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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安夜淮這個混蛋!

  一個區區懷表,居然一下從起拍價50萬提到了800萬,而且一次叫價就是650萬,這不禁讓在場的人們一片唏噓。


  再加上此拍品一出場時拍賣師對捐贈人的介紹,如此神秘的一位捐贈人,讓大家更加對這塊兒懷表有了種種猜測。


  “800萬!800萬有沒有更高的!”


  拍賣師再次確認,畢竟知道安夜淮的身份,前兩次他叫價純屬開心隨性,最後還是將拍品拱手讓人了。


  可是這一次,一看這出手就知道,這懷表他是要定了的。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冒出來跟他搶,那隻能說……那個人膽子太大……


  “800萬一次……8000萬兩次!8000萬……”


  “1000萬!”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還是拍賣會開始以來第一個女競拍者叫價,而且第一次叫價就和安夜淮這樣的大人物撞上,果真是女中豪傑,博足了人們的眼球。


  木舞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望過去。果然不遠處的位置,林夏手中的牌子高高舉起。


  她的目光眺望過來,恰巧與木舞對視。


  林夏大概是代表森舞來出席的這場拍賣會,可是木舞看見她手上高高舉起的32號牌,瞳孔有一瞬間的呆滯。


  她競拍的錢應該是自己的,那麽競拍下來的物品也應當歸她所有,所以那塊兒懷表,對她究竟又有什麽樣的吸引力?


  以至於她一個小小總監肯出1000萬的大手筆來拍下一個區區50萬的懷表?


  “這位神秘的小姐忽然叫價1000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拍賣師說完後心虛的汗顏,他餘光偷偷瞥了眼那頭麵色如常的男人。


  安夜淮的確也訝異林夏這突如其來的出手,可是區區一千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林夏來說,再提價的話她怕是承擔不起了吧。


  驀然勾唇,男人忽然變得悠閑起來,他舉了舉手中的牌子,淡淡道,“2500萬。”


  木舞皺了皺眉,“你會不會叫的有點兒太高了。”


  “看得出來你喜歡。”


  他表情淡然,可是內心卻緊繃著,畢竟這塊兒來曆不明的懷表,讓他莫名有一種強大的不安感。無論如何,他是一定要拿下的。


  “3000萬!”


  林夏再次舉牌,這塊兒懷表……她很清楚背後的捐贈人,也很清楚它對捐贈人的意義,所以她想要將它拍下來,然後再親自打開他的心結。雖然也許萬劫不複。


  “5000萬!”


  安夜淮不急不忙,每次叫價卻高的驚人,周圍的吃瓜群眾和記者們紛紛小聲議論,猜測懷表的來曆和背景,又或者是和什麽人有關。


  淺川忍不住笑了笑,這下碰上對手了。


  看來這兩個人,是都有要拿下這件拍品的決心啊。


  林夏抿了抿唇,5000萬對她來說的確有些超負荷了,她拿著牌子的手攥的死緊,以至於纖細的骨節都泛起了白色。


  木舞回頭看她,視線交織,林夏眸色動了動,忽然心虛的移開目光。


  她深吸一口氣,最終將手裏的牌子放到了桌上。


  拍賣師見狀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恢複激情,慷慨激昂道,“5000萬一次!5000萬兩次!5000萬成……”


  “7000萬!”


  拍賣師:“……”


  安夜淮:“……”


  眾人:“……”


  拍賣師嘴角忍不住一抽,不是吧?好不容易那位小姐知難而退了,這又是哪裏殺出來了程咬金?閑的沒事非要插一腳?

  安夜淮回頭看去,淺川坐在最後排,翹著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向他的目光裏卻明顯帶著挑釁。


  男人抿了抿唇,重新舉起牌子,“9000萬!”


  “一億!”


  淺川牌子都沒放下,毫不猶豫的喊了出口,下麵的議論聲和唏噓聲一陣高過一陣。


  安夜淮忍不住嘴角一抽,媽的這小子要以牙還牙是吧?!

  “一億五千萬!”


