她的麵龐因為痛苦而眉頭微皺,卻絲毫激發不起那個男人絲毫的憐憫。
有的,隻是他無盡的征伐和欲望。他的兩隻手,又一次如同一個小時前的那樣,因為痛恨而移向了她的脖頸。
他雙臂間的力度在加大,她又一次感到了窒息感,她體內的躁動在他的征伐裏接近極端的時候,又伴隨著窒息感跌入穀底。
而她意外的發現,那一瞬間,她竟有著和他相同的快慰,不帶恐懼。
藍鳶想:額!這種事情上麵,大概本來我們就是同一類人,都是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