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照顧她是我的責任
我沒有思考閻逸清為什麽會在這裏,滿腦子就一個念頭,要趕快送宋離上醫院。
“逸清,宋離受傷了。”我急切地說著。
“你有事沒有?”閻逸清關切地問,然後將我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才算是放心,剛才都是宋離替我擋下了那些人,他身上不見血的淤青一塊一塊的。
我用力搖搖頭,他像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的眼眸掃過我手指按壓宋離的頭部,他一把將我拽過來,對宋離說自己壓著點。
宋離隻是無奈一笑,而我的手掌卻疼一陣比一陣疼痛,我不由地蹙起了眉頭。
車內的氣氛極為怪異,我想要說話打破僵局,卻被閻逸清冰冷的眼眸生生逼迫了回去。
終於到了醫院,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急診大夫還是上次搶救宋離的那個大夫。
看到我們以後明顯樂了,還調侃宋離怎麽每次都是衣裝革履出去,滿身是彩回來,而且還是和同一個女人。
宋離讓大夫閉嘴,傷口顯露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怎麽也得留疤了。
宋離的半邊臉都被血染紅了,我紅著眼低著頭死死揪著自己的手指,像極了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沒錯宋離和我在一起總是會出現事情,而且每次這些事情仿佛都是因為我,我覺得我就是宋離的克星,以後他不離我遠一些,我也要離他遠一些。
宋離仿佛知道我此時的想法,他輕笑,然後伸手撫摸我的額頭,“傻丫頭,這件事情不怪你,小軍那裏經常會有混混去,我們不過是運氣不太好而已。”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瘦高男人會有警笛的錄音,看來以後他那裏我是再也不會去了,就算是有滿漢全席王母娘娘的蟠桃我都不去了。
“對不起,傷口會留疤痕的。”我說的小心翼翼,這次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冷菱。
“為你留疤,我很開心。”宋離笑著,眼眸中盡顯柔情。
而此時正好走進來一個小護士,估計是聽到我們說話了,掩著嘴笑個不停。
閻逸清不知什麽時候也黑著臉站在我身後,他泛著冷意的眼眸真的能夠將我吃掉,然後將繳費的單子扔給宋離,拉著我的手就要離開。
我用力拽著他的手臂向後,我的力氣太小了,我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
“閻逸清,你放手啊!”我低聲吼著,終於抓到了拐角處的欄杆,腳步才算是停了下來。
我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宋離,宋離還沒有縫針了,我不能走。”
閻逸清的身體頓時俯過來,高大的身影壓迫著我每一根神經,“他又死不了。”
我心一驚,“可他是因為我受傷,我不能不管。”我的話也冷了下來,多了幾分倔強。
此時的閻逸清麵若冰霜,似一灘死水,隻有胸腔不斷起伏著,“冷月,你在意的人太多了,我在你心裏排老幾?”
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一雙眼眸隱忍著憤怒,我慢慢站直了身子,開口一字一句說道:“你身邊的女人那麽多,我又算老幾?”
一場無聲的戰爭在醫院的走廊中蓄勢待發,連經過走廊的人都離我們遠遠的,整個醫院的溫度仿佛都徒然降了下來。
最終閻逸清甩開我的手,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我的心也跟隨著他的腳步一點一點的疼痛,我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轉身走進了急診室。
閻逸清口口聲聲說不會和林洛伊結婚,婚期將近了,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這算什麽?
我輕輕搖搖頭,將紛亂的思緒搖到九霄雲外,我多麽希望自己還是曾經不會痛高冷的冷月,愛上一個人,注定會讓自己身陷囫圇,可我還是沒有避開世俗的宿命。
宋離看到我回來以後,明顯很震驚,震驚之餘又多了幾分欣喜,他向我伸出手,我沒有上前,一個大夫正在給他縫合。
我遠遠地看著,宋離的眉頭多半是蹙起的,我知道疼,我當初頭部的傷口那麽一點點,我都疼的要命,何況宋離的傷口那麽深。
經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宋離的傷口終於縫合完畢了,他的頭部綁著厚厚的繃帶,特別滑稽的模樣我卻忍不住哭了出來。
“哭花了臉就成了小花貓,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正好給自己休個假。”宋離寬慰我。
我用力擦眼淚,卻越擦越多,每次見到宋離他都是幹淨利索的模樣,現在綁著繃帶真的有損他的形象,可他絲毫不在乎,臉上的笑也越來越深,我的愧疚也越來越深。
忽然間我整個人被抱住,耳邊是戚欣焦急的聲音,“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誰幹的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用力抱緊了戚欣,溫暖像是潮水一般湧來。
戚欣鬆開我,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以後才算是放心,墨鈺沉重的麵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我冷眼看著他,上次爭吵以後好像就沒有見過麵,他假惺惺地麵容讓我惡心。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我刻意沒有告訴戚欣是誰幹的,她雖然看似柔弱,卻見不得我受一點委屈。
戚欣說原本大家都在一起喝酒,後來閻逸清黑著臉去了,她就問我怎麽沒有來閻逸清說我在醫院。
然後在追問,閻逸清隻顧喝酒戚欣擔心我出事,然後就急切地來了。
“我沒事,是他救了我。”我看著宋離說道,此時的宋離半坐在病床邊,一臉笑意。
戚欣走上前去,深深向宋離鞠躬,宋離立刻就站直了身子,想要扶戚欣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謝謝你救了冷月,以後如果有事需要我戚欣幫忙,我一定義不容辭。”戚欣鄭重其事說著。
人為什麽會有眼淚,我恨我自己流了那麽多淚,還是沒有流幹淨,快速揚起臉,耀眼的燈光刺痛我的雙眼。
“不用謝,照顧她是我的責任。”宋離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瞟向我,我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心去跳的突突的。
他的話就像是我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妻子一般,責任兩個字的意義太過重大了,我依舊站在原地保持一個動作,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
回到家時已經深夜了,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我不由蹙起眉頭,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