  安夜淮有些不耐煩,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木舞臉都僵硬了,任誰都覺得詫異,一塊兒起拍價50萬的懷表而已,究竟有什麽樣的魔力能夠讓大家爭相競拍,不惜提價到一億五千萬?!

  淺川反倒更加悠閑,反正他看得出來這塊兒表安夜淮是要定了,不管他怎麽提價他都會叫更高的價,所以決定再逗他最後一把他就收手。


  “兩億!”


  淺川再次舉牌,那模樣說不出的悠閑。反正兩億他是拿不出來,但安夜淮不一樣,他有的是錢。


  安夜淮眸底的怒火已經零星的燒了起來,他眉頭緊蹙,拿著牌子的手青筋凸起,不過下一秒,男人臉上的表情忽然釋然,他將手裏的牌子扔到桌上,倏地勾起薄唇。


  “既然這位先生如此喜歡這件拍品,不惜出400倍的高價拍下來,那我也就不奪人所愛了。”


  淺川:“……”(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拍賣師站在那裏也是心驚膽戰啊,一顆心懸在半空中就沒有下來過,他抽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拿著話筒,趕忙道,“兩億一次!兩億兩次!兩億成交!”


  啪!

  錘子重重落下的那一刻,淺川的大腦裏猶如一道響雷劈過,他剛剛經曆了什麽?尼瑪花兩億買了個50萬塊錢的破懷表嗎?可重點是他壓根沒有兩億啊!啊啊啊!

  安夜淮這個混蛋!

  懷表被禮儀小姐端到淺川麵前時,他硬著頭皮擠出一個微笑,看了看桌上的複古懷表,嘴角恨不得抽筋。


  拍賣會結束時他要怎麽說?怎麽說他壓根兒沒有兩億?而且……他剛剛拍董明明的東西已經透支了3000萬!啊!抓狂!


  “下麵進行第五件拍品的競拍,第五件拍品是來自於……”


  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安夜淮忽然衝一旁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穿西裝的男子立刻會意的走了過來,他彎身到男人耳邊,恭敬道,“安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安夜淮薄唇輕啟,聲音很輕,再加上競拍的聲音,除了低耳的工作人員連木舞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把我的捐贈品換下來,我要留著,一會兒會有人將新的捐贈品送過來。”


  “好的,安總放心,您的東西我們連動都沒有動過。”


  安夜淮淡淡“嗯”了一聲,工作人員立刻識趣離開。


  剛才禮儀小姐從她身邊路過時,他特意觀察了那塊兒懷表,和他一直珍藏的那一塊兒的確非常的像,可是卻不一樣,懷表上的刻紋雖然不深,但卻能清晰的看出來是一條龍。


  而他準備捐出來的那一塊兒才是木舞的,他珍藏了多年,觀摩了無數次,所以清楚的知道,那上麵的刻紋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木舞有些心不在焉,剛剛的事情她真的想不明白,不管是神秘人的捐贈還是林夏的忽然出手都讓她覺得詫異,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出路。


  “怎麽了?”


  安夜淮看得出她的心思,語氣裏帶著一絲探究,其實這麽多年,他也很好奇她看到這塊兒懷表時的反應,他也曾經想過,如果她知道這背後的一切,會怎麽樣?

  “沒事。”


  木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美眸輕輕掃了眼淺川,淡淡開口。


  “那塊兒懷表你確定淺川能拍的起嗎?兩億可不是個小數目,剛剛我看得出來他是故意在誆你,可是你這麽做會不會有點兒……”


  “你很想要那塊兒懷表對吧?”


  安夜淮溫聲岔開她的話題,深邃的眸底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木舞忽然勾了勾唇,“你不問問為什麽?”


