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修行
經過這樣的邀請,又是皇帝陛下親自的要求,有誰敢要拒絕呢?
蕭賾跟這個方丈寒暄了一番,說了自己最近的遭遇,還有一些身體上麵的缺陷。
這個方丈,小時候就是和這個蕭賾一起讀書的人。
他們從小都看重佛法,對佛經裏麵說到的東西可以說是心向往之。
他們都相繼約定要到外麵去學習,所以,蕭賾甚至故意找了很多很多的借口,讓自己不能做太子,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道市寺廟裏麵做和尚。
可是,天不遂人願。這個蕭賾本來是已經不是太子,基本上是沒有機會繼承皇位的了。
但是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皇太子突然抱病身亡。
作為國家元首的皇帝,是絕對不可以缺少的。遇到這種情況,別說是蕭賾沒有出家,就算是已經出家了,都可能會被拉回來的。
所以,蕭賾許身三寶的願望,就隻能成為一個空想了。
蕭賾覺得有點寂寞,就隻能這樣莫名其妙地當了皇帝。
不過,這個方丈很小心地安慰蕭賾說:“別擔心,別人不是說那些想要還俗的和尚,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嗎?那是因為他們並沒有一個真正的心情,根本就不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和尚,總是想要跳槽。
同樣是這樣的道理啊,你既然不想要當這個皇帝,你就當一天皇帝做一天的皇帝,當一天的皇帝,批一天的奏折,不是很好嗎?
蕭賾本來已經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的了。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麵感覺有了淡淡的安慰。
看來,要做一個高品質的和尚,其實還是要動腦筋的。
要是一天到晚就知道這樣直勾勾地,說這個,說那個,隻知道要這樣那樣去給人家做事情,那就絕對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和尚了
在外國,和尚除了一個職業的名字,還有哲學家,和智慧人的意思。
所謂的哲學家,就是要認清整個世界,而不是好像所謂的工作人員一樣,坐在整個位置上麵,就說自己是這樣的人。
同樣道理,很多人來到寺廟,都是來求安慰的。如果是得不到想要的安慰,那麽還要來這裏做什麽?
不過,好像這個寺廟裏麵好多的和尚就不是這樣的。
好在不是所有的和尚都這樣遇到一個不好的和尚,就好像是一個家裏麵的人,養了一隻不聽話的狗,不僅僅本來想要他幫忙都幫不了,而且還要將本來就要來的人,都給得罪了。
這樣的日子,恐怕誰都不高興。
所以,蕭賾對於剛才那個侍衛是很寬容的,基本上就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覺。
畢竟不能因為一隻狗,就看不上這個真正的東西嘛。
這個時候,就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訪客走進來了。
一個瘦骨嶙峋的,滿麵皺紋的老頭子,走到這個方丈室,就要找地方坐下來了。
要知道,方丈之所以叫做方丈,就是因為他居住的地方,就隻有一丈見方。
當然,作為土豪和尚的蕭賾對於這樣的生活是想要改善的。
但是這個好像涉及到了修行的本意,要是隨便就修改了,也就會出現問題的了。
他想要弄著,但是身邊的人,全部看著他,不讓他做。
所以,就隻能單個下來了。
這個訪客氣衝衝地走過來:“說,你們這個什麽不生不滅,不淨不垢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你看看,我就將你們的舍利子,扔在泥土裏麵,然後就髒了。我洗幹淨,然後又幹淨了。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麽狗屁東西?”
方丈看看眼前這個瘦骨如柴的老頭子,冷笑一聲:“喲或,你不是著名詩人桂漢彪嗎?你沒事兒跑來這裏做什麽鬼?難道你是來找茬的?”
桂漢彪哈哈啊大笑,說:“你就是所謂的方丈吧,你就住在這個小小的地方,你還想要拯救天下蒼生?”
要是換做幾十年前,這個蕭賾說不定就站起來跟他打架了。
畢竟雖然侮辱的不是自己的偶像,但是兒時的玩伴也是不能隨便侮辱的啊。
可是,這個該死的桂漢彪就給侮辱了。
他很生氣,指著桂漢彪說:“擺脫了,我知道你是一個詩人,但是你的詩歌,文選裏麵一個字都沒有,你怎麽就莫名其妙來說自己是詩人了呢?”
