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睡你的事
沐舒到達公寓時,沈荊臨正坐在飯廳裏吃早餐。
他左手邊的座位上,擺放著個精致的白瓷盤。瓷盤中,放著一枚切割好的三文治。大約是剛做好不久,烤的金黃的三文治將裏麵的芝士暖化,溢出了個細微的弧度。旁邊的牛奶,在燈光中氤氳著霧白的熱氣,看起來倒也還算溫馨。
聽到開門聲,沈荊臨放下手裏的咖啡杯,轉眸衝她笑了笑:“來得倒還算巧。”
“還以為你在等我呢。”沐舒隨手將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櫃上,便去廚房裏洗手了。之後,才走到沈荊臨左邊的座位上坐下:“你做的?”
“這裏還有其他人?”沈荊臨側了側身子,左手恰好搭在椅背上,眸中噙著點笑意:“過來這麽早,看來是打算補覺的了。”
“嗯。”沐舒沒否認,拿起桌上的三文治就吃了起來,待一整個三文治吃完,她才端起牛奶輕抿了口:“還以為你這個時間點已經去公司了呢,沒想到你也是個喜歡清閑的。”
“比起工作,當然是你更有吸引力。”沈荊臨說著,身子稍稍前傾了些。溫軟的唇恰好落在沐舒耳蝸旁:“如果睡不著,我可以留在家裏陪你。”
沐舒輕笑著放下牛奶杯:“不用了,我今天沒帶錢,付不起你的誤工費。當然,暖床費也不夠。”
“看來這筆生意是談不成了。”沈荊臨低笑著從椅子上起身,徑直走到客廳穿上外套,才對沐舒說:“上午好好休息,我中午盡量回來陪你吃飯。”
“不用這樣麻煩。”沐舒歪著腦袋,懶懶的說:“你有應酬可以去忙,隨便給我帶點什麽吃的回來就好。”
“嗯。”沈荊臨應聲時,已經闊步走到了門口:“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沐舒知趣的站在原地看他換鞋,待他換好鞋子後,才笑著說:“等等。”
“嗯?”
沈荊臨才剛回頭,沐舒便小跑到他麵前,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在一吻:“注意安全。”
“這算是挽留?”沈荊臨問。
“不算。”沐舒笑著,眼裏盛放著三月的春風,和煦溫柔:“算早餐的謝禮。”
“嗯。”沈荊臨哼笑了聲,一手扶著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扣著她漆黑的後腦勺,重新吻了下去。
他的舌尖,仔細描摹著她的唇形,十分有耐性的試探摩挲著,像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在等待獵物主動上鉤似的。沐舒倒也不吃這套,任由他細細碎碎的吻著,半點不急切。待沈荊臨自己受不了後,才配合著他加深了這個吻。
綿長的吻結束在兩分鍾之後,沐舒嫣紅的嘴唇略微有點發腫,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在上麵摩挲著,目送沈荊臨離開。
待電梯門徹底關上,瑩紅的數字顯示為“1”後,沐舒才關上房門,抬步去了臥室。
沈荊臨的臥室還和從前一樣,以黑白為主,完全沒有半點暖意。可大約是為了迎合她的喜好,今天的床上用品看起來並不冷硬,而是柔軟的乳色。
沐舒打開衣櫥,手指輕輕在女士睡服上劃過,最後還是沒有停頓,而是落在了沈荊臨的白襯衣上。寬大的襯衣恰好遮住她的大腿根,露出兩條雪白纖細的長腿,在空氣中蕩漾著誘人的氣息。
許是沈荊臨的味道太濃鬱了些,沐舒心裏忽然生出了股安穩來,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她睡得格外踏實,直到沈荊臨回來叫她吃飯,她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望著他:“幾點了?”
她問,還未消散的睡意裏帶著迷茫的嬌嗔,就像剛出生的鳥兒,聲音柔軟細膩得不像話。
“快一點了。”沈荊臨抬手看了眼腕表,便隨手將其取下放在一旁,而後又脫去外套,鬆了鬆領帶,直接鑽進了被子裏,將女人溫熱的身子困在了胸前。
男人寬厚的手掌隔著襯衫在她身上肆意遊走,半點沒了平日裏的一絲不苟。現在的沈荊臨,就像一個沉溺在情海中的浪子,隻想隨著自己的心意沉浮。
察覺到他的意圖,沐舒略微動了動身子,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吃飯了?”
問完,卻也沒有起身的打算,而是單手撐著臉頰,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這樣子,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像熬夜的狀態。”
“熬夜該是什麽狀態?”沈荊臨半眯著眼睛,“沒關係,今晚如果你願意留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試試。”
“大約不行,總不好留下話柄給人抓住。”
“所以你打算讓我吃素?”沈荊臨說著,又鬆了顆襯衫扣子:“我這個年紀,可不是清心寡欲的時候。”
“那你想怎麽樣?”沐舒一邊說,一邊隔著被子踹在了他大腿上,不急不緩的摩挲:“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大忙人,應該沒時間想這些事才對。”
“這些事是哪些事?”沈荊臨明知故問:“睡你的事?還是用什麽姿勢睡你?”
說著,完全不給沐舒答話的機會,又自顧自的掀開被子打量起了她來:“像你這種身材還是稍微瘦了點,該有肉的地方沒有肉,該瘦的地方也瘦過了頭,某些姿勢用起來有點硌得慌。原來那樣就還不錯,什麽姿勢都能用,剛剛好。”
“看你這麽專業,平常沒少吃烤鴨吧?”沐舒似笑非笑的說。
“現在還是吃你比較實在。”沈荊臨身子一旋,便將她嚴絲密合的壓在了身下。他灼熱的呼吸,恰好灑在沐舒的眉心處,灼的她臉色發紅。
“小舒。”他看著她,雙手緊緊扣著她的手,與之交握:“今晚別走,好嗎?”
“……”沐舒沒回答,也沒掙紮,隻是抿著嘴唇沒應話。
“就一晚,明早我就送你回去。”沈荊臨輕咬她的耳廓:“總覺得很久都沒抱著你睡了,有點想你了。”
“是想我,還是想睡我,怕是連你自己都分不清吧。”
“如果隻是想睡你,那我每次隻需要幫你脫衣服就夠了,完全不用幫你穿衣服。”沈荊臨靈活的舌尖,已經遊走在了她的耳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