  “不問。”


  男人淡笑,端坐著的姿態紳士優雅,英挺的五官有大半淹沒在陰影裏,他不問,因為他早就知道。


  木舞有些愣神的看著他,心裏的情緒複雜,安夜淮忽然輕笑一聲,瞥了眼那頭滿臉黑線的淺川。


  “自作孽不可活。”


  拍賣會進行到最後一件拍品,拍賣師仍然是不厭其煩的介紹著,滿嘴都是固定化的台詞。


  “最後一件拍品的捐贈人是安陽國際的總裁安夜淮先生。”


  說著身後的巨大帷幕忽然拉開,一輛嶄新的高級跑車映入眼簾。


  人們紛紛驚歎於它的配置和流利優美的車身線條,這樣一款車,想必任誰都抗拒不了,更何況是對於一些跑車愛好者。


  “這輛車是安先生專門定製的,全世界絕無僅有,今天能夠拿出來做慈善事業,著實難能可貴。”


  說著拍賣師自顧鼓起了掌,台下人也都跟著啪啪拍手。


  安夜淮勾了勾唇,幽深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這輛車三年前他就找人著手安裝了,前幾天剛剛完成,他還沒來得及上去試一試手,就被捐到了這裏。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意外和插曲,現在擺在拍賣台上的可能就是他捐贈的那塊兒牡丹花懷表,可惜計劃被打破,他隻能先把懷表留下來,再找機會跟她坦白了。


  沒有別的捐贈品,隻能拿出自己的愛車頂替,這樣才顯得支持慈善事業。


  “這輛車的起拍價,2000萬,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一百萬!競拍開始!”


  下麵的競拍如火如荼,安夜淮毫不關心,反正捐贈出去的車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什麽時候有這樣一輛車?”


  木舞眼底的光亮異常明顯,看來也抑製不住對它的喜歡。


  男人撇了撇嘴,“早知道你喜歡我就送你了,三年前就找人做了。”


  “……”


  木舞牽強的笑了笑,“看不出來你這麽支持慈善事業啊……”


  安夜淮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揉著太陽穴,淡淡道,“反正車我是拍不了了,一會兒還要出高價從淺川那裏把懷表贖回來呢。”


  “……”


  木舞無語的抿了抿唇,無奈道,“那你當初幹嘛要讓給他?”


  “賺個差價。”男人薄唇微勾,修長指尖輕扣桌麵,“反正他也拿不出兩個億,我對他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他不低價賣給我,就要掏兩億出來,這筆買賣,他不做也得做。”


  “奸詐。”


  木舞瞪他一眼,忽然看向前麵,“你的車被拍走了,竟然還沒有那塊兒表貴。”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我這樣大手筆。”


  安夜淮輕笑,眸底涼意深深,最後跑車以一億兩千萬的價格被人拍走。


  “今天的拍賣會到此結束,感謝為本次拍賣活動捐獻書畫作品的藝術家們,感謝支持本次活動的企業家、社會各界愛心人士,以及關心、支持本次活動的所有朋友們!我代表主辦方鄭重承諾,今天大家拍賣得到的所有基金,我們都將以捐贈人或者買受人的名義發放到貧困地區,去幫助更多的人!”


  掌聲響起,拍賣會告一段落。


  拍賣師又擔當起主持人的身份,他站在高台上,大聲道,“大家可以留下來盡情享受節目和舞曲,酒品和食物也都重新換了,大家請玩兒的盡興!”


  人們紛紛起身,一時間燈光全部由暗變亮,因為後期要做數據統計,人們都不能離開,所以紛紛留下來跳舞和享受美食。


  安夜淮牽著木舞起身,挽唇道,“跳支舞?”


  “呃……”


  木舞尷尬的看了看他的身後,咬唇道,“要不然你還是先把手頭的事情解決了吧。”


  手頭的事情?

  安夜淮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見淺川一臉黑線的站在他身後,清俊的麵龐上說不出的陰霾。


  他輕笑一聲,“呦!這不是淺大律師嗎?怎麽?如願以償拍下自己喜歡的東西,要跟我炫耀炫耀?”


  “你丫的!”


  淺川瞪他一眼,可是礙於身後的木舞,最後也隻是幹咳了一聲,“那塊兒懷表,你不是喜歡嗎?我……我可以轉讓給你。”


  他說完心虛的撇了撇嘴,趕忙把視線移到別處。


  木舞在身後憋笑,可出於禮貌還是拍了拍安夜淮的肩膀,輕聲道,“老公,我去趟洗手間。”


  安夜淮回身看她一眼,眸底的笑寵溺,“注意安全。”


  木舞淡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淺川一見木舞走了,立刻炸毛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那副想要發火可是又礙於公眾場合不好發作的模樣好笑不笑。


  “能不能別天天膩歪了?!你小子丫的就知道坑我!不是一定要拍下這塊兒懷表嗎?怎麽到最後就反悔了?!兩億就不肯叫價了?小家子氣!”