“什麽文選,那個不過是皇帝用來籠絡人心的紅頭文件,我看一點點的威懾力量都沒有,我是不會喜歡的。”
蕭賾覺得很厲害。要是一個人,敢於在皇帝麵前職責他的兒子,這個人,就算不是一個尊重皇帝的人,也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這個世界上,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支持自己的人,還有很多時候,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的人,不僅僅能夠在表麵上給自己提供很多很多的東西,就算是偶爾傷害到了自己,也不過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人自家人。
僅此而已。
所以,這個皇帝就很高興了。
不過,想想,好像他現在穿著很的是很普通的衣服,一般人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看來這個人,並不是在皇帝麵前說皇帝,而是在別人麵前。
顯然就是一個卑鄙小人嘛。
蕭賾哈哈大笑:“難道你覺得那個鍾無良做的事情,就是好的咯?”
要不要我們都跟鍾無良學習怎麽寫作,然後就學寫那些狗屁不通的文章了?
聽到鍾無良,那個桂漢彪就感覺好像是狗見到了屎一樣。他高興地叫起來:“是啊,那個鍾無良,可以說是我們的精神偶像啊。”
蕭賾真是醉了,這個鍾無良,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是被自己用刑法弄死的?難道,這些人同情自己弄死的人,就是在想辦法造反?
當然,這樣說,好像為時過早,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來搞事情的。
他非常理直氣壯地說:“這個事情,絕對是一個冤案,過了幾年十幾年的時候,一定能會成員趙雪的。”
說著,就渲染出,當時那個鍾無良斬首的時候,好像天都落下了眼淚。
蕭賾哈哈大小。
那是神馬眼淚啊,不過是那些怨恨他的人,用菜刀還有潑灑在這個人的身上,如果這個當做是眼淚,這也太看不起上天了吧?
蕭賾耐著性子,當做一個普通人,問道:“我聽說,那個鍾無良是科舉舞弊,才被做抓起來的,你沒有聽說嗎?”
桂漢彪點點頭“一看就知道你是沒有文化的人。你知道什麽叫做舞弊,那個不過是統治階級的一廂情願。要知道,這個科舉考試,需要經過層層選拔,而且科舉製度有很多很多的弊端,很多人,很容易就被埋沒了。這個鍾無良,正是因為關愛有識之士,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啊。”
說著說著,還是一個老子天下第一的事情。
方丈什麽話都不說,就坐在這裏。
蕭賾好像想要說出他自己看到的真相,但是,如果不穿上龍袍的話,誰會相信自己說出來的這些話?還有幾個人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呢?
當年說的,不過是這些玩笑而已了。
所以,他隻能選擇沉默
自己現在既然是一個和尚,就應該跟別的和尚一樣。
不能好好像一個皇帝一樣,對別人指手畫腳。
桂漢彪看到大家都不說話,就自己一個人走掉了。
蕭賾看到方丈如釋重負地樣子,冷笑一聲說:“矯情!”
方丈笑笑。
方丈說:“如果有一隻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再去咬狗吧?”
蕭賾笑著點點頭。
“那就對了”方丈認真地說:“既然你不能這樣去跟他打架,你也知道打架的人打多了就會累的,累了就會退下了。”
蕭賾恍然大悟。
看來這個人,不是不想跟他吵,而是知道,吵下去,他就算說不清,也會跌得不休,但是如果不說話了,就可以消停了。
看來,自己做皇帝這麽多年,這個和大臣之間的交往還不是很懂。
因為好像作為一個皇上,主要的工作應該是看奏折,而不是好像那些手下的臣民一樣,去開會。
天天開會,月月開會,好像說的就永遠都沒有一個結果。
當然自己是一個皇帝,但是如果不聽大臣說的話,就會被大臣說自己是暴君,是獨裁者。
然後如果總是聽大臣的,那麽,自己的皇位不如給別人去做了?
要似乎見到那些皇帝,批閱奏折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奏折就是用來批閱的。
皇帝說什麽,隻要聽過臣民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然後自己想要同意,那就同意,想不同意,就不同意。
作為大臣,不過是給皇帝一個情況,一個建議。
建議是一次性就要完成的,不能經過不斷喋喋不休的商量。
怪不得,覺得自己每次上朝,都是一段的喋喋不休。
看來,這個朝廷的一輪,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麵來說的。
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那麽久太沒有意思了。
難怪自己的血壓漸漸變高了,然後自己的精神,漸漸變差了。
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弱,原來全部將自己的經曆耗費在了這個喋喋不休的和大臣之間的辯論上麵。
空談誤國,看來不是說聊天就誤國,而且是不聊天,開會也會誤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