  淺川一股腦說完,最後還帶著一句極其不屑的輕哼。


  安夜淮薄唇始終噙笑,他筆挺的身姿站在那裏,黑眸深邃,與他形成強大的反差和對比。


  見他不說話,淺川更加心虛了,他要是不要這塊兒爛表,那他去哪兒哭出兩個億啊?!


  “我告訴你啊!”淺川佯裝淡定,淡淡瞥了他一眼,“這表你不要可就再也要不了了,也就是看在我們這麽多年朋友的份兒上我才網開一麵給你個機會,你要是現在不要,以後求我也沒用!”


  呦!

  安夜淮輕笑了一聲,“那我就不要了,兩個億有點兒不值當,你喜歡還是自己留著吧,我還有事,先不奉陪了。”


  “誒!”


  淺川見他要走真急了,連忙伸手將他拽回來,無奈的撇了撇嘴,不滿道,“那你說!多少錢你才肯買?!”


  安夜淮停住步子,滿意的揚起薄唇,忽然挑眉看他,“一億?”


  “不行!”


  淺川直接拒絕,“一億太少了!你……你再給添點兒……”


  “一億五千萬,最多如此了。”安夜淮清寒的眉眼看向他,眸底有絲絲涼意,“這是你自食其果。”


  說著他漫不經心的挑起一杯紅酒,輕笑道,“不能隻有我一個人賠了不是?好兄弟要同甘共苦。”


  淺川嘴角一抽,還真是好兄弟……


  “行吧。”


  沒辦法,的確是自己把價格抬到這麽高的,自己叫得價,哭著也得負責,淺川最後無奈妥協。


  木舞從洗手間回來,淺川立刻笑盈盈的揮手打招呼,“嫂子好久不見,懷孕了還是這麽漂亮。”


  木舞聽後淡淡一笑,淺川嘴倒是挺甜的,剛剛急著找安夜淮所以沒顧著理她,現在倒是想起多說兩句好話。


  安夜淮冷嗤一聲,“一邊兒待著去,少拍我媳婦兒的馬屁,不吃你這一套。”


  “我說的是實話!”


  淺川不滿的撇撇嘴,然後又笑眯眯的看向木舞。


  木舞笑道,“明明今天怎麽沒陪你一起來?我看到拍賣會上有她的捐贈品,她一向關注慈善事業的,今天怎麽缺席了?”


  “唉。”


  淺川歎一口氣,臉色瞬間變得黯然,他皺了皺眉,“上次的事情對她打擊不小,而且她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她做的又是演員這個行業,作為公眾人物拋頭露麵是免不了的,脖子上的疤痕,對她來說是一個無法釋懷的芥蒂。”


  木舞眸色微動,她柳眉微微顰起,“其實有時候看似高傲的人是很脆弱的,明明現在很需要你,你要幫她走出這段噩夢。”


  “我知道。”


  淺川眸底的悲戚顯而易見,可是身病好治,心病難醫,他和她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從今以後他絕不會再逃避,也不會再放手。


  木舞晃神間好像看到了林夏,她皺了皺眉,低聲一句,“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她說完要走,卻不料被男人一把拽住,安夜淮看著她,“去哪兒?”


  “看見林夏了。”


  木舞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然我還能去哪兒?”


  安夜淮抬眸掃了眼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林夏的橙色禮服裙上,這才放心的放開她,“自己注意點兒。”


  “知道了。”


  木舞敷衍的應著,他一天囑咐八百遍,感覺都要趕上她媽了。


  “誒!”淺川見木舞要走,小聲道,“一會兒回去喝一杯嗎?”


  “不許約酒!”木舞轉身回來。


  安夜淮:“……”


  淺川:“……”


  木舞說完直奔林夏的方向,她站在那裏夾糕點,看背影似乎消瘦了許多,剛剛在競拍時她看見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她也不肯說,感覺所有的隔閡在慢慢加大。


  不知道她是為情所困還是因為幫自己打理公司,所以才像今天這樣失了活力,整日沉悶憔悴。


  “林夏。”


  木舞在身後叫她,林夏聽見她的聲音後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的一頓。


  半晌才回過神兒來,她慢慢轉過身,看向木舞的目光帶著一絲閃躲。


  “木舞……”


  “你好像瘦了。”


  木舞淡淡笑著,自然的伸出一隻手撫上她的麵龐,眸底溫柔,眉間藏著不易察覺的心疼。


  林夏感覺滿腹委屈瞬間傾覆而來,她抿了抿唇,“對不起,最近都沒怎麽聯係你,公司有點兒忙。”


  “公司沒出什麽事吧?”


  木舞看著她,她一直都很信任她,也不想懷疑她,可是離開公司這麽長時間,她難免會有些不放心。


  林夏愣了愣,隨即搖頭,淡笑道,“一切正常,你放心安胎就好,等小家夥出生我還要做他幹媽呢。”


  木舞抿了抿唇,開口時帶了一絲探究,“你也不小了,該關心關心自己的人生大事了,感情難免會受到創傷,人的一生中總不能一下就遇到最好的人吧,有些事就讓它翻篇兒重新開始吧。”


  “我知道。”


  林夏眼神閃躲,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本以為木舞過來是要問她為什麽要和安夜淮搶那塊兒懷表的事,沒想到她對此事閉口不提。


  “姐!”


  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木舞身體本能一僵,她回頭看去,一個年紀輕輕的大男孩兒站在身後,一身白色西裝穿在高挑的身材上非常陽光無害。


  木舞顰了顰眉,卻見他拿著手裏的酒晃了晃,“是我啊,姐,你不會已經忘了我了吧?”


  木舞眸光一閃,忽然想起什麽,上次林夏喝醉在酒吧路邊碰見的男孩,不就是他嗎?


  “楊……”


  木舞抿了抿唇,努力在大腦裏搜尋著他的名字,可是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他到底叫什麽。


  “楊毅!”


  男孩大大咧咧的笑著,眸底清澈無比,木舞看著他目標明確的朝林夏走過去,笑眯眯的模樣帶著一點兒討好。


  “這位就是上次喝醉的那個姐姐吧?今晚仔細一看真的好漂亮啊,禮服也很適合你。”


  林夏可沒興致配合他的讚美,所以牽強的扯了扯唇角,淡淡道,“謝謝。”


  “不用謝!嘿嘿!”楊毅說著從西裝褲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然後打開聯係人的界麵,“姐,能不能互相留個聯係方式啊?以後沒事可以一起出去玩兒,哦,你不是喜歡去酒吧喝酒嗎?我也可以陪你去啊,這樣正好你就不用喝醉了躺在路邊了。”


  “……”


  木舞看得出來這小夥子是想撩林夏,可這情商和說話的水平還真是讓她為他捏把汗啊!


  林夏皺了皺眉,“你不知道女生都不喜歡被叫姐嗎?你一口一個姐是幾個意思?而且沒聽說過那句話嗎?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能不能別老是提那件囧事了?”


  看得出來林夏脾氣煩躁,不然也不會突然這麽暴躁的數落一通,這段時間木舞真的覺得越來越不了解她了。


  “對……對不起啊……”


  楊毅儼然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他抿了抿唇,沒信心的收起手機。


  “我隻是……想和你認識一下,沒別的意思……”


  “臭小子!”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霸氣的聲音,木舞和楊毅分別下意識的回頭。


  女孩長相很文靜,一身白色小禮服更是仙的沒話說,可是這快步大走的動作和這霸氣的嗓音,真是與她的氣質完全不符啊……


  “又在這裏撩妹是不是?”她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又想讓我給爺爺告狀了是不是?”


  “我沒有!”


  楊毅不滿的皺眉,“把手機還我!”


  “跟我回去!”


  女孩直接拽著他往外走,林夏吸了口氣,木舞盯著女孩的臉,忽然